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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心底咯噔一下,然后卻卻的說道:“有嗎,我怎么沒覺得?”
何英此時瞇著眼看著丫丫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什么一般,丫丫被她盯看的有些卻意萌生,不由咳嗽一聲,強辯道:“要真是這樣那為什么瑩瑩姐沒有看出來,單單你看出來了呢,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丫丫反問道。
何英聞言楞了一下,隨后笑道:“我敏感么?瑩瑩見到張偉后因為那種喜悅才會沒時間注意這些細節,忽略了一些東西,但是我卻沒有,或許正因為如此我才能看到瑩瑩看不到的一些東西。”
“什么東西?”丫丫問道。
何英細想了一下,說道:“原本我也是覺得是不是太敏感了還是感覺錯了,后來看到你哥手上那個因為輸液而留下的痕跡后我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丫丫聞言暗道一聲壞了,自知不能隱瞞哥哥的病情,所以爽快的說道:“是啊,他工作的累了輸點葡萄糖也沒什么吧?”
何英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有道理,可是我卻懷疑事情并非如此,丫丫,你告訴我你哥到底怎么了?”
聞言丫丫不由緩了口氣,暗道我還以為你發現了什么呢,原來不過如此,隨后有些慶幸起來,沒被何英一句話詐出什么來,所以說道:“當然沒什么了,何英姐你想多了,就算那樣也不至于多么嚴重,好了,不要想了,我去找個地方吃飯吧。”
何英微微皺了下眉頭,然后說道:“真沒什么?”
“你到底在擔心什么?”丫丫問道。
何英不由擔心的說道:“像你所說的那樣,現在老鄭已經死了,這件事引起的影響力絕對不小,你哥身處在這個漩渦之中,牽連其中難保不會出些意料之外的事情,這才是我擔心的地方,你也不要怪我太敏感,畢竟這個時候會發生什么是誰也說不準,別忘了于琴在海南時做的一切,那時老鄭還沒有死她就能做到哪一步,現在老鄭死了天知道她還會做出什么瘋狂舉動。”
丫丫聞言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不無道理,這點也的確需要注意,不過……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先祭一下五臟廟再說啦。”
說著丫丫將何英推著朝一旁的大排檔走去,那里是她們常去的地方。
何英想了想覺得自己也的確有些大驚小怪了,雖然下午回來的時候曾買過報紙看過近期的報道,又聽到路人們聚在一起閑聊著老鄭的事情讓她有些緊張,怕在這個時候出現什么問題,不過自己的懷疑既然已經說了出來那么就不要在擔心什么了,畢竟以后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到時候再說吧。
想著,也不推脫和丫丫一起來到了大排檔。
然而她們不知道在她們以為一切都不會發生的時候,此時,遠在興州一邊的停尸房中,一個女人散落著頭發靜靜地望著擺在面前的一具尸首。
陰暗的環境仿佛森羅地獄般的幽森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都仿佛再敘說著‘生人勿近’四個字,沒有人會在陰氣極重的晚上到這個地方來,哪怕你膽子再大。
但是那個女人此時卻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已經近兩個小時了。
沒有人知道她站在那里覺不覺得累,因為充斥在房間中幽森的氣氛中更有一股極大地怨氣充斥其中,從哪個女人臉上的悲傷表情中流露出來。
甚至要比房間中令人壓郁的幽森恐懼的感覺更加的濃郁。
無盡的傷感,此時只能用這樣的詞語來形容此間的氣氛了。
那個女人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昏暗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映出她那極度傷感的表情,仿佛遇到世間最大的困苦,怨氣極重。
那種悲傷之情直沖云霄,連銀河之水都無法沖洗干凈的傷感之情。
到底是什么讓她如此傷感,是什么事物引發的她如此表現。
答案都在那進躺在停尸房中的一具尸首上,而那具尸首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老公——老鄭。
而那個女人也不是別人,她是于琴。
原來,自警局被司徒浪子放回后,于琴那也沒有去,直接來到了停放老鄭尸首的停尸房,看著老鄭的尸首,她留下過眼淚,也發瘋過,更咆哮過,但是卻始終帶著一股久久不能消散的悲痛。
原本她打算此事一了就和老鄭好好過日子不再做那些得罪人的事情,因此才會不留余力的幫助老鄭脫罪,后來在海南眼看事情成了,忽然發現自己妹妹于林遇險,而那個傷害她的人此時正躺在自己面前,他死了,這是她所不曾想到過的。
原本她從海南回來后看到妹妹的一切,她憤怒了,甚至揚言要廢了自己的老公,但那也不過是一時氣話,誰曾想事情會發展成眼前的一幕,等到她不那么生氣的時候,這時等待自己居然是和老鄭天人永隔再也不能和他說上一句貼心話了,不能質問他,不能再和他好好過日子。那種傷感不是言語所能形容的,所以她哭了。
仔細想來自從上次從探監室見過老鄭后,竟成了永別。這如何不讓她難以接受。
本來她的想法是先用言語嚇唬住老鄭,通過傳言讓老鄭害怕然后回到她身邊向她認錯,然后她在說道老鄭幾句,最后向自己妹妹求情,而后一切都會變好,都會回到以前一樣的日子。
可是老天不給她這個機會,老鄭也不等她了,所以她怒了,咆哮了,伸出手在老鄭臉上狠狠地扇了幾巴掌,怒問他為何不等著自己,為不給給自己機會。
最后她后悔了,在認清老鄭真的是死了,再不可能回來了的時候,她絕望了。以至于到現在怨念橫生。
后悔、悲傷、憤怒、絕望一系列的負面感情交織在一起令她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報仇,報仇,再報仇,除此之外她想不到自己還能做什么,自己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歸根結底要歸類于她的愧疚,她覺得老鄭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實際上也差不多真是她一手造成的。
司徒浪子的確利用了她來對付老鄭,這點木庸置疑。所以她愧疚,后悔,悔不當初,認為如果當初自己不揚言嚇唬老鄭的話他就不會死。
所以她在想明白后更加嫉恨那些陷害老鄭的人,包括司徒浪子和張偉。
這時,見于琴收拾起一切心情,面無表情的看著老鄭的時候,輕輕抬手替他蓋上了單子。最后在單子即將蓋在額頭上的時候,于琴慢慢彎下腰來對著老鄭的額頭親吻了一口,最后蓋上單子才站起來,喃喃一聲說道:“老公,你放心,司徒浪子不會有好下場的,我一定讓他付出十倍代價,讓他用命來償還。”隨后又想到了什么一樣,目光中閃過一絲陰狠,說道:“還有張偉,你不是最想看到張偉落魄么,老公你放心好了,你生前沒有做到的事情,我一定會為你完成,哪怕賠上我母子的性命也要讓他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說完,于琴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那哀傷之情殘留在停尸房久久不不能散去。
“吃吧,何英姐你出去這么久一定想這里的東西了吧,來吧,快點吃呀。”丫丫將面前的飯菜朝何英推了推說道。
何英笑了笑,說道:“怎么?想堵住我的嘴?”
丫丫吐了吐舌頭,說道:“我哪有啊?你想多了,快點吃吧。”
何英想了想拿起筷子來抄了一筷子菜放在嘴里咀嚼了兩下,丫丫在一旁看著,不由有些羨慕的說道:“何英姐,你真漂亮,你吃飯的樣子更是美麗不可方物。”
何英聞言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小丫頭片子少拍我馬屁,你知道什么叫漂亮。”
“知道啊。”丫丫煞有其事的說道:“像何英姐這樣的就叫做漂亮。”說完丫丫和何英兩人都不由笑了起來。
何英說道:“丫丫,我總覺這陣子心神不寧,自從你說了老鄭的事情后,我更是覺得事情并不會就這么結束一般,一定還會發生什么事情一樣。”
丫丫聞言楞了一下,隨后說道:“何英姐,我說你這就不對了,終日疑神疑鬼可不好,再說了,有我哥在能發生什么事。你不要再擔心了,來吃飯,吃飯。”
何英點了點頭說道:“但愿如此吧。”想著也和丫丫一樣吃起菜來。
很快兩人就吃飽了,盡管還有一些菜沒有吃完,但兩人一個心里有鬼,一個惴惴不安心神不寧所以誰都沒吃多少,最后叫來老板結賬么,將剩下的飯菜打包,老板收了錢拿了幾個塑料袋來一看桌子上還有一些菜基本沒動,不由皺了皺眉頭,不過卻沒說什么,只是看上去有些不好看,在丫丫結賬的時候問了一聲飯菜做的不好吃么,丫丫當時沒考慮太多只是搖了搖頭,后來和何英出來門才反應過來,最后不由啐了一聲,說道:“這老板原來拐著彎的罵我們浪費呢。”
何英笑道:“走吧,哪來那么多事,瑩瑩和張偉還等著我們呢。”
丫丫聞言嗯了一聲,隨后兩個人結伴吵架門走去。
回到住處的于琴并沒有因為連日勞累而躺下休息,而是很快來到丈夫老鄭的書房中,翻動著屬于老鄭自己的私人物品,似乎想從中找尋什么重要的物件一樣。
此時見她一邊慢慢找尋著,一邊尋思著老鄭以往放東西的習慣,從哪些他熟悉的地方著手,一點一點找尋,最后在想到老鄭近期常用的東西,慢慢的整個書房都被她翻了一個遍都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東西,隨后在坐下來靜靜想了一會后,再起來找尋時,這時終于讓她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這時望去在她手中拿著的是一個記了電話號碼的紙張,被夾在一本雜志中,如果不是她無意當中碰落到地的話還真找不出來。
最后找到后更是忍不住一陣激動,似乎解決了什么困難的事情一般令她無比的興奮。
原來,于琴回到家后,一直放不下報仇的事情,可是自己一介女流又能有什么辦法呢?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辦法能夠幫助自己實現報復的目標了,那個方法就是找尋曾經和老鄭有過商業來往
的販毒集團,尋求他們的幫助來對付司徒浪子和張偉。
752秘密財源
再來時她就聽說過老鄭的秘密財源渠道的事情,現在這件事都已經不是新聞了,她雖知道的晚了,但也確實讓她想到了一些奇法。
后來回到家后她來到老鄭書房找尋,一直無果,當然,像這么重要的東西要是容易找到的話就不是重要的東西了。
那些書房的保險柜都被她打開過卻都沒有那電話號碼的蹤跡,之所以在找到那電話后于琴會認定拿東西就是自己想要的聯系方式,是因為老鄭曾經給對方打電話的時候自己偷偷瞧見過,雖然當時沒太注意,但是也記住了末尾的幾個號碼,當時自己還問他是不是在外面找的女人的電話,老鄭回答很干脆也很決絕那就是絕不讓自己碰那個號碼,后來雖然不了了之了,但此時想來,兩廂印證之下,便確定了一切。
隨后于琴將號碼搞到手后,沉了一口氣,最后拿起手機按照上面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隨著那電話聲音響起,于琴的呼吸也變得慢慢急促起來,畢竟像這種交道她還是頭一次打,盡管對方最后關頭出賣了老鄭,但是卻也可以看出對方和一般的黑道人士不一樣,他們很系統,有規章制度,這就說明對方是有組織有紀律的集團。
俗話說的好,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這句話雖然說起來有些可笑,流氓有文化了怎么樣呢?可是細想來,流氓沒有文化都那么難纏了,要是再有了文化那難纏的程度只會更可怕,所以在面對這樣一個神秘的龐然大物的時候,連于琴都有些沉不住氣了,不過好在她的執念深固很快就說是好情緒。
隨后沒過多久對方接接通了電話,似乎是因為在見到于琴那陌生的號碼有些猶豫,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接通,畢竟肯能這個號碼是只有聯系密切的熟人知曉的,是只有聯系業務才會用到的號碼,這時忽然接到一個陌生的來電,對方不懷疑才怪。
不過,再等了一會,對方還是沒有抵擋住于琴的攻勢,最終選擇了接通電話,不過盡管接通了電話,對方還是沒有直接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聽對方說道:“你找誰?這里是蔣家糧油店。”
蔣家糧油店?難道打錯了?
于琴這樣想到,隨后想了想,不對呀,老鄭怎么會無緣無故沒事留下一個糧油店的電話號碼,隨后仔細一想便想通了,如果對方說是洗頭房或者桑拿中心什么的于琴一定不會懷疑,甚至馬上掛斷電話,放棄這個號碼。
但是對方這樣說卻肯定了她心中所想,見她微微一笑,然后說道:“你也不要妄稱蔣家糧油店了,我是誰你可能不知道,但是你這樣蹩腳的謊話是騙不了我的。”
對方聞言明顯愣了一下,原本他以為于琴是錯打電話進來的,只要自己報出家門就可以轟走對方,可是現在看來有些困難了,對方似乎對他根底有些了解,所以從才會一語道破他的謊言,不過想想也是,他的謊言連自己都無法相信又如何能騙得了別人,畢竟每一個被錯打進來的電話的主人都不會想他一樣,別人還沒說什么他就說人家打錯了,然后自報家門么,只要仔細一琢磨便能想到他這是托詞,是為了隱瞞自己真實身份的謊言,是不想別人知道緊張別人盤問才說出來的話。
想到這里,對方似乎感覺除了自己那話的破綻所在,所以笑道:“你是誰?”
于琴笑了笑說道:“這才對,這樣才算有誠意。”
對方呵呵笑了一下,說道:“我既然那么有誠意那你也表現一下自己的誠意吧,你是誰?”
于琴撇了撇嘴角說道:“我是老鄭的老婆。”
嗯?
“誰?”對方聞言明顯愣了一下,隨后問道。
于琴呵呵笑了一聲,說道:“我說我是老鄭的老婆于琴。”
這一次對方聽得真切,不由一怔,好一陣沒有說話,看來于琴所說老鄭老婆這句話給他造成的影響還是很大的,畢竟現在老鄭的事情儲傳的沸沸揚揚,和他有聯系的那人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果然,見對方停了一會說道:“原來是嫂子啊……”
“原來是嫂子,有什么事你說吧。”那人接過電話來說道。剛才他還在奇怪是誰打來的電話,在于琴報出家門后他才恍然大悟只是仍有些奇怪,自己和她丈夫老鄭在生意上有來往和她卻沒有多少來往,她怎么會想起給自己打電話。況且她又是怎么知道這個電話的。這一切都讓他有些費解。
而于琴也沒有廢話,更沒有矯情什么,停頓了一下說道:“我老公的事情你知道吧?”
對方聞言打著哈哈說道:“知道,怎么不知道,對此我也很遺憾,不過當時我不在興州,我當時在外地辦公。”隨后裝作惋惜的嘆了口氣說道:“實在抱歉,對此我也愛莫能助啊。”
鬼知道你怎么想的。
于琴自然不會因為對方片面之詞就覺得對方是真心感慨,她又不是小孩。但也不愿在這方面和對方糾纏太久,只是說道:“我現在有一樁生意要和你合作,你做不做?”
對方聞言明顯楞了一下,隨后問道:“你說什么?”
于琴最后又說了一遍。那人聽得清楚,不由詫異道:“嫂子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么?”
“知道。”于琴很干脆的說道。
對方說道:“我和老鄭的事情,想必嫂子也早已知道,說的明了一些那是我們之間的商業合作,老鄭的魄力我們是有目共睹,他能力也是出眾的,只是不知道嫂子能有什么拿的出手的能力和背景與我們合作呢?”這話說白了就是在譏諷于琴一屆女流之輩不能勝任,另外他們從事的不是一般商業活動乃是販毒行業,這個行業雖說不是沒有女人從事,但是于琴,他實在想不到她能有什么能力能和自己等人合作,不論是人脈,市場還是從進貨渠道等,對方對于琴都不甚了解怎么可能輕易答應她。
于琴對此似乎早已料到是的,只是笑了笑說道:“難道只有販毒才能和你們合作么?”
聞言對方明顯楞了一下,好一會都沒有在接話,似乎對于于琴剛才說的話有些生氣,也對,誰都知道現在風聲正緊,誰知道于琴的電話有沒有被竊聽,在這樣的時候于琴貿然說出販毒的事情來,對方不警覺才怪,更何況這不是在陷害對方么,如果不是因為老鄭的關系對方恐怕早就掛斷電話了。
于琴似乎也知道了自己過于魯莽了些,不由頓了一下說道:“放心好了,司徒浪子正在為怎么為先前引起的事端作解釋,根本沒有心思和精力來管我們之間的事情,況且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也與他有關,對你我來說都百利無一害,就算他知道了也沒有能力來阻止。”
對方聞言不由哦了一聲,問道:“那么嫂子有什么生意介紹,不妨直言,我倒是有些興趣了。聽嫂子的口氣好像有個大買賣。”
于琴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是個大買賣,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魄力接得下。”
對方聞言不由哈哈大笑一聲,說道:“嫂子說笑了不是,只有我們不能做的,沒有我們不敢做的,就像嫂子說的‘那種事’我們都能做出來,還有什么我們不敢做的。你說吧,我聽著。”
于琴見對方答應下來,知道事情已經成了一半最起碼對方已經被自己調起了興趣來了,就說明還有繼續商討的機會和可能。
否則對方那里肯給她機會訴說,遂說道:“你聽好了,我可以將我們夫妻全部家產的九成都交給你們,另外還有假日旅游以及我夫妻名下所有產業都可以歸你們所有,而我也只需要你們為我做兩件事情。”
“什么事?說來聽聽。”對方說道。
“想必你們也知道這些時日老鄭同你們合作也賺去了不少錢財,這些錢的數量說出來也很是嚇人,對此應該夠了。”
對方聞言果真嚇了一跳,暗道于琴這是要做什么,莫不是要威脅政府要人的性命,否則怎可花費這么大的代價來。
老鄭和他合作賺取的錢財到底有多少他雖然不知道,但想必也絕對不是個小數目,恐怕早就到了接近九位數的地步。
畢竟像販毒這件事只要不被抓住一直從事下去那所獲得利潤絕對是嚇人的,何況老鄭又有路子幾乎都沒有被發現過,所以可想而這家伙到底存了多少家底。
這還不止,聽于琴的話是要把所有家底的九成都拿出來和他做生意,而且還要把一些不動資產也拿出來,這說明什么,這說明于琴是鐵了心的要和他們合作。
現在他不擔心于琴和他合作的可能了,他所擔心的是于琴花費這么大的代價和他們合作,那么就代表著讓他們做的事情絕對是絕難的事情,否則有誰會發了瘋這樣和人合作,如果不是到了狗急跳墻的時候誰會做出這么瘋狂的舉動,所以在于琴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敏銳的感覺到了于琴要他們做的事情絕非一般,不過付出和所得是成正比的,就目前來看這時于琴所能花費的最大的代價,而他們也要付出同樣的努力才能做成這件事么,至于事情難辦與否不是他在那里臆想就能得出結論的,這需要和于琴商討。
俗話說的好風險越大匯報越多,反過來說回報越多風險越大。
所以在簡單想了一下后,那人便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做成這件事,除非于琴要他殺害國家領導人,除此之外其他什么事,哪怕是要公然去擾亂社會秩序炸地鐵到廣場自焚等一些事情他都可以毫不顧及的做出來。
當然事情絕非那么簡單,這只是他的臆想罷了,不過想來想去于琴要自己做的事情似乎也只有一件說得過去那就是——為老鄭報仇。
那人猜想的不錯,于琴就是要她那樣辦。
不但如此,于琴接下來的話更令他駭在了當場,同時感覺到原來這錢還真不是那么好掙的。
753我要你做
果然,聽于琴說道:“你聽好了,我要
你做的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要殺司徒浪子。”
“什么?”
聞言對方明顯愣住了,不但如此更是驚叫一聲,司徒浪子是什么人,他在興州住了這么久不會不知道。
此時于琴要他去殺司徒浪子,這代表什么,這代表要他公然和整個興州的公安系統為敵,那樣對他來說絕對是不愿做的,也絕不可能去做的,畢竟他還沒有狂妄到那種地步,敢和國家叫板的地步,同時還不想損失興州這塊蛋糕,雖然老鄭死了,但是在興州這片土地還有更多的人會和他們合作,當然,就算沒有,他們也可以自己拉桿子自己干。
但是像這樣連后退之路都滅絕的事情他們是決不會干的,就算他們是比黑社會更加恐怖的存在,比地頭蛇更加龐大的存在也經不起這么折騰。
殺司徒浪子那無疑于自掘墳墓。一旦國家追究起來他們在劫難逃。
于琴似乎感覺出了對方的恐慌和不安,似乎在猶豫是不是要拒絕于琴的時候聽于琴說道:“怎么?不敢么,你們不是一直稱自己是販毒集團么,既然是集團那實力一定很大了,為何連這樣的事情都不敢做,恐怕在你們崛起的時候也不是沒殺過擋你們道路的政府要員吧,據我所知每年像這種事情全國各地均有發生過,怎么你們還不敢去做,是怕我中途告密,還是覺得我給出的條件不夠?”
對方聞言沉默了一會說道:“嫂子,你嚴重了,不是我們不肯做,只是現在風頭正緊,我們這樣做未免太招眼了,當年東北的四爺如何?任他勢力覆蓋整個東北三省,最后還不是給政府一舉剿滅,與國家為敵與政府為敵,我們還沒有那個能力,你讓我們殺司徒浪子無異于把我們往火坑里推,我知道你報仇心切,聽我一句勸,放棄吧,你不是他們對手,至少現在還不能。況且現在司徒浪子被很多人所關注,再說害死老鄭的也不只是司徒浪子。”
那人這句話說到于琴心眼里去了,的確,害死老鄭不僅僅是司徒浪子一人,還有張偉。她的第二個想法就是要害的張偉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當然現在還沒有說出來罷了。
于琴笑了笑說道:“你們真不做,那我找別人去做。”
“你找誰都不能給你做的。”那人堅定地說道。
于琴哼了一聲說道:“你們這些人不是最念舊情么,既然你說當初沒有趕上幫助我老公,現在我拿著錢往你們懷里送,怎么?你們還翻臉不認人了?”
對方沉默了一會說道:“這樣吧,嫂子,你說的事情我們的確做不到,但是我們可以去嚇嚇他,讓他知道教訓?”
“要是那樣我還找你們做什么,再說也花不了我那么多錢啊?”于琴哼笑一聲說道。
對方說道:“那沒有辦法了,我們是販毒集團沒錯,從事的也是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的行業,當然也接手一些偏門生意,可是這樁生意我們實在接不下來。”
“那你們就是不幫了?”于琴語氣不由轉冷的說道。
“抱歉。”對方說道。
最后于琴嘆了口氣,說道:“既然這樣……”
“既然這樣下次再說吧。”對方這樣想到,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于琴說道:“如果在搭上我呢?”
搭上你?
對方聞言明顯愣了一下,隨后問道:“嫂子你……”
“不錯,我于琴雖說不是傾國傾城之姿,但也不是那種庸粉之流,想必你也從暗處見過我,如果你能促成這件事那么我就是你的,你想怎么我都可以。只要你幫我做到這件事。”
瘋了,于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帶著決絕之意,不惜以自身為代價,真的是傾出所有只為了報仇。
果然見對方在聽到于琴的話后不由大驚,他從未想過于琴會這么瘋狂,令他大吃一驚的同時更是有些難以理解。
她竟然不惜以身為代價犧牲一切,包括自身的財產和色相,只為了報仇,她的行為不但膽大更近乎瘋狂。
其實如果她不這樣做她會活得很好,畢竟老鄭留下了不菲的財產絕對夠她和她的孩子花費幾輩子的,她以后的生活絕對差不了,甚至很滋潤。
但是就是這樣都無法留住她的心,無法止住她復仇的裕望,哪怕犧牲女人最寶貴的貞操,犧牲作為女人的自尊,她能做到這一點才是真正讓對方動容的地方。
停頓了好一會對方才緩緩說道:“嫂子,你……你真的決定這樣做而不是說笑?”
“我不和你廢話,你要答應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如果你不答應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于琴決絕的說道。
聞言對方再次沉默了,過了一會才說道:“我很抱歉,對不起,我們不能幫你,雖然你開出的條件很優越,也近乎瘋狂,說實話我的確很心動,但是你說的事情我們實在做不出來,對不起了嫂子,讓您失望了。”
說到最后連尊稱都用上了,他現在非常明白于琴的想法,為了報仇一個女人能做到這種地步的確令他動容,甚至感動。
為老鄭能有這樣的一個老婆而感到羨慕不已,像他們這樣整日提著腦袋過日子的人那個不希望在自己背后能有一個真心愛著自己的女人,他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所以他們比一般人更希望得到女人的關愛,而于琴正是他們一直渴求的那種女人,所以在佩服于琴的同時更對她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
于琴聞言知道不論自己再多說什么對方都不可能答應,遂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也不強求你們了,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我希望你們能幫助我,雖然殺司徒浪子這件事你們不愿參與,可是我還有一件事要你們做。”
怕對方再次拒絕,遂說道:“放心好了,我不會為難你們,第二件事不比第一件事,不會太難,不但不難對你們來說應該還是很簡單的。”
對方哦了一聲,問道:“什么事情?”
于琴說道:“通過商業入股打壓張偉的產業,讓他破產最后家破人亡。”
聽著于琴堅定的話語的,對方嗯了一聲,仔細琢磨了一下,這件事似乎并不難辦,最起碼要比殺司徒浪子這樣的事情來說危險性小不少看,可是自己本是販毒集團從事商業入股,恐怕能把對方壓的破產也只有從商企入手。可那不是自己等人的強項。能不能成還是一回事。
于琴似乎早知道對方的顧忌一般,說道:“我不要求你們怎樣,我不是說了么,拿出我九成的家產來付款,當然這是兩件事的酬勞,現在讓你們做一件事,那么酬勞減半,那就是說我同樣是拿出九成的家產交給你們去從資金上打壓張偉的產業讓他不堪負重而破產,不花你們一分錢,能賺多少要看你們的本事了。”
“你就不怕我們卷了錢財跑路。”對方說道。
于琴笑道:“你們會么?別忘了如果你們成了不僅我的資產是你們的,連張偉破產的產業你們也可以同時收購回來,到時候在興州就是你們的天下,我想這樣的好處你們不會放著不賺而只是鼠目寸光的謀取我一個婦道人家的財產吧。”
對方聞言不由哈哈大笑一聲說道:“嫂子好計策,不錯,如果事情真如嫂子所說,我們的確不會放著西瓜不撿而去取芝麻。你說的這件事我們可以考慮一下。”
聽著對方的話,于琴暗中松了口氣,暗道司徒浪子你們不敢動,難道沒有任何背景的張偉你們也不敢動么,況且這么大的利益你們不會不心動,整個興州的漂流等其他的產業呀,這可是快大肥肉,你們做走私的恐怕和旅游多少掛鉤,同時利用這個渠道想必只會比以前更加方便。
老鄭和他們合作的渠道也跑不出去以漂流這一行為背景去做。
而對方更是明白這一點,在于琴投鼠忌器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后,并許下眾多的好處,不怕對方不答應下來。
果然,最后于琴又說了幾句后,對方爽朗一笑便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于琴見事成了,也不多言,約定和對方見面的時間準備見面詳談,隨后便和對方寒暄幾句后關斷了電話。
或許因為對方有感于于琴愛夫之情,在最后的時候給于琴提了個建議,當時他說道如果于琴真的想要殺司徒浪子為老鄭報仇,也不是沒有辦法。
于琴聞言自然要問個究竟,對方說道,要殺司徒浪子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要她親自動手,只有這樣才行。
否則不論她花費多大的代價都沒有人幫她,當然了他只是提供建議給她參考,去不去做由于琴決定。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聽那人一說于琴明顯楞了一下,暗道,對啊,求人不如求己,既然別人都對這種事情忌諱異常,自己何必苦苦哀求別人,自己做就行了。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掛斷電話的于琴不由送了口氣,盡管一開始事情的進展和她想得有些出處,兩件事只解決一件事,但是在掛斷電話之前對方的那句話讓她眼前一亮,對方不敢殺司徒浪子那是因為對方有家有業不敢那樣,但是自己呢,自己孤身一人,大不了一死而已,別人還能把自己怎么樣,想到這里不由覺得自己為何不親自去做呢。
想明白更堅定了自己的決心,那就是自己親手解決司徒浪子以祭老鄭在天之靈。至于張偉那就交給對方來處理好了。
想著不由面色變得越發陰狠起來,銀牙緊要喃喃一聲:“就這樣,司徒浪子,為老鄭報仇第一個先從你開始……”
放下電話的于琴隨后又撥通了一個號碼,是那個她所認識的神秘人的電話。
電話撥出去后,很快就被對方接通了,這時聽那神秘人問道:“有什么事么?”
于琴停頓了一下說道:“有件事需要你的幫忙。”
神秘人呵呵笑了一聲說道:“上次那貨的事情你搞得虎頭蛇尾在海南的一幫兄弟對你的評價不高啊,這次你又想要做什么?你畢竟是我的介紹的熟人如果再這樣,我面子上也過意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