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雪晴的這些同學們,到場的只有二十幾個而已,大概是他們班級的六成左右的樣子。不過,因為大多數(shù)都是帶著男女朋友一塊兒來的,有的甚至不只帶了一個,所以現(xiàn)場倒是有五六十人,看上去很是熱鬧。
據(jù)范雪晴說,這二十幾個同學都是家里比較有能力的人,發(fā)出了邀請,自己也不好推掉,畢竟以后要在社會上混的,誰知道以后是不是需要些助力?
“什么白馬不白馬的,你們看了自慚形穢?。俊狈堆┣绾敛豢蜌獾鼗卮鸬?。
“呃,范范還是那么有性格!”那男孩兒碰了一鼻子灰,有些悻悻地說道。
不可否認的是,曾凌風雖然不是真正的俊到了妖孽程度的那種小白臉,不算貌賽潘安,但是賣相還是很過得去的。一群男孩兒女孩兒看了看,都沒有什么話說,俊男靚女的結(jié)合,當然會使大家在賞心悅目的同時,感到有些失落。
不過到了那邊兒的林子里面,就覺得格外清爽,綠蔭蔽日,涼風習習。坐在石凳上面泡一壺茶水慢慢地品著,再聽著那邊兒隱約之間傳過來的古琴彈奏聲,確實是一番享受。
幾個女同學就拉著范雪晴開始聊天,曾凌風頓時就無事可做了,不過片刻之后就有人找了過來,手里拿了個簿子,嬉皮笑臉地說道:“哈,女的享受,男的買單,有意見嗎?”
曾凌風頓時莞爾一笑,看著年紀在二十上下地那個女孩兒,有些好奇地問道:“這種跑腿兒的事兒,應該是男生做才對吧?”
“他們一致認為,女生出面更容易籌集到更多的活動經(jīng)費,這更有利于這次活動的舉行?!蹦桥洪L相一般,不過笑容就很燦爛,而且也挺會說話的。想必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兒,他們才會讓她來負責這件事情。
“要繳納多少活動經(jīng)費?”曾凌風接過那簿子來,隨口問道。
“三五萬不嫌多,三五百也不嫌少,你自個兒看著給就行了。”那女孩兒回答道。
“你很有奸商地潛質(zhì)哦?!痹栾L笑著說了聲,眼光在簿子上面掃過。看到基本上都是一兩千塊錢地樣子,便從自己地口袋里面隨便抽出一疊鈔票來,對那女孩兒說道:“我們兩個人,十張夠不?”
十張夠干什么啊?那女孩兒還以為他說地是十張百元人民幣。一千塊錢,光是住酒店地錢就差不多花完了,更不用說參加別地活動了。
不過她很快就注意到了曾凌風手中地鈔票不是人民幣,而是美鈔,而且全部是一百元面值地美鈔。頓時眼前一亮,小腦袋像是正在進食的小雞仔一般急點,回答道:“夠了,夠了!”
沒想到范雪晴帶過來地男朋友,出手還真是闊綽。一千美元,雖然這些年因為貶值沒有以前堅挺了,但就是按照官方匯率,也還是等價于七千多人民幣。要是在黑市上兌換的話,甚至能夠換到八千塊錢地人民幣了。
如此大的一筆錢,人家隨手就掏了出來,一點兒猶豫都沒有,真是很有潛質(zhì)地白馬啊!
松濤酒店是涉外酒店,自然有兌換外幣地渠道,因此并不拒絕客人支付外幣。事實上他們也是非常歡迎客人們使用外幣來支付地,因為官方匯率跟黑市匯率之間地差價很大,無形當中又小賺了一筆。
有錢人總是容易受到關注的,雖然范雪晴的同學們也比較有錢,但是自己創(chuàng)業(yè)地還沒有一個,都是靠家里面的錢在撐場面,曾凌風這種一擲千金的主兒,確實讓他們有些艷羨。
不過,像曾凌風這樣一擲千金的,還有一位,卻是個女的。
剛見面的時候,曾凌風還以為是哪位明星來到了這里,寬邊兒的大墨鏡遮住了半張臉,身上的衣飾皆為國際名牌,身上的香水也是高檔進口貨,聞起來淡淡地一點兒也不刺鼻,頭發(fā)打成了大波浪,胸口的嫩肉露了許多出來,白皙水嫩,在黑色的裙飾映襯之下,顯得有些華貴有些神秘的氣息。
負責接待的幾個人也感到非常詫異,完全看不出來這位是誰,好像自己的同學之中沒有這號人吧?
范雪晴她們地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湊到了這邊兒,正在猜測這個神秘女子究竟是什么人的時候,她忽然摘下了墨鏡,露出了真容。
“啊!”眾人頓時暈倒一片,“陳小夏,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陳小夏有些郁悶地問道。
陳小夏在學校的時候,她一向比較樸素,家里面條件也不好,不顯山不露水的,誰知道畢業(yè)才四年,就成了這種模樣,變化實在也太快了。
總之大家都有點兒接受不了這個變化,便有人拉著她去旁邊兒追問這幾年的事情。
最后陳小夏也是在簿子上面留下了一千美金的飯費,很讓不少人感慨了一陣子,直到世事難料,真?zhèn)€是物換星移幾度秋,這女人的變化實在是不可逆料的。
很快范雪晴就回來了,一臉的不屑。
“怎么這副表情?”曾凌風有些不解地問道。
范雪晴撇了撇嘴,朝陳小夏那邊兒甩了甩頭發(fā),對曾凌風小聲說道:“我還以為她是一夜暴富了,問了才知道,感情是被人給包了?!?
被人包了?曾凌風頓時一愣。接著范雪晴就給他講了一番,原來陳小夏畢業(yè)之后沒什么事兒做,就跑到酒吧打零工,不知道怎么就跟一個臺商勾搭上來,被包了下來。
當然了,陳小夏自己肯定是不會這么說地,她嘴里描述出來地,一定是一段兒凄美的忘年之戀,比瓊瑤大嬸兒地小說更加曲折生動,更加感人肺腑。
事實的真相,是范雪晴她們通過對陳小夏的語言分析,自己得出來的結(jié)論。
“跟大自己四十歲的老男人睡在一起,她可真有毅力?!狈堆┣玎止镜?。范雪晴并不看低當小的,她自己嚴格來說,也是這其中的一員。但是,這是有感情基礎的,而不是像那些二奶們一樣,一切只是為了錢和出名。
曾凌風哈哈一笑道:“跟大自己四歲的小男人睡在一起,就不需要毅力了嗎?”
范雪晴立刻狠狠地瞪了曾凌風一眼,然后甩頭就走,又跟她的那些同學們閑聊去了。
不過,范雪晴心中的話卻是“和比自己大四歲的男人睡在一起真沒壓力,沒見到國家的法定結(jié)婚年齡,男人都比女人大了三歲啊。”
但是,和曾凌風睡在一起,她還是有一些壓力的,不管怎么說,她的身份并不能暴露在陽光下面。
曾凌風看著離開的范雪晴,心中很是感到有些歉意,這個女孩兒,曾經(jīng)是他的正牌夫人,也是他唯一的愛人,現(xiàn)在,卻是不能見光了。
改革開放了,在大陸長期駐扎的港商和臺商們都很多,因此二奶們也就多起來了。尤其是進入,在長三角的臺商更是不知凡幾。
據(jù)說很多港臺商人的老婆們都知道自己老公在大陸這邊兒有二奶,卻毫不吃醋,以前也有一個女孩子,大學畢業(yè)之后跟了自己的港商老板同居,一直以為他沒有老婆的,結(jié)果后來有一次,那個老板的老婆居然乘飛機過來了,那女孩子頓時很受打擊,不過第二天那老板的老婆就找到了她,并沒有什么劍拔弩張的局面,而是很客氣地對她半年多來照顧自己老公的事情表示了感謝。
那女孩子就很奇怪,難道說香港女人這么低調(diào)嗎?
“他跟你在一起,總比出去找那些不干不凈的女人要好許多吧?如果帶回來那些臟病,倒霉的還不是我啊?”那女人一口道出了其中的原因。
而在沿海港臺商人比較多的一些地方,也有很多別墅群,里面住的基本上都是他們的二奶們,這些人的生活自成一個小圈子,很是神秘。
事實上,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時代,二奶大軍的規(guī)模已經(jīng)很大了,甚至可以說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產(chǎn)業(yè),而那些二奶們,則是這個產(chǎn)業(yè)的從業(yè)人員。
曾凌風倒是沒有想到,范雪晴的同學之中,居然也有人從事這個行業(yè)了,不過據(jù)說,臺商似乎比港商出手闊綽一些,很多港商都是騙子,信不得的。
之后,陸陸續(xù)續(xù)地又來了一些同學們,而曾凌風也充分地體驗到了富家子弟和新晉二奶們的私密生活,那個陳小夏大概一年當中總有半年多的時間是處于閑置的,因此見了往日的同學們,尤其是男同學們,就免不了春心蕩漾,眉來眼去的事情是少不了的。
因此范雪晴在那邊兒呆了一陣子后,又不得不回到了曾凌風這邊兒。
“怎么不在那邊兒呆了?”曾凌風明知故問道。
“真是受不了!跟臺灣人呆了幾天,那個嗲勁兒可真夠濃的!”范雪晴一想到陳小夏嗲嗲的跟那些男同學們打情罵俏眉來眼去的樣子,又是一陣顫抖,像是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樣。
“哈哈哈哈……”曾凌風瞅了一眼那邊兒,果然發(fā)現(xiàn)陳小夏的身邊,聚了不少男同學,眾人看著她的眼神兒,就跟見到了肉的餓狼一般,于是便笑著說道,“對于這些毛頭小子們來說,女人的吸引力,當然要比女孩兒大一些了?!?
曾凌風雖然這么說,但是,他對那嗲味兒也是不習慣的,就是臺灣的電視臺的節(jié)目,曾凌風也是從來不看的。就是臺灣的那位林姓名模,曾凌風對她的那種嗲味兒也不感冒,有時候真的身上會起雞皮疙瘩啊。
嗲,是一種大威力武器,曾大老板也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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