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就你這樣心腸歹毒,有什么資格坐上皇后的位置?”
“哈哈,你慕容琴海又何嘗不是歹毒之人?當年哀家得到先皇獨寵,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哀家失去了寵愛!失去了腹中的孩兒……后來哀家好不容易擁有了亦靖,而你又來奪取哀家的孩子!先帝駕崩后你仍不消停,就算現在我做了太后,你這個太妃也要跟我分割宮中的權勢!”
葉蘭珍躲在角落唯唯諾諾不敢上前,只聽著兩個老人悉數著那些勾心斗角的往事,斜眼對上葉一敏身著鎧甲進入殿內,周圍陷入一片安靜……
“臣參見太后娘娘,太妃娘娘,皇后娘娘……”葉一敏行禮之后也不等回應便匆匆起身徑直來到了龍chuang邊上,慕容琴海伸開胳膊用自己的身子擋住chuang上的病人,表情甚是堅決。
“太妃,你這是作何?”葉一敏一把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扔到了身后的地毯上,龍頭拐杖滾落一旁,葉云芳高傲地抬著下巴:“一敏,宮里宮外都部署好了嗎?”
葉一敏伸頭瞧了一眼趙亦靖的模樣,那臉色只有垂死掙扎的象征,卻沒有過多的起起色:“姑姑就放心吧,一切都準備好了……”
“嗯,那咱們就快立圣旨吧!”葉云芳對葉蘭珍使使眼色,女人不舍地對著chuang上的男子,始終不肯動手。
“姑姑,立什么圣旨啊?孩兒不明白。”
“立大皇子為新君啊!”
話音未落,葉一敏便狂妄地大笑一陣:“哈哈哈哈……姑姑你是老糊涂了吧!誰說新君就是大皇子?”
“你意思是……王爺?”
突然,一把匕首刺進葉云芳的胸膛,她捂著華服下的傷口眼睜睜地看著匕首緩緩拔出:“你、你……”
動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站在一旁低眉順眼的皇后葉蘭珍!她右手中的匕首沾滿鮮血,左手中的手絹被擰緊丑惡不堪,匕首順利地拔了出來,鮮血見到她的臉上,安安靜靜地執手絹擦拭匕首,她:“太后,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請饒恕蘭珍的大不敬,有你在后宮的一天,我就永無出頭之日!”
“你……你這個混賬……當初,當初還是哀家幫你一步步……”捂著傷口噗噗直流的滾燙血流,她越發地虛弱了,就連嘴唇都變得煞白。
葉蘭珍將匕首收進袖子里:“你要這么算,就得把我爹算上,你能入宮成為先皇的蘭妃,最后安枕無憂的坐上太后的位置,這都是我爹的功勞……
”
“狼心狗肺……”說完這話,葉云芳一口氣昏死過去,兩眼一閉再沒有醒來,而地上癱坐的慕容琴海卻發出一串陰冷的笑:“呵呵呵……”
“有什么好笑的?”葉蘭珍成了一頭發狂的猛獸,對著誰都是紅眼!
“葉云芳跟我斗了一輩子,沒想到最后死在自己人手里……”不知不覺,龍頭拐杖的位置對準了漸漸上前的葉蘭珍:“我想,在這宮里,就算天塌下來都不是新鮮事。”
“所以,太后被太妃所殺,也是情有可原了……”葉蘭珍猙獰地扭曲著五官,那雙平日里溫柔大度的眼眸變成了洪水猛獸,她正向著慕容琴海靠近……
一陣車身搖晃顛簸,趙玲玲微微睜開了眼,看到姚景心被五花大綁地扔在身旁時,立刻伸腿踢了踢她的胳膊:“嗚嗚……”
姚景心全身軟綿無力,半睜著眼迷迷糊糊地對著面前被堵著嘴的女子,瞬間眼睛瞪成了核桃狀。
馬車輪子行走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他們渾身被跌得酸痛淤青,走了很久很久,直到耳邊充滿風聲鳥語,窗外傳來一陣松木的清香,那駕車的鞭子終于緩緩落下了。
“主人!”駕車的壯漢正是血蓮花的首領梟齊丹,滿臉絡腮胡子朝車內輕輕一點:“不知道誰是姚景心,屬下抓了兩個。”
金絲面具下的男子輕輕點頭:“做得不錯!”
聽到說話聲,姚景心那顆心立刻沉了下來,怎么是他?
游龍寶劍輕盈地一挑,車內的兩個女子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陣冷風灌進車內,凍得他們直打哆嗦,姚景心落目于龍騰海躍的劍鞘上,發現劍身在劍鞘內微微抖動,憂的神色涌上眉梢。
伸手抓住姚景心的胳膊,趙玲玲掙扎了一陣卻無法阻止,蒙面人連眼都沒瞟就對著梟齊丹開口:“把另一個人殺了。”
姚景心瘋狂地搖頭,卻被無情地拖下了馬車,當她一襲清新飄逸的鵝黃色宮裝出現在他面前時,面具下的雙眼不自覺發出了驚艷的目光。
立在蒙面人右側的古煙兒半露著香肩都沒見他正眼瞧過,他看見這姚景心就好似被奪了魂魄,她心中怎么不添堵:“主人,把她抓來有何用?”
“我不需要知會你。”說罷,他一把抱住姚景心柔弱的身子,向著身后的靈緲山莊走去,剛踏上階梯,一個黑袍女人就被人蒙著眼領到馬車旁,那彎刀死士立刻請示他:“主人,諾雪姑娘有要事求見。”
蒙面人將姚景
心緊緊地護在懷中,頭也不回地跨入門檻:“帶她進來……”
白賓躲在身后的樹林里,身子被一團帶刺的荊棘擋住,他正琢磨著怎樣混入山莊內,遠遠地就看到絡腮胡子的粗壯男從馬車里揪出一個紫色宮裝女子:“趙玲玲?”
梟齊丹狠狠地捏著她的下巴,潔白無瑕的臉上出現兩道指印,她狠狠地將臉別了過去:“呵,小丫頭還有些姿色,眼神也算凌厲……”
古煙兒斜倚在車邊雙手環抱胸前:“怎么,你獸性大發了?”
“知我者莫若軍師娘娘也……”他對著古煙兒雪白的鎖骨兩眼放光,若不是蒙面人不許他動她,恐怕現在,古煙兒已經是他的人了。
揮揮手煩躁地趕蟲子般:“去去去,滾到樹林子里去,完事以后一定要殺了她。”
“多謝軍師娘娘……”帶著淫邪的目光,絡腮胡子的他玲小雞般將趙玲玲夾在腋下,手臂一揮就扛在了肩上,大步向著樹林里走去……
白賓看看靈緲山莊,再看看掙扎的趙玲玲,毫不猶豫地尾隨著向樹林走去,只是他沒發現,自己的衣衫被荊棘勾住,茲啦一聲留下一片小小的布條……
走進一間清新素雅的房內,紫檀香爐燃著氤氳熏香,墻上掛著幾幅女子的畫像,每一幅看上去都有些眼熟。蒙面人將姚景心放在凳子上,指尖一揮,身上的繩子就斷成幾截,她嘴里的布團終于拔了出來。
“你想干什么?”姚景心抬頭仰望著他。
蒙面人忍不住伸手幫她撫平額前的碎發:“你好好呆在這里,我稍后就回。”
“是去見諾雪嗎?”
他止住腳步:“沒錯!”說完之后,手臂再度一揮,房門就這樣輕輕地合上了,幾名彎刀死士守住門口,姚景心剛推開房門就被客氣地請了回來。
諾雪此刻站在大堂中央,頭上的斗篷帽子已經滑落,這幾日不眠不休地照顧著趙亦佟,她已經身心疲憊,聽見游龍寶劍微微作響,諾雪柔荑般的腰肢輕輕一扭,就這樣萬種風情地轉過了身。
“主人,玉王爺那邊我已經照著你的話做了,你什么時候放了我妹妹?”說到這兒,她想起趙亦佟昏迷不醒渾身冒汗的模樣,眼眶紅了又紅。
“這我知道,其實諾清姑娘我早就放了,是她不愿回去。”
“胡說八道!”諾雪發狠的模樣依舊帶著小兔子的嬌俏,只是紅了眼提高了聲調,蒙面人不耐煩地指指院里:“你自己去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