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帶著這么個拖油瓶,本來很簡單的編織繩索,我倆硬生生的用六個小時才將一百多米的藤蔓編制起來。
天上的太陽都快搖搖欲墜了,而我倆才剛剛將最開始的步驟準備完成,時間真他媽不夠用啊。
“火藥堆的瞬間爆炸力應該能夠很輕松的將藤蔓扔上去,關鍵是怎么牢牢的卡在石縫中,這才是最關鍵的。”
等到把所有的火藥都放進事先造好的石槽中,我把火箭模樣的石鉤放在上面,在火藥的底座引出條不長不短的茸線。
這東西很好找,將樹皮刮開,里面的樹干撕碎就是樹茸了。
至于問題還是那個問題,石鉤飛上去,怎么樣才能夠牢牢地吸附在上面?
運氣這種東西從來沒站在過我的身邊,所以還是想想該怎么處理這個問題吧,碰運氣,不存在的。
思來想去,眼見著太陽下降的速度越來越快,我必須立馬做出決定,否則等到天黑,事情可能會更難辦。
“劉軒,我記得在摩天大廈清潔玻璃的空中飛人們,都會在上面的繩索里再加一條,用吊的方式給自己進行雙重保險。”
正苦惱著,劉憶雨終于是有點用處了啊!
我抬起頭,要不是因為她是女的早就親過去了。
吊繩子,我怎么沒想到吊繩子呢。
既然藤蔓抓上去有風險,索性再加條藤蔓,牢牢地吊在石縫中,只要藤蔓沒斷,人就不會有事。
我趕緊又在石鉤中套上去個藤蔓環(huán),這會總算是能安心的將小火箭放在石槽上,從口袋中掏出煙。
點起火,爽快的猛吸了口煙,我從懷里拿出副墨鏡。
瀟灑的戴在眼睛上,叼著煙,仰著腦袋,沖著劉憶雨問道:“帥嗎?”
“你現(xiàn)在像以前小時候那些來我們家收保護費的混混。”
劉憶雨毫不客氣的沖著我說道。
但并沒有阻止我自戀的勢頭,揮揮手,讓她躲遠點,我輕輕地將煙頭放在摻雜了火藥的樹茸上面。
嘶嘶嘶嘶嘶……
“臥槽我為什么還站在這?”
眼睜睜的盯著樹茸都快要燒到石槽中的火藥了,我居然還站在原地愣神。
麻痹到底在干什么啊!
嚇得我也顧不得裝逼,連忙砰的一聲趴在地面。
‘轟’
劇烈的火藥瞬間就將小火箭噴射出去。
“呸呸!”
顧不得滿腦袋的灰,我掙扎的抬起頭,臉上的墨鏡正好滑落在鼻梁上,剛好不用再摘墨鏡。
果斷的拿起望遠鏡,沖著里頭頂望去。
“話說火藥的威力還就是大,一百多米的懸崖,瞬間就飛了上去,要是能再多給我點,我都敢把自己直接炸上去!”
隨便吹兩句牛逼,我拍拍身上的土,站起身來,把墨鏡重新帶好,
用手試了試近在咫尺的藤蔓,掛的相當結實。
于是扭頭沖著劉憶雨說道:“我先上去,等會用藤蔓拽上去。”
沒辦法,她不會攀巖,貿(mào)然讓她爬一百多米的懸崖恐怕到時候連三分之一都沒到就得累死在懸崖中。
所以還是換種更穩(wěn)妥的方法吧,我扭頭緊緊地抓住藤蔓,試探性的踩在懸崖的石壁中,翻身往上面爬著。
一百二十米的懸崖,爬上去可比往下滑的難度要大得多。
尤其是我此時身上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必須小心翼翼的將兩條腿盡量的舒展開,牢牢地塞在石縫中。
硬踩著,往上蹦!
沒錯,我從來都是按照自己當初爬陷坑的方式來攀爬懸崖的。
每次都摔得跟個傻子似得還屢教不改,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臂力強拽著藤蔓往頭頂爬。
兩條腿到后面幾乎完全沒有為我傳遞任何著力的能力。
甚至跟沒有它們似得,整個人靠兩條胳膊拼命地拖著身子竄,時不時的還在懸崖上蹦高。
萬一我跟在陷洞中那樣沒能抓穩(wěn)摔下來,死無全尸都是對我最好的褒獎。
幸好,太陽還沒有徹底降下去,昏暗的夕陽為我照亮著腳底的懸崖峭壁。
自己獨身一人掛在懸崖中間,艱難的攀爬著,還好,頭頂就是頂峰了。
抓著藤蔓扭身擠進懸崖頂上,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整個人累的跟條狗似的。
但事情遠遠還沒結束,地底還有劉憶雨等著自己呢,我根本沒有時間進行休息。
“艸,真的想將她扔在下面得了。”
用力的往身下的懸崖吐口痰,我大聲地沖著懸崖底吼道:“劉憶雨!將藤蔓綁在身上,弄好拉拉藤蔓,我將你拽過來!
說罷自己又點起根煙,輕輕地吐著煙霧,不一會身邊的藤蔓便細微的動了動。
看樣子劉憶雨應該綁好了。
我開始將藤蔓纏在胳膊上,天空的太陽已經(jīng)徹底陷進海岸線,這對于我們來講絕對不是什么好消息。
所以我必須小心翼翼的拉拽著藤蔓,萬一劉憶雨在石壁中碰見尖銳的利角,還沒等她穩(wěn)住身形,我這邊直接扯過來。
劉憶雨很輕松的就能死在懸崖中。
但天黑下來的時間實在是太快,快到我還沒來得準備,整個荒島便陷入黑暗之中。
平時天亮的時候被森林遮擋著陽光,總以為它沒什么作用,這時候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陽光真的很重要。
把手頭的藤蔓暫時先牢牢地捆在旁邊的石壁中,我繼續(xù)大聲地吼道:“等一下!”
隨即從身邊撿起幾根粗壯的樹枝,把它們聚集在一起,將早晨偷藏起來的木炭拿出來,現(xiàn)在不就用上了嗎?
放在樹干中間,用打火機點起火,帶著木炭的火堆燒的相當旺盛,將整個懸崖頂峰都照亮起來。
“這樣劉憶雨應該能安心點吧。”
無奈的我費勁千辛萬苦,只為她能夠在懸崖上不要害怕,看見頭頂?shù)幕鹁鏇]?我在呢。
同時又把夜視頭盔戴好,清晰地看見劉憶雨孤零零的掛在懸崖中間。
夜風將她的長發(fā)吹得無比凌亂,幾乎都糊在臉上。
我趕緊拽起藤蔓,爭取盡快將她拉上來。
“不過怎么女人看起來都挺瘦小的,拉的時候一個個死沉死沉的,很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