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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聽何英說道:“張偉,你愛陳瑤,這我知道,但是你就算要表現(xiàn)什么,也得等我離開這里才好吧,你這樣明目張膽的獻殷勤也得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吧?”
聞言,陳瑤不無感激的朝何英看了一眼。
這時見張偉眉頭緊皺,喃喃一聲:“顧及你的感受……”一邊說著一邊面目變得冷靜下來,的確,哪怕自己在急切,在不要面子的這樣說,可是當中只有他和陳瑤倒沒什么,如果再加上一個何英的話,對她而言也的確是有些殘酷了,盡管她曾對自己表示不需要任何責任和負擔,但不代表不需要得到自己的尊重。這點的確是自己唐突了。
而正在三人因此沉默不語的時候,忽然,這時,從一旁傳來一陣敲門的響聲。
三人聞聲不由同時皺起了眉頭,這個時候,有什么人會來呢……
聞聲,張偉幾人全都皺眉不已。隨后見張偉伸手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后站起來,來到門前透過錨孔看到外面站著的人,仔細看去那是一個中年男子。
張偉見那人在門外等待的模樣,不由皺了下眉頭,暗道難道是來找陳瑤的?隨后張偉扭過身子說道:“瑩瑩,一個中年男子,你們認識?”
陳瑤聞言楞了一下,隨后笑道:“張偉,什么中年男子他還沒有四十歲呢。是不是一個平頭?”
張偉愣愣的點了下頭,隨后反映了過來,想起陳瑤對自己的稱呼,張偉猛然醒悟,隨后問道:“瑩瑩,你不是叫我老公的么?”
陳瑤聞言苦笑一聲,再沒有痊愈以前,她自認為沒有資格去愛張偉。
所以在稱呼上也有了些改變,陳瑤就是這樣,同樣敢作敢當極有主見,溫柔起來或許極為膩人,但是嚴肅起來也是非凡一般。
這時對方的敲門聲再次響起來。
隨后見陳瑤站起來說道:“去開門吧。”
“我不開!”張偉破天荒的耍起了性子。
想想也是,在找了許久之后終于找到了準娘子,卻發(fā)現(xiàn)準娘子對自己的態(tài)度冷淡,甚至連稱呼都變了,最后又有一個陌生的男人來找準娘子只要是個男人都會無法忍受,不發(fā)脾氣才怪。
不過何英和陳瑤顯然沒有意識到張偉的醋意萌生。
陳瑤沒好氣的瞥了張偉一眼說道:“不開,就不開。”說著竟坐了下來。
張偉見陳瑤那樣,也不知道從哪來的一肚子邪火,也不管陳瑤同不同意,竟然伸手將門打開了。
這時拉開大門的動作顯然讓自以為陳瑤不在家的主治醫(yī)師大夫晃了一下,敲向門的那只手險些打在張偉臉上。
張偉一直保持側(cè)著身子的動作,下意識的躲過了那主治醫(yī)師敲門的動作。
隨后將防盜門完全打開,然后在那主治醫(yī)師錯愕的情況下問道:“你找誰?”
主治醫(yī)師大夫見到張偉后楞了一下,因為他知道何英是外地人所以在海南也是單身一人住,可是開門的卻不是她,而是一個男人?難道是自己走錯了,不由問道:“這里是陳女士的家么?”
張偉楞了一下,喃喃一聲陳女士,隨后抬頭看著那主治醫(yī)師大夫問道:“你找她做什么?”
那主治醫(yī)師大夫似乎已經(jīng)確定了自己走錯了地方連忙擺手說道:“噢,沒事,沒事。”還不等他想要退出去離開。
卻聽這時陳瑤的聲音出來:“是黃大夫么?”
聽到陳瑤的聲音,黃大夫嗯了一聲,隨后循著聲音望去,這時見陳瑤從里面走了出來,看到陳瑤后,黃大夫才松了口氣,然后也不客氣的走了進來,望著陳瑤說道:“陳瑤,你真住這兒啊?”
陳瑤聞言點了點頭,隨后黃大夫也看了眼坐在客廳的何英,然后又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張偉,不由問道:“陳瑤,這位……這兩位是你朋友么?”
陳瑤點了點頭,說道:“站在門口那人是我老公。這個……這個算是我的朋友。”說完張偉后,陳瑤又朝何英看了一眼。似乎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們之間的關系。
何英看到陳瑤看向自己,并向別人介紹自己,不由笑了笑。
而那個黃大夫也在陳瑤說出張偉是他老公的時候整個人就好像被抽空的靈魂一樣,變得呆滯了許多。
隨后回過神來,黃大夫呵呵苦笑一聲,仿佛再呆下去就是莫大的侮辱和尷尬一樣,最后黃大夫和陳瑤聊了幾句就匆匆離去了。
臨走時還不忘多看張偉幾眼,畢竟抱得美人歸的人是他,有這等手段自然是了不起,所以黃大夫才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而張偉在送走那個黃大夫后,關上門朝著陳瑤走過去,一邊走一邊說:“瑩瑩那個叫黃大夫的人看上去不像是好人的模樣。”
陳瑤聞言也不反駁,更不贊同,只是沉默不語。而何英卻笑著說道:“就是啊,從他對你出貪婪和迷戀的神色就可以看出來。”
陳瑤說道:“哪有你們說的那么不濟,人家可是大夫。”
“所以才說嗎,。做大夫的一般都不是好人,好人一般都不是大夫,當然我不是說是大夫就不是好人了,可好人卻很少是大夫。”何英笑著說道。
“這么繞……”張偉不由皺起眉頭來。
“為什么這么評價呢?”陳瑤問道。
何英說道:“你自己想吧。”
“我聽說在醫(yī)院里的大夫一般都是有人請吃飯,有人請玩樂的,有些時候不是醫(yī)生想變壞,而是別人巴結(jié)壞的。為什么現(xiàn)在三十到四十的大夫容易出現(xiàn)問題,就是這個了,一般事業(yè)有成的大夫都會選擇離婚然后再找……”何英說道。
“你了解得還很多么?”張偉笑道。
“我也是找藥方的時候和朋友閑聊知道的。”何英一句話沒說完立馬反應過來,隨后朝陳瑤看了一眼。
“藥方?”張偉聞言楞了一下,隨后喃喃一聲。
陳瑤也顯得有些不自然起來了。
這時,又聽到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張偉不由走起眉頭來,說道:“我去看看。”說完朝門口走去。
何英和陳瑤也以為是那個黃大夫去而復返呢。
誰知在張偉開門后,迎接他的竟然是一支黑漆漆的槍管。
只見一個人拿著手槍指著張偉慢慢走了進來。
張偉一臉呆滯,顯然是看清對方面幕后的警察,而何英和陳瑤也在對方走進來后看清了對方面目,不由詫異一聲道:“是你?”
進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到這里的于琴。
她是最后一個到達海南陳瑤家的知情者。
在敲開陳瑤家門后,手里拿著槍直接指向了開門的張偉,而張偉也在看清于琴面目后微微怔了一下,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于琴手中手槍就已經(jīng)指向了他的額頭。
隨后逼著他向后退了幾步走了進來,在他身后依然跟著兩名男子,都是那胖子的手下。
此時三人進屋后,最后一人將防盜門關上,最后在于琴的指揮下將張偉陳瑤和何英逼到一起。
何英也在對方進屋后不由站了起來,有些詫異的看著于琴不由說道:“你?怎么會是你?難道你也知道陳瑤家?”
“怎么會是我?哼哼,你們在興州害得我老公坐牢,我為什么不能來,為什么不能打聽到陳瑤下落,畢竟她又不是什么神秘人物,只要肯花錢我就能搞定。”于琴這樣說道。
在她身后的兩名男子隨即對望一眼,然后不知從哪里找來的電線,首先將張偉綁了起來。
而在手槍的威懾下,張偉只能任對方擺布。何英和陳瑤最后也被一一綁了起來。
這時,一切完畢后,于琴才收起槍來,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看著被綁在一切的三人笑道:“沒想到啊,你們也有今天。不過能死在一起也不枉走一遭了。”
何英聞言呸了一聲,說道:“你不好好在家養(yǎng)孩子,竟然出來尋思作亂就不怕最后你們夫妻雙雙落網(wǎng)損落。”
于琴聞言大笑道:“放屁,要不是你們暗中動手腳我會不遠千里來找陳瑤,要不是你們把我老公害慘,我會拖著孕身不遠千里來到這里?你以為你是說害了別人還不許別人找上門么?”
何英皺眉道:“于琴,冤有頭占有住,你有本事就找害了老鄭的人,干嗎要把我們都綁了。”
“不對么,別以為我不知道,害我老公的人是誰。”說著于琴看向了張偉。
張偉抽了抽嘴角說道:“我見過老鄭好幾次了,他都說你會綁架陳瑤,今天要不是我和何英再次恐怕陳瑤就已經(jīng)被你們抓走了。”
的確,于琴的出現(xiàn)的確讓在場的三人有些錯愕,同時也對她那種執(zhí)著的復仇心態(tài)感到吃驚。
而陳瑤也在于琴進來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知道自己行蹤的人并不只是何英和張偉,就連于琴也都知道了,難道自己做人真的很失敗,自己刻意隱瞞的行蹤在別人眼中竟是如此輕而易舉就能掌握的?
想到這里,陳瑤不由微微嘆了口氣,她的舉動被于琴看在眼里,不由笑道:“陳瑤,我本來只是想將你綁架然后威脅張偉的,現(xiàn)在好了,你們一個不拉的全在這里。那么就不要怪我狠毒了。”
“大姐,和他們費什么話,直接殺了得了,我們兩兄弟長干這樣的活,只要往他們肚子里塞進去一小包毒品,然后再打破,他們就會即刻而亡,再把他們往海上那么一仍,不是被魚吃了就是要泡爛的,就算是被警察發(fā)現(xiàn)也會因為毒品的關系認定他們是走私犯而不了了之。這種事我們哥倆常做,所以你放心好了,就放心大膽的去收拾他們吧,死了也有我們替你頂著。”
“你敢!”這時張偉大叫一聲。他實在聽不下去了,對方實在是沒有活路給他們,瞧他們的樣子就能看出來。
“我敢?我怎么不敢?”于琴笑道。
隨后聽張偉說道:“你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要你們死!”于琴大聲說道,仿佛在宣布什么一樣,不僅僅是她的動作表情,在場的三人是真切感覺到了于琴身上若有若現(xiàn)的殺氣。
那是在動了殺機的情況下才會出現(xiàn)的氣勢。
三人聞言無不駭然,從未想過于琴這樣的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畢竟一直在做壞事的人是老鄭,盡管于琴和老鄭是一伙的,卻從未聞她有多么惡毒,三人都對她沒有接觸。
沒任何的利益沖突,更可況在張偉剛來到時,想起曾經(jīng)竊聽老鄭電話時于琴和老鄭的對話,也顯得于琴比較心善一些。
所以在三人中,最為吃驚的人就是張偉。
此時看去,于琴面色發(fā)狠,隱約有些暴走跡象,張偉看的仔細,心中不由想到。
難道是因為老鄭被捕所以才導致的她這個樣子。
想起她曾經(jīng)在看守所和老鄭的幾次見面,不由心中一顫,同時對司徒浪子也有些怨念起來,暗道司徒啊,司徒,要不是你故意放縱或許也沒有今天之事。
想著張偉看著于琴問道:“你來做什么?難道就為了說一句狠話么?”
“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還是在嚇唬你?”于琴哼了一聲坐下來,那兩個人很配合的站到她身后,一行三人同樣注視著被綁的張偉三人。
張偉說道:“就算你要殺我們也需要一個理由吧。”
“理由么?”于琴哼了一聲,說道:“張偉,我以前一直認為老鄭人品不行,沒想到你的人品更是不行,比老鄭來說他的壞是表現(xiàn)在別人面前不加掩蓋的,而你……哼哼,你的壞卻是一種陰險,一種稍不注意就置人于死地的壞。”
張偉笑道:“我有你說的那么不濟么?”
何英和陳瑤也有些詫異的看著于琴,想不明白她為何會對張偉有這樣的評價。
這時,聽于琴說道:“張偉,別以為你做的那些勾當我不知道,你和司徒浪子的那些小動作。這些老鄭都告訴我了。包括你使的手段。”
張偉聞言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遂笑道:“你在笑我手段的低劣?還是宵小?”
于琴說道:“我沒有笑話你的意思,同時我也很感激你,交給了我很多東西,以前我不理解老鄭,通過你,我現(xiàn)在明白了許多以前不明白的事情。至少你交給了我一個道理,那就是對付敵人不需要顧及,要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對付,無所不用。”
張偉說道:“那你認為王炎的事,我和瑩瑩的事還有假日旅游的事情難道不足以讓我像老鄭討債么,恐怕這個世界上我是唯一有資格向他討債務的人了。他做的什么你比我更清楚,我這么做你認為是錯?”
聞言陳瑤明顯愣了一下,隨后猛然醒悟過來,隨后皺眉想到,聽張偉和于琴的對話,似乎自己和張偉上次被人陷害都與老鄭夫婦有著密切關系。
想到這里看向于琴的目光也變得冷漠了許多。
于琴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這句話你并不陌生,你找老鄭要債,那是你和他的事情,而我找你要債是我和你的事情,一碼是一碼,沒有誰對誰錯,要怪就怪執(zhí)著兩字吧。”
張偉苦笑一聲,不再說什么。
這時,何英在兩人說完話后,問道:“那你想把我們怎么辦,恐怕你一開始的打算就是抓陳瑤吧。至于你抓陳瑤的目的我想我也能猜到一二。”
于琴說道:“不錯,我抓于琴的目的就是為了要威脅張偉。”
“威脅我?”張偉聞言楞了一下,隨后反應過來不由苦笑一聲。
“我抓陳瑤除了威脅張偉外就是讓他感受到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于琴一字一句的說道,似乎想起先前老鄭被抓,他忽然覺得仿佛干個世界都滅亡了一樣。
那種痛苦也許只有在失去或者即將失去親人的人才能感受到。
而于琴也正是因為感受到了這種感受所以才會變得如此極端。
張偉看著于琴,微微嘆了口氣,沒有讓你知道他嘆氣究竟是為了什么。
這時,休息夠了的于琴哼了一聲說道:“現(xiàn)在不論你們提什么條件,投向也好,求饒也罷,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你們落個下場。”
何英說道:“你不是要給張偉留下一個極其深刻的留念么,怎么這就要報我們一網(wǎng)打盡?”看著朝著自己三人走來的被于琴指揮著的兩個男子,不由說了一聲。
于琴微微楞了一下,隨后笑道:“何英,你也不要想著激我,我不吃這一套。我最終的目的原本是要威脅張偉的,但是就目前來看似乎不太可能了。所以……我改變主意了。”
聞言張偉三人無不蕭容滿面。不再做絲毫的求饒和投向舉動。
但,也就是在何英陳瑤決定寧死不屈的時候,這時,張偉站了出來,說道:“于琴你要對付的人是我,與陳搖和何英無關,如果你要報仇就朝我來,為何要拿她們開刀。要殺要掛都隨你。”
看著張偉慷慨激揚的模樣,陳瑤的眼中隱隱泛著淚珠滾動。何英也如同陳瑤一樣,嘴角不自覺地抿起。心情卻不是一般的感動。
而于琴在聽到張偉的話后,不由笑了一聲,說道:“張偉,你難道沒見電視上演的壞人都是要殺人滅口的么。怎么?你做生意做傻了不是?還是你腦子進水了?這么明顯的意思都看不出來。還冤有頭債有主,不錯,你復仇的對象是老鄭,得罪你的人也是老鄭,你沒有拿我開刀,但是要我參與其中呢?要是你害老鄭的時候我在現(xiàn)場呢,恐怕?lián)Q個角度來說,你也未必能放過我吧。”
“你……”張偉頓了一下,始終還是沒有說出什么來。最后只得微微嘆息一聲。
于琴見張偉愛無話說,不由哼了一聲,一招手,在他身旁的兩個男子架起陳瑤和何英就朝門外走去。
這時于琴來到張偉跟前,然后提了替張偉,說道:“怎么?張老板還賴著不起?”
張偉哼了一聲,看了于琴一眼,說道:“于琴,你不會殺我,更不會傷害何英和瑩瑩。”
于琴哦了一聲,說道:“走著瞧唄,你看我會不會做。”說完又踢了張偉一腳。
張偉抽了抽嘴角,然后邁開步子朝門外走去。在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猛然扭過頭來,對著于琴說道:“于琴,這樣做真的值得么?”
于琴笑道:“值得,因為……恨。”
張偉搖了搖頭,說道:“其實,只要你抓住瑩瑩保證不傷害她的話,就是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會做,完全沒有必要搞得這么嚴肅,哪怕要我搖尾祈求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于琴說道:“不用你那么偉大,我只要你命,而你應該感謝我才對,因為我讓你們死在了一起,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這樣不是很好么?”
“如果老鄭沒事呢?你會放過她們倆么?”張偉問道。
于琴說道:“那不可能,你我都知道老鄭犯的是什么事,一旦證據(jù)確鑿,不但家產(chǎn)會被沒收,連性命都會丟掉。”
張偉說道:“那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于琴看了眼張偉哼了一聲道:“如果不是你告密他能混到今天這副田地?”
“所以你就要對付我們,讓我們付出代價?那么,問你一句,你又代表了什么?是誰給你的權(quán)利害人?”張偉說道。
于琴說道:“你以為占據(jù)道義占據(jù)法律就能害人了么?我們殊路同歸,只是所在的陣營不一樣罷了。”
張偉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懂,我沒有替天行道的意思。而你卻為此來報復我們。”
“別說得那么富麗堂皇,你不過是假借正義之手來完成你的報復而已。”于琴說道。
張偉搖了搖頭,說道:“隨便你怎么想吧。”然后隨著何英陳瑤她們的步伐也下了樓去。
于琴緊跟在張偉身后,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到樓下。
這時被抓的何英陳瑤張偉三人上了于琴安排好的車,隨后汽車發(fā)動起來,朝著一頭駛?cè)ァ?
上了車的張偉三人很快被人用黑紗布蒙住了雙眼。
何英和陳瑤靠在車門一邊,張偉也被安排在里面,隨后張偉摸索著挪蹭過去,盡管看不清事物,但是他卻在這時靠向兩人后伸手握住了她們的手指掌心。
此時三對手張緊緊抓在一起,不分彼此。
那一刻的安靜透過各自的掌心傳遞給每一個人。
張偉緊緊地抓住兩人的手掌,慢慢平復兩人那極不平靜的心情。
于琴坐在副駕駛座上,扭頭賬號看到這一幕,不由冷笑一聲,說道:“張偉,所以說你要感謝我呢。世人都視拆散你們?yōu)楹罂欤覅s讓你們死都在一起。黃泉路上也有個作伴。至于何英陳瑤,哼哼,能和你們深愛的人在一起死去,也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照你這么說,我們還得感激你呢?”張偉冷聲說道。
于琴并沒有說什么,只是笑了笑,隨后說道:“你們到死都能在一起,可是我呢,老鄭如果死了,我卻不能和他一起。對于我來說,你不覺得你們要比我們幸運么?”
張偉沉默了。
于琴見對方并沒有在應答自己的話,隨后也覺得沒趣一般,撇過頭去不再理會諸人。
“于琴,你真要殺了我們?”這時一直不曾開口說話的陳瑤說道。
聞言,張偉何英同時楞了一下,連于琴也有些詫異的扭過頭來看著被綁著一動不動靠在張偉身旁,又被蒙上眼睛顯得極為可憐的陳瑤,不由皺起了眉頭。
于琴說道:“你想說什么?”
“于琴,你放過他們吧,我跟你走,想必,要我死的話,那種對我老公造成的影響還不如你把我永遠關在一個地方永不能和我老公見面
讓他來的痛苦的多,而且……你還不用付任何的責任,最起碼不會判死刑。這樣雙贏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陳瑤說道。
于琴怔了一下,笑道:“沒看出來,你還是很有想法的么,你說的也很有道理,真是不錯,不錯。”說著于琴嘖嘖兩聲,似乎在品味陳瑤的建議。
張偉聞言不由大驚,顫聲道:“瑩瑩你瘋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么?”
何英原本也有些詫異,但仔細一想,便明白了什么。
隨即面色有些發(fā)苦,不是對自己的遭遇感到困苦,而是對陳瑤本人以及她的決定而困苦和惋惜。
于琴隨即說道:“想我放過張偉,也不是不可能,你說的也很有道理,只不過讓我想不明白的是,你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看上去你好像甘愿為他付出一切乃至生命。我真沒有看出來張偉忽悠女人的本事這么強,能讓他看中的女人對他死心塌地。只不過……你這么做的舉動讓我想不明白,對于想不明白的事情,我一向都是不理不問。”
陳瑤聞言有些著急的說道:“怕什么,我又能把你怎么樣?趕快把我老公和何英放了,我跟你走,那樣你也用不到滅口了吧!”
于琴說道:“滅口?呵呵,你真是天真,以為這樣就能夠化解張偉所做一切在我心中產(chǎn)生的恨意么?錯,我絕不會放棄對他的報復,我要用全世界最殘酷的事情來打擊他,你的建議看似很好,但是我卻不做沒把握的事情,而且這也還不是最殘酷的。”
“那你想要怎樣?”陳瑤問道。
“怎樣?”于琴作勢想了想。
陳瑤看著她一句話不說在默默等待她的決斷。
而這時張偉的聲音傳來,聽他說道:“等等,瑩瑩,你千萬不要被她騙了,不能信她……”
陳瑤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只是看著于琴。
這時見于琴說道:“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隨后于琴說道:“下個站口把她拖下去。”
“于姐,我看著妞不錯,既然你要把她弄死,在弄死之前不如讓我們玩玩如何?”這時一直在開車的一個男子說道。
聞言,不禁于琴楞了一下,就連張偉和何英也是渾身一顫,同時張偉更是渾身巨顫到頻率極高。
陳瑤自然更是敏感,在聽到他們的話后,明顯感覺到了她內(nèi)心的恐懼。
這時,見張偉大叫一聲:“你們敢……”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于琴看了眼張偉然后說道:“好吧,交給你們了。”
“好嘞,瞧我們的吧,保準把這小妞‘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說完就是一陣陰笑。
“不要……”
何英同時大叫一聲,陳瑤更是忍不住一陣顫動,渾身發(fā)軟,一想到一會將要發(fā)生的事情就是一陣恐懼無助。
張偉聞言不由瞪得眼眶欲裂。
“隨你們好了。”于琴笑道,看著張偉等人的模樣似乎頗為享受一樣。
有些戲謔的看了眼三人的表現(xiàn)。
這時,見張偉猛然大喝一聲:“慢著,于琴,老鄭已經(jīng)無罪釋放了!”
“什么?”
此時,聞言不禁是于琴大吃一驚,猛然扭過頭來等著張偉。就連何英和陳瑤也不由自主的呆了一下,畢竟他們所知道的情況是老鄭被抓,鬼子六等人招供,等待老鄭的就是法律制裁,只不過輕重的問題罷了。誰也不會忘老鄭無罪釋放上去想。畢竟這是目前來說絕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所以在聽到張偉說道老鄭無罪釋放的時候幾人明顯吃了一驚。
隨后見于琴大喊一聲:“停車,停車!”
“什么?你說什么?”一直在開車的那人詫異一聲。
“我說讓你停車!”于琴不由著急的說道。
隨后那人猛踩離合后踩住了剎車,這才讓行駛中的車輛停靠了下來。
這時,車停下來后于琴扭過身子使勁瞪著張偉,盡管先前對于張偉的話有些吃驚,但是平靜下來后的她還是忍不住有些迫切地想要求證。
“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于琴問道。
盡管看不到此時于琴的模樣,但是只是聽于琴的語氣就能猜出她的情緒又都么得激動,表情是如何的樣子。
張偉嘴角微微揚起,然后說道:“先給我們松綁。”
聞言于琴皺了下眉頭,隨后,說道:“好,松綁可以,但你想要告訴我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
張偉說道:“你要是認為我騙你大可不必聽信。現(xiàn)在就開車吧。”
面對張偉話語中的激將,于琴似乎并沒有反感和不悅,只是點頭指揮那兩個人說道:“給他們松綁。”
“松綁,于姐……這。”開車的那人有些猶豫的說道。
于琴根本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直接說道:“給他們松綁。”
無奈之下,拿來那個人下了車打開車門后來到車廂然后將張偉三人松了綁,同時松開綁的張偉三人,伸手將這在眼上的紗布拿下,微微睜了下眼,最后張偉看向于琴,說道:“現(xiàn)在先讓他們兩個人走。”
聞言于琴不由眉頭大皺,然后說道:“你鬧得夠了吧。”此時,她受制于人實在沒有辦法。
張偉搖了搖頭說道:“留下我一個難道還不夠你折騰的么,先放她們兩個,否則別想知道老鄭什么情況。”
于琴無法,最終只能妥協(xié)的說道:“好吧,放她們兩個走。”
這時那兩個人有些不愿意了,畢竟他們看中了何英和陳瑤,如果于琴鐵了心的想要弄死她們,她們也還可以從中得利。
現(xiàn)在于琴要放走兩人,他們別說想要一親芳澤了就是想如何如何是絕不可能了。
想著竟有些消極怠工起來。
同時狠狠地瞪了張偉一眼,而張偉卻視若無睹。
他們當然知道造成現(xiàn)在這種狀況的罪魁禍首是誰,而后從張偉身上收回目光后,又謹慎的盯著何英陳瑤兩人。
于琴見他們那個樣子,自然知道他們心中所想,見他們有些猶豫不決并不完全聽從自己的意思,不由心中一狠,從包中掏出手槍指著兩人說道:“怎么你們還想反抗?”
兩人見狀哪里還有半刻猶豫,連連擺手說道:“不不不,我們這就放她們走,這就放她們走……”說著讓出路來。
何英和陳瑤此時相互對看一樣,隨后見何英伸手抓住了陳瑤,然后想要將此時目不轉(zhuǎn)睛盯看著張偉的陳瑤拉走。畢竟眼下不是親親我我的時候。
但是有些時候,當事情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卻仿佛豁出去一樣,哪怕下一刻就是個死,也不在乎了,只在乎此刻能和心愛之人多溫存一會兒。
張偉看著陳瑤看向自己目光中隱含的溫柔情誼,心中一暖,暗道不論你如何的說和做,到頭來還是掩蓋不住你對我深沉的愛。
想到這里張偉不由安慰了陳瑤幾句。隨后勸著先離開找地方躲起來,自己隨后就去找他。并且吩咐何英盡量照顧好陳瑤,在得到何英的答復后,陳瑤才戀戀不舍的被何英拽著便要下車。
就在這時,張偉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說道:“等一下……”。
隨后見他又對于琴說道:“我被你們抓的匆忙身上沒帶多少錢,借你一百塊錢好么?”
于琴雖然不知道張偉要搞什么鬼,但是還是毫不猶豫的從荷包中掏出一百塊錢來然后遞給了張偉,隨后見張偉接過那一百塊錢,見他疊了疊然后卷成一個看上去好像‘戒指’一樣的圓圈。
諸人看著他在那里擺弄,隨后見到他完成后,遞向了陳瑤,說道:“瑩瑩,盡管我知道現(xiàn)在有些唐突,但是倉促之下我實在找不出合適的事物來。這……枚戒指你帶在身邊吧,等我,等我再次和你見面時我一定給你幸福。”
此時,不僅僅是陳瑤被張偉的舉動感動的一塌糊涂,就連站在陳瑤身旁的何英以及于琴等人也都心中不由升起一股莫名的感動,兩眼一酸,似乎有什么將眼珠濕潤了起來。
她們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說陳瑤本人了,更是眼淚齊留。
渾身忍不住劇烈的顫動,情緒上更是升華到了一種全新的高度,完全被張偉的行動打動了,直到此時她才知道,原來自己早已對張偉沒有了免疫力,對他已經(jīng)到愛到一種超越所有的地步。
隨后見陳瑤哭腔的說道:“我會的,我會的,我一定等你,哪怕天荒地老,哪怕海枯石爛。”
盡管陳瑤說的過于夸張,但是此時此刻所有人卻覺得陳瑤的說辭用來應對張偉的舉動并不為過。
完事之后,何英便將陳瑤毫不猶豫的拉走了,朝著一邊跑去,生怕再留一刻就會更傷一分感情,沒有人能在這樣偉大的愛意之下不慚愧的。沒有人能保持平常心態(tài)。
等到兩人都離去了,于琴才緩緩說道:“張偉,我已經(jīng)很給你面子了。你要是還不知足,那我也只能……追殺她們至天涯海角,別想說等他們跑遠了再說的話,我的忍耐力度是有限的。”
張偉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我沒那么多事。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了。”
于琴嗯了一聲,然后不再想其他,只是盯看著張偉說道:“說吧。”
“老鄭在我來的時候應該就已經(jīng)被釋放了,今晚估計就能到家。”隨后張偉把老鄭和自己的幾次見面說過什么,發(fā)生的什么,到后來他威脅自己釋放他并且告知自己陳瑤下落,到自己找到陳瑤等一系列的事情都告訴了于琴。
于琴一只在聽著張偉說道,隨著張偉口中老鄭的形式逐漸好轉(zhuǎn)面目也隨之緩和了許多,到后來聽到張偉說道老鄭因為知道陳瑤下落的事情來威脅他的時候,明顯怔了一下,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老鄭在獄中是如何得知陳瑤下落的,更不會想到是于林導演的這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