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妙妙,你出來!你跟我說清楚!”
“韓妙妙……”
整夜未眠的韓妙妙,在清晨時分正進入淺眠時,耳畔傳來若有若無的呼喊聲。
頃刻間,韓妙妙猛然睜開睡眼,睡意全無,從床上坐起身,一顆心也跟著“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韓妙妙,你出來!”
熟悉的聲音又再次從外傳來。
“哲譯……”韓妙妙面色變得蒼白,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珠。
“二少奶奶,外面有人要見您。”房門被敲響,小秋道。
韓妙妙明顯的一顫,道不出此刻的心情,是喜悅?是害怕?還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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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譯,你怎么來了?”韓妙妙微微低垂著頭,不敢注視殷哲譯的眼神。
“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不事先告訴我?”原來一切都是預謀好的,讓他去日本辦事期間,就讓韓妙妙嫁進雷家。
殷哲譯布滿血絲的雙眸中,有責怪,亦有憐惜。
深夜返回“明復幫”,卻得知韓妙妙已經(jīng)嫁作人婦的事實,心臟仿佛被撕成碎片,一片片灑落在地上。
拼命撥她手機,卻換來她的拒絕接聽……
“是不是幫主bi你的?他有什么陰謀?為什么短短幾天時間就讓你嫁給雷云揚?”太多的疑惑在殷哲譯的腦海中回旋,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揭曉。
韓妙妙強忍住正在眼角打轉(zhuǎn)的淚水,正視他的眼眸,“哲譯,沒有什么陰謀,也不是爺爺bi迫我的,我是自愿嫁給雷云揚。”
“你回去吧!等下雷家其他人醒來了,我會很難做的。”韓妙妙忐忑不安,有些害怕這一幕被雷云揚或者雷林源,那她在他們面前苦心塑造的形象會全部摧毀,她要復仇的計劃就會受到很大的阻礙……
“我不回,你不跟我說清楚,我是不會走的!”殷哲譯帶著強大怒氣的聲調(diào),極力的拔高。
看到了又怎樣?他還正要會會雷云揚。
雖然他知道雷云揚雙腿殘疾,但還是不免對他產(chǎn)生強烈的嫉妒感。
憑什么他可以擁有韓妙妙?韓妙妙是他殷哲譯的,一生一世都是。
這一刻,他忘記了他最初來的“明復幫”的初衷,忘了所有的“任務(wù)”,現(xiàn)在站在韓妙妙面前的是一個愛她快要愛瘋了的男人,不帶任何目的……
“哲,不要為難我好嗎?”盈盈淚水終于掛不住的從兩頰滑落,眼底蓄著濃濃的哀痛。
不是她狠心,是她必須“狠心”的去為她的父母報仇。
“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你知道嗎?霜霜一直暗暗喜歡著你,她是個清清白白的好女孩,值得你去對她好。”
每多說一個字,仿佛身上就多了一根細針,密密麻麻,根根精準的插進她的心窩,快要奪走她的呼吸。
韓霜霜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卻刻意忽略她,自私的將殷哲譯占為己有……
“我不要其他人的愛慕,我只要你,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殷哲譯情緒變得激動,不受控制的靠前,將她緊緊摟抱在懷中。
這樣溫暖又窩心的懷抱,韓妙妙多想一輩子都藏匿在他的羽翼下,永遠都不出來。
只是她卻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她需要考慮的因素太多,太多……
韓妙妙沒有推開他的懷抱,貪戀的汲取他身上淡淡的氣息,就讓她放縱這最后一次,讓她能無時無刻都能記住今天這個擁抱。
冰涼的淚水,簌簌的滴落在殷哲譯肩膀上,漾起一朵朵凄涼的花。
“跟我走,我?guī)汶x開這里,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殷哲譯加重了雙臂的力道,竭力的摟緊她,好似要將她的身體嵌入自己體內(nèi),兩人再也不分開。
“哲……”
“還真是一對令人羨慕的鴛鴦!”岑冷的聲音,快要穿透人的心臟,將其結(jié)冰,凍傷。
雷云揚黝黑的雙眸里滿滿都是陰沉和寒意,嘴角雖然噙著淺淺的笑容,卻比以往更要讓人害怕。
韓妙妙欲要離開殷哲譯的懷抱,卻被他緊緊鎖在胸膛前。
瞥視著坐于輪椅上的雷云揚,殷哲譯原本就裝滿醋意的胸腔,一瞬間被酸澀涌滿。
“我要帶她走!”蒼勁有力的聲音里,透著殷哲譯的決絕。
“哲,放開我。”韓妙妙在他懷里掙扎著,臉上的潮紅以及火熱快要將她的面容給燒灼。
害怕和懊惱齊齊侵入她的腦海中,她怎么可以如此掉以輕心竟然讓雷云揚發(fā)現(xiàn)殷哲譯的存在……
雷云揚依然笑著,笑得有些狼心狗肺,只有他自己最清楚,這一幅畫面有多么令他礙眼,鬧心。
韓妙妙你夠帶種!居然還把野男人引回家里來了。
凌厲幽深的眸光中帶著鋪天蓋地的憤慨和怨恨,扯動著雙唇,“妙妙,你要和他走嗎?”聲音出奇的魅惑溫柔,韓妙妙一聽,雙腿有些發(fā)軟,身體傾斜,卻被殷哲譯抱住。
“妙妙……”
殷哲譯眼里盡顯柔情和疼惜。
“你快回去!我不會跟你走的!我現(xiàn)在是雷云揚的妻子,請你記住我的身份。”
韓妙妙抿了抿有些干澀的紅唇,極力想讓殷哲譯快點離開這里。
“不,你只可能是我的妻子,我不會放開你的。”殷哲譯完全不顧此時雷云揚對他們的濃烈恨意,一心只想將韓妙妙帶回自己身邊,殊不知這樣的舉動,會給韓妙妙帶來更大的傷害……
“妙妙……”雷云揚蠱惑人心的聲音又再次響起,臉上的殘忍盡顯,灼熱殷紅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視,bi迫著她。
雷云揚沒有比此刻更痛恨自己雙腿不能行走的時候了,若是他能和以前一樣健康,他一定會毫不遲疑的將那該死的女人扯回自己的懷中,哪會容忍這讓他丟盡臉面的一幕發(fā)生……
置于輪椅一側(cè)的手,緊緊捏住扶手,大有將它捏得粉碎之意。
韓妙妙即使不回頭去看雷云揚的神情,也能猜測到他滿臉的怒意。
情急之下,韓妙妙右腳在殷哲譯腳背上狠狠一“蹬”,趁著殷哲譯稍稍放松了手,韓妙妙一把推開他。
“妙妙,你……”殷哲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妙妙竟然會因為另外一個男人也推開他。
“我已經(jīng)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不可能跟你走,請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打擾我的生活了!”聲音略帶著哭腔,卻依然倔強的故作鎮(zhèn)定和認真。
在雷云揚耳中聽來是格外的刺耳和虛假,升騰的怒火開始蔓延,大有燎原之勢……
韓妙妙,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饒過你!
“小秋,請人把這位先生送出去。”韓妙妙轉(zhuǎn)身去掩飾已經(jīng)掉下的眼淚,她不要再給殷哲譯一絲絲的機會。
“妙妙,我知道這不是你的真心話!你是愛我的,你一定有什么苦衷不肯對我說是不是?”他不會就這么死心的。
好不容易讓他動心的女人,要讓他就此放開,他說什么都說服不了自己。
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他必須回去問韓偉松問清楚。
“我說先生,你在我這個做丈夫的面前,如此大膽的表白對我老婆的愛意,不覺得有些不妥嗎?我老婆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她只會愛我,我勸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吧。”雷云揚語調(diào)里的冷酷已經(jīng)達到極限,大手一扯,將站立在他旁側(cè)的韓妙妙摟進自己的懷中,這也算是給他的顏面扳回了一層。
用力扣住韓妙妙掙扎的身軀,小聲在她耳中吹拂著,“等下跟你再算總賬!”看來極其的曖昧不清,卻不知是極大的威脅。
“你放開妙妙!我看需要有自知之明的人是你,妙妙她愛的是我!”雷云揚和韓妙妙親昵的舉動惹紅了他的眼,極力想要將他們兩人拉扯開,卻被雷家的傭人給阻擋住。
“先生,請你出去!”小秋叫來了幾個健壯高大的家丁,將殷哲譯阻擋在外面。
其實,這幾個人對于身為保鏢的殷哲譯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可以幾秒中之內(nèi)就撂倒在地,只是他現(xiàn)在急需一個答案,而這個答案,如果韓妙妙不能給他,那么有一個人一定會給他一個很好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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