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樣的伎倆你也信嗎?血蓮花自從上次在官窯被你和趙亦忠?guī)П鴩酸?,已?jīng)不成氣候了?!?
“可是爲(wèi)何我聽聞蕭晟蕭太醫(yī)被殺,是血蓮花所爲(wèi)。”
“哼!”趙文修鼻子輕哼一聲,完美無瑕的臉上落下半寸月光:“連你都知道血蓮花的作案手法,其它人有樣學(xué)樣也不足爲(wèi)奇,只是你知道那蕭晟爲(wèi)何而死嗎?”
“爲(wèi)何?”直覺告訴她,這是關(guān)鍵所在。
“因爲(wèi)他給你診了脈?!?
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什麼?就因爲(wèi)給我診脈,所以他被人殺了?怎麼可能?”
“景心,我說的都是實話,信不信就隨你了……”眼神中是深深的擔(dān)憂,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保護她多久,或許,也沒有多久了。
“究竟是誰,是誰殺了他!”
“皇帝……”趙文修將真相擺在她面前,可是她會相信嗎?
“你騙人,不可能是皇上,皇上怎麼會殺他?!?
“你不信我,我也不怪你,只是希望從今往後你能好好照顧自己,我恐怕不能時時刻刻都護著你了。”他有自己的無奈與心事,迫不得已不會放棄她。
“你突然這麼說有點怪怪的,究竟怎麼了?你別嚇我啊……”姚景心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趙文修在她心裡也是非一般的重要。
“我要做一件大事,跟篡位無關(guān),接下來或許會很忙,或許會朝不保夕,我一定會珍惜每一次與你相見的機會,這個你拿著……”說罷塞給她一個煙花筒:“有事就燃放,就算我不在京城,我的手下也會來救你。”
煙花,又是煙花!
姚景心手中已經(jīng)有了兩支救命煙花,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一輩子都不要用到,將這些煙花放至腐放爛最好。
“我走了……”趙文修剛想走,姚景心突然心頭一軟,好像要永遠(yuǎn)失去這個親人了,她於黑暗中起身,一把抱住了他:“好好照顧自己,不用擔(dān)心我!”
他終於笑了,像個孩子嘿嘿地笑著,不自覺地握住她環(huán)繞的雙手:“放心吧,我還想見到你,希望能看到你的孩子平平安安的出世。”
“一定,珍重!”
趙文修前腳剛走,過了一會兒趙亦靖的隊伍就浩浩蕩蕩的過來了,姚景心終於點亮了屋裡的燈,看到趙亦靖剛一進門,臉上雖然帶著疲憊,可是卻滿懷笑意,懷中還抱著一盞古琴:“景心,好些了嗎?”
“好多了,其實都是小傷,不礙事?!彼钢改羌芮伲骸斑@個……”
“我不是說過要送你一架好琴嗎?這兒,這兒有一個絕世好琴要贈給你!”他
迫不及待地將琴放在古琴桌上,當(dāng)他揭開綢布的一剎,甚至比姚景心還要興奮:“看,這架琴怎麼樣?”
這琴其貌不揚,她試著用手指撥弄了一番聽聽音色,還好音色尚佳,可是也算不上絕世好琴??!
“皇上,你欺負(fù)我沒見過世面啊!”想當(dāng)初趙亦佟送來的五河師父的古琴,那纔是一等一的好??!
看到她失望的神色,趙亦靖的臉也灰暗下來,懊惱地盯著這架琴好似要看穿所有結(jié)構(gòu),看著他這麼苦惱,一旁的桂小龍突然開口:“娘娘你不知道,這琴可是皇上親手爲(wèi)您做的,他自從那日許諾贈琴之後,就開始動手,爲(wèi)此手上還起了不少水泡呢!”
聽到這裡,她又喜又氣,蠻橫地奪過他的手,果然,上面有些許結(jié)痂的皰?。骸澳阍觞N這麼傻啊,送琴就送嘛,爲(wèi)什麼要親手做呢?”
“只有我親手爲(wèi)你做,這才稱得上是獨一無二!景心,不管你喜不喜歡,我都要你喜歡它?!彼_始耍橫耍蠻,可是這樣的他卻讓她愛極了。
“唉……喜歡是喜歡,只可惜我受傷了不能撫琴,這麼好的音色真是浪費了……”得了便宜還賣乖,姚景心嬌俏地眨眨眼。趙亦靖聽到她耍賴,忍不住刮刮她的鼻子:“好了,磨人精,我親自彈一曲給你療傷……”
“嗯,這還差不多……”她大搖大擺地走到案桌旁幫他焚香,然後坐在軟榻上兩眼水靈靈地盯著他,不多時,一曲《平沙落雁》響起,大雁之遠(yuǎn)志,三五成羣,飛鳴宿食,得所示情,子母隨而雌雄讓,亦能品焉。
一曲終了,姚景心不禁鼓掌:“相公,你的琴技比我還要好上三分,看來我平時只是班門弄斧?!?
“唉,現(xiàn)在知道我的好了吧!你只要乖乖的,我每天都可以彈琴給你聽!醫(yī)術(shù)上不是說,孩子未出世前就有心脈和心智,今天看了這麼多血腥的場面,聽聽音樂洗滌一下心靈也是好的,以後有機會我每日都彈給孩子聽,希望他能像你一樣,平靜悠然……”
是不是平靜,能不能悠然,姚景心說了不算,趙亦靖說的也不算。
“是啊,聽說你在品承宥嘴裡得出了重要線索,我還以爲(wèi)你今夜不會來了!”
趙亦靖點點頭:“沒錯,還好有亦佟這個好幫手在身側(cè),許多事可以勞煩他去完成,我就偷得浮生半日閒,來到這裡跟娘子你溫存一下!”說完,他霸道地跟她擠著同一個位置,姚景心推了他一把:“旁邊這麼大,你幹嘛非要擠我?”
他接近完美的下巴靠近她:“對啊,我就喜歡挨著你,這樣才安心?。 ?
“哼,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好心!”她推不走他
,於是打算自己遠(yuǎn)離,兩個人擠作一團還怎麼坐??!
突然一記拉扯,她輕呼一聲,整個人於半空中旋轉(zhuǎn)一圈,最後跌落在他的懷中,他深情的抱著她,性感的嘴脣不自覺靠近,姚景心微微閉上了雙眼,臨到觸碰脣齒的那一刻,他突然停下了:“你怎麼不吃醋呢?”
猛然睜開眼,她的臉燒紅:“吃什麼醋啊?”
“吃羅翠屏的醋!”他還沒等她回答,就狠狠地覆上了她的脣,待兩人火熱的交織一會兒後,他感覺到她即將窒息,這才放過了她。手指拂過她微腫的小嘴,他瞇著眼:“今日我不敢看你,怕自己會心軟,可是我不得不這麼做。”
他第一次主動跟她解釋,她也樂得在這兒安靜地聽著:“只要你說我就相信?!?
“再怎麼說她現(xiàn)在是我的妃子,在這樣的場合發(fā)生這麼大的事,我不能棄她不顧,況且你也知道,太妃對她十分上心。”說著,眸子暗沉了:“其實看到你沒有發(fā)脾氣,沒有爭風(fēng)吃醋,我心裡很害怕!”
“你怕什麼?”她環(huán)住他的脖子,無比依賴地嗅著他特有的香味。
“我怕你不在乎我了!你難道看不出來我爲(wèi)何做這一切嗎?”他情緒漸漸被點燃,有時候就是個孩子:“嗯……你看,你跟趙文修走這麼近,身邊又還有亦佟這個藍顏知己,我心裡堵得慌!”
她猛然笑出了聲,眉眼彎彎比蜜桃誘人:“原來你就爲(wèi)了這個?。 边@次換她刮刮他的鼻子了:“沒想到我們的皇上也有吃醋的一天!哼,你後宮這麼多嬪妃,我都還沒說你呢,你就好意思管起我來了!”
“當(dāng)然要管,我不管你誰管你啊?”突然想到什麼,他突然扯著姚景心出門,順手拿了一旁衣架上的一件雪白裘袍:“你來,我?guī)闳タ纯次业拿孛?!?
看到他心血來潮的模樣,姚景心忍著傷痛跟他出了門,拉著她一路往東南方走去,路上經(jīng)過御花園,左拐右拐的轉(zhuǎn)得姚景心的頭都暈了,真不知道趙亦靖是怎麼記住這些路的。
最後,當(dāng)他們駐足於凌夢閣前時,姚景心猛然想走,可他卻死死地拽住了她的手:“別急著走??!待會裡面有好看的!”
還沒來得及多想,趙亦靖一把抱住她來到後院不起眼的位置,腳底輕輕點地就躍上了宮牆,他們在這皇宮大院裡當(dāng)起了一次飛賊!
捂著嘴等候著下落,姚景心的心都要掉下來了:“喂,你幹嘛???”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兒應(yīng)該是柳如飛的宮殿。
“噓……”他拉著她躲在草堆裡,大手將她的頭按在懷中,待兩個小太監(jiān)過去後,他帶著她朝柳如飛的房間靠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