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綠袍老祖自從自毀一臂損失百年修為動用血云大陣后逃了出去,但是卻并沒有跑遠,帶著徒弟避到了一處隱秘山洞中。身體受創體內法力更是被騰蛇劍幾乎吸噬的一干二凈,心中雖然恨不得將張行健剝皮抽筋,可是想想目前的傷勢唯有靜下心來好好的療傷。
這一待就是一天過去蘇醒之后體內法力已只恢復的七七八八了,只是左臂的傷口處卻還是陣陣的疼痛,綠袍老祖忍不住失口大罵道:“你個小雜種,老祖我不報此仇誓不為人,”只見綠袍老祖臉色扭曲凄厲之極。
綠袍老祖忽然想起什么,左右看了看的確沒有見到一個人,頓時大怒道:“老祖我對你也不薄,竟然趁老祖受傷之余逃了性命,真是白傳授你這么多道法了,別讓我再見到你。”綠袍老祖見自己唯一的一個弟子竟然也逃命去了,不由的大怒不堪。只不過綠袍老祖平時對待弟子甚是殘忍,就算亂夜真的逃跑了也不為過。
正在綠袍老祖破口大罵之際忽然聽到洞外竟然傳來的腳步聲,輕手輕腳,似乎是有人前來偷襲。老祖心內一凜,想到自己此刻身受重傷碰到一些小輩尚可應付,若前來的是禪宗那禿驢就危險了,急忙站起身藏在了洞口陰暗的角落里,打算給這人來個突然一擊。
腳步聲還在繼續卻依然沒有到達,只是由遠接近了,老祖心內擔心再加上重傷之余,臉上的冷汗已是點點的滴落。
不過老祖有耐心,終于感覺到了腳步聲就在耳邊,正好洞口的光亮被遮住了,接著出現一個人小心翼翼的向里面走來,卻看不清面貌。老祖那還猶豫體內法力轟然涌出,右手已經瞬間掐在此人的脖子上,只聽“啪”的一聲,似乎是什么東西摔碎的聲音。
“師傅”,老祖正要用功掐斷這人的脖子,突聽這么一聲驚吼,急忙收回手勁,仔細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弟子亂夜。
“你干什么去了?”老祖手還掐在亂夜的脖子上,冷冷的問道。
亂夜脖子被綠袍老祖掐著,雖然力道不算太大卻也說不出話來,使勁的咳嗽了兩聲,低著頭示意地面之上。老祖順著亂夜的目光向地上望去,只見地面之上正有一個打碎了的破罐子,地面一片水跡,破了罐子里面還蕩漾的幾縷水花。老祖似乎明白過來,松開了手不過還是疑惑的望著亂夜。
亂夜一通咳嗽,好不容易緩了下來,喘息的道:“師傅,我剛才見你運轉法力,怕你到時醒來口渴難耐,所以才去外面好不容易找了一點清水,沒想到……”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亂夜低著頭沒有說話。
老祖微微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個受盡折磨的徒弟,實在想不到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候還待在自己身邊。綠袍老祖雖然是殘忍自私之輩此刻心里也不禁微微一動,心道以后看來得多傳授點法力給他了,不過心里雖然是這么想,不過嘴里可沒有說出來:“亂跑什么,誰叫你去找水了,我受了這么重的傷如果有人來偷襲怎么辦?”
亂夜眼神慌亂,頓時結結巴巴的道:“我……師傅,我……”
“好啦,好啦,你也是一片好心,這次就算了,以后好好跟著老祖我,保證你的道行一日千里,去再找點水來。”老祖這一說話才發現自己真的口干舌燥,口渴難耐,只得再讓亂夜去找點水來。
亂夜臉色一喜,答應一聲,向著外面跑了出去。當夜亂夜也只是被張行健的法力震的體內法力亂串,無法凝聚才動彈不了,此時早已休息了過來,所以也顯不出多重的傷勢。
綠袍老祖望著亂夜的身影越來越遠,眼中忽然隱隱的劃過一絲光芒。
星月無光,天地一片昏暗,綠袍老祖和亂夜二人飛行與蒼茫的天際中。
亂夜加快速度來到老祖的身邊頂著寒風擔心地道:“師傅,為什么我還要尾隨著他們呢,你重傷初愈,我怕到時候一個不好被他們發現,那我們不是……”
也看不見綠袍老祖的面色如何,只感覺他回頭望了一眼自己的斷臂,恨聲道:“這斷臂之仇豈能不報,我不讓他魂飛魄散難解我心頭之恨。”
亂夜聽得老祖陰深的話語,忍不住渾身顫抖。
只聽老祖又繼續道:“這次我們偷偷的回去,不讓他們發覺,到時候碰到那個寒玉宮的小子孤身一人時,我立刻將他的精血吸個一干二凈。不過這個小子身上似乎隱藏著秘密,而且身上還帶著失傳了千年的騰蛇劍,還是小心點為妙。”
“師傅,我們不是找禪宗的和尚報仇么,找寒玉宮那個弟子干嘛?”老祖的左臂也是為了阻擋道心的攻擊而逃命時自毀左臂才運轉了血云大陣,不找道心報仇,卻找那個弟子,亂夜有點不解。
“你懂什么,道心那個禿驢豈是我們偷偷可以接近的,如果不是那個小雜種拖延,老祖我早就吸了兩個修道者的精血,此時那還用受傷,說不定早就法力大增了。”綠袍老祖立刻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不過心中更是可惜張行健和周曉涵的精血。綠袍老祖所修煉的噬血之法正是憑借別人的精血來提升自己的功力,尤其是修真煉道者,這些的精血本身就已經蘊含了靈氣,吸收了以后更是受益匪淺。
亂夜聽到老祖挺起精血練功的事情,眼睛一亮,神態更是卑微的問道:“師傅,這噬血之法真是如此高深嗎?當時我看師傅你怎么對上那個正派弟子的劍時,一點效果也沒有了?”
“廢話,我這噬血之發碰到噬血老祖宗你猜還能怎樣,那可是騰蛇劍,騰蛇劍你知道嗎?”老祖立刻叱聲道
見亂夜搖了搖頭,老祖無可奈何的道:“先不說這騰蛇劍了,說了你也不曉得,我先給你說下老祖我這噬血之法,將來你也要如此修煉方可得成大道。”
亂夜心內狂喜,盼了多少個日夜只為了得悉這噬血大發的修煉法決,如今老祖竟然肯講與自己聽,急忙仔細聽了起來,不曾有絲毫的遺漏。
綠袍老祖到達的時候冰川已開始忽然崩裂,天地一片肅然,只見漫天冰塊飛蹦,劍氣飛揚,那還看的清楚里面的人影,而站在一旁的亂夜早已驚呆了,眼前的場面實在太震撼了,前所未見。
老祖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入冰川里面的時候,忽然發現側面冰川的裂痕前面正站著三個人,兩女一男,仔細一看頓時大喜,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得來全不費工夫。
將還在怔怔出神的亂夜一把拉起向著張行健的方向悄悄掩去,此時天色不明倒也正好兩人干那勾當之事,不過老祖打算是一擊必勝,還是小心翼翼的繞了一圈慢慢潛過去。過了片刻終于距離不遠了,老祖仔細看去,發現其中另一個女子的法力也不算高強不過靈氣充沛,倒也不敢大意。綠袍老祖此時一門心思都在張行健的身上,也沒有太在意靈兒的秘密,沒有發現靈兒實乃幾百年靈物,不然的話肯定是舍去張行健而轉向靈兒了。
此時劍氣飛揚已經進入了尾聲,不過冰川紛紛塌陷,眾人都在注意著冰川的異狀,正好給了老祖絕佳的時機。老祖已經做好準備到時自己先上去將周曉涵打暈,然后拖走張行健,而亂夜卻去纏著另外一個女子。老祖已經做好了完全之策,以防那晚上的事情再次發生,他到忘記了最后亂夜該如何逃跑,只能把亂夜糊弄過去。
就在老祖要飛撲上去的時候,腳下忽然劇烈的一顫,剛站穩腳步抬頭一看,心頭頓時大叫可惜,因為此時的張行健正好被震落的向著冰川深淵掉下,而周曉涵向著下面飛撲而下。綠袍老祖正好看到了這一幕,才暗嘆可惜,也不知是可惜人還是周曉涵背后的那一把騰蛇劍。
突然,令人老祖轉惜為喜,兩人雙雙擁住竟然從下面又飛了上來,老祖知道時不可機失不再來,祭出法寶向著周曉涵的背后臉色猙獰的刺了過去,欲將雙人刺個洞穿。
值此之際,張行健從側面正好看到了綠袍老祖,見此人妖人竟然要傷害周曉涵,也不急提醒,體內更是一股噬血之氣想要沖破長月的封印,只是長月的法力終究不一般,噬血之氣無可奈何,卻顯現出了一股令人恐怖的魔性,正好被周曉涵感覺到了。
綠袍老祖見張行健眼中的赤紅之色涌現,身法微微一滯,卻發現張行健將周曉涵向著旁邊推去,急忙加速,法寶直接擊中了張行健的胸口,張行健身體瞬間如落葉一般向著深淵的黑洞中飄落了下去。
老祖見此情景,無法可施,唯有看著人劍同時掉落下去。不過幸好旁邊竟然還有一個傻不愣登的女子向著深淵下面呼喊著,收起法寶就向著她抓去。
“妖孽,休要猖狂!”忽然天際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將老祖驚醒了過來,慌亂之際抬頭一看竟是道心,立刻魂飛魄散,也顧不得靈兒,身上綠幽幽的光芒爆閃,身體已化作一道流光想要逃去。
飛身而逃的綠袍老祖只感覺背后一股強橫無匹的佛家法力轟然向自己襲來,將自己全身上下完全籠罩起來,避無可避,唯有回頭舉起法寶相迎。佛光與綠光相撞,蕩出一片光幕,綠袍老祖全身大震,心神受損,一口淤血還沒有完全嘭出,那飛旋而來的佛珠竟然又向自己襲來,頓時亡魂皆冒,慌亂之際抓起旁邊的一個人就向著佛珠丟去。
道心本來是正觀察著冰川崩裂的形勢,不過還是有些擔心魔教余孽前去騷擾寒玉宮門下的弟子,不禁轉頭看去,這一看就連他是出家之人也不禁驚怒異常,只見那殘忍的綠袍老祖竟然先后將張行健和周曉涵推入深淵,接著竟又欲將靈兒一塊推入。道心眼見此妖孽連傷兩人,話不多說,身體已經化作流光想這邊射來,佛珠更是后發先至,佛珠之上更是蘊含著極深的法力直欲將綠袍老祖置之死地。
不料這妖人收了佛珠一擊后竟然抓起一人向道心拋來,道心哪能傷這無辜性命,急忙運轉意念將佛珠轉向順手接住了這人,仔細一看竟是綠袍老祖的弟子,將此人放下后再看老祖已是沒了蹤影只剩下一片黑暗了。
道心擔心張行健的安危,放下亂夜就向著深淵邊飛去,也顧不上亂夜了。
亂夜見無人理會自己,更是一刻也不停留向著綠袍老祖消失的方向就追去,飛奔了一會兒只見遍地寒冰,那能找到老祖的蹤影。亂夜氣喘吁吁的靠著一座冰山休息著,忽聽耳邊傳來微弱的喘息呼喊聲:“亂夜,亂夜,”聲音微弱,竟是微不可聞了。
亂夜大驚還以為是撞鬼了,跳開幾步側頭一看竟然是綠袍老祖。綠袍老祖奄奄一息靠在冰山上,眼睛瞇著一副氣若游絲命不久矣的表情,嘴里還喘息的說著:“亂夜,快……”
亂夜快步來到老祖的旁邊蹲下,只見老祖的衣襟上鮮血淋漓,任著萬年寒冰也沒有凍卻多少,擔心問道:“師傅,你怎么樣,師傅你說,怎么辦?”
綠袍老祖斷斷續續的道:“道心那禿驢竟是要置我于死地,竟然凝聚畢生修為來傷我,此仇……此仇……咳咳”。
“師傅,你真的傷的這么重嗎,還能不能動用法力?”亂夜還是一副擔心不已的問道。
綠袍老祖舉起顫抖的右手抓著亂夜的衣襟,道:“快給我輸入一絲法力,不然……不然。”
“好,好,師傅,我馬上給你輸,”亂夜說著已經將雙手搭在了綠袍老祖的背后,臉色忽然間變的猙獰不堪,眼中更透出濃濃的仇恨。
只聽綠袍老祖失聲驚叫道:“你,你干什么,啊!”隨著聲音的越來越低,慢慢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
亂夜擒著綠袍老祖的法寶看著地上干癟了的尸體,聲音陰深的道:“謝謝你了師傅,這噬血之法的確好用,哈哈!”黑暗中竟響起了凄厲詭秘的笑聲,經久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