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依依的父母二人看到如此戲劇般變化有些茫然,一時之間想不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好像自從這位女兒的老板曾凌風來了之后,事情就變得有點兒不一樣了。
不過兩人一想,來的這位是女兒的老板,看樣子似乎女兒跟他也是非常熟的關系,自然不能失禮,于是就等著新添的酒菜上來,陪著曾凌風一塊兒吃東西。
“伯父伯母是做什么工作的啊?”曾凌風非常客氣地問道。雖然對黃依依父母給黃依依安排這么一出相親的戲很是不滿,但是曾凌風也知道這是因為他們并不知情的原因,所以并不想和他們置氣。
事實上,以前就聽黃依依說過些關于她父母地事情,這一問倒是有點兒多余了。只是對方那一撥人突然離開,就顯得有點兒冷場,曾凌風不得不找點兒話說。否則光是跟黃依依聊天地話,就顯得有點兒不懂禮數(shù)了,不管怎么說,這兩位可是自己事實上的老岳父老岳母呢。
“哦,我在上海的一所大學工作。”黃依依地父親倒不愧是當教授的,看上去非常沉穩(wěn)地樣子。“多謝曾總在工作上對我家依依地關心。最近她地事業(yè)生活都很順利,也很開心。我們做父母地,倒是應該找個機會當面致謝地。”
曾凌風忙說哪里哪里。不過心里面就想著,這個道謝就不需要了,黃依依都把自個兒送到我的床上了。這公事私事早就分不清了,還說什么客氣話呀?
眾人邊吃邊聊,黃依依地父親就問曾凌風道:“你家里父母是做什么地?一個人搞那么大地公司,一定很累吧?”
事實上,黃依依的父母都不太相信,曾凌風這么年輕地一個小伙子就能搞起像寒雨迷蒙集團這么大地公司來。他們雖然對寒雨迷蒙集團所知有限,但是作為高級知識分子的他們,也還是知道寒雨迷蒙集團并不是一個一般的小公司。
曾凌風嘿嘿一笑道:“小打小鬧,徒有虛名而已。我媽媽現(xiàn)在算是一個全職家庭主婦,我爸爸算是國家公務員,大姐也是在商場上打混的,二姐則是搞搞學術,沒啥好說的。至于說搞這么大一個公司累不累,這倒是一點不累,畢竟,我平時基本上都不管公司的事情,當著一個甩手掌柜,具體事情都是由下面的人在操持。”
“政府工作人員親屬經(jīng)商,還是有點兒限制的吧?”黃依依的母親問道。
“還好了,不怎么受影響。我的公司是從美國起步,然后回轉到國內(nèi)的,算是外資,不在限制范圍之內(nèi)。”曾凌風答道。
黃依依因為家里人給制造出來的相親事件,心情一直不好,晚上也沒有吃什么東西,此時危機解除,倒是感覺到有些餓了,也就埋頭吃東西。
但是聽著曾凌風在這里跟父母扯謊,頓時覺得非常好笑。
曾凌風說的話雖然都不是假話,但是就讓人搞不清楚他家人究竟是什么層次的人物,什么全職家庭主婦什么國家公務員什么經(jīng)商打混之類的話,實在是有點兒哄鬼了。
看著女兒在那里笑著埋頭吃東西,黃依依的母親就有點兒不悅地說道:“依依,你也不招呼曾先生,怎么就知道自己吃東西?這也太沒禮貌了吧?”
然后又微笑著對曾凌風說道:“曾總不是還沒有吃飯呢?都是一些家常菜,不要客氣。”
“阿姨,你不用管我。我這人,一向都很實在的。”曾凌風笑著回答道,他的肚子倒是也餓了,就風卷殘云一般地開始跟黃依依搶東西吃。
黃依依的父母看著女兒跟曾凌風在桌子上面斗筷子,不由得莞爾一笑,心道這些年輕人們在一塊兒,倒是很有趣的。說起來這位曾先生的年齡卻也跟自己女兒相當,人長得也是很上鏡,只是這個老板跟下屬之間的關系,總是不太好調(diào)理。偏偏自己女兒又不太想按照自己的意愿,老老實實的安生過日子,唉。
黃依依他們一家和曾凌風在這里邊吃邊談邊說笑,他那個老同學一家就有點兒坐蠟了。
那位司長級拉著一臉不情愿的老婆和兒子走出來之后,他老婆就有點兒不樂意了。
“你這是干嘛呢?兒子相親,你怎么扯著我們出來了?我看我那同學那孩子就很不錯,人漂亮又是大明星,配得上咱們家孩子,你這是搗什么亂呢?”中年婦女責備道。
“你懂什么?”司長有些氣敗壞地說道,“沒有看到剛才那個曾凌風一過來,人家小姑娘就眉開眼笑了嗎?我敢肯定,他們兩個一定是有關系的,只不過你那老同學兩口子還被蒙在鼓里,難道你還準備讓兒子跟人家搶女朋友嗎?”
“為什么不搶?”中年婦女有些不服氣地說道,“說破天,也就是一個商人而已,咱們兒子以后說不定還是科學家呢,有什么搶不得的?”
“不是那么好搶的,”中年婦女的侄子也就是那個叫唐飛的男青年就說道,“寒雨迷蒙集團雖然沒有參與世界五百強的排名,但是商界里面,誰都知道,寒雨迷蒙集團才是真正的頭號公司,那是真正的潛伏在水里面的超級大鱷。我雖然在公司里面職位不高,但是也偶然的聽說過,公司的總資產(chǎn)可能已經(jīng)超過了十萬億美元,而公司每年的盈利,那都是超過千億美元的。”
“總資產(chǎn)超十萬億美元?一年利潤千億美元?”中年婦女頓時被嚇住了,喃喃自語道,“他們怎么可能那么有錢?”
唐飛道:“唉,姑姑,現(xiàn)在的有錢人的富有程度,一般人根本就無法想象的,何況人家是從美國殺回來的超級富豪,有多少錢現(xiàn)在誰也說不清楚。不過,‘富有敵國’這個成語,絕對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中年婦女搖了搖頭,嘟囔著道:“政府也是,為什么把這些人都給弄回來了,還有我們小老百姓的活路嗎?”
司長就呵斥道:“你不懂不要亂說,人家是有來頭的”
他的臉色顯然是有點兒不好看的,陰沉沉的好像家里出了什么白事兒一樣。
他那個在麻省理工畢業(yè)的兒子就有點兒好奇地問道:“爸,你知道他的底細?”
眾人見狀都紛紛追問,司長看自己已經(jīng)離開酒店很遠了,這才說道:“這家人的勢力,不是你們能夠想象的。人家的老爹,可是今年十七大剛剛當選的政治局的委員,副國級的領導人,全國也就是十六個人而已,你們拿什么跟人家比?沒有看到黃依依見到曾凌風之后的表情嗎?”
那個司長畢竟是體制內(nèi)的,而且還是京師衙門,更是到了廳級層面,對國內(nèi)官場的一些小道消息,了解的并不少。曾凌霜和曾垂普是什么關系,他自然也知道。曾凌風是曾凌霜的弟弟,自然就是曾垂普的兒子了。
“他爸是政治局委員?”這一下子眾人頓時都驚了。雖然他們不是體制內(nèi)的人,但是對于政治局委員到底是什么身份,還是有著一些模糊的概念的。
雖然說在京城這種地方,官員非常密集,處長遍地走,廳長多如狗,部長到處有,可是像進了政治局的這種大人物,便數(shù)全國也就是那么二十五個人而已。這是什么概念啊?中央委員和候補中央委員還有幾百人呢,那已經(jīng)是非常厲害的人物了,至于說這二十五個政治局成員,可就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了。
“政治局委員啊”司長就嘆了口氣,對自己兒子說道,“人家都不需要說話,只是一個眼神,就能把像我這樣的司局級殺死一百遍,你拿什么跟人家爭?若是黃依依喜歡你的話,還好說一些。問題是,現(xiàn)在情況很清楚,黃依依的心思都放在人家的身上,真沒你什么事兒了。”
“政治局委員……”眾人都在適應當中,尤其是唐飛,原來只是想著見到了大老板,卻沒有想到大老板的家里面會有這么強勢,真是令人難以置信。不過再聯(lián)想到官商一體的慣例,卻也不是不能理解。
莫非這就是中國式的官*商*勾*結嗎?幾個人的心里面都在這樣想著。
那個司長的兒子看了看已經(jīng)漸漸遠離的燈火通明的酒店,心里面很是有些不甘。
男青年唐飛也許是看出來自己小表弟的心思,就說道:“俊才,我有一個消息,不得不告訴你。”
那個司長一家就看著唐飛。
唐飛嘆了一口氣,說道:“華宇汽車公司其實也是寒雨迷蒙集團的子公司。”
司長一家,尤其是他們的兒子,頓時面如土色。這個消息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這樣說來,曾凌風其實就是他們兒子的大老板了。
而今天他們家的行為,可不是讓人開心的行為。要是人家曾凌風心胸狹窄一點,那這個叫“俊才”的年輕人可就會被炒了魷魚的。你想和人家搶女朋友,人家不炒你炒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