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啓寒抱緊了懷裡的人, 忍不住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鼻間,飄蕩著微微的幽香,如同一味最爲猛烈的情藥!
一股莫名的悸動充斥在心間。
好想, 就這樣抱著~
不, 他還想要更多~
雙手悄悄摸上一處柔軟, 慕啓寒整個身子都豎了起來。
他忍不住捏了捏, 心裡被關著的猛虎猛烈的叫囂起來。
“你……”風以初僵了身子。
雖然從小到大沒少調戲慕啓寒, 可是這卻是他第一次這麼主動。
她忍不住紅了臉,心裡樂道:姐的魅力,還是挺大的嘛!
懷中的人沒有反抗, 慕啓寒慢慢將風以初的身子轉了過來。
“你不會離開我,背叛我?”他雙眼認真的看著風以初。
他發誓, 這是自己最後一次這樣問她。
只要她說是, 那麼他願意不顧一切的沉淪下去……
怎麼又問上這個話題了?
難道這小子被傷得太多, 都出現心裡陰影了?
“不會……”風以初眨巴了一下眼睛,如同鑽石的雙眼, 流光異彩!
養了這麼久的相公,憑她的能力,只要上天不坑,她完全能罩得住他哦!
所以,這個問題, 完全就是個雞肋的存在。
“以後, 換我來調戲你……”
風以初想要跳起來罵人, 結果柔軟的紅脣上, 一個冰冷已經靠了上來。
一如想象的美好, 慕啓寒從來沒有想過,這世界上能夠有什麼東西讓他沉淪。
現在, 他發現了這個存在。
是她——風以初。
這個在他生命中特殊的存在。
微風動,院子裡的樹葉跟著搖動起來。
暖暖的陽光,斑駁的影……
衣衫凌亂,最是情動時,卻響起了不合時宜的敲門聲。
“兒子,兒子,父皇來給你送點心了,快開門啊!”
換了一聲常服的皇上,像是一個尊貴的老人,一手捧著點心,一手在房門上輕輕敲了起來。
他怎麼來了?
慕啓寒立馬放開了懷中的人兒。
看著她衣衫凌亂,雙眼魅惑的樣子,他差點忍不住……
“我先躲起來……”鬼使神差的,慕啓寒居然有點心虛。
他心虛個什麼勁啊,風以初可是他媳婦啊!
風以初原本還想說,不用管他。
這到嘴的鴨子怎麼能飛了呢!
可是,一愣神,一片衣衫飄過,他已經躲了起來。
風以初想笑。
從小到大,她就從來沒有看見過他如此落荒而逃的樣子!
真是好玩,真是好玩??!
外面敲門的聲音還在繼續。
“等著~”風以初應了一句。
然後才慢條斯理的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兒子,你再不開門,父皇都要叫人救駕了!”皇上委屈。
他這在外面都等半天了呢!
也不知道兒子在裡面幹什麼,他還以爲被人挾持了呢。
“沒事兒,剛和一隻小貓玩得正熱鬧著呢?!憋L以初接過皇上手上的點心。
小貓?
躲在樑上的慕啓寒滿頭黑線。
看來,剛纔還是太溫柔,她以爲我是在跟她玩嗎?
“什麼小貓這麼可愛?能讓你玩上半天,抱出來給朕玩兒上一玩?!被噬蠘泛堑恼f道。
“嗯,這隻貓有點兒大,渾身黑毛,專愛抓人臉,你還是不要跟他玩的好,除了我,別人還真得治不住他?!毕肓讼?,風以初才頗爲爲難的說。
這能上樑的不就是一隻貓嗎,還是好大的一隻。
瞧,她都看見貓臉在變形了。
“世上居然有這等厲害的貓,不過兒子啊,聽父皇一聲勸,這種貓,太有個性,你還是遠離他的好?!被噬蠎n心忡忡的囑咐。
這兒子好不容易纔得而復失,他可不能讓他出現半點差錯。
大梁上的慕啓寒微皺了眉頭。
怎麼皇上叫阿初爲兒子?不是該叫女兒嘛?
阿初是皇上流落在外的女兒,在回皇城的時候,她曾經寫信告訴過他,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的放心讓她回來。
一聯想到早上的聖旨,他突然明白了!
皇上這是想要一個光明正大同阿初相認的關係。
可是憑藉阿初的地位,皇上直接認下她不是更好,何必要從他這裡繞彎子。
肯定是阿初不願意公佈,皇上才如此迂迴吧!
問題是爲什麼要從他這裡入手。
一想到皇城中的關於自己和阿初的傳聞,慕啓寒突然覺得有點心涼。
皇上該不會把自己當成他的兒媳婦了吧!
慕啓寒很想否認,但是覺得,這簡直就是事情的真相。
不然,他一個剛剛從山上下來的無名之輩,上面又有惡毒母親,偏私的父親,怎麼會有這等榮耀加身?
想通了這個,慕啓寒倒是希望阿初快點恢復女孩子的身份。
不然,難道自己真的要入贅到國師府,當阿初的媳婦!
一想到天天被調戲的場景,慕啓寒突然有點害怕的搖搖頭。
只希望是自己想得太多。
看兩個人聊得開心,慕啓寒默默的從窗戶後逃了出去。
出來之後,他直接去到了國師府的大院。
那裡,風墨塵已經恭候多時。
“慕小公子?!憋L墨塵見禮。
心裡卻疑惑:他怎麼從國師院子的方向過來?
難道,傳聞……
一想到傳聞,原本應該厭惡的他,卻覺得有點難過。
難道自己在國師的潛移默化中……
他有點不敢想下去。
不過,他確認,只有在面對國師的時候,他纔會有這樣的感覺。
“大……”舅子……
得意後頭的慕啓寒差點叫了出來。
他硬生生的憋住,眼神閃爍古怪。
“慕小公子,可是有事不便~”被盯得莫名其妙的風墨塵,忍不住開口。
“沒有。你找到你妹妹了?”慕啓寒轉移話題。
別以爲他沒有看懂他的眼神。
那眼神欲言又止,分明是想看笑話。
“沒有~”眼底憂傷閃過,風墨塵整個人都低沉起來。
這種低沉的感覺只有在國師身邊會消退一些。
“那你努力~”慕啓寒忍不住開了口,算是安慰。
難道你都沒有一點擔心嘛?
風墨塵握緊了拳頭。
阿初可是跟在了他身邊十年啊!
就算是個下人,也有主僕情意吧!
“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擔心過?”風墨塵隱忍憤怒。
“你一點都不瞭解她,所以你纔會擔心。”慕啓寒冰冷的嘴角泛上一抹冷笑。
男人的直覺,讓他從回來後就一直很警惕風墨塵。
他可沒有忘記,在上輩子,風以初可是最依賴風墨塵。
“我怎麼不瞭解她,她是我妹妹!”風墨塵大吼。
連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他怎麼會這麼暴躁?
可是他又忍不住的心虛?
他了解她嘛?
從她回來後,他就看不清她!
“你們在說什麼,說出來讓我樂呵樂呵~”
風以初跟著老皇帝晃了過來。
她的臉上仍舊帶著黃金做的狐貍面具。
只是那一張不敢讓人直視的脣,有了微微腫脹的感覺,在陽光下泛著異常好看的色彩。
彷彿如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花,吸引著蝴蝶的親吻。
慕啓寒的眸色深了深,穩住了心中的悸動!
他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嘛?
從前美人在懷,他不理不聞,如今美人隔山,他心癢難耐。
“國師大人安好。皇上金安!”
“國師大人安好?;噬辖鸢?!”
有外人在,慕啓寒還是跟著風墨塵一同見了禮!
“平身,平身!”皇上笑呵呵的揮了揮。
“兒子,我們上座!”皇帝拉著風以初的手向前走去。
“兒子啊,你這手也太細了,得多補補!”皇上停下腳步,又心疼得不得了。
沒爹沒孃的孩子就是可憐,瞧,長這麼大,身上都沒有二兩肉。
行,以後有他在身邊,一定得好好的幫他補一補。
“寒兒啊,怎麼還叫皇上,快叫聲父皇來聽聽!”
坐好了之後,皇上纔想起自己這個便宜的兒子來。
“父皇安好!”慕啓寒冰冷的眼神,愣是擠出了幾抹憂傷和無可奈何來。
別看我,不關我的事!
風以初眼珠轉了轉,就是不去看慕啓寒。
慕啓寒怎麼叫皇上父皇?
風墨塵腦袋轉了一圈,還是沒想清楚。
或者說,是他不敢想得那麼誇張。
“這是風大人家的孩子吧,也是苦了你,以後只要好好跟國師學習,未來必定不可限量!”皇上滿意的打量。
無父無母的好啊。
正好可以當他皇兒的左膀右臂,又不用擔心被家室所累!
“臣遵命!”風墨塵不知道自己除了說這個還能說什麼?
是該幸,還是傷?
“今天叫你們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憋L以初開口。
隨後,旁邊的侍從立馬拉開了一張長一丈許,寬約半丈的地圖來。
上面清清楚楚的畫著本國的版圖,以及周邊的鄰國。
“奇蹟啊,奇蹟??!”
皇上吃驚。
這還是他第一次能夠這麼認真的清楚的知道自己國家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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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又沉了下來。
他的國家土地不是最大,周邊卻又好幾個國家相鄰。
且本國每次都會在相都之中吃上點虧。
“皇兒啊,你這是怎麼做到的?”皇上問。
“這幾年,我經常遊歷在外,經過實際的探查,才畫出這副圖出來。有了這副地圖,在很多事情上,我們都可以做到提前的預防?!憋L以初說。
“比如說北方,天冷氣候惡劣,適合遊牧,卻不適合水稻等糧食作物的種植,每年總是騷擾我國北方的居民。”風以初指著地圖說。
“南方沿海地區,靠海捕魚而生。自給自足,生活無憂,較少出現便亂?!?
“唯一需要預防的便是隔海相望的國家,他們土地少人口多,極有可能會妄圖搶奪土地?!?
“再說東北方,雖然氣候同北方一樣惡劣,但是這裡適合種植的植物多了很多,可自給自足,唯一需要做的便是架空。”
……
風以初指著地圖,一個個的方向,國家分析起來。
瞬間,國師的形象,威猛到一個無以言說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