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邪走到柳柳的身邊,關切的望著她,眼里是深沉的包容:“柳兒,南宮真的有可能是你哥哥嗎?”
如果真的是,那是她欠他們蘇家的,所以即便南宮月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鳳邪也會原諒他的,而且如果他真的是柳兒的兄長,就會放開這一切了。
“直覺上,他是我哥哥蘇琉風,現在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可是這其中不知出了什么事?為什么他的手臂上沒有梅花印記,而且那日蝕玉佩為什么會在另一個人的手里。”柳柳困惑的低喃,如果手臂上有梅花印記,當日在逍遙島上,她便認了他,而不是等到現在了。
“好了,別想了,”鳳邪看她困惑忙拉了她往前面走去,示意她別想太多了,回身命令日影和月影:“查一下死了多少人?”
“是,主子,早就查好了,一共有三百多個人被殺了,只有南宮月和另外兩個黑衣人逃走了,這么算來,應該是十三鷹還剩下三個人,日影恭敬的稟報。
鳳邪滿意的點頭,這一場伏擊戰(zhàn)打得還可以,揮手命令大家:“好,全部回身上馬,即刻趕赴岳陽。”
“是,”眾人抱拳領命,回身下了谷峰,上馬往岳陽而去。
夕陽的余暉像血一樣染紅了這座高城,城頭之上不時有抗著長矛的家伙來回的晃動,再無一點的動靜。
離岳陽城二十里外,扎許多的營帳,其中最大的一個主帳營里端坐著很多臉色沉凝的人,為首的男子身著銀色的盔甲,一張俊朗的臉被映襯得剛毅堅挺,輪廓越發(fā)的鮮明,唇角浮起冷魅的嚴肅,望著分坐在兩邊的副將和主事。
“說吧,現在岳陽是什么情況?”
坐在最上首的副將馬上抱拳起身回稟:“稟丞相大人,岳陽被那幫人控制了,他們有兩萬人馬阻守在岳陽城內,我們倒不是怕他們,可是那些人完全不顧老百姓,如果我們一靠近城池,他們就殺害老百姓,把人頭掛在城旗上示威,那樣子好像讓全城百姓都死過去一樣。”
柳霆的臉色難看,一言不發(fā)的坐在上首,此次他帶了五萬精兵過來,又從另一座城池中調來了兩萬后備軍,一共七萬人馬,本來打仗是沒有問題的,可眼下難解決的是根本無法靠近岳陽城,只要一有兵馬靠近岳陽城,那些人就殺害百姓泄恨,所以他們根本沒法前去交戰(zhàn),這才是最可恨的,柳霆一想到這個,憤怒的一錘指揮桌,唬得營帳之內的守將們誰也不敢多說什么。
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一個手下,恭敬的稟報:“丞相,有人求見。”
“嗯,”柳霆沉眉,眼睛已經瞄到那個手下身后轉出幾個人來,日影和月影,一看到這兩個人的身影就知道皇上來了,慌忙走下軍桌,恭敬的開口:“臣見過皇上,皇后娘娘。”
沒想到皇上和皇后娘娘竟然親自來岳陽了,看來這地皇帝后是真心實意的關切著這些子民,而且聽說皇后娘娘睿智不凡,做了許多不凡又大膽的舉措,此次皇后娘娘和皇上親自前來岳陽,但愿所有的事情迎刃而解。
鳳邪冷硬的生硬響起:“都起來吧,”說完領著柳柳坐到主帥的位置坐下,其他人依次而坐,劉婷坐在左手的位置,抬首望向側坐在皇上身邊的柳柳,目光中是一抹擔憂,柳柳看他的眼神,莞爾一笑:“我沒事。哥哥。”
柳霆一聽她說話,原來娘娘恢復記憶了,真是太好了。
“現在岳陽城內有什么情況?”鳳邪掉頭望向兩邊的軍將,聲音沉悶而殺戾,眉不自覺地染起了狂怒,這十三鷹背后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狂妄,他究竟想干什么,控制了岳陽城,如果他們圍阻在城外一個月,城內必然斷糧,難道他們不在意嗎?
“稟皇上,什么情況也探測不到,那些人防守的十分的嚴密,誰也不了解里面現在是什么情況?只知道有兩個為首的人領著二萬精兵出其不意的搶奪了府衙,把所有的官員都控制住了,兵將被殺傷了無數,剩下的大概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這個說話的人本來就是岳陽城的主事,因為出外運糧草,而沒有留守在城中。
“兩個為首的人,誰?”鳳邪的臉色有些難看,難道是鳳羅,鳳羅和南宮玉勾搭在一起去了。
“不知道,”那主事退下去,對于那些神秘的人幾乎一無所知,他們派出探子根本進不了岳陽城,只要一現身就會被那些人殺了,這足可以說明那些人不但陰險而十分精明,算準了他們會進城查探,所以在主要的關口加強了防守,這使得別人進不了城。
柳柳來回掃了大帳內的眾人,冷冷的開口:“其中一個人肯定是要搶下岳陽呢?”
柳柳一時想不透這個問題,因為他們死守著一座城池,糧草不得進城,根本不可能再有機會攻下別的城池,而且這一切相信那些人一定也知道,卻仍然這么干,難道,柳柳眸中犀利的暗芒一閃,不禁脫口而出。
“難道他們想讓岳陽變成一座死城,以岳陽百姓為祭品。”
此言一出,大帳內的人全都驚呆看,這岳陽的百姓可有數十萬人,這些人的心難道是魔鬼不成,再怎么樣也不能以這么多人沒能夠作為祭品啊,他們究竟和天鳳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柳霆聽了柳柳的話,沉思,還真有這種可能,要不然無法理解他們這一舉動,究竟有什么意義,臉色不禁難看異常起來。
“看來娘娘所言極是。”
鳳邪此時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一張俊逸的臉閃過狠厲,掃視向一邊的柳霆,陰森森的開口:“無論如何也要派人潛進岳陽城去了解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況,如果不了解情況,我們怎么好對付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