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和黛眉步出大殿,走下石階。
夜晚已來臨,天上無月,繁星點點,更顯耀眼,逍遙島陷入一步寂靜,在那些郁蔥青翠的枝葉間,偶有一盞燈籠,在輕風(fēng)中晃動,若隱若現(xiàn),好似天上的星星落進(jìn)了逍遙島,婉約而柔美,遠(yuǎn)處,不時傳來浪濤拍岸的聲音,一上一下,混合著水草清新的味道,甘甜芳香。
兩個人順著石徑往后面走去,石徑邊栽種著一排月牙松,上面杜著成排的燈籠,映照得小徑分外清晰,萬簌俱寂,只聽見兩個人細(xì)絆的腳步聲,伴合著黛眉腳上銀鈴的晃動聲,在暗夜里蕩漾著人心,忽上忽下,一片漣漪。
走到院門前,柳柳停住身子回望著黛眉:“早些息著吧,我也累了。”
“是,樓主”,黛眉點頭,她確實有些累了,而且她知道樓主一定擔(dān)心天鳳的皇帝,不過她們之間的恩怨如何,到底有了一個孩子,說不擔(dān)心是假的吧。
院門前守著的兩個粗使婢子抬頭見樓主回來了,忙高興的叫了起來:”樓主回來了,樓主回來了。”
屋子里便響起了歡呼聲,正是幕星的聲音,柳柳微蹙了一下眉,這小子怎么沒睡覺,抬頭便見到花廳門口,小小的影子已經(jīng)閃了出來,盈盈的望著她,喇嘴甜笑:“娘親,你回來了,幕星在等娘親用膳。”
柳柳不禁有些心酸,這島上一個小孩子都沒有,幕星顯得有些孤單了,所以早熟了點,因為沒有爹爹的疼愛,特別的容易粘她,他的心敏感又小心,生怕娘親不高興,小小的人兒便學(xué)會猜摸娘親的心思。
“是,娘親回來了,幕星該早點吃完睡覺,明天一早不是要練功嗎?”柳柳走過去牽著幕星的手提醒他,明兒個早上還要練功呢,幕星不以為意的撇嘴,他又不想練功,好無趣的,可是不敢反駁娘親,只得點頭:“幕星知道了,娘親放心吧,幕星這幾天都有練喔。”
翠兒從里面走出來,聽著幕星的話,臉抽搐了好幾下,他有練嗎?她可不記得了,只記得有個小屁孩每天睡到很晚才起來,然后就去虐那只狗,不過好在她沒說出來,只笑瞇瞇的望著主子。
“餓了吧,來,晚膳準(zhǔn)備好了,幕星還沒吃呢,一定要等你一起吃。”雖然那小家伙氣得她經(jīng)常吐血,但是翠兒還是會心疼他,怕他餓著了。
柳柳聽了翠兒的話,可就不贊同了,把幕星牽到膳桌邊,一起坐下,認(rèn)真的盯著兒子:“幕星,娘親有時候會忙,所以幕星一定要自已先吃,不用等娘,要是幕星餓壞了,可就長不高了,到時候誰來護(hù)娘呢?”
幕星聽了娘親的話,小臉蛋立刻升起自豪感,原來娘親還要幕星護(hù)著呢,立刻猛點他的小腦袋,那大大的眼睛撲閃著,耀眼極了,燭光在他的黑眸里跳躍,一種驕傲的光澤。
“娘親放心好了,幕星會多吃飯,多練武功,多賺錢,然后保護(hù)娘親的,不會讓任何人欺負(fù)娘親的。”
柳柳看兒子小小的年紀(jì)一副男子漢的樣子,很是高興,伸手摸摸幕星的頭發(fā),一支銀簪束起一小揖頭發(fā),貴氣十足,笑著讓兒子用膳:“好了,幕星快用膳吧,娘餓了。”
“好”,小家伙笑瞇瞇的點頭,翠兒忙給他布了些愛吃的菜,母子二人邊吃邊笑,一室的溫馨。
幕星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放下碗筷,一臉認(rèn)真的望著娘親:“娘,什么叫爹爹?”
因為幕星身處的世界,從來沒有過爹爹這兩個字,所以他很好奇,那是什么東西,為什么花叔叔說每個人都應(yīng)該有個爹爹,可是幕星沒有啊,爹爹是什么東東呢,他對這個很好奇,爹爹可以用來玩嗎?像島上娘親的送的那條狗一樣,可以送給他玩嗎?
柳柳聽了幕星的問題,嘴里的一口湯差點沒噴出來,這好像是她做錯了,這么多年她竟然忘了和幕星說起這個問題,再加上島上沒有小孩子,所以他不懂爹爹是什么,是很正常的,柳柳抬頭望向幕星身后的翠兒,不會是翠兒和他捉起的吧,翠兒趕緊的搖手,她可什么都沒說,誰知道幕星從哪里聽來的。
“幕星,誰給你說了這個?”
“花叔叔啊?”幕星告訴娘親,奇怪著娘親為什么臉色有些難看,難道這爹爹不是個好東西,娘親一想到便會生氣,撲閃撲閃的眼睛不斷的閃過疑感。
幕星嘴里的花叔叔,正是那魔宮的大麾頭花無幽,他在五年前的那個晚上,被柳柳點穴扔掉后,經(jīng)過一番周密的追查,終于查到了逍遙島,也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知道當(dāng)朝皇后娘娘便是名震天下的一樓樓主。
柳柳的唇角浮起冷笑,這花無幽可真是欠抽,他這幾年可沒少煩她,雖然她知道他的心思,可是她不想再依靠男人了,兩次相信男人,兩次都得到傷害,她還不如和兒子安份的過日子呢。
“爹爹不是個東西,是個人,一個會和幕星搶娘的人”,柳柳隨口解釋了一下,等幕星再大一些,他便會明白了,現(xiàn)在她和他說多了,他也不懂。
可是幕星一聽到娘親的話,白嫩的小臉蛋可就不樂意了,一臉的陰驁,原來爹爹是和幕星搶娘的人,那個花叔叔拼命讓自個兒叫他爹爹,原來他是來搶幕星的娘,這個壞蛋,幕星和他絕交了,等他下次再來,絕不會給他好果子吃的。
柳柳和翠兒看著幕星咬牙切齒的小模樣,覺得好笑,不知這小家伏又想什么了,柳柳用完膳放下碗筷,看幕星也吃飽了,便吩咐翠兒:“帶幕星下去洗盥一番睡覺吧,明兒早上,還要練功呢?”
“是,小姐,“翠兒應(yīng)了一聲,拉過幕星的手,帶他下去,幕星回身望著柳柳捶手:“娘親,幕星去睡了,娘親也要睡喔。”
“好”,柳柳笑著點頭,等到兒子走出去,才站起身來,從門外走進(jìn)來另外兩個小丫頭,一個是紅袖,另外一個叫紫羅,兩個人手腳俐索的把東西收拾干凈,紅袖去放了浴水,進(jìn)來稟告主子前去沐浴。
浴房里擺放了一個寬大的畫鳥圄案的玻璃屏風(fēng),轉(zhuǎn)過屏風(fēng)是一個半人高的大木桶,里面放好了熱氣氤氳的水,騰騰的冒著熱氣,浴房里很快飄滿了霧氣,人都看不真切了,就連屏風(fēng)上面都罩上霧氣,那大木桶里漂浮著很多鮮花,薰得水香噴噴的,空氣中都是花香的味道巴
紅袖和紫羅退去柳柳的衣服,露出她的豐姿玉膚,那玲瓏細(xì)致的曲線,多一份則顯肥,少一分刖顯瘦,傲挺的胸,并沒有因為生過孩子而下垂,平坦的小腹連一絲兒妊娠紋都沒有,腰肢纖細(xì)有張力,翹翹的屁股,美腿修長而有彈性,一雙玉足天生,從上到下,玲瓏細(xì)致,完美無暇,兩個小丫頭看一回贊嘆一回,呆一回,柳柳緩緩的走近木桶,試了一下水溫,剛剛好的熱度,踩著腳凳跨坐進(jìn)桶里,回身淡淡的吩咐紅袖和紫羅。
“出去吧,我靜一會兒。”
“是,樓主,“兩個丫頭恭身退了出去,守在門外,天上星星眨著眼睛,周圍一片沉靜,夜是如此的美好,風(fēng)從紅色的窗簾吹進(jìn)來,屋子里的霧氣飄散一些,淡了許多,柳柳兩只玉臂擺放在桶外,仰靠在桶背上閉目養(yǎng)身,熱氤的水穿透潔白的肌膚,很快把它薰紅了,嬌嫩無比。
這種熱氣帶著花香味的熱氣很容易使人放松心情,陷入到疲倦中,柳柳渾身的肌肉好似酥軟了,懶懶的不愿起來,腦海里浮起今兒個白天遇到的鳳邪,這男人在她沉寂了五年后再次出現(xiàn)了,本來以為他和他永世不相往來,沒想到竟然再次見面了,還是在這種情形下見面的,這種狀況讓她很不習(xí)慣,她一直以為他是高高在上的,沒有人傷得了,沒想到竟然也會被人傷,唇角不禁浮起笑,帶著薄薄的嘲諷。
柳柳想著這些,慢慢的陷入假寐的狀態(tài),幾乎以為自已睡著了,卻聽到有人輕聲呼她:“主子,起來回房睡了,這水涼了。”
“喔”,她應(yīng)了一聲,懶洋洋的跨出來,那潮濕了的秀發(fā),隨意的分立在兩邊,遮擋住她的豐胸,若隱若現(xiàn),真是欲蓋還羞,無限誘人,就像一幅美人出浴圄,好在紅袖和紫羅早看慣了,面不改色的拿出浴布,給主子擦干身子,穿上袍子,恭敬的開口。
“主子,請坐下來”,在浴房一側(cè)有一踏簾攏,上面按放了銅鏡,梳子等物,紅柚等主子坐下來,用棉巾把主子的秀發(fā)擦干,柳柳坐著差點睡著了,那長長的秀發(fā)還沒有整理好,不禁有些厭煩,為什么古代的女子一定要留這么長的秀發(fā)呢,還說什么身體是父母的,連一個頭發(fā)都不能動,真是要命,柳柳暗自不滿,一會兒功夫,紅袖總算整理好了,一個小丫頭提著燈籠,一個小丫頭扶著柳柳,兩個人把柳柳送進(jìn)寢室,侍候著主子睡下,一天的事情才算完滿結(jié)束了,退下去沐浴休息。
柳柳躺在床榻上睜大眼睛,剛才的倦意一掃而空,整個人竟然異常的清醒,根本睡不著了,早知道剛才就在浴桶里多睡會兒,懊惱的翻身起來,走到一旁的雕花桌子前,倒了一杯海棠紅的酒,晃動了幾下,那酒在玻璃盞中分外的鮮艷,好看,聞了一下,很甜的味道,執(zhí)起酒盞走到窗前,歪靠在窗前,望著暗夜的星空,浩翰廣闊,一望無際,無數(shù)的星星像點綴在黑色布幕上的營火蟲,輕輕的眨動著,俏皮又可愛,柳柳嘆息了一聲,如果說這五年來她有什么改變,就是喜歡喝一點酒,只有這樣才會睡得香甜一些,輕抿了一口,那潤滑的滋味便順喉而下,甜膩的觸感在舌尖上滾動,一直到胸膛,說不出的愜意,直至她一小。一小。的喝完,倦意便襲上來,滿意這酒帶來的效應(yīng),柳柳回身把酒盞放到桌子上,走到床榻上睡覺,今夜又是一個迷人的夜啊,她感嘆,心里還是忍不住跳出來,不知那個人怎么樣了?
二日,柳柳睡得正香,有驚慌失控的聲音傳進(jìn)來,唬得睡在床榻上的柳柳一跳,翻身坐起來,兩個眼睛未睜,冷冷的開口:“出什么事了?”
守在門前的紅袖和紫羅一聽到主子的冰冷的聲音,趕緊走了進(jìn)來,垂首開口:“主子睡吧,是那個花公子來了,正和小主子玩呢,主子不用擔(dān)心口
柳柳聽了紅袖的話,又倒了下去睡覺,抱緊手里的錦余,可是還沒等她睡熟了,便聽到外面如雷的聲音再次響起,真真切切的傳進(jìn)來:“柳幕星,你這個小混蛋,對我做了什么,喔,我的頭發(fā)。”
柳柳這次可就沒那么好糊弄了,一躍而起,跳到地上冷盯著那門前的兩個婢子:“幕星做了什么?”
“小主子跟花宮主開玩笑呢?”紅袖飛快的開口,一想到花公子的一頭銀絲竟然被小主子給染紅了,衣服是紅的,頭發(fā)也成了紅的,整個成了一個紅人,耀眼至極,真成了妖怪了,所以花公子才會失控的大叫,不過如果讓主子知道,小主子一定會挨罰的,本來想瞞過主子的,誰知道花公子的聲音如此之大,連一向很難吵醒的主子都被他吵醒了,紅袖和紫羅的臉上有些怨念,她們可是極喜歡小主子的,誰讓那個花宮主沒事就跑到這島上來的。
柳柳一聽,便知道幕星又整人了,這次的對象顯然是花無幽那魔頭,雖然花無幽一再容忍那小家伙,可保不準(zhǔn)那天獸性大發(fā),幕星可就吃虧了,柳柳想著,示意紅袖和紫羅替她更衣。
兩個小丫頭慢騰騰的給主子穿上一套飄逸的織錦長袍,腰系軟玉劍,外罩繡蟒的束帶,垂桂著一玉佩,隨著他走動時輕蕩著,別提多風(fēng)流傭儻了,紅袖和紫羅相視一眼,真不知道主子害了多少女人的芳心,只怕碎了一地啊,做孽啊,阿彌陀佛,紅袖和紫羅可是庵堂的削古,這可是她們的口頭殫。
“主子,你別怪小主子,他就是一時頇皮”,兩個小丫頭眼見著主子走了出去,生怕他懲罰小主子,跟著她身后叫著,柳柳停了一下身子,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把島上所有人的心都收服了。
院子里,陽光照射著琉璃瓦折射出的光芒,罩著青綠郁蔥的村木,村木下,立著一堆人,中間的正是銀發(fā)紅袍的花無幽,但此時他的滿頭銀絲不復(fù)存在了,卻變成了一頭的紅發(fā),雖說紅發(fā)配上他妖魅的容顏,并不難看,相反更妖孽,但同時卻多了一份陰柔,少了陽剛之氣,而且柳柳知道他是極鐘愛那一頭銀絲的,用他的話來說,以前是極痛恨自已的銀發(fā)的,但自從她說過,這頭發(fā)美似綢緞以后,他便萬分珍愛這銀絲,常人碰都不準(zhǔn)碰一下,碰到了輕者斷手,重者斃命,一想到他所說的理由,柳柳恨不得咬掉自已的舌頭,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打死她也不說那話,省得他現(xiàn)在整天賴在逍遙島上。
那花無幽顯然怒極了,一雙藍(lán)色的眼眸蒙上霧氣,白晰的臉上因為憤怒而漲紅了,身形一閃撲向一邊的幕星,那狠厲之勁,完全看不出是針對一個孩子,例好像是對付一個大人了,柳柳心驚,在眾人的尖叫聲中身形陡的一閃,搶先一步擄過幕星,旋轉(zhuǎn)著落回石階之上,袍擺緩緩的垂落,大家都松了一口氣,怒瞪向一邊的花無幽,真恨心,竟然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幕星只是貪玩而已,何況那一頭銀發(fā)染紅了也蠻好看的。
幕星抬頭看到是娘親抱著他脫離了魔掌,不由笑了起來,伸出手樓著娘親的脖子,甜菜甜菜的笑起來:“娘親,你起來了。”
“嗯”,柳柳板下臉來,待到身子立定,放下懷中的幕星,嚴(yán)肅的開口:“快向花叔叔道謙。”
花無幽沒想到柳柳出現(xiàn)了,看來自已是氣糊涂了,連人靠近都不知道,一想到他鐘愛的銀絲變成了紅發(fā),妖孽的臉上,便浮起煩燥,這小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他只不過說了一句話而已,就讓他叫聲爹爹,竟然下了狠心的把他最喜歡的烏發(fā)染紅了,看著柳柳命令臭小子,感覺很爽,當(dāng)然這時候他要休現(xiàn)出自已的大度,便唇角含笑的搖頭。
“算了,柳兒,幕星還是小孩子,別怪他了。”
他的話一完,小院子的人同時望向他,眼里閃過鄙夷不屑,還有唇形吐出兩個字,好假,剛才咋像拼命一樣,又叫又吼又撲的,把主子給引出來了,還這般做作。
花無幽的話一完,柳柳莞爾一笑,低下頭望著幕星,只見小家伙大眼睛里閃過仇視的光芒,花瓣性的菱形小嘴嘟起來,飛快的開口:“用不著你假好心,壞人。”
柳柳有些詫異,她記得幕星是很喜歡和花無幽玩的,怎么今兒個這么反彈呢,不過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這態(tài)度可不行,便冷聲命令兒子:“幕星,你再這樣娘生氣了,向花叔叔道歉。”
“娘”,幕星抬高小臉蛋,那細(xì)嫩的皮膚兒被陽光照射得精瑩透亮的,彎彎的眉毛蹙起來,睫毛抖動了一下,黑葡萄似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層霧氣兒,楚楚可憐的望著自個的娘親,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似,那惹人憐的小膜樣使得小院里的丫頭都心疼起來,天哪,小主子好可恰啊,主子你饒了他吧,又不是他的錯。
“沒用”,柳柳才不會中這家伙的苦肉計,她絕對不相信幕星會如此脆弱,雖然看上去很像那么一回事,可誰讓他是她生的呢,他動一下,她便知道咋回事了,只有這些人被他騙了一百次仍然愿意上當(dāng)?shù)摹?
“快點,娘要生氣了,向叔叔道謙”,柳柳的眼神冷凝下來,幕星一看到這樣子的娘親就有些心虛,看來娘親是真的生氣了,難道他真的要向這個妖怪一樣的男人道謙,原來還覺得他人好呢,誰知道他竟然想搶他娘,他幕星可不準(zhǔn)任何人搶娘親,娘親只能是他一個人的,這男人還想做他的爹爹,然后和他搶娘,想都別想,可是這裝可憐的一招對仃其他人可以,對付娘沒用啊,這可怎么辦啊,要是眉姨在就好了,一想到這個,幕星嘴巴一張,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可憐巴巴的叫起來。
“眉姨,眉姨,他們欺負(fù)暮星,有人欺負(fù)暮星了。”
果然在一時間里,黛眉的身影從門口閃了進(jìn)來,飛快的撲到幕星身邊,冷聲的怒吼:“誰,誰敢欺負(fù)姨的寶貝,說,在哪呢,劈了他。”
幕星一看到救星來了,收起了他珍貴的淚珠子,抬高頭望了望娘,他當(dāng)然不敢說娘欺負(fù)他了,所以粉嫩的小手一指對面的花無幽:“是他欺負(fù)幕星了,姨,幕星好可憐喔,都沒人疼,只有姨疼幕星。”
真是催人淚下的場面啊,柳柳掃視過去,只見諾大的院子里個個欲哭欲泣,甚至有些不諒解的望著樓主,幕星這么小,樓主也真是的,何必為了一個魔頭欺負(fù)兒子啊。”
花無幽目瞪。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切,這是怎么回事,他才是那個受害者啊,為什么大家一剝他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一樣,而且那個做了壞亭的家伙,竟然被人摟在懷里不停的哄著,若不是頭上的一頭紅發(fā),只怕花無幽都要以為是自已做對不起人家小孩子的事了,要不然咋讓人家哭得這么厲害呢?
而幕星在自個的心里叫了一聲,好了,解決了,便好似哭得抽氣似的乖乖靠在黛眉的肩上,黛眉那叫一個憤怒,把幕星交到翠兒的手上,掉轉(zhuǎn)頭飛快的沖向花無幽,一伸手扯住他紅紅的長發(fā),尖叫著:“你個死變態(tài)的,誰讓你上我們島上了,來了還欺負(fù)小孩子。”
柳柳和圍觀的人都呆住了,這是那個嫵媚可人的黛總管嗎?怎么像個潑婦一樣和人撕打到一起去了,被黛眉纏住的花無幽,白晰的臉早綠了,一掌朝黛眉拍過去,黛眉身子一移,照日抓住他的長發(fā),花無幽疼得蹙眉,伸出手來敲黛眉的手,兩個人由院子里,很快打到院子外面去了。
圍觀的眾人松了口氣,柳柳的臉色有些陰暗,冷望著自個的兒子,沉聲命令:“給我進(jìn)來。”
“是,娘親”,這次幕星可算乖乖的了,那想搶他娘的男人走了,他就乖了,他可不想把娘惹毛了,扔下他不管,那可咋辦?小小的身子溫順的跟著柳柳的身后走進(jìn)花廳去,翠兒和紅袖看小主子的樣子,不忍心的想跟進(jìn)去,柳柳就好像背后長了一雙眼睛似的,冷冷的命令。
“都站在院子里不許動。”
“是,主子”,幾個小丫頭應(yīng)聲,不敢再進(jìn)去,主子生起氣來可是什么情面也不講的,別說是她們幾個小丫頭,就是姑姑在這里也沒用,她照罰不誤。
柳柳走進(jìn)花廳坐到正中的椅子上,看著慢慢走到她面前的幕星,此時總算有點小心翼翼的樣子了,柳柳沉聲的開口:“說吧,為什么把花叔叔的頭皮染紅了?你不是一向和花叔叔比較好的嗎?”
“可是今兒個他過來,竟然說想做幕星的爹爹,昨天娘親不是告訴幕星了嗎?爹爹就是和幕星搶娘親的,所以幕星很生氣,很傷心,為什么有人想搶幕星的娘親呢,幕星不準(zhǔn)任何人搶娘親”,幕星說這話時,小小的臉蛋上閃過一絲狠勁,大眼睛不復(fù)以前的純真,是一種固執(zhí)的霸占。
柳柳看得愣了一下,想起昨兒個的話,原來是她的話誤導(dǎo)了他,不過幕星好像對自個兒過份依賴了,這是不是缺少父愛的小孩子都會有的癥狀,柳柳不禁擔(dān)憂起來,這座島上連一個玩的小孩子都沒有,難怪幕星寂莫,喜歡把心思放在她這個娘身上,看來她該帶幕星出去走走,說不定會好多的,要不然,她真害怕他的心里有戀母情結(jié),這可不是好現(xiàn)像,柳柳想了一通,今兒個的事也不能怪幕星一個人,自個也有錯,那花無幽也有錯,沒事干什么要做人家爹爹啊,她不是和他說過了嗎?他們只能做朋友。
“幕星,不管怎么樣,也不應(yīng)該把叔叔的頭發(fā)給染紅了,那樣多難看啊,是不是,要是叔叔和幕星開玩笑的,那幕星不是誤會叔叔了嗎?”柳柳的語氣放淡了一點,不似先前的嚴(yán)厲,幕星從小沒有爹爹,只有自已一個人,如果自已再過度嚴(yán)厲,他的心里就更缺乏安全感了。
“幕星又沒有下多重的份量,只有一點點,三天后他的頭發(fā)就會變過來了”,幕星小聲的開口,沒想到娘親竟然沒有懲罰他,他真的好高興啊,娘親還有聽他解釋,這感覺真好,幕星笑起了,那小臉就像蜜桃似的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眉眼彎彎的,可愛中帶著漂亮。
“那娘親不生氣了嗎?“他緊盯著柳柳,看到娘親搖了搖頭,早撲進(jìn)柳柳的懷里,樓著她的脖子,在娘親的臉頰上叭的親了一下:“娘親真好。”
“不過下次可別這么頑皮了,知道嗎?”柳柳淡笑。伸出手捏著幕星的俏鼻子,提醒兒子。
“是,幕星記住了”,幕星點頭,不過心里卻頗不以為然,因為他幕星的個性是人不犯我,我不杞人,所以只要沒人招惹他,他就不招惹人家,寧愿去招惹島上的那只瘋狗,看能不能把它整得聰明一點。
“幕星,下次娘再出去,帶你一起去可好?”柳柳詢問兒子,她的育兒方針是,什么事都讓兒子自個兒拿主意,從小養(yǎng)成獨立堅強(qiáng)的習(xí)慣,長大了才能獨擋一面。
“好啊,幕星每次看娘出去,都好想去呢?太好了,娘這次什么時候出去呢?”小家伙立刻心急起來,到底是個小孩子,在頑劣的另一面是純真,早忘了剛才的不愉快。
“不知道呢,如果出去,娘一定告訴幕星,我們一起出去”,柳柳抱了一下兒子,向他保證,以后還是帶兒子多出去見見世面吧,雖然他才五歲,但是島上的能人太多了,從他八個月的時候開始便有人教他說話,然后是學(xué)習(xí)各鐘各樣的東西,武功,毒藥,擺陣,每樣他都精通一些,還未達(dá)到純熟的地步,不過喜歡自已一個人搖弄那些東西,然后找人試驗,他的性格和柳柳的性格很像,有時候很冷靜,不像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倒像一個小大人,不過面對娘親的時候,便是一個小可愛了,會撒嬌,會哄人,柳柳有他便覺得萬事足矣。
“嗯,那幕星等著”,幕星伏在娘親的懷里點著頭,小鼻子不斷的吸著娘親身上香香的味道,真好聞啊,娘親永遠(yuǎn)是最香的,幕星甜菜甜甜的想著。
柳兒放開幕星的身子,朝外面叫了一聲:“翠兒。”
翠兒走進(jìn)來,本以為會見到小主子被懲罰的畫面,自個在外面擔(dān)足了心,沒想到根本沒有那回事,人家母子二人感情好得不得了。
“小姐?”
“把幕星帶去練武吧”,幕星乖巧的點頭,看來今天要做一天的乖寶寶了,因為剛杞了錯,不能再惹娘親生氣了,要不然鐵定沒有好果子吃,幕星一臉自覺,走向門邊的翠兒,翠兒知道這家伙今兒個大概安份了。
“好”,翠兒應(yīng)了一聲,拉著幕星退出來,柳柳嘆了一口氣,生了個太聰明的孩子其實真的很累人,而且幕星的大腦智商不知比普通小孩子高多少倍了,明明只有五歲,可卻能研究出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機(jī)關(guān),還有什么毒藥,就是不太喜歡習(xí)武,更傾向于和毒蛇猛獸的玩在一起。
柳柳站起身,她早膳還沒用呢,一個早上累得精疲力盡,紅袖走了進(jìn)來,福了一下身子:“主子,是不是用早膳了。”
“好”,柳柳點頭,舒展了一下身子,紅袖和紫羅把早膳張羅進(jìn)來,有小米粥,糕點,還有幾樣精致的小菜,一一擺放在長榻中間的高幾上,退立到一邊去候著,柳柳也不理她們,睡了一夜還真有點餓了,端起碗來正準(zhǔn)備吃,那門外黛眉?xì)夂艉舻淖哌M(jìn)來,只見那整個人完全沒有形像了,頭發(fā)亂糟糟的,衣衫也凌亂不堪,臉上還有一些劍痕,柳柳停下手里的動作,看來這次花無幽生氣了,竟然到動刀劍的份上了嗎?心疼的示意冀眉坐下來。
“過來吃點早膳吧,你也真是的,怎么能聽幕星的呢,那家伙本來就心眼兒多,其實這事不怪無幽,都是幕星的錯”,柳柳輕聲責(zé)備黛眉,和那個魔頭打能討得了好,而且這次他是不出全力的,要不然黛眉那是他的對手。
“你看那么一個小人兒,怎么能不讓人心疼呢?”柳柳幾乎懷疑黛眉是不是中了幕星毒了,誰說都沒用,不過也難怪黛眉,幕星從小她也帶得挺多的,感情本來就深厚,只不過越來越夸張罷了,柳柳無力的翻白眼,示意一邊的紅袖再擺一剝碗筷:“吃點早膳去收拾一下吧,這可不像那個漂亮不容一絲差錯的黛眉。”
黛眉一臉無所謂的拂了一下面前垂落下來的發(fā),露出一小塊劍氣所傷的血痕,一向愛美的她,大概還不知道臉上的斑痕吧,要不然一定會和花無幽拼命,柳柳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低下頭用膳,黛眉吃完便回自已的小院去收拾了,柳柳示意紅袖和紫羅把東西撤下去。
果然不大一會兒,隔壁的小院里傳來震耳欲聾的尖叫聲,然后是一連串的詛咒,柳柳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黛眉的嗓門可真高啊,雖然表面上光現(xiàn)亮麗,可是實則上不知這女人有多懶了,又懶又龜毛,不過心地倒好,柳柳想著初次見到黛眉的時候,她已經(jīng)十三四歲了,被人給拋棄了,好像是一個男人玩弄了她,還把她送給朋友玩弄,那時候開始,她就不相信男人了,十年過去了,很多傷痕好像淡忘了,柳柳但愿她再找一個男人,能讓她幸福的男人。
三天后,天上下著大雨,江水滾滾竭竭,浪濤拍著懸崖,發(fā)出巨大的響聲。
阿豹竟然回來了,他領(lǐng)著幾個人回來了,一進(jìn)島便過來稟報樓主,那個救的男人已無大礙,而且他的手下找了過來,所以他們便回來了,柳柳沉吟了片刻,又問了一句。
“你確定那真的是他手下嗎?”
“是,那個病人他醒了,說是他的兩個手下,一個叫日影,一個叫月影”,阿豹想了一下,憶起那男主是這么喚他手下的,柳柳點了一下頭,不錯,確實是鳳邪的手下。
“嗯,你也累了,去息著吧”,柳柳揮手讓阿豹下去休息,心里松了。氣,這幾日一直有點擔(dān)憂他,現(xiàn)在既然他沒事了,相信有事可以自已解決了,這次也許是大意了,他那樣一個壑智精明的人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敵人得手的。
“是,主子”,阿豹點頭退了出去。
紅袖走進(jìn)來詢問主子是否休息,柳柳放下手里的帳冊,望了望窗外,一片漆黑,雨打石階,聲聲入耳,清脆有力,這種天氣想睡覺還真有點難,便拿起書卷斜臥到床榻邊,揮手讓紅袖他們?nèi)バ菹ⅰ?
“好了,去休息吧,呆會兒我想睡自行睡了”,
“好”,紅袖領(lǐng)著紫羅走下去,柳柳繼續(xù)看書,不大會兒,竟聽到珠簾響了一下,帶動一陣風(fēng)吹進(jìn)來,柳柳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翠兒牽著小小的幕星走了進(jìn)來,那幕星竟然還抱著一個錦緞小枕頭,可憐巴巴的望著她,柳柳放下手里的書,奇怪的望向翠兒:“怎么了?”
幕星不待翠兒開口,早飛快的搶到娘親的身邊,咬著嘴唇兒,小聲的開。:“娘親,幕星寒怕,想和娘親睡。”
柳柳不敢相信兒子會知道害怕兩個字,以前怎么不害怕,單單今晚害怕了,不過她不戳破他,只揮手讓翠兒回去休息:“翠兒,你去休息吧,今天晚上他跟我一起睡吧。”
“是,小姐。“翠兒走出去,柳柳回望著兒子,伸出手把他抱到床榻里面,替他蓋好錦余,安置好,柔聲開口:“幕星為什么要跟娘睡呢?幕星是大人了,當(dāng)然要自已睡了。”
“幕星就想和娘一起睡,睡到十五歲?”幕星數(shù)著手指兒對柳柳說,柳柳撲味一聲笑了,這小子太逗了,竟然想和娘親睡到十五歲,不過為什么是十五歲呢?
“為什么十五歲呢?”柳柳好笑的問小家伙,幕星一臉認(rèn)真的開口:”婆婆說,幕星十五歲就要討娘子了,不能跟娘親睡了,所以幕星要睡到十五歲,可是娘親,人家不想娘子,可是婆婆都說不行,一定要討的。”
柳柳一聽,不禁好笑,姑姑也真是的,這么小的小孩和他說這些干什么?他懂什么啊?掉頭望向兒子:“快睡吧,別想太多了,幕星長大就明白這些道理了。”
“嗯”,幕星點點小腦袋瓜兒,偎進(jìn)娘的懷里,柳柳脫掉自已的衣服,抱著兒子的小身子也一起睡了。
兩日后,楚風(fēng)忽然神色不安的來找柳柳。
“怎么了?”柳柳抬頭見一向雷打不動的楚風(fēng)竟然現(xiàn)出心急,不由奇怪的問,楚風(fēng)恭敬的垂首稟報,這種事他可不敢隱瞞:“稟樓主,我們和萬風(fēng)茶莊的那批茶葉在淮河。被查關(guān)卡的總兵扣下了。”
“嗯”,柳柳一聽,細(xì)長的眉毛抖了一下,眸子暗沉下去,七星樓已經(jīng)從最初給萬風(fēng)茶莊壓鏢到現(xiàn)在的共同經(jīng)營,七星樓出人力,萬風(fēng)茶莊出招牌,他們是御賜親封的皇商之鋪,就連宮里用的茶葉都是萬風(fēng)茶莊送進(jìn)去的,這種皇商之鋪,一般情況下是沒人膽敢扣下茶葉的,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總兵大人竟然敢扣下他們二百萬兩的茶葉,看來這背后另有隱情。
“茶葉什么時候扣下來的”,柳柳隨意的問,二百萬兩的茶葉對他們七星樓是小意思,只不過她要查清楚這是什么趨向,如果說朝廷針對的是她們七星樓,那么就有可能連她們經(jīng)營的絲綢,鹽運都受到打壓,所以這是個大事情,一要慎重的處理。
這個年代,茶,鹽,和絲綢是最賺錢的東西,所以七星樓在這三樣上做足了功夫,錢也算賺足了,下面自成一條營運路錢,不知道要養(yǎng)著多少人,所以她們每走一步棋都會小心的,很多地方都掛的私營主的名義,而她們是幕后的操縱者,就好比萬風(fēng)茶莊,她們七星樓占有一半的股份,但是外人不知道,只以為萬風(fēng)茶莊財大氣粗,不知道背后還有個大財主頂著。
“三天前扣下的”,楚風(fēng)帶著些許小小的憂慮,他可沒有樓主的那份定力,什么事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神色不變,這件事處理不好的話,會影響整個七星樓的。
“好,你別擔(dān)心,立刻給我準(zhǔn)備東西,我去風(fēng)月城和萬山茶莊的莊主會合,大家會拿出一個方案的”,柳柳不甚在意的揮手,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天無絕人之路,難道當(dāng)真想困死她們嗎?相信老天不會那么殘忍的。
“屬下這就去辦”,楚風(fēng)掉頭往外走去,柳柳輕快的淡淡的叫了一聲:“楚風(fēng)。”
楚風(fēng)聽到樓主的叫聲,停下身子回望過來,一向冰冷的面容此時帶著一些溫和的因子,沒想到楚風(fēng)竟然找到了自已的意中人,那個人就是她的師姐青鳳,沒了武功的師姐反例成了一個賢惠的女人,她自已也拒絕再習(xí)武了。
“聽說你和我?guī)熃惚舜饲橥兑夂希冗@次我從風(fēng)月城回來,給你們辦一個婚禮。”
楚風(fēng)臉色紅了一下,沒想到樓主連這件事都知道了,不過唇角卻浮起笑意,本來還在想著怎么和樓主開口呢,沒想到樓主竟然愿意替他們主持婚禮,那太好不過了,他從來沒想過成親的人,竟然會忘了從前一段傷心事,而遇到一個溫柔如水的女人,這一生他也算知足了,剩下的就是安心的替七星樓賣力。
“謝謝樓主。”
“去忙吧”,柳柳的絕美的臉上柔軟的笑起來,看著楚風(fēng)走出去,想到很快島上便會有一場喜事了,她替他們高興,看著這些手下忠心的為七星樓做事,她最大的心愿就是他們都有一個好歸宿,能找到自已的幸福。
此次出去,最高興的要數(shù)幕星了,圍著柳柳的身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問東問事,這時候才顯現(xiàn)出一個五歲孩童該有的天真,那張小臉笑得別提多可愛了。
“娘親,外面好玩嗎?”
“好玩,不過出去不準(zhǔn)欺負(fù)人家”,柳柳不擔(dān)心兒子,她擔(dān)心的是別人,因為兒子從小把毒蛇毒蝎子的當(dāng)玩具,他不知道那些東西能害人,出去后指不定隨時隨地的拿出來玩,不是要嚇壞人家嗎?柳柳記得他養(yǎng)了三個寵物,一條金色的劇毒小蠔,叫小金,一條黑蝎色的蝎子,叫小黑,還有一只大白雕,叫小白,估計他出去一定會把這三寶貝帶出去。
“我不會,只要人家不欺負(fù)我,我就不欺負(fù)人家”,這是幕星的保證語。
柳柳看翠兒站在旁邊未動,眼眶紅紅的,奇怪的開口:“翠兒,怎么了?”
“小姐,你為什么不帶我出去,我也想出去,想和幕星在一起”,翠兒想到要離開這小惡魔,心里竟然難過得快哭了,以前不是特別的嫌他煩嗎?他走了她應(yīng)該清閑下來了,怎么還沒走,便傷心得哭了。
柳柳望了一眼翠兒,之所以不帶她了出去,是因為翠兒不懂武功,其她人或多或少都會一些武功,再加上五年來她服侍幕星都沒有休息過,她是心疼她,正好此次她帶幕星出去,給她休息一陣子。
“平常看你帶著幕星挺累的,雖然你不說,但是小姐我都知道,所以這一陣放你假了,呆在島上好好玩玩吧”,柳柳笑望著翠兒,這丫頭真是欠虐的命,以前被自個兒虐,現(xiàn)在被兒子虐,難得的放她幾天假,竟然還哭得一踏糊涂的,真是個傻丫頭,雖然柳柳心疼翠兒,不過翠兒可不領(lǐng)她這份情,認(rèn)真的望著柳柳。
“小姐,你讓我跟你們一起去吧,我會幫你照顧幕星的。”
“你?”柳柳想找點話來勸翠兒留下來,站在她腳邊的幕星拉了拉娘親的袍擺,小聲的央求著:“娘親,讓翠姨跟我們一起去吧,幕星也會想她的,以后幕星保證乖乖不欺負(fù)她,也不躲起來讓她找。”
翠兒一聽到幕星的話,眼里早熱了起來,沒想到這家伙雖然頇劣,卻還是想著她的,也許他只是一個人沒人玩,寂寞了才會躲起來讓她找。
柳柳看著身邊一大一小兩個人眼巴巴的望著自個兒,如果自已再堅持已見,只怕便落得個惡人的下場,明明是心疼翠兒的,既然她不承這份情,那就跟著吧,有得她受累的地方。
“好吧,既然你要跟,就一起去吧,不過要改變成男裝,千萬不能讓人家認(rèn)出你來”,柳柳叮嚀了翠兒一聲,天下之大,說大不大,要是碰到個熟人,可就麻煩了,所以還是喬裝改扮一下為好。
“知道了”,翠兒點頭,開心的笑,抱住幕星,這次多虧了幕星的幫忙呢,她帶他還有有用的,受的苦也算值得了。
“幕星,到外面去要叫娘親哥哥”,柳柳不忘叮嚀幕星,天下人都以為七夜是個男人,絕美無儔的少年郎,如果被兒子一叫,即不露餡了,不過幕星顯然被搞得糊涂了,哥怪的皺起好看的眉。
“為什么要叫哥哥呢?娘親是女的啊?”
五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