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瑤的第一把火就燒在做大地接業(yè)務(wù)上,在浙江3個城市同時煽風點火,沒個城市確定一家旅行社,老總都是自己在總經(jīng)理培訓班的同學,將自己在興州做瑤蒙山紅色旅游的整體資料和經(jīng)驗以及做法都傳授給了他們,讓他們?nèi)绶ㄅ谥啤?
除了海州的一位師哥,其他5位師兄妹們都熱烈響應(yīng),相知恨晚,立馬就開始了各項工作的實施和準備,在當?shù)氐拿襟w上開展了大規(guī)模的宣傳活動,動作快的嘉興甚至下周第二天就可以發(fā)過來4個團了。
這些都在陳瑤的意料之中,興州的成功經(jīng)驗是可以在各地推廣普及的,因為而各地的條件基本都相似,興州能行,別的地方當然可以,特別隨著建黨節(jié)和建軍節(jié)的臨近,紅色旅游方興未艾,正在好處。
唯一讓陳瑤感到不快的是海州,這位師哥嫌做旅游不賺錢,正計劃要改行做房地產(chǎn),對陳瑤轉(zhuǎn)發(fā)過來的資料和計劃遲遲沒有行動,陳瑤催了他幾次,他終于說讓陳瑤另找別家做吧,他不想做旅游了。
強扭的瓜不甜,人各有志,陳瑤也不想勉為其難,于是作罷。
這會,陳瑤正琢磨著在海州尋找新的合作伙伴,正好何英就來電話了。
“瑩瑩,公司管理可順?”何英在電話那端笑嘻嘻地說。
“順,很順,基本上我的精力就放在做業(yè)務(wù)上,別的我不用操心,你之前管理地都井井有條,隊伍建設(shè)地不錯,你有一支高素質(zhì)的旅游從業(yè)隊伍……”陳瑤說。
“做什么業(yè)務(wù)啊,你沒事就在那里看家玩就是了,做業(yè)務(wù)太累,就等客戶上門得了,反正能掙出吃的來,我讓你來接管天馬可不是讓你來受累的,是讓你看門的,”何英對陳瑤說:“我本來就沒指望這個天馬掙大錢,就放那優(yōu)哉游哉玩就是,呵呵……累著你,那個小男人還不找我算賬啊……”
“呵呵……”陳瑤笑了:“我這人閑不住,太閑了手癢癢,見了業(yè)務(wù)就想做,就像做大,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拼命掙錢的,我就順手牽羊給你擴大點業(yè)務(wù),做做地接就行了……嘻嘻……孩子的事情咋樣了?”
“正在進行時,那老妖婆就是不給,我找了律師,她也找了律師……郁悶……看來是要打持久戰(zhàn)了,煩人,我自己的兒子我竟然還需要打官司才能撫養(yǎng)……反正我是志在必得,堅決奉陪到底,堅決戰(zhàn)勝老妖婆……”
“別這么說,阿英,畢竟這也是兵兵的奶奶,長輩,留點口德吧,”陳瑤笑呵呵地:“官司贏的希望大不大?”
“大,官司必贏,我的律師打了包票,說就是個時間問題,對方的律師私下也透漏,自己贏的希望不大,也就是為了賺個錢,才接的這活……我現(xiàn)在坐鎮(zhèn)海州,律師出頭,我不和那老妖婆打交道,一看見她那雙眼睛,我就心悸……對了,小花今天坐飛機回去了……”
“嗯……好,還有什么事嗎?”
“當然有,正事還沒說呢,剛才說的都是次要的事……瑩瑩,我剛才去中天了……中天旅游……”何英邊開車邊說。
“哦……高強不是不做了嗎,不是轉(zhuǎn)給一個姓王的了嗎?你去那干嘛?沒事找事啊……”
“不是,我沒事經(jīng)過那里,就進去問了問,那王總我熟悉的,一問可不得了,這王總離婚找了個美女做老婆,做中天的董事長,那美女董事長和公司里營銷部經(jīng)理聯(lián)合給王總結(jié)結(jié)實實戴了頂綠帽子,然后就是離婚,分割財產(chǎn),自立門戶,將公司里的業(yè)務(wù)骨干都帶走了,這公司現(xiàn)在剩下一空殼了,……”
陳瑤眼前一暗:“哦……一幕人間活劇又在上演,總是在重復著昨天的故事,前赴后繼,一波又一波……”
“哈哈,瑩瑩,你是不是又和我們聯(lián)想起來了……”何英哈哈大笑:“我剛一聽說的時候,也是想起了我們,還有那小男人張偉……很相似哈……”
陳瑤笑了:“何其相似啊,呵呵……那公司現(xiàn)在咋樣了?”
“正打算關(guān)閉,房屋轉(zhuǎn)讓……然后王總?cè)素攦煽杖ズD希匦伦鋈恕!?
陳瑤眼前一亮:“要關(guān)掉中天?這么久的品牌,多好的資源啊,關(guān)掉很可惜的哦……”
“是的,中天的手續(xù)、資源、基本框架都還在,關(guān)掉太可惜了……我這不打電話和你商議,”何英的口氣變得認真起來:“張偉很早就有一個愿望,想擁有自己的一家旅行社,現(xiàn)在,機會來了……”
“這是他以前的想法,現(xiàn)在,他開始做旅游品生意了,不知道他還想不想做,這事我不能替他做主,得問問他……要不,你直接給他電話,問問他……”
“你凈廢話,我要是想直接給他電話,還和你說干嘛?我不和他說,你說,如果他不干,你來干?”
“我們倆都不能接手中天,這道理明擺在這里,現(xiàn)在不接手兵兵的奶奶都在詛咒我們,再接手中天,那還不炸鍋了,翻天了……少惹點事吧……我去和張偉說,如果他干,就收過來,如果他不愿意干,就算了,該關(guān)的就關(guān)吧。”
“那你快點,我答應(yīng)人家最遲明天給回話的。”
“好了,別催我,我本來就是急性子,你這一催,我更急了……”陳瑤正在電話里對何英說著,張偉推門進來了。陳瑤看了一眼張偉,忙壓低聲音說:“巧了,傻熊來了,先這樣。”
說完,陳瑤掛了何英的電話,看著張偉:“傻熊,今天怎么有空來這里,指導工作?”
“來看你啊,咋了?不歡迎?”張偉過來,抱住陳瑤的腦袋,親了下去:“過來,讓我親親……”
兩人好幾天沒在一起了,主要是張偉那邊忙,忙于擴大再生產(chǎn),哈爾森的大單子無疑對張偉是極大的刺激,而且,哈爾森說以后每月最少都要30萬件產(chǎn)品,提前支付50%的訂金。
這可太好了,這可是一筆長期的大買賣,而且,預付訂金,自己就不用擔心資金周轉(zhuǎn)的問題了,這筆訂金自己就可以提前預付給生產(chǎn)戶購買原料了。
張偉立刻就安排公司全體人員下到各村戶,蔓延到周邊4個鄉(xiāng)鎮(zhèn),大規(guī)模開始張羅生產(chǎn),公司只留下老段和內(nèi)勤看守。從各路人馬反饋回來的消息看,很順利,較高的收購價格保證了農(nóng)戶的生產(chǎn)利潤,極大地刺激了老百姓加工柳編和草編的積極性,一個千家萬戶大生產(chǎn)的熱潮正如火如荼地在古老的瑤蒙山區(qū)轟轟烈烈開展起來。
陳瑤依順著張偉,兩人好好親熱了一會,然后,張偉放開陳瑤,坐在陳瑤對面的轉(zhuǎn)椅上,來回輕松地晃悠著,將這幾天的戰(zhàn)果告訴了陳瑤。
陳瑤很高興:“好啊,咱發(fā)財了,當家的,你真棒!”
張偉最喜歡陳瑤夸獎自己,心里甜滋滋地:“丫丫和徐君到哪里了?”
“到蘇州了,在蘇州玩呢,早上給我電話了,”陳瑤笑呵呵地說:“我讓他們不要著急,玩幾天再說,放松放松……”
“嗯……也好,丫丫還沒去蘇州玩過呢嗎,這丫頭就喜歡旅游,但是呢,又不喜歡做旅游,偏偏喜歡做外貿(mào)……”
“她學的就是這個專業(yè),當然喜歡做外貿(mào)了,現(xiàn)在哈爾森那邊,她可是頂梁柱呢……”陳瑤用贊許地口氣說:“去德國沒白學,對歐盟市場的行情很了解……現(xiàn)在哈爾森的精力還是沒有都放在你的產(chǎn)品上,他正準備做其他大規(guī)模的出口生意。”
“哦……人各有志,咱不勉強啊,”張偉笑呵呵地:“哈爾森是有大志向的人,想做大買賣,咱這小打小鬧,他不一定放在眼里……”
“雖然他有大志向,但是你的這個生意卻是他公司目前唯一的收入來源,其他的大買賣,都還是兵馬未動哦……”陳瑤看著張偉:“一切順其自然,你只管和他做好你的生意,他公司別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張偉點點頭:“我知道……對了,你這邊怎么樣?”
“這邊一切順利,擺弄個旅行社,對我來說,小菜一碟,別的咱侍弄不了,弄這個還是可以的。”陳瑤看著張偉,臉上似笑非笑:“當家的,做旅游品生意了,還想不想做旅行社生意?還有興趣嗎?”
“廢話,當然有了,旅游品和旅行社是兩碼事,我當然還想開一家旅行社了,不過,我不在北方開,北方組團不賺錢,我要在南方開……”
陳瑤笑了,把何英剛才電話告訴自己的內(nèi)容和張偉說了,然后說:“當家的,何英在海州等著給人家回話,她讓我問問你,你想不想做?想不想接手中天?”
張偉考慮了一分鐘,一揚頭:“干——干他娘的中天,老子做,告訴何英,老子收了中天……”
“小屁孩,一口一個老子,嘻嘻……”陳瑤看著張偉:“老子,你決定了?”
“決定了,干——沒二話!”張偉的口氣很堅決:“我馬上安排一個全權(quán)委托快遞給何英,何英在海州代表我收購中天,資金我這邊馬上打過去,打給何英……”
“接手了,誰來管理?”陳瑤看著張偉:“你去海州管理?”
“我哪里有時間,你也不能去,”張偉沉吟了一下:“徐君——徐君去!讓徐軍去中天做總經(jīng)理,你看怎么樣?”
“啪啪——”陳瑤拍了兩巴掌:“對了——呵呵……和我考慮到一起了,徐君做總經(jīng)理室很合適的,讓他去招兵買馬,拓展業(yè)務(wù),我相信他能做好……正好我這紅色旅游海州的空了,那就成為新中天的第一筆業(yè)務(wù),讓徐軍去操作最合適,以前興州的紅色旅游就是他操作的,熟門熟路……”
“那好,那就這么定了,我這就給徐君打電話,讓他不要回來了,直接去海州……”張偉說。
“那俺的寶馬呢?不回來了?也一起去你新公司服役?”陳瑤委屈地看著張偉:“俺這幾天天天打車,好不舒服哦……”
“你先委屈幾天,嘻嘻……非常時期,等過一段時間,我再給你買一輛新的寶馬,那舊車就收歸我公司了……”
www ?ттκan ?℃o
陳瑤很高興,又說:“算了,不要新的了,還是舊的有感情,這車就先借給你公司先用吧……那丫丫也回不來了?”
“時間緊迫,讓丫丫到海州坐飛機回來吧,徐君先坐鎮(zhèn)海州,全面經(jīng)營管理,我過幾天忙完之后去海州……”
張偉邊說邊給徐君打了電話,說明情況。
徐君一聽很興奮,他自然是愿意的。
張偉和徐君打電話的同時,陳瑤也打電話告訴了何英,何英聽了很高興,說這邊她給弄好一些手續(xù)和交接事宜。
張偉叮囑徐君直接去海州找何英聯(lián)系,一切聽何英安排。
然后,張偉看著陳瑤,口氣有些得意:“媽的,高強的女人被我收了,公司最后也被我收了……唉……人生吶……”
“當家的,得意莫猖狂,講話注意別太損人,高強現(xiàn)在已經(jīng)受到懲罰了,就算他以前有再多的不是,再多的罪孽,他已經(jīng)這樣了都……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你剛才這樣說,我聽了感覺好別扭啊,什么女人被你收了……好像我何英成了商品,好像何英現(xiàn)在好像還是你的……哼……”陳瑤半真半假地說道。
“我就是隨便開個玩笑,你別當真,”張偉站起來,走到陳瑤身邊,伸出胳膊,彎腰一用力,將陳瑤抱起來,摟在懷里,走到沙發(fā)上坐下:“寶貝……生氣了?別啊,我逗你呢……”
“要死啊,你別讓人家看見。”陳瑤忙從張偉懷里掙脫出來,在沙發(fā)上坐下:“滿足了吧,人成了你的,公司也成了你的……你馬上就是兩家公司的老板了,很有成就感吧?”
張偉搖搖頭:“初步的小成就感,但是,離我的目標還差得很遠,很遠,這只不過是萬里長征走了第一步,后面的,還早呢……”
陳瑤用贊賞地眼神看著張偉:“男人總是有野心,你的野心好像還特別大……當家的,記住,穩(wěn)住,不要著急,欲速則不達,要走穩(wěn)步開拓,踏實進展的路子……”
張偉點點頭:“我有數(shù),我知道,你放心……”
“你今天來真是專門來看我的?”陳瑤又問張偉。
“是啊,專門來看老婆的!”張偉微笑著看著張偉。
“撒謊,我一看你眼珠子就知道你在撒謊,說,老實交代,到這里來干嘛了?”陳瑤伸手就掏張偉的腋窩:“說不說?”
“哈哈——我說,”張偉靠在沙發(fā)背上笑著:“海州一家外貿(mào)公司的老板也不知道怎么打聽到我的電話,今天中午到瑤北,說要請我吃飯,哈哈……我這外貿(mào)生意剛一開始做,我就成名人了,海州做外貿(mào)的都知道……”
“哦……我就知道你不是專門來看我的,”陳瑤撇了撇嘴巴,又說:“人家是遠道而來,你應(yīng)該請人家吃飯,哪能讓客人請吃飯呢?沒禮貌。”
“我是要請他吃飯的,但是他堅持說他請,必須由他請,摸不透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張偉說。
陳瑤眨了眨眼睛,然后說:“我中午沒地方吃飯……”
張偉拍了拍陳瑤的肩膀:“傻瓜,我過來就是帶你去吃中午飯的啊,你跟我一起去吃請……”
陳瑤笑了:“好啊,那我以什么身份過去?你的秘書?”
張偉:“那哪行,你以張?zhí)纳矸荩依掀诺纳矸荨?
陳瑤頑皮地笑了下:“我不,我想以秘書的身份,嘻嘻……小秘……讓那海州的老板羨慕死你,一看你找了這么俊的一秘書,多給你抓面子啊……唉……可惜,就是年齡大了點,老了點……你將就吧。”
張偉忍不住笑了:“那就隨你了,你就折騰吧……來,過來,小秘,讓大爺摸……”
說著,張偉伸手將陳瑤摟過來,一只手伸進了陳瑤的衣領(lǐng)里面:“我可是好幾天沒動你了……”
陳瑤笑著逃開:“辦公場所,不行,今晚還回去不?”
“暫時還沒有理由回去。”
“那好,晚上吧,晚上咱們一起……”陳瑤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張偉。
“嗯……暫時是可以的,只要下午別再有什么急事。”
“張董事長現(xiàn)在是日理萬機啊,以后奴家要見你是不是也得預約啊……”陳瑤笑嘻嘻地說。
“不用預約,你直接在我床上等著就行,我可以隨時來活動……”張偉用曖昧地眼神看著陳瑤。
陳瑤看看時間:“走吧,中午了。”
然后,陳瑤和張偉去了瑤北最好的一家三星級天鵝大酒店,去赴海州外貿(mào)那老板的約。
賓主相見,都很熱情,張偉也就按照陳瑤的要求介紹她:“我們公司的陳秘書,小陳……”
對方果然很高看一眼,對張偉說:“張董真是厲害,有這么漂亮的秘書,而且,陳秘書高貴雍容,氣質(zhì)不凡,一定很有能力,很能干的。”
張偉和陳瑤心里都樂得哈哈大笑,張偉微笑了下:“還行,湊合吧。”
然后,張偉大模大樣地坐在主賓位置,又指指自己旁邊:“小陳,坐!”
“哎——”陳瑤嘴巴甜甜地答應(yīng)著,將張偉的包接過來放好,坐在張偉身邊,立刻又起身,給張偉倒茶,拿水果,端飲料,活生生一體貼入微的小隨從……
海州外貿(mào)的老板姓秦,秦老板,40多歲的樣子,一看就很有派頭,也同樣帶了一個美麗的女秘書。
4人坐在一起,秦老板的女秘書顯然就比張偉的陳秘書差遠了,秦老板用羨慕的眼光看著張偉和陳瑤。
四人邊吃邊喝邊談。
張偉很奇怪,看著秦老板:“秦董,我們以前不認識啊,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呢?”
秦老板感慨地點點頭:“是的,張董,我們以前是不認識,我為了找你,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啊……”
張偉看了一眼陳瑤,兩人都有些迷惑。
“素昧平生,找我干嘛?”張偉很奇怪。
“為了我們大家的共同發(fā)展,”秦老板說著遞過一張資料:“張董,我們公司是海州響當當?shù)耐赓Q(mào)企業(yè),我們在歐美市場有大批的客戶群,我們的出口產(chǎn)品是專做工藝品、旅游品……”
張偉接過來看了下,聽明白了秦董的意思:“哦,你是專做旅游品出口的,咱們也算是同行了。”
“是啊,同行,只不過你是內(nèi)貿(mào),我是外貿(mào),”秦老板笑呵呵地說:“我前幾天在集裝箱碼頭見到了你們的產(chǎn)品,傘人牌旅游產(chǎn)品,有柳編,還有草編,我立馬就開始打聽你們,我先是那派人找到興州暗訪,找到那家外貿(mào)公司,然后又費了好大勁才找到你的號碼,接著,我就直接飛到這里來拜見張董了……”
“哦……你的意思是?我們合作?”張偉微笑著看著秦董。
“張董果然是爽快人,”秦老板一拍巴掌:“是的,我直說吧,我這次來的目的,一是結(jié)識張董,二是想和張董談生意,大家共同發(fā)財,我們是有著10多年旅游品出口經(jīng)驗的老外貿(mào)企業(yè),是海州明星外貿(mào)企業(yè),信譽好,資金雄厚,客戶資源廣,遍及五大洲……”
張偉暗中在桌子下面握了下陳瑤的手,然后對秦老板說:“哦……很榮幸結(jié)識您,我們傘人經(jīng)貿(mào)是剛注冊成立的小公司,剛起步發(fā)展,你的具體想法是……”
“你們現(xiàn)在的生產(chǎn)能力能有多少?”秦老板問道。
“目前每個月生產(chǎn)30萬件沒有問題,如果有需要,還可以擴大,”張偉一揮手:“有多大的市場,有多大的需求,我就能有多大的生產(chǎn)能力……”
“好——張董,”秦老板點點頭:“直說吧,我打聽了你們給自強外貿(mào)的交貨價格,也知道興州自強外貿(mào)是一家綜合外貿(mào)公司,旅游品只是附屬內(nèi)容,主要是想做大宗的紡織品……我想,我們是否可以合作,建立獨家供銷關(guān)系,你們的產(chǎn)品,有多少我要多少,敞開收……價格呢,比自強貿(mào)易給你們的,我再加10個百分點……以后,下訂單預付30%訂金,貨到立馬支付全部……我?guī)砹撕献鲄f(xié)議,你自己看一下,如果你覺得合適,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簽,一簽3年……”
顯然,秦老板是一個精明的商人,來之前摸透了自己的價格底細。
顯然,秦老板給出的條件大大高出自強貿(mào)易,利潤也豐厚得多。
顯然,秦老板志在必得,很自信,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實力和優(yōu)惠條件,張偉沒有理由不接受。
秦老板滿懷信心地等待張偉作出熱烈而真誠的反應(yīng),然后雙方舉杯共慶,展望合作的美好未來。
張偉仔細看了看秦老板的協(xié)議,然后抬起頭,沒有看陳瑤,直接看著秦老板,笑了:“秦老板果然是大手筆,老外貿(mào),老做旅游品出口的,一看這內(nèi)容就很老道……而且,你這合作條件,很誘人,很豐厚……”
秦老板也笑了,輕松地笑了:“張董的產(chǎn)品更誘人啊,我做了這么多年旅游產(chǎn)品出口生意,還從來沒見過這么精致這么具有市場前景的產(chǎn)品啊,特別是那瑯琊草編,精巧絕倫,獨一無二的工藝,極具開發(fā)前景……你有雄厚的生產(chǎn)基礎(chǔ),我有深厚的客戶資源,咱們強強聯(lián)手,必定會有美好的前景……”
陳瑤在旁邊默不作聲,乖乖地聽二人談話。
張偉笑著扭頭看著陳瑤:“陳秘書,你看這買賣怎么樣?”
“一切聽董事長定奪……”陳瑤用信任地目光看著張偉。
張偉和陳瑤對了一下眼神,彼此會心地交流了片刻,彼此讀懂了對方的含義。
張偉轉(zhuǎn)頭看著秦董:“秦董,讓你大老遠跑這么一趟,真不好意思,千里迢迢……這么著,今
天這頓飯,我請客,秦董你們二位回海州的機票,我給買……”
秦老板看著張偉,有些迷惑:“這——張董,你這是——”
“秦董,你的要求我不能滿足,我不能和你們合作……”張偉直截了當?shù)卣f。
“啊——”秦老板大為意外:“為什么?你嫌價格低?這個我們還可以再商議,在往上加……”
“不——”張偉搖搖頭,握住陳瑤的手:“秦老板,我很感謝你對我的器重和高看,可是,真的,我不能和你合作……”
“為什么?你和興州的自強貿(mào)易簽訂了合作協(xié)議了?”秦老板很失望地問。
“沒有簽訂書面合作協(xié)議……”張偉認真地看著秦老板:“但是,在心里,有一個感情的合作協(xié)議,無形的合作協(xié)議,這無形的協(xié)議超越書面的簽字畫押,超越口頭的信誓旦旦,而且,沒有期限,是一個永遠的協(xié)議……只要自強貿(mào)易還在,我的商品就只給它做,只通過自強貿(mào)易做,哪怕價格再低,利潤再薄……”
“張董,我聽不懂你的意思,我們做生意,為了就是賺錢,只要能賺更多的錢,誰的價格高就給誰做,這天經(jīng)地義啊……”秦老板看著張偉。
“嗯……秦老板說的對,我做生意也是很注重賺錢的,我也是在瘋狂追求利潤,”張偉微笑著:“但是,在我看來,還有比追求金錢更重要的東西,當這個東西和我的賺錢發(fā)生沖突的時候,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再次表示遺憾,對不起,秦老板。”
“什么東西這么重要?還能比賺錢更重要?”秦老板看著張偉。
“愛和情——”張偉握住陳瑤的手,看著秦老板:“親愛、友愛、至愛、親情、友情、愛情……情義無價……”
秦老板明白了:“哦……自強貿(mào)易和你是……”
張偉點點頭:“是的,和我是親愛和親情的關(guān)系,超越血緣的親情……這就是我為什么只和自強貿(mào)易合作的理由,這就是為什么我只能拒絕你的理由……希望秦老板能理解……”
秦老板遺憾地搖了搖頭,一會舉起酒杯:“張董,我佩服你,我敬重你……你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我做了這么多年生意,還是第一次遇到……來,我敬你……希望我們以后還能有合作的機會……”
陳瑤這會一直沒有說話,臉上掛著欣慰和感動的笑。
辭別秦老板,張偉開車帶陳瑤回公司,路上,陳瑤突然說:“停車!”
張偉忙將車靠在路邊停下:“怎么了?”
陳瑤不說話,伸手撫摸著張偉的臉,雙眼含情脈脈,然后就撲到張偉懷里,吻住了張偉的唇,深深地……
好一會,陳瑤才松開,看著張偉:“當家的,我愛你——”
張偉摸了摸嘴唇:“你是不是被我今天的表現(xiàn)打動了……”
“不是打動,是感動,是征服……”陳瑤溫柔地看著張偉:“你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征服我,征服我的身體,征服我的心……剛才,你又一次征服了我的心……”
張偉嘿嘿一笑,看看時間:“那我們先回宿舍吧,我想再一次征服你的身體……然后你再去公司上班,我怕晚上萬一公司有事情,來不及……”
陳瑤莞爾一笑,算是默認。
老鄭正在辦事處辦公室里心煩意亂地坐著,琢磨著梁市長上次遇見自己說的含混晦澀的話。
梁市長話里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想讓自己揭發(fā)潘唔能,提供證據(jù)。
老鄭琢磨來琢磨去,反復權(quán)衡利弊,不揭發(fā)得罪梁市長,揭發(fā)了萬一潘唔能倒不了,自己就是死路一條。
不揭發(fā)只會讓梁市長生氣,定多不關(guān)照公司,不會導致更加嚴重的后果,揭發(fā)了,潘唔能后面的大人物的利益也可能會牽扯出來,那個大人物一個指頭就能讓自己傾家蕩產(chǎn)、立馬卷鋪蓋滾蛋,而且,潘唔能很可能還倒不了,到時候梁市長說不定自身難保,哪里還能顧及自己。
而且,目前潘唔能已經(jīng)和自己形成了互相制衡的關(guān)系,自己攥著潘唔能的小辮子,潘唔能能為自己做很多事情,揭發(fā)了,潘唔能倒了,這些都沒了……
老鄭就這么忐忑不安來回思量著。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一看,是梁市長的秘書來了。
老鄭忙起身迎接,讓座。
秘書隨手關(guān)死辦公室的門,打過招呼之后,對老鄭說:“鄭總,我今天來是受梁市長委托,做一個調(diào)查,希望你能配合……”
老鄭心里一緊,嘴上趕緊說到:“你說,我一定配合……”
“是這么回事,梁市長想摸一摸各位投資商對市政府服務(wù)職能的意見,聽取大家的心里真實想法,接受大家的對政府的投訴……”秘書緊盯著老鄭的眼睛,不緊不慢地說:“梁市長只安排我單獨進行此事,此事只有梁市長和我知道,保證不會再有其他人曉得……梁市長特意提到你,說你是外來投資的楷模,所以,我就先來找你了……我希望能聽到你對政府不正之風的真實反映……梁市長說了,不管涉及到市里多大的人物,有意見有情況都可以反映,而且,絕對會保證你的安全,保證不會泄露出去。”
“哦……”老鄭點點頭:“哦……很好啊,沒有什么不好的啊,我們來興州投資,得到興州各級部門的照顧和關(guān)心,很好的。”
秘書用犀利的目光看著老鄭:“鄭總,我想你不會不明白我今天來的意思,我想你不會不明白梁市長的意思……拐彎抹角,沒什么意思……”
老鄭頭上一下子開始冒汗:“真的……真的沒有什么啊……你,你想要我說什么?”
秘書眼神變得很冷:“你確定?”
老鄭唯唯諾諾:“確定……以及肯定……”
秘書站起來,點點頭:“告辭——你好自為之吧,告訴你,你不是唯一的,沒有你,我的任務(wù)一樣能完成,找你是給你面子,不識抬舉!”
說完,秘書冷笑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老鄭站在辦公室里木呆呆地,臉上的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流。
于琴正好進來,看見老鄭的樣子很奇怪:“屋里空調(diào)這么冷,你出這么多汗干嘛?”
老鄭怔怔地看著于琴,突然大腦一陣眩暈,倒了下去。
于琴搖搖頭,蹲下身子,拍拍老鄭的額頭:“媽的,不知道又受了什么驚嚇,堂堂大男人,就這么點膽子,還不如一個女人。”
說完,于琴去衛(wèi)生間接了一盆冷水,照著老鄭頭部就澆了下來:“操你媽,你這幸虧沒進過公安局,要是進去一用刑,你還不尿褲子啊……就你這樣的要是打仗,一準是個逃兵,要是鬧革命,一準是個叛徒……”
于琴干夜總會那會,被公安抓進去是常事,被公安打罵、羞辱的事也發(fā)生過,經(jīng)常見到有小jie妹被警察用電棍戳身體敏感部位取樂的事,膽子也越來越大,對很多事都沒有了害怕的感覺。
這世道,看透了,想通了,也就不再憤世嫉俗了。
于琴以為老鄭又是想起王炎那事,自己在嚇自己。
一會,老鄭悠悠醒來,爬到沙發(fā)上躺下,對于琴說了剛才秘書來的事。
于琴聽了,也出了汗:“媽的,怪不得你嚇暈啊,這事是挺棘手的,不過我覺得你這么做,也正確,咱不能被別人當槍頭子使,到時候卸磨殺驢,吃虧的還是我們……從目前來說,梁市長是遠水解不了近渴,而潘唔能呢,是眼前最實用的,我看,咱們他媽的還是得過且過,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小日子就這么熬吧……最好能把老梁熬到外地當書記……”
老鄭聽于琴一番話,心里稍微安定:“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啊呸——”于琴唾沫星子飛到老鄭臉上:“你他娘的真好意思說,臉皮真厚,厚顏無恥,你要沒做虧心事,這天下就都是好人了,你做的缺德事比老高少不了多少,這老高現(xiàn)今不死不活,你也有一份功勞,說,你到底坑了老高多少錢?如果老高要是那一天突然蘇醒了還好,要是哪一天突然完蛋了,他就變成小鬼來找你索命,誰讓你把車停那里的?誰讓你坑他那么多錢的?誰讓你坑他前妻陳瑤的公司的。”
于琴說著,張開十指,對著老鄭的臉比劃著。
老鄭眼里發(fā)出驚恐的目光,心里一陣緊張,臉色煞白,腦袋一歪,又暈了過去。
張偉這兩天很忙,忙得甚至都沒有去陪陳瑤。
哈爾森的大訂單來了,訂金也來了,這讓張偉很振奮,段老顧問也大吃一驚,說沒想到一開張就有這么大的訂單,自己的工藝品公司一年的業(yè)務(wù)量也不過這一筆數(shù)量。
張偉和小郭在征詢段老的意見和建議后,迅速做出決策,將生產(chǎn)的范圍由一個新瑤鎮(zhèn)擴大到周邊5鄉(xiāng)鎮(zhèn),以點帶面,向外輻射,張偉抓總,小郭和大堂哥分頭領(lǐng)人宣傳發(fā)動、確定生產(chǎn)戶、采購原料,段老在家坐鎮(zhèn),同時負責和5鄉(xiāng)鎮(zhèn)的政府部門協(xié)調(diào)溝通。
在此基礎(chǔ)上,張偉作出一個重要決策,為了能讓家境貧窮,買不起原料的農(nóng)戶也能參加這個致富項目,對經(jīng)濟困難戶實行免費供應(yīng)原料,等收購成品時再扣除原料費用的辦法。
“一方面我們要賺錢,另一方面要讓更多的老少爺們都賺到錢,這樣,咱們賺起錢來,心安理得,不覺得心里有愧……”張偉對大家說。
“這一筆單子就是30萬件,任務(wù)很艱巨,但是咱們只要做好發(fā)動工作,利益拉動農(nóng)戶的生產(chǎn)積極性,是在交貨期內(nèi)完成任務(wù)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而且,只要咱們發(fā)動工作做得好,咱們的生產(chǎn)能力還可以再擴大,繼續(xù)輻射瑤蒙山區(qū)的周邊鄉(xiāng)鎮(zhèn),下一步別說30萬件,50萬件,100萬件都沒有問題……”段老對大家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