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爵言看了一眼口罩男,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向夏語芙走了過去,到了她的身邊,脫下外套,蹲***,將她抱起來,用外套圍好,最后將夏語芙緊緊摟在懷里。
幾個男人看著穆爵言的動作,一致認為,他是個癡情種。
“我說,你們看著也是普通人來著,居然惹了這么大的人物。別怪兄弟不丈義,就怪,你們?nèi)清e了人。”口罩男又把這套話說了一遍。
“惹了誰?”穆爵言反問。
“惹……”
“哐!”“砰!”“嘩啦!”
還沒等口罩男說完,只見從二樓窗口處,一隊身穿迷彩服的特種兵,似從天而降,直接踹爛窗戶,跳了進來。
穆爵言抱著夏語芙向一旁急走兩步,將她的頭緊緊護在自己的身前,用自己的身體為她避開飛濺的玻璃碴。
“***!”口罩男看到這些手腳利落,拿著機關(guān)槍的特種兵,不由得罵了一句,隨后吭哧一下子,但腿軟的跪在了地上。
“饒命,饒命啊!”五個男人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口里直喊著饒命。
穆爵言抱起夏語芙,看向為首的人,“把他們帶回去。”
“是!”
說完,穆爵言沒再理會其他人,直接抱起夏語芙向樓下走。五個男人紛紛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穆爵言。MB啊,這男人氣場這么強大,剛才怎么就把他當成白斬雞了?
剛走到樓梯時,夏語芙的身體動了動,她面色痛苦,似是在抗拒著什么。
穆爵言看她這模樣,低下頭,在她的額上輕輕吻了一下。
“爵……言……”正是低頭的一瞬,穆爵言聽到了夏語芙迷迷糊糊的聲音,陰霾的心情頓時放晴了。
他在她的額連連親了兩次,低聲安撫道,“不要怕,有我在。”
夏語芙似是無意識的,輕聲嘟囔了一句,便又暈了過去。
穆爵言也是不敢再耽擱,抱著她,大步向外走。
“爵言!”走到門口時,池新宇迎了上去。
“馬上去醫(yī)院!!”
“好!”
池新宇緊忙將穆爵言車子的車門打開,穆爵言將夏語芙輕放進車里后,便直接驅(qū)車離開了。
池新宇站在原地,直到穆爵言的車開遠,他才收回目光,即而轉(zhuǎn)向工廠內(nèi)。為了夏語芙,他不惜動用……
穆爵言帶著夏語芙趕到醫(yī)院時,夏文軒接到池新宇的消息,早在等在了醫(yī)院的門口。
一見到穆爵言,夏文軒的表情這才好看一些。他疾步迎上去,低聲道了句“謝謝”,便把夏語芙接了過來。
隨后,便大步的向醫(yī)院走去。
穆爵言看著空空的雙手,頓時一抹苦澀涌上心頭。他現(xiàn)在是以什么資格站在這里?有些事情,早已時過境遷。比如,他和夏語芙。只是他不知道,那個曾經(jīng)緊緊追在他身后的小丫頭還在不在。
“語芙,嗚嗚……語芙……”池新宇帶著段銘優(yōu)來到了醫(yī)院,她一看見夏語芙閉著雙眼躺在床上,就忍不住輕聲哭了起來。
夏文軒站在一起,看了一眼哭泣的段銘優(yōu),只是眉頭微微蹙了蹙,卻沒有說話。
“銘優(yōu),不要哭了。語芙只是被那伙人注射了麻醉藥,
過一會兒藥效就過去了。”池新宇輕輕攬住她的肩頭,“乖啊。”低聲哄著。
段銘優(yōu)紅著眼圈,似問詢似的看向池新宇,“放心,語芙?jīng)]有事情的。”
池新宇輕輕拍了拍,示意她不用過多的擔心。
“嗯!”段銘優(yōu)緊抿起唇,大眼睛紅紅的,眼淚好像隨時都能冒出來。
她伸出手,輕輕握住夏語芙的。還好她沒有事的,否則,她這一輩子都要愧疚了。
“新……新宇,你不說爵言也在這里的嗎?”段銘優(yōu)輕輕抽嗒了一下,問道。
池新宇也疑惑,“夏總,爵言去了哪里?”
夏文軒將目光全放在夏語芙的身上,淡聲道,“他回去了。”
額。
池新宇有些不解,救人的時候那么及時,現(xiàn)在沒事了,倒是不出現(xiàn)了。
“哦。”池新宇沒再說才能,過了片刻,他站起身。
“銘優(yōu),你在這里先陪陪語芙,我先回公司了。”
“嗯。”段銘優(yōu)輕輕點了點小腦袋,隨即又直直的盯著夏語芙。
池新宇對夏文軒道了句再見,便離開了。
看著仍舊在昏睡的夏語芙,夏文軒內(nèi)心迷惘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否對,如果再次給她帶來傷害,他想這輩子都會自責。
“哥……文……文軒哥,語芙什么時候才能醒?”段銘優(yōu)擔心的厲害,所以壯著膽子,輕聲問了句夏文軒。因為哭得有些厲害,說話時也帶著抽咽。
見段銘優(yōu)一個勁的掉眼淚一,夏文軒心里不由得多了幾分煩躁,最不見女人哭起來沒完沒了。即便她哭起來,我見尤憐。
“再等半個小時。”
“哦。”段銘優(yōu)悄悄的轉(zhuǎn)過身,不敢造出其他的聲音。為什么這幾年不見,他越來越可怕了。說話冷冷冰冰,臉也越來越臭。
“你先在這里陪著語芙,我出去一下。”
“哦,好。”
說完,夏文軒便離開了。
“語芙,你要快點醒過來哦,我有給你帶好吃的黑森林蛋糕。”段銘優(yōu)輕輕夏語芙的耳邊說道。
夏文軒從病房里出來后,便撥通了穆爵言的電話,“喂,我是夏文軒,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他們做的。”
穆爵言站在辦公室落地窗前,一想到夏語芙今天差點兒遭遇不測,內(nèi)心的憤怒,幾欲飚到極點。
收回眺望的目光,他轉(zhuǎn)身人坐在椅子上,“是他們做的。放心,我會讓他們加倍還回來。”
兩個人隨后又說了幾句,最后穆爵言問道,“她,怎么樣了?”
夏文軒有短暫的沉默,“你關(guān)心嗎?”
穆爵言沒有回答,直到耳邊傳來“嘟嘟”聲,他才緩緩將手機放到辦公桌上。
關(guān)心嗎?也許吧。
傍晚時,夏語芙醒了過來,她看著段銘優(yōu)有些莫名。
“我……我這是怎么了?”
“語芙!你終于醒啦!”段銘優(yōu)激動的一把抱住她,終于醒了。
“你說是穆爵言救了我?”聽完段銘優(yōu)一段***解說,夏語芙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是的!”段銘優(yōu)重重點了點頭。
“哦。”夏語芙有些短暫的愣神,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她多少記得的,但是穆爵言會及時出來把她救出來?
“語芙。”
“哥。”
夏文軒一走過來,便伸出手輕輕抱了抱她,“幸虧你沒有出事。”
夏語芙抽了抽鼻子,露出笑容,“你妹妹命大啊。”
見她也沒事了,段銘優(yōu)便把自己帶來的蛋糕拿了出來,可是還沒等她說話,夏文軒一句話,直接打斷了她。
“語芙剛醒,不能吃這些甜膩的東西。”夏文軒的聲音快,音調(diào)微高,帶著幾分不悅。就像在說段銘優(yōu)是多沒有眼力見一樣。
“我……”段銘優(yōu)聞言,手像被電到一樣,急忙縮了回來,“我……我……”
“哥,我又不是生了什么大病。”夏語芙在心里埋怨哥哥,就不能憐香惜玉點嗎,都快把段銘優(yōu)嚇哭了,“銘優(yōu),我能吃的。”
“別……別吃了,那個……那個我先回去了,等你能吃了,就去我那。”段銘優(yōu)臉色憋的緋紅,她沒有勇氣抬頭,急急說了兩句,便帶著蛋糕,快步離開了。
夏語芙一陣無語,“哥,你怎么對銘優(yōu)還沒有好臉色?”
她實在搞不懂,自己的哥平時雖然嚴肅,但是卻沒有這樣無禮過。尤其是,從前到現(xiàn)在,根本沒有變過。
“哥,你對銘優(yōu)是不是有偏見啊?她只是個小女生而已。”
“多大了,還小女生?”夏文軒顯然也不高興了。他不過是說了一句實話,她還委屈了?嬌氣。
“哥……”
“好了,公司有些事情,今晚你再醫(yī)院住一宿,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夏文軒直接打斷了夏語芙的話。
“哦,好吧。”夏語芙無語的撅起嘴唇,自己的哥哥,果然嚴肅又冷漠。
“那我先走了,一會兒有人給你送飯過來。”
“好。”
夏文軒輕輕拍了拍她,但徑直離開了。
待病房里只剩下夏語芙一個人的時候,她又開始愣神了。
穆爵言救了她,那為什么現(xiàn)在見不到他?而且……她看向桌子上的手機,一個電話都沒有來過。
一想到這里,夏語芙不禁有些懊惱,憑什么希望他給自己打電話?真是瘋掉了!
她大力的扯了扯被子,蓋住腦袋,準備繼續(xù)在再睡。但是她腦子里亂七八糟的,直到送飯的人過來,也沒有睡著。
吃過飯,困意又上來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她便又睡下了。
穆爵言再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推開病房門,就看到熟睡的人兒。
他特意壓住步子走進來,將門輕輕關(guān)上。來到她的病床前,直到看到她安詳?shù)乃仯活w煩躁的心,這才安了下來。
和夏文軒通完話,他的心就一陣煩躁,起因不明,且找不到發(fā)泄口。直到再次看見夏語芙,他才明白過來,這一切的源頭,都是來自于她。
脫掉外套,拉過椅子,坐在她的面前。六年了,他這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觀察她。
巴掌大的小臉,好看眉眼,微微挺翹的小鼻染,淡紅的唇,這一切既熟悉,又是這樣的陌生。
大手伸過去,順著她的臉部輪廓,憑空勾畫著。
夏語芙,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