“韓妙妙……”
一道低沉卻飽含著危險氣息的聲音在客廳響徹。
空氣中的寂靜瞬間被侵走。
無論是已經(jīng)微醉的韓妙妙還是此時十分清醒的林宇量,都被這聲音移了視線。
酒精的作用使得韓妙妙的反應(yīng)慢了半拍,對于雷云揚(yáng)的出現(xiàn)顯得震驚,紅潤的唇瓣微張,卻始終沒有擠出一句話來。
“你來做什么?這里不歡迎你!”林宇量最先打破這室內(nèi)的凝滯,陰沉的臉上,有著異于平日的溫柔。
雷云揚(yáng)的狠戾更是不在他之下,布滿風(fēng)暴的黑眸,猶如一頭發(fā)狂的猛獅慢條斯理的朝他們靠近。
灼熱的目光停落在林宇量環(huán)抱住韓妙妙臂彎上,那一幕親密該死的刺傷了他的眼睛。
且無論是眼前的林宇量,還是略顯凄涼錯愕的韓妙妙,他大有將他們徹底撕得粉碎之勢……
他一磨人的速度靠近韓妙妙,每靠近一步仿佛在凌遲著她的心,刻意要將她得恐懼堆得越來越多。
這樣的雷云揚(yáng),完全就如來自于地獄的魔鬼,身上全然是冷冽,寒霜的氣息,周遭的空氣瞬間變得寒冷。
“殷哲譯?林宇量?還有名叫李琛俊的明星?嘖嘖,你還真是不甘寂寞……”
今天,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那么的低沉,淳厚,聲音里沒有一絲怒吼,與平常的暴怒大大不同。
可是,韓妙妙卻清楚的知道,巨大的平靜中,卻正在醞釀著駭人的危機(jī)……
“你說什么?給我出去。”韓妙妙終于找回聲音,氣憤的驅(qū)趕著他。
他以為他是誰?有什么資格來管著她?
怒火將韓妙妙原本就酡紅的面頰燙得更紅,身側(cè)的小手下意識的拽緊了,如果力氣允許,她恨不得將眼前的雷云揚(yáng)打得遍體鱗傷。
可是,下一秒,遍體鱗傷卻是他旁側(cè)的林宇量……
“這里不歡迎,請你馬上出去!否則,我們完全可以控告你夜闖私宅!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再出現(xiàn)在這里!”
林宇量放開了韓妙妙的手臂,身體一傾斜保護(hù)的擋在了韓妙妙的跟前。
這一細(xì)微的舉動,更是惱怒了雷云揚(yáng)。
深如黑潭的眸子,詭異的可怕,半瞇著,充滿著獵豹般驚悚的意味,傲慢的睥睨著眼前的林宇量。
身高不相上下的兩人,身份權(quán)勢金錢更是相匹敵的兩個人,在這一場“較量”中,很明顯,雷云揚(yáng)占了足夠的上風(fēng)。
臉上除了暗黑的神色,已經(jīng)嗜血的雙眸之外,挖掘不到絲毫憤慨的成分。
因?yàn)榕鹨呀?jīng)完全將他燒灼,燒到極致自然就化為烏有,平靜得不能再平靜,就代表著危險就越大……
“我沒資格?這么說你林宇量就有資格?”雷云揚(yáng)陰冷的聲音有著冰人的成分,視線落在他身后韓妙妙的身上,一瞬不瞬,盯著她,那尖刀一般鋒利的眼眸,仿佛要將韓妙妙殘忍得劈成兩半,似乎這樣還不解恨,勢必要將她的血肉啃咬得稀巴爛!
上一刻與殷哲譯的緋聞鬧得人盡皆知,沸沸揚(yáng)揚(yáng);下一刻就與林宇量甩著曖昧,兩人之間,無論是多么愚鈍的人,都可以看出他們兩人之間曖昧的情愫,更何況他雷云揚(yáng)不是傻子,而是比平常人聰明幾十倍的人……
林宇量那眼眸里對韓妙妙**裸的yuwang,是那么的明顯,外放,若是他沒有及時趕到,或是他晚了一步,是不是等待他的就是限制級畫面?
空氣中適才香醇的酒香味,被血腥味取而代之,廝殺的味道開始來得又濃又烈。
“林總裁之所以會這么生氣,是不是在怪雷某打斷了你們剛才要繼續(xù)下去的好事?”濃眉一挑,挑釁意味十足的同時,并夾著酸酸的味道。
“只是,在做之前,還是要記得把門關(guān)上,否則,我們鼎鼎大名的林淺櫻影后就不是被爆出有男友這樣的新聞那么簡單,而是大量的艷照外流,足夠供人們茶余飯后討論好一陣子了。而林影后你……”
雷云揚(yáng)故意頓了下來,聲音從一開始沒有任何起伏,仿佛在說一件完全與自己一點(diǎn)也搭不上邊的事情。
而韓妙妙卻了解,他越平淡的語氣,就是在蘊(yùn)藏著滔天的盛怒。
“林影后你恐怕再想在演藝圈立足,那是比登天還要難的事情!”
神色一狠,恨不得將她直接吞入腹中,連骨頭都不吐……
“你不要再在這里胡言亂語了!馬上給我滾!”韓妙妙從林宇量身體憤憤的走出,嚴(yán)厲的指責(zé)他!
從來沒有見過這么不要臉的男人!
他以為自己在做什么?韓妙妙冷哼出聲,眼底有著譏誚。
雷云揚(yáng)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健壯的手臂一撈,輕松的將韓妙妙扯進(jìn)了懷里。
熟悉的清香味道入鼻,夾帶了酒精的香氣,以及男人專用的古龍水味道,雷云揚(yáng)眉宇一皺,面色狠了幾分。
“來人,將這個礙眼的男人給我丟出去!”
雷云揚(yáng)喊了一句,瞬間,幾個長相冰冷,體格健壯高大的男人,將林宇量擒住。
原本帶這些保鏢來,是以為韓妙妙的別墅此時必定被媒體記者圍得水泄不通,想借此通過保護(hù)讓他順利進(jìn)入她的房里。
沒想到,來這里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里是靜悄悄的一片,只有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曖昧在這夜空里釋放……
雷云揚(yáng)扣住韓妙妙肩膀的手,下意識的加重了力氣,生猛的力量讓韓妙妙痛哼出聲,卻不忘擔(dān)心林宇量。
“你做什么?放了他!雷云揚(yáng),你有什么事情,沖著我來,不要把無辜的人牽扯進(jìn)來!”
她真不知道他又發(fā)什么狗瘋了!
前段日子還“好心”的將雷心貝帶到別墅來,讓她們母女見上一面,甚至還說只要回到他身邊,他們?nèi)齻€就可以一起!
那時,有那么一時間,她以為他在后悔了當(dāng)年他對自己的殘忍,所以要做出補(bǔ)償,以為他的性格在經(jīng)過五年之后,稍許變得有點(diǎn)人性!
其實(shí)不然,他比以前更殘忍,冷酷了!
完全是一個沒血沒肉的畜生,不,連畜生都不如……
林宇量奮力的反抗著來自幾個男人的桎梏,與旁側(cè)的男人打成一片,屋內(nèi)霎時間變得狼藉。
雷云揚(yáng)強(qiáng)勢的扯過韓妙妙,把空間留給他們。
玩味的看著他們幾個人將林宇量制服。
雖然,林宇量出手狠勁,不過對方人手眾多,這一場下來,很明顯的占了下風(fēng),唇角被打出鮮艷的血來。
“宇量……啊……不要。”
一個過肩摔,林宇量被慘烈的擊倒在地上,幾人一齊架住他,絲毫不能動彈。
血色,在韓妙妙臉頰上褐得干干凈凈。
驚恐的看著林宇量被打得慘烈,心“咯噔”的直跳,仿佛有萬只螞蟻在啃噬著她的胸腔,一時間提不上氣來,差點(diǎn)昏厥過去。
林宇量呼出的氣息微弱,只見口鼻之間開始簌簌的留下凄紅的血,一滴滴滴落在木質(zhì)地板上。
濃腥的味道,在室內(nèi)肆意的蔓延。
韓妙妙喉間被堵住,發(fā)不出一個字,只能恐懼的看著眼前的林宇量……
那種不舍疼惜的目光,刺痛了雷云揚(yáng)的眼眸,他心底的醋意和酸澀,讓他的狠絕在這一刻發(fā)揮到極致。
“出去!”厲聲的喝斥。
韓妙妙被這聲音驚醒,有了反應(yīng),被雷云揚(yáng)鉗住的身體開始了反抗,“你怎么可以這樣對他?你根本不是人!”
聲音里是無比的悲嗆,哽咽的聲音,聽得出來,她哭了。
而她的眼淚在為眼前這個該死的男人在哭!
“給我安分點(diǎn)!你的反抗只會讓我更加的想置他于死地!”堅(jiān)決又殘忍的話語傳入眾人的耳里,絕對不是在恐嚇。
他的確有讓林宇量死亡的心……
林宇量死還不夠,還有一個更加憎恨的對手——殷哲譯!
“我為什么不可以這樣對他?”
鐵臂捏住韓妙妙的手腕,仿佛要將其捏得粉碎,冷厲的眸子里是嗜血的殷紅,那時狩獵者對自己所有物的絕對占有。
縱使過了幾年,他對韓妙妙可怕的占有欲,依然是不曾減弱,反而不減反增……
他容不得別的男人覬覦他,當(dāng)他看到報紙電視上刊登得有關(guān)于韓妙妙和殷哲譯的擁抱照片之后,他大有將這對狗男女碎尸萬段的沖動。
她拋夫棄子,就是為了要和殷哲譯在一起是嗎?
而眼前的林宇量,又是她什么人?是她在娛樂圈的金主嗎?
為了成名,她甘愿成為別人的床伴?供人享用?
雷云揚(yáng)腦海中漫天的想象,惹來他自身更多的怒火和焦躁……
“從今往后,只要你韓妙妙喜歡的男人,或者說其他男人喜歡你韓妙妙,我一定不會輕易的饒過!”
那濃濃的霸道,是強(qiáng)勢過了頭,無理過了頭……
以前是他的錯,才會讓她不甘寂寞的因子滋長,所以,現(xiàn)在他改變注意了,自己的女人,自然要好好**!
“你這個瘋子!神經(jīng)病!”
韓妙妙氣得跺腳,那股恨意從全身噴射而出,大有要將雷云揚(yáng)淹沒的意思,而雷云揚(yáng)身上的怒火則將它逼退。
“罵吧!盡情的罵!”
雷云揚(yáng)說話的同時,朝幾個男人使了個眼色,暗示將現(xiàn)在虛弱的林宇量帶走。
“你們要帶他去哪里?要去哪里?回來……”
韓妙妙的淚水如適才林宇量的血一般,凄涼的滴落,努力的掙扎著想要拼命靠近林宇量,將他拉扯回來,可是,下一秒,卻被雷云揚(yáng)用力一轉(zhuǎn),強(qiáng)迫她與自己面對面,孤傲的眸子里是狂狷盛怒的神色,他就如一頭猛獸,隨時會撲向韓妙妙,將她吞噬入腹……
好吧,俺是后媽,接下來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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