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緊緊地抓著石斧,準備隨時面對從灌木叢中鉆出來的人。
“喂喂喂,野蠻的幸存者,別動手,我們都是良民,大大的良民。”
突然,怎么灌木叢中還能有這么欠揍的人?
聽著他說話我就已經很不爽了,等到看見他的時候,更不爽了。
尖嘴猴腮,整個身材比我還瘦,真不知道這種人是怎么活到現在的,奇跡。
“馬萬鵬!別說話鬼里鬼氣的,有沒有素質,你好幸存者,我是營地的領導者,張不凡,歡迎你加入我們的營地。”
正想著,從后面的灌木叢又鉆出來個人,這家伙說話到是正常多了。
但……
“什么營地?我沒興趣。”
老子冷哼一聲,根本沒有和他糾纏的想法。
這幫人,無非是在某個適合生存的地方建了座營地。
然后幻想著自己能像那些末日文中的主角似的,建立基地,抵抗生存的艱難。
可惜他們應該從來沒見識過食人族,否則這幫人根本不會意識到,他們的想法有多么可笑。
我才沒有這么多的時間陪他們過家家,還是趕緊找到金山銀山,才是真正的。
“誒,等等,你這人怎么連句話都不帶說的,沒看見我們隊長跟你說話嗎?”
眼見著我要離開,剛剛還陰陽怪氣的馬萬鵬果斷的攔在我的眼前,死活都不想讓我走。
“滾!”
悶哼一聲,我緊緊地攥著石斧,他要是還不知趣,我不介意用斧頭幫他加深印象。
誰知道面對我的警告,馬萬鵬居然絲毫沒有退縮的想法,反而譏笑道:“不凡,你看見沒有,這人要打我,他還想動手打我?”
“嗯,雖然你確實很欠揍,但打狗還要看主人,幸存者,看來今天是時候讓你吃點苦頭了。”
張不凡說著,沖著我將袖子擼了起來,手腕處的紋身更像是炫耀般在我眼前晃悠。
我隨便的瞅了一眼,發現那個紋身應該是神力無疑,但他只有一個紋身,并且上面畫著閃電。
呵,操縱閃電嗎?
要是放在以前興許我還能緊張緊張,但當經歷過食人族領袖和自己身上那種霸道到極限的力量后。
被閃電電一下,沒什么大不了的。
更何況,當張不凡試圖抓住我的胳膊想要放電的時候才發現,我嘛事沒有。
“怎么可能,我的神力怎么可能會失效?”
嗯哼?
神力對我毫無作用?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想當初在面對高晨浩的時候,我什么都沒做,眼睜睜的看著他的神力對我毫無作用。
至于這個張不凡,發瘋似的攥著我的胳膊,情急之下,居然硬生生的用胳膊將我的衣袖拽開條裂縫。
青銅色的紋身,徹底暴露在他的眼前。
“噢原來你也是神力的使用者,我說怎么神力沒法使用呢,原來是碰見自己人了。”
見到我胳膊上的紋身,張不凡仿佛找了個非常好的借口,放松地喘了口大氣,沖著我問道。
“神力?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隨口敷衍張不凡兩句,我將注意力全部放在胳膊的紋身上面。
這個紋身跟神力的紋身完全不同,很普通,除開有古老的紋絡外,沒有任何的圖形。
按照神力的預言,所有擁有神力的紋身都應該有圖形的才對。
但它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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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沒有?
思來想去,我想到了一個僅剩的可能性。
“先知是真的會玩。”
仰著頭,我難得笑的那么開心。
這幅文紋身的意義很簡單:彰顯身份。
作為領袖,如果跟平常的先知一樣,那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說這幅紋身,是用來彰顯我的身份。
張不凡遇到的遺跡等級實在是太低,低到他連勛章跟神力都分不清楚。
但知道的多了,是好處呢,還是壞處呢。
不想了。
既然張不凡擁有神力,那他肯定知道遺跡在哪。
于是轉身沖著他問道:“你的神力,是從哪看見的?”
“在我的營地中,有個先知留下的遺跡,先知你知道嗎?就是……”
可能是見到有人也擁有神力,張不凡有點激動,剛打算滔滔不絕的沖著我眉飛色舞道。
我連忙擺擺手,讓他安靜點,先知、遺跡我已經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帶我們回你的營地,我想要看看遺跡。”
既然有遺跡,我當然想進去瞅瞅,鬼知道那個先知,又給我留下什么東西了呢。
“好、好吧。馬萬鵬!收拾一下,咱們會營地。”
雖然他看起來有些為難,但終究還是打算帶我們回去。
隨手招呼了下馬萬鵬,張不凡在前面帶路,我跟劉憶雨跟在后面,期間她好多次試圖跟我說話。
但我沒有功夫理她,只能緊緊地捏捏她的手,讓她過會再說。
與此同時,穿過片短暫的森林,我終于發現所謂的營地還真挺好。
圍墻柵欄做的是有模有樣。
懸掛在空中的閣樓跟箭塔都很有實戰作用。
就算是我,恐怕也做不出這樣的營地出來。
畢竟自己從來沒接觸過建筑,造個簡單的避難所還好,這么大的營地,我自認為自己弄不出來。
“怎么樣厲害吧!小爺也是建筑學的高材生,不凡則是名考古學家,我倆結合,天下無敵。”
思索間,我就聽見馬萬鵬在耳邊喋喋不休的臭美。
不過聽起來挺有回到都市的感覺得。
在荒島中,有這么個活寶,很能活躍身邊的氛圍。
比如說楊劍,比如說馬萬鵬,有他們在隊伍中你永遠不用擔心絕望。
他倆是那種快要餓死都還能犯賤的人。
“內啥前面就是遺跡,你、你確定要進去看嗎?”
可能是被我的神秘所威懾道,張不凡恭敬的沖著我問道。
但口中卻有些磕巴,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不動聲色的回復道:“來都來了,肯定要進去看看。”
說罷眼睜睜的看著張不凡忐忑的在前面走著,我緊緊地牽著劉憶雨的手,跟在身后。
等到進入遺跡后,我總算是明白為什么他會這么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