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家的事情, 早就有人偷偷的上報給了當今聖上。
風家被燒的第二天,所有大臣都閉口不提風家的事情,就怕引火上身。
風墨塵作爲風家唯一的後人, 自然請了假。
除了要打理風家的一切, 還要將陳氏的七八個女兒送回到陳家。
風家, 不論是他, 還是誰, 都沒有這個責任或者說能力,能夠名正言順的照料他們。
風家的事情,在皇城就是一個笑話, 不過一天,大家便選擇性的遺忘。
只因爲, 國師插手, 他們連說笑都不敢。
國師是誰啊, 那可是整個皇朝的精神支柱,誰敢妄議。
不過, 風家的事情大家不敢議論。
但是國師風流韻事,卻是衆人背後議論的熱點。
國師俊美無雙,定北侯的慕小公子亦是天上星辰,兩個人走在一起。走到哪裡,都能掀起一陣臉紅心跳的熱潮。
風家的事情過去沒多久, 皇城熱鬧的選拔大賽開啓。
風墨塵作爲國師點頭的第一個弟子, 水漲船高, 優待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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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 天高氣爽, 皇家狩獵場作爲選拔地點,早已經人山人海。
慕啓寒當然也參加了這場比賽, 這是他回皇城打響的第一炮,自然要嚴陣以待。
定北侯同柳夫人坐在觀看席上,他們兩人是不是交頭議論一番。在外人看起來,這夫妻二人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恐怕這定北侯夫人的位置不是也會落到柳夫人的身上。
再三確認定北侯沒有異樣,有夫人招了招手,換來身邊的貼身丫鬟。
“都準備好了嗎?”她低聲問道,眼角的餘光卻是看向了馬場上的慕啓寒。
“夫人,你放心,一切均已準備妥當。這一次沒有了庇護,料想他插翅難飛。”貼身丫鬟回答。
如果細細觀察看去,就會發現,這個丫鬟根本不是尋常人。
馬場高臺上,皇上的左邊坐著國師,右邊坐著皇后,這足以看出,聖上對國師的厚待。
“國師,這底下幾個是朕那幾個不成器的兒子,你要是看得上眼,儘管告訴朕,朕一定把他們洗乾淨了送上門去。”
國師還是帶著那栩栩如生的狐貍面具。
他懶散著目光,看著場下的慕啓寒。
坐在旁邊的皇后聽到皇上的話,心裡卻是一驚!
她登鳳位多年,皇上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還能不明白。
自古君王多薄情!
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那她的太子豈不是危矣!
且這國師的目光還在她皇兒的身上晃悠,她這一顆心啊。真是難受極了。
“皇上,臣妾看這四皇子可是越發的俊朗了!”皇后想要把楚善拉下水。
她母后在世時,可沒少迷惑皇上。
“善兒不行,年紀大了!”皇上嚴肅的擺擺手。
“太子不過比四皇子小上兩三歲,這樣的好機會怎麼可以放棄?”皇后流露出一副實在可惜的樣子出來。
“太子能參加比賽,還是朕丟了老面子求來的,善兒就不必了。”皇上不高興。
“是,臣妾替太子多謝皇上的一番苦心!”
被皇上拒絕,皇后也只能表露出自己的大方得體來。
“你有這個心思是好的,不過,太子不是一般皇子,國師學術無雙,能夠跟著國師學習,是太子的福氣,日後,你就會明白朕的一番苦心。”皇上呼了一口氣,又娓娓道來。
“是,還是皇上想得周到,臣妾深居一隅,才學疏漏,不及陛下高瞻遠矚,計謀深遠!”
皇后這一誇,立馬讓皇上心頭的不快消失得一乾二淨。
“還是皇后明白事理~”皇上欣慰的拍了拍皇后的手,笑得暢快,臉上的皺紋,看著都消減了不少。!
“是皇上寬慰臣妾了。”皇后頷首,心裡卻老大不樂意了!
這皇城上下,現在誰不知道國師是個斷袖,這一回到皇城,就招攬了定北侯家的小公子。
讓她兒子,堂堂的一國太子,去當國師的學生,那不是變相的……
皇后都沒好氣的想下去!
看著臺上臺下,定北侯小公子同國師的眉來眼去,秋波陣陣,她看得眼睛都污了……
簡直就是有辱斯文啊!敗類啊,這什麼國師,專門是來禍害皇城的俊俏公子吧!
不行,等比賽結束,她得趕緊張羅孃家幾個外侄兒的婚事,不能讓國師給掰彎了!
比賽開始在即,這一場大賽一共分爲三個階段,每次選前三名,進入最終的面試。
第一:文鬥:國師出卷,
第二:武鬥,在場的公子哥狩獵最多者爲勝!
場上,每人身前置一案桌,以屏風隔離。
這馬場內,四面空曠,看臺上都是皇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斷然不會出現作弊的現象。
慕啓寒在案桌前站定,等待著太監分發試卷,這一次他是代表定北侯府前來參選。
試題一出,慕啓寒深沉的雙眼幾點星光閃過。
只見他大手一揮,不假思索,提筆就在試卷上作答起來。
國師所出題目,他平日雖不說爛熟於心,但也涉獵頗多。
擡眼不經意的從看臺上掃過:國師大人,這是要給他開小竈,擔心他文試不過關嘛?
呵呵,這麼多年他可不是白長的啊!
文試的時間爲兩刻鐘,在場的很多人紛紛抱怨時間太短,根本不能發揮他們才學的1/10。
不過,他們也只能在臺下小聲嘀咕,斷然不敢讓國師聽到。
就在他們抱怨的時候,慕啓寒已經筆走龍蛇,全神貫注地答題。
其他參賽人員一看,紛紛提筆寫了起來。
這定北侯府的小公子可是皇城出名的傻子。
他們若是連這個傻子都比不過,豈不是比傻子更傻?
在場參賽的人,都是皇城有頭有臉的青年才俊,誰能夠忍受得了這口氣?
紛紛在心裡暗暗打氣:再怎麼差也得把這個傻子踩在腳底。
慕啓寒專注的答題,卻沒想到自己這個樣子,也被衆人鄙視踩低了一番。
“咚!”的一聲鑼鼓喧響。
爲時半個小時的香已經燃盡,學子們紛紛放下了筆,旁邊自有太監一一將他們作答的試卷收了起來。
試卷一上交,有人捶足嘆氣,有人洋洋得意,有人凝神靜思,有人意氣風發……
屏風案桌撤下,衆人排成了一排,相互打量,唯獨卻不見慕啓寒有半點表情。
“哎,慕小公子,看你剛纔答得如此認真,可是胸有成竹,瞭然於胸,認定自己此次必定能夠拜入國師門下。”
有那不甘心,明知自己不可能拜入國師門下的人出言譏諷!
“的確!”慕啓寒連一個眼神都難得給他。
這等容易嫉妒的小人,非君子所交,理他作甚?
他如此信心十足的話,當即將出口相問的人堵了回去,令他一時之間狼狽不堪。
“哼,皇城都盛傳你是個傻子,呵,難道傻子也會做題?也能拜入國師門下?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等天衆奇才豈不是都有機會?”
那人見自己被欺負了去,便想著將衆人拉下水。
“呵呵,照我看來,你不是拜入國師門下,你是拜入國師□□吧。”
那人一說完,旁邊的青年才俊,便跟著哈哈笑了起來。
“砰”的一聲,杯盞碎裂的聲音在看臺上瀰漫來。
剛纔還輕鬆愉快的氣氛瞬間,沉悶。
“哎呀,本國師不小心,手滑了。”風以初微微擡頭,不緊不慢的說道。
他周身的氣度非凡,即使說了這等沒有禮貌的話,也沒人敢斥責。
“還不來人,趕緊給國師上一套新的茶具。”皇上急急忙忙地吩咐,生怕怠慢了半點。
“不急,不急,皇上,臣下還有話要問。”風以初出口。
“有什麼話,國師隨便問。若是有人敢欺瞞你,朕就砍了他的腦袋!”
“多謝陛下。”風以初拱手。
“來人,將臺下大聲說話那名學子的試卷找出來。”
風以初一開口,太監們便急忙翻找起來。
慕啓寒冰冷的臉上,立即春暖花開。
從小到大,從來就沒有人能夠欺負了他,還好端端的生活。
慕啓寒看向那人,笑容意味深長。
從來沒有吃過軟飯的人,是體會不到軟飯的香甜美味的。
哎,這一羣羣人,真是可憐啊!
“笑什麼,本公子的才學勝過你千百倍!”
那人被慕啓寒看得毛骨悚然,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自信,居然還能大聲吼了回去。
太監們翻出了那人的試卷,風以初只掃了一眼。
便開口對皇上說:“陛下,這名學子無什麼真才實學,且言詞輕浮,還有傾向前朝的思想,你且派人好好去查查,這位大臣是不是衷心!”
風以初是單獨小聲對著皇上說的,旁邊的人倒是沒聽見。
皇上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這名學子的父親可是他的肱骨之臣,居然同前朝有關聯???
查,查,必須得狠狠的徹查一番。
不然哪天被拉下了馬,他還不知道是誰捅的他!
再說國師神機妙算,斷然不會欺騙他!
“多謝國師提醒,朕一定查,這位學子就踢出去吧,沒查清楚前,放在國師身邊用,不安全!”皇上決定。
他好不送你才迎來一尊大佛,怎麼著也不能讓人給糟蹋了!
還在下面趾高氣揚的學子,完全沒想到,纔剛剛開始,他們家的老底都被國師給透露出來了。
這眼看著馬甲已經要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