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扶著我走也行。”涼梓退而求次。
“不行。”男人的嘴巴里依然吐出兩個完全沒有商量余地的字眼。
“但是,你沒有發現嗎,那些出來訓練的學生,他們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盯著我們……他們一定會亂說話的。”涼梓只是隨便抬眼,便能發現,那些好奇望過來的人,她把臉躲在他的背上,都不敢直視他們了。
“他們喜歡盯著就讓他們盯個夠,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我阻止不了他們說什么。”司徒潛不以為然地說。
“教官大人,不帶這樣說的,如果他們說我們在談戀愛,這個消息傳到高層那去,我會被退學,而你也會被辭退的。”涼梓更加擔憂了。
“我們還需要談戀愛嗎?”司徒潛立即嗤之以鼻,他們本來就是夫妻,談戀愛已經是多余的。
涼梓立即瞪眼:“我是說比喻啦,你快放我下來,我不想明天成為大家口里的八卦女主角。”
“不放。”司徒潛應答得更加干脆。
“司徒潛,不帶這樣的……”涼梓欲哭無淚了。
“你再啰啰嗦嗦,我就公布天下,你就是我司徒潛的女人。”司徒潛沉聲說。
靠,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
不過這威脅還挺奏效的,起碼涼梓的嘴巴被堵住,不敢再隨便亂說話了。
一路上回去學校,不知道多少人投來異樣的眼神,涼梓把軍帽拉低,把自己的臉徹底藏起來,心里默念著:看不見我,大家都看不見。
她才默念了一會,耳邊立即傳來一把八卦的聲音:“咦,那不是咱們學校最帥的教官,他背著的那個女的是誰?”
“哇,那女生好幸福,如果他也能背背我,那就幸福死了。”
“聽說,他最近都在訓練一個叫涼梓的女生,在他背上的女生,一定就是那個涼梓。”
“據說他很高冷的,一般人他都不會理會,真不知道那個涼梓給他吃了什么迷魂湯,居然只訓練她一個人。”
“就是其他同學也想請他訓練,但是都被他拒絕了。”
涼梓:“……”
到了校門口,涼梓扯了扯司徒潛的手臂:“教官大人,這里到宿舍沒多遠的路程了,你讓我下來自己走吧。”
剛才都已經聽到不少的流言蜚語了,再從這里走回去,她的耳朵估計得長繭了。
司徒潛回首睨了她一眼,這回沒有反對了,蹲下身子慢慢把她放下來,不過手臂卻堅持地扶住她,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
走著走著,涼梓臉上露出愕然的神情:“教官大人,這不是回宿舍的路,我要回宿舍啊。”
“我知道。”司徒潛淡淡地說,“先去我那。”
“什么,去你那?不好吧,被其他人看見了,不得了……教官大人,你還是扶我回宿舍吧……”涼梓別扭著,不肯走了。
“你再啰嗦,我就直接抱你走了。”司徒潛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臉上沒得絲毫商量的余地。
涼梓頓時欲哭無淚:“別人會說閑話的。”
“他們今天已經說不少,再添一樁,何妨?”司徒潛顯然已經打算豁出去了。
“什么?”涼梓想暈倒了,看見前面一大波的學生正迎面走過來,她趕緊拉低了帽檐,別看我啊……
“現在是晚上,你還帶著軍帽,不是更容易惹人注意?”司徒潛沒好氣地說,她這樣做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不管。”惹人注意,好過被人認出來的好。
為什么這條路那么長呢,怎么走都走不完的節奏。
涼梓心里不禁咒罵做校道的人,沒事干把這校道做那么長啊。
很不容易,終于來到了司徒潛獨居的宿舍,涼梓倒在沙發上,癱瘓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來他的宿舍,是一套兩室的小心套房,裝修得很精致,里面的家具什么的,都是新的。
她打量了兩眼,訝異地望著他:“你到底是怎么混進來的?學校對你也太好了吧。”有獨立的辦公室,還有獨立的宿舍,這根本就是高層領導的待遇啊。
“沒。”司徒潛把藥箱拿來,淡定地說,“只是剛好認識這里的一位高層。”
“什么?”涼梓眼睛頓時圓睜,“你還認識這里的高層?”這里是軍校,他是道上的人,他是怎么認識他的?
“難道你不知道,我交游廣闊?”司徒潛用懷疑的眸光睨著她。
“我……”涼梓戛然而止,回想起來,這事也確實詭異,也就拿她能夠那么輕松地進入這軍校來說吧,一般人是進不來的,她能夠當插班生進來已經很讓人意外,而他本來不是教官,卻能輕易地進來當教官,這事更加詭異,如果他認識這學校的高層,那就另當別亂了,原來他們都是走后門進來的。
“你的膝蓋有傷口,今晚在這洗澡再回去,就別去澡堂了。”司徒潛幫她重新換上比較好的藥,做好了防水的措。
“在這里洗澡?但是我沒有衣服換。”這里有獨立的洗澡房,在這洗澡是最好不過了,不過沒替換的衣服,也是白搭啊,現在天氣那么熱,她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我衣柜里有準備兩套適合你尺寸的女裝。”司徒潛淡淡地說。
涼梓聞言,立即瞠大了眸子,滿臉不敢置信地望著他:“你居然連我的衣服都準備好了,你是不是有預謀的?”
“我準備你的衣服,只是預防萬一,我對你還能有什么預謀?”司徒潛立即嫌棄地掃她一眼,然后走進浴室里,給她放水。
涼梓立即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拐一跳地跟進去,看到那寬敞的浴室,頓時羨慕妒忌恨:“天啊,好大好漂亮的浴室,難為我們還得上澡堂,太不公平了。”
“你不想上澡堂,日后晚上就到我這洗澡。”司徒潛說著,把一串鑰匙扔給她,“這是這里的鑰匙。”
“哇,太棒了,以后再也不用去澡堂了。”涼梓頓時兩眼發亮,但是轉念一想,她立即搖頭說,“不行,如果我來這里洗澡,那我們的關系,還能瞞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