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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吹笛千山月(下)

玉穗兒趁著十八阿哥睡著了,抽空去看望洛靈,見洛靈傷勢恢復的很快,也放了心。

胤禩回營時,玉穗兒正替洛靈換傷藥。洛靈見胤禩進帳來,嚇了一跳,忙披上衣服回避。胤禩也連忙轉過身,背對著她們。玉穗兒邊笑邊埋怨著:“八哥,現在這兒可是洛靈的行帳,您這樣冒冒失失的,可不成啊。” 胤禩笑著搖了搖頭:“是啊,下次讓他們稟報一聲。”“行了,轉過來吧。”

胤禩上前點了點玉穗兒的鼻子,轉身問洛靈:“傷口還疼嗎?”洛靈搖了搖頭:“不疼了,就是有點兒癢。”“那就快好了。”胤禩邊說著邊坐到她床邊:“今天打了幾只野兔和獐子,不過你身上有傷,可不能多吃。”洛靈翻了下白眼,一臉的不樂意。

胤禩邊接過侍衛送上的手巾擦著手,邊笑著看她,玉穗兒看著他二人的情景,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多余,借說康熙差她辦事,退了大帳。

她剛走出大帳,就看到胤禵往自己的大帳走去,臉色難看的很。玉穗兒有點納悶,便跟了他去。胤禵把馬鞭子重重的摔在地上,濺起來的塵土沾了玉穗兒一腳。“呀!”玉穗兒叫了一聲。胤禵沒聽出她的聲音,以為是丫鬟,正要發怒,轉臉看到是玉穗兒,才沒有發作。

“誰惹了你,發這么大的火。土地爺都要讓你這一鞭子給抽出來了。”玉穗兒笑問。胤禵心情不佳,但見了玉穗兒梨渦淺笑,氣消了一半,只是心情仍郁郁。“得,你不說我走了。離你十四爺遠點兒,萬一惹惱了你,那鞭子可不長眼睛。”她作勢要走。胤禵這才說了一句,“沒人惹我,我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你可傻了,好好的,干嗎跟自己較勁兒。”玉穗兒瞧了他一眼,見他目光怔怔的落在前方,眼神卻空洞無物。

“十三哥教訓我,八哥也教訓我。我……”胤禵自言自語的說了這么一句。他的聲音太小,玉穗兒沒聽清,問了句:“你說什么?”她歪著腦袋凝望著胤禵的眼睛。胤禵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在她下巴上戳了一下,“都是你。”“哎呦,你戳我干什么?爪子癢癢了?討厭!”玉穗兒揉揉下巴。

“你這大半天干嗎去了?”玉穗兒見他一身獵裝,隨口問了一句。“和八哥他們去林子里打獵了。怎么,你找我?”胤禵漫不經心的答道,往羊毛毯上一倚。玉穗兒撇撇嘴,“虧你們還有心情去打獵。皇阿瑪為十八弟的病愁得什么似的。”胤禵不在乎的看了眼帳頂,“不是有你和嬤嬤們在嗎,我們又幫不上忙。整天憋在這里,氣悶得很。”玉穗兒忙嗔道:“你可別說這話,明知道皇阿瑪不愛聽這個。二哥吃虧就吃虧在這事上。”“那又怎樣,皇阿瑪還是疼他,出了御醫被殺這么大的事兒也沒處置他。”他頗為不屑的冷哼一聲。

玉穗兒正要說話,胤禵卻不想繼續說這個令他頭疼的話題,見她白凈的手上戴著一個綠瑩瑩的碧玉鐲子,映得手腕尤其白皙,隨手拉了她衣袖聞了聞,一臉壞笑道:“好香啊!”玉穗兒瞪了他一眼,把手抽回去,轉過臉啐道:“怎么學的跟九哥似的,輕狂樣子。”胤禵討了個沒趣,訕訕的看了她一眼,不再碰她。

玉穗兒這才回過頭看著他,“太子的事兒,你少摻和為妙。皇阿瑪今兒跟我說,一個個上躥下跳的,安上尾巴就是猴。”胤禵見她表情嚴肅的學康熙說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心中最后一絲陰霾也一掃殆盡。

玉穗兒見他笑顏,抿嘴一笑,“氣消了?不跟自己較勁兒了?”胤禵腦袋一耷拉,滿眼無奈的向玉穗兒道:“你真是我的克星。”玉穗兒向他撇撇嘴。“你不是愛吃烤鹿肉嗎,我才剛獵了一頭野鹿,讓他們剝洗干凈了,烤了給你吃。”胤禵心結已解,精神也爽利起來。玉穗兒想了想,“那不如我們出去遛遛,只是你別跟小時候似的,把林子給點著了。”

玉穗兒想起八歲那年,胤禛獵了一頭鹿回來,胤祥和胤禵偷偷帶她去御膳房烤鹿肉,結果不小心把柴堆點著了,三人非但沒吃成鹿肉,還挨了罰。胤禵聞言不禁開懷一笑,“那我們走的遠點兒。”“你先去吧,我要回大帳收拾一下,還要去看看十八弟。咱們在那小溪邊見,好不好?”玉穗兒站起來理了理鬢邊的秀發。“好妹妹,你說什么都好。”胤禵笑嘻嘻的看她。玉穗兒秀眉一皺,“又來了,油嘴滑舌的。難怪人家說物以類聚。”

樹枝被火燒的噼里啪啦響,熊熊的火光映照著兩人的臉。玉穗兒換了一身輕便的常服,穿著掐金絲墨綠色的鹿皮小靴,她站立起來踏了幾步,“這多舒服,不用穿花盆底兒。”胤禵坐在一邊烤著鹿腿,玉穗兒像個男人似的大大咧咧的插著腰望著遠方漆黑的天幕。星垂平野闊,草原的夏夜月亮如水。“我要是個男人多好,就算不能建功立業,也比整天圈在宮里強。”她望著遠山,豪情頓生。

“哎呀,好大一只老鼠。”胤禵一驚一乍的指著玉穗兒腳下。玉穗兒下意識的頓足一跳,發現胤禵是在捉弄他,跑過去揪他耳朵,“你敢騙我。”“反了你。”胤禵反手一剪,把玉穗兒的手臂別在她身后。玉穗兒倔強的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用的力大了,自己反而摔倒了。“你干嗎?你干嗎?摔了不是。”胤禵忙扶她一把。玉穗兒推開他,自己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土。胤禵看著她倔強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

鹿肉烤好了,一陣肉香彌漫,玉穗兒嗅了一嗅,“好香。”她從胤禵手里接過一塊鹿肉,挨著他坐下,兩人背靠著背。“有酒嗎?”她吃了幾口鹿肉,忽然問。胤禵遞了一個酒囊給她。玉穗兒喝了一口,呼了一聲:“好酒。”她咕嚕咕嚕又喝了兩口,胤禵忙道:“這酒后勁足,你別喝那么多,給我留點兒。”玉穗兒這才把酒囊還給他。

胤禵拿火棍子撥了撥火,火苗竄的很高。鹿肉上的油滴到火里,不時發出咝咝聲。“還要嗎?”他問。“不要了。”玉穗兒拿帕子擦擦手。她仰望著天空,指著遠方一顆星道:“十四哥,你認得那顆星嗎?”胤禵回頭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說了句不知道。

玉穗兒道:“那是二十八星宿里的商宿。杜甫有句詩,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參宿和商宿一東一西,永不得見。”“永不得見……”胤禵心里一沉。玉穗兒又道:“咱們能在一起的日子越來越少了。將來只怕與這星宿一樣,遙遙相望,卻沒有相見之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有機會像今夜這樣月下喝酒吃肉。”她頗為傷感的嘆息一聲。

胤禵想起胤禩的那句:她終究不會是你的,心里悵然若失,悶悶的喝了一口酒。“不說這些了,心里怪難過的。明兒一早你們回京去,我不送你們了。我最不喜歡看離別的場面。”玉穗兒轉身看著火堆,見胤禵半天不說話,回望他一眼,“怎么了,心里又不痛快了?”她拿火棍子在胤禵眼前晃了晃。胤禵淡淡一笑,“別鬧了。當心燒了衣服。”玉穗兒笑道:“想讓我不鬧也行,你吹笛子給我聽。”胤禵從懷里摸出短笛,問她想聽什么,玉穗兒想了想,“還是《梅花引》吧,從小我就愛聽這曲子。”

胤禵緩緩吹笛,玉穗兒依偎在他身側。“溪山夜月”的曲調初起,平緩清麗,在徵位一弄叫月,笛聲漸緊,聲入太霞;二弄穿云,聲入云中;三弄橫江,隔江長嘆。

玉穗兒聽的沉迷,清風明月和著笛聲,尤其蕭索冷清。她站起來望著遠方,月亮似玉盤掛在空中,月光如銀灑滿山野,又近中秋。“風蕩梅花”過后聽到最后一段“欲罷不能”,她的眼角微濕。松間明月長如此,君再游兮復何時。良辰美景總會有,只是身邊不再是這個人,彼時也未必再有此刻的心情。

胤禵的笛聲漸近,玉穗兒回臉一看,他已走到身旁。“該來的遲早會來,該結束的也遲早會結束。玉兒,我們該回去了……”胤禵放下笛子,看見她一雙黑亮的眼睛里早已淚光閃爍,淡淡說了一句。

當天夜里,胤禵連夜寫了一道密折,寫好之后,天邊已經泛白。他從懷中拿出玉穗兒所贈的荷包,幽幽看了一眼,慢慢的長出一口氣,把心一橫,將密折合上。他走到胤禩的大帳里,把密折丟給胤禩,一言不發就轉身走了。胤禩低頭細看,眼中漸漸有了一絲喜色。

康熙一行人一早便起程回京,玉穗兒坐在大帳中怔怔的望著帳外。半晌,她才跑到帳外遙望,見大隊人馬浩浩蕩蕩消失在煙塵里,心里一陣迷惘。

當日,康熙在軍中收到了一道密折,舉報太子在康熙帳殿的縫隙外往內窺視,意圖不軌。

密折言之鑿鑿,指太子素行不端、包藏禍心,妄圖加害康熙。對有人窺視帳殿一事,康熙本就非常震怒,看到這道密折更是氣怒攻心,差點就要找胤礽來當面對質。他將密折反反復復看了十多遍,才將怒火強壓下去。

在行營的大帳里,康熙來回踱著步,“梁九功,去把胤祥叫來。”梁九功趕忙上前,眼睛偷偷瞟了折子一眼,“遮!”不一會兒,胤祥獨自進大帳來。康熙負手而立,問:“寫信給胤禛了嗎?”“寫了,三哥四哥已經下令前鋒營出城護駕。”胤祥恭敬的垂手而立。

康熙瞥了他一眼,坐到御案后,“太子這兩天怎么樣?”胤祥心頭一震,不明白康熙問這話的意思,他思忖片刻,“兒臣沒聽到什么動靜,想必是一切安好。”康熙嗯了一聲,臉色稍緩,但眉宇間仍有一層竣然之色。胤祥瞧他目光深邃的看著自己,大氣也不敢出。

康熙支頤不語,胤祥越發覺得氣氛緊張,心下惴惴不安。終于,康熙再次開了口,表情雖不甚明朗,語氣卻和緩,“你師傅法海一直夸你書法不錯,來,寫幾個字給皇阿瑪瞧瞧。看看比你三哥如何?”“兒臣的字哪敢和三哥相比。”胤祥上前提筆在宣紙上寫了一首康熙的詩,寫完后遞給康熙。康熙看過之后,不由得點點頭,“不錯,柳體字。你下去吧。”胤祥如蒙大赦,心情也輕快了許多,行禮告退。

胤祥走后,康熙又召見了李光地。李光地看到密折和胤祥的字驚訝的看了康熙一眼。“皇上,這……”李光地似有口難言。康熙擺了擺手,“朕沒說一定就是他,找你來是跟你商量,密折里寫的事,你相信嗎?胤礽會不會如此忤逆?”李光地看了康熙一眼,見他銳利的目光正凝視著自己,忙道:“此為皇上家事,微臣惶恐,不敢妄下斷語。”康熙嘆了一聲,“你就算心里有數,也不會明言的。李光地一向以謹慎出名,朕怎么忘了。”他說這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李光地說話。李光地驚的直冒冷汗。

康熙見他惶恐的樣子,誠摯道:“晉卿啊,你我君臣相識數十載,一向相知甚深,朕的想法總是不會瞞你。你當過胤礽的師傅,他是什么脾氣你最了解。窺探朕帳殿的事,除了他別人沒這么大膽子。”李光地嘆息一聲,“皇上,其他人不是不敢,而是沒有必要。如坐針氈的,惟有太子一人而已。”康熙揉揉太陽穴,痛心的說:“是啊,殺人他們都敢,還有什么不敢的。窺探帳殿這件事朕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李光地沉吟片刻,忽問:“老臣記得皇上說過,十五格格看到了窺伺的人,皇上怎么不去問她?”康熙舉目遙望,眉頭一皺,“朕這個女兒心眼兒最多,她說她沒看清楚是誰,就算看清楚了,她也不會說,也不敢說。”“小小年紀就知道明哲保身,確實聰明。”李光地贊許的說。

康熙又拿起那道密折細看,越看越感到痛心。李光地知道這場風波已經到了風口浪尖,想挽回也挽回不了,只待一個火星,瞬間就是一場燎原大火。

果然,康熙丟下那道折子,讓梁九功去把這次扈從圍獵的所有皇子、親貴大臣全部召集到他的行營大帳來。胤禩等人知道東窗事發的時候快到了,心情既興奮又忐忑。

康熙掃視眾人一眼,吩咐侍衛:把人帶上來!不一會,侍衛押著一個軍官進帳來,眾人一看,那人正是胤礽手下的一個漢軍旗甲喇額真梁順兒。梁順兒見了胤礽嘴角一動,似乎想說話。胤礽臉色一變,神色慌張的看了康熙一眼。

康熙冷冷道:“就是這個人,經常深夜在朕的帳殿外窺探,讓朕日夜不得安寧。胤礽,你是不是急著想看朕死了沒有?”“皇阿瑪,兒臣并不知情。這個狗奴才并不是兒臣派來的。狗奴才,你少含血噴人。”當著康熙的面,胤礽失態的踢了梁順兒一腳。康熙大為震怒,敲著御案,“大膽!你平日里目無法度,到了朕面前還這樣放肆。”胤礽這才悻悻的站立一旁。

康熙當眾宣布,將窺探他帳殿的漢軍旗甲喇額真梁順兒依軍法處死,主使者胤礽杖責二十。胤礽被帶出去受刑后,康熙目光頹然的看著各懷心思的諸皇子,胤褆面有得色,胤禟不以為然,胤誐目瞪口呆,胤祥眉頭緊鎖,胤禵表情如霜,心情愈加煩躁,“滾!滾,都滾出去,朕看見你們就煩。”大臣們懼不敢言,皇子們悻悻而去。眾人都預感到一場宮闈風暴即將上演。

十八阿哥胤衸到底年幼,雖有眾人的精心照顧,還是無力回天,幾天后就死了。胤禩和玉穗兒等人日夜兼程,趕去和康熙的大隊人馬匯合,并把胤衸的死訊通報給康熙。康熙正在返京途中,聽到幼子死訊十分悲痛,氣怒攻心,剛到布爾哈蘇臺,就召集諸王、大臣、侍衛、文武官員等至行宮前,垂淚宣布皇太子胤礽的罪狀:

第一,專擅威權,肆惡虐眾,將諸王、貝勒、大臣、官員恣行捶撻;

第二,窮奢極欲,吃穿所用,遠過皇帝,猶不以為足,恣取國帑,遣使邀截外藩入貢之人,將進御馬匹,任意攘取;

第三,對親兄弟,無情無義,有將諸皇子不遺噍類之勢;

第四,鳩聚黨羽,窺伺朕躬,起居動作,無不探聽,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縫向內竊視;

第五,從前索額圖助伊潛謀大事,朕悉知其情,將索額圖處死。今胤礽欲為索額圖復仇,結成黨羽。朕未卜今日被鴆,明日遇害,晝夜戒慎不寧。

羅列罪狀之后,康熙老淚縱橫,“胤礽兩歲立為皇太子,朕一直對他疼愛有加,希望他能不辜負朕的期望,成為棟梁之才,誰知他不孝不仁,結黨營私,其心昭然若揭。這樣的人,朕怎么能把天下放心交給他,再一味縱容他,朕愧對列祖列宗。”

九阿哥和十阿哥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偷偷一笑。胤禩恭敬的立于康熙身側,低頭不語,胤禵看了胤祥一眼,似在觀察他的神色。

康熙止住淚,對身后侍衛說,“去找十五格格來。”侍衛領命而去,不一會,玉穗兒走進來,見眾人神色怪異,只有康熙悲痛不已,以為他在為十八阿哥的死傷心,勸解道:“皇阿瑪,十八弟的事您別太難過了。是我不好,您罰我吧,我沒照顧好他。”她說著流下眼淚。

康熙見她鬢邊別著一朵小白花,心痛更甚,怒斥諸皇子道:“你們一個個懷著什么心思,別以為朕不知道。但凡還有一絲孝心,就別再生事了。”他停了停又向眾人道:“從今天起,十五格格冊封為固倫公主。”玉穗兒及眾人驚詫的看著康熙,康熙也不理會,攙著玉穗兒的手就往外走。玉穗兒輕輕瞄了胤祥一眼,胤祥垂下眼簾。

康熙和玉穗兒走后,眾人四散而去。回到自己房里,胤誐向胤禟道:“咱們還只是貝勒貝子,老十五從格格一下子冊封為親王品級的固倫公主,皇阿瑪是不是老……太偏心了?”他想說康熙老糊涂,可當著眾人還是不敢說出口,忙改了口。胤禟道:“玉穗兒一向嘴甜,是皇阿瑪的心頭肉,封公主是遲早的事。你何必跟她爭這個。”

胤誐道:“呸,你也太小瞧我了,她一個丫頭片子,我和她爭什么!你也不看看她身后站的是誰,老四和老十三。皇阿瑪寵她,對誰最有利啊,還不是那兩位。”胤禟向胤誐遞了個眼色,胤誐才想來來胤禵也在場,便不多言。胤禟道:“皇阿瑪要對太子下狠手了。咱們瞧好兒吧。這場熱鬧還在后頭呢。”胤禵漠然的說了一句,“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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