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訂閱、閱讀此章的朋友!∮————————————“不好,是日本人!”我心中暗暗叫苦,這個時候日本人突然出現,肯定是有人將我們的行蹤透露給了他們。現在我們從山底爬上來中午吃得那點東西經過了兩個小時早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了。此時又累又餓可以說是我們體力最虛弱的時候,我和巧巧說白了就是倆拖油瓶,不但不能牽制敵人反而要靠簫瘋子留神關照我們。
8名日本人很快便攀了上來,行動矯捷,動作連貫一氣呵成看不出絲毫破綻,從這點就可以判斷出此次刺殺我們的人武力值比上幾次還要高。夕陽下8柄長刀直直的指向了我們三人,刀身的反光折射到山頂的巖石上,絢爛奪目,景致十分具有可看性,可此時我們卻沒了看風景的心情。簫瘋子的見8名日本殺手抽出了長刀,臉上的神情從沒有像此刻這般凝重。
領頭的一名身材高大的日本人操著一口標準的漢語:“山下先生讓我轉告你們一聲,今天是個好日子,你們會死得很安心。”他話音剛落簫瘋子的行動就已經開始了,敵眾我寡之際還將什么江湖規矩,趁其不備消滅兩個也可以縮短雙方的力量對比。可惜的是簫瘋子的如意算盤失算了,他看準的那兩名日本殺手在簫瘋子身子行動之時幾于同時動作了起來,兩柄長刀裹夾雷霆之勢劈刺了過來,兩柄刀刀尖合到一處切向簫瘋子的小腹。簫瘋子腳尖踏在山石上,借助一躍之勢繞到二人身后,動作余勢未盡,雙腳連環踢向二人后腰。二人一擊未成,聞聽身后風聲,腳下不停身體直直向前奔去,同時刀背向后以防不測。簫瘋子連環踢落空,身體借勢攻向靠近巖石的一名日本殺手,那名日本殺手早已經蓄勢待發見簫瘋子攻來,趕緊一個弧形反撩,想剖開簫瘋子的肚子。只是簫瘋子這一招卻是一個虛招,真正的后招是對付挺刀追上來的剛剛那兩名日本殺手。
噗噗兩下響聲過后,舉起日本長刀想追殺簫瘋子的兩名殺手直挺挺躺了下去,額頭上釘著兩根牙簽。
簫瘋子這邊動作之時我和巧巧幾乎在同時也遭到3名日本殺手追擊,我拉起于巧巧的小手在錯綜的巖石間躲藏,好在經山之上多石,石塊與石塊之間的距離又極窄,日本長刀在其中根本無法發揮其優勢。借助山石我才可以和巧巧在山石間與日本人躲貓貓,不過這游戲是以生命作為籌碼的,稍不留神便會把命給搭上。
我和巧巧躲在一塊巖石后面悄悄往外探出腦袋,突然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中升起,我拉起巧巧二話不說便往前奔,我們剛剛站立之處露出一柄白森森的長刀。我暗暗慶幸,這預感來得太及時,玩一分此刻地上便會多出兩具尸體。
我和于巧巧轉過身去,一名日本黑衣蒙面殺手正雙手握刀站在那里,那雙眼睛中射出逼人寒光。我的雙手在身后摸索著,突然手掌下摸到一塊棱角分明的石塊。眼前的日本人單腳蹬地身體前行,刀尖對準我的胸口直直刺了過來。我握緊手中的石塊抓住這難得的機會,奔著來人的面門就是一下。
我這一下太出乎意料,這名日本人早已經把我當成了一具尸體,他的自信讓他自食了惡果。鮮血順著他的面門汩汩流出,他丟下刀身體在地上不停翻滾,我走過去拾起地上的長刀對準他的脖子狠狠的刺了下去,鮮血從傷口處竄了出來染紅了我半邊身子。夕陽映照下我突然之間好像成了萬能的戰神,拄著刀立在那兒身影也似乎高大了許多。于巧巧在我舉到的剎那就閉上了眼睛,長這么大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對于她來說能堅持站著不倒下已經是極為不易的事情。
聽到同伴的慘叫,從石塊間又閃出一名黑衣蒙面殺手,見到眼前的慘景,他握刀的手都在不住顫抖,露出的眼眸中似要噴出火來。他大吼一聲加快腳步刀尖在巖石間擦出一片火花,鮮血早已激起我潛在的兇性,我拔出插在巖石縫中的長刀也大吼一聲迎了上去,這一次是硬碰硬,沒有任何的花哨動作,我的手腕因為刀身的顫動微微發麻,身體不自主的退了一步,那名日本殺手顯然沒有料到我奮力的一擊居然和他打了個平手。人在最危及的關頭往往能激發出身體的潛能,我現在的狀態就是潛能被激發出來的表現。
一擊未成,他的身子微微的倒退一些,后腿在地上輕輕的挪動,突然間加快了腳步。我本來就沒有學過什么所謂的招式,對于如何用刀都是一個小白,更別提運刀的技巧了,索性學他的動作招式,他加快腳步之時我也加快了腳步,我們的身子幾乎同時躍起,兩柄刀在躍起的剎那交叉了一起,撞擊出的火星耀眼奪目,于巧巧站在一旁臉色蒼白,雙腳像是生長在了地上,不肯挪動半分,好在此時沒有出現過第二個日本殺手,不然抓住了巧巧逼我就范,今天就難逃一死了,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快解決眼前的敵人。只是在兩次較量之下我發現他的力氣并不輸給我,想取勝很難。
兩柄長刀又一次錯開,刀身上的鮮血映得我兩只眼睛所看到的全是一片紅色,胸腔中的一顆心跳動飛快,滿腦子想到的都是殺戮,比打了興奮劑來得還快。我腳下絲毫不做停頓,兩刀剛錯開我下一刀就砍了過去,都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身體的潛能讓我運刀的動作無形中加快,原本覺得十分沉重的長刀突然之間輕了許多,舞動起來也更加的得心應手,這種感覺是前所未有的,就像是突然之間學會了某項技能,眼前豁然開朗。就是武術這東西說白了和行軍打仗一樣,許多招式都是用來迷惑對方的,只要你能窺破對手的想法,所有的虛招也就成了擺設。
想到這里,在后退的過程中我故意腳下不穩身子向后傾倒,慌張之中我把長刀放到了身后想以此來阻住倒地的趨勢。和我對手的黑衣殺手見我腳下一絆,身體不穩,正是進攻的絕佳時刻,他想沒都,沒想長刀奔著我的前胸就刺了過來。
在長刀即將刺到我胸前之時,我的身體突然彎曲成弓形,長刀擦著我胸前的皮膚而過,他的身子習慣性的前傾,接觸到的卻是交到我左手中的長刀,長刀鋒利異常,刀尖很輕易的便刺穿他的胸膛,鮮血噴灑在我胸前,把我澆成了一個血人。
我拼盡力氣推開他的身子,坐倒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于巧巧見我滿身是血,還以為我遇到了意外,釘在地上的腳似乎也有了反應,哭嚷著撲到了我身上:“肖捷,你怎么了,千萬別嚇我,我不許你死——”見我閉著眼睛滿身鮮血,于巧巧被嚇住了,揪住我的衣領不停晃著我的身子:“混蛋,你給我醒過來,說好了要陪你去天涯海角的,你死了我怎么辦……”淚水撒在我臉上涼涼的,歇息了一會,此時體力也已經稍稍恢復了一些,這才睜開了雙眼:“放心我暫時還死不了,別人欠我的東西沒還清之前我是不會咽氣的。”
“混蛋,你嚇死我了,打死你這個騙子……”她斷斷續續的說著,小拳頭如雨點般落在我胸前。我抓住她的手:“暫時先不要打死我,簫瘋子還生死未卜呢。”
提到簫瘋子于巧巧停住了哭泣,拉起我的身子,兩個人相互攙扶著走出了小型的石塊迷陣。地上橫七豎八躺倒了5個,我正數著地上的尸體時,站立著的兩人中又倒下了一個,我正要數到6時,見剛剛倒下的那位正是簫瘋子,鮮血染紅了半邊身子,直挺挺的倒在那里閉著眼睛。
“狗娘養的,老子卸了你——”見簫瘋子倒在血泊中,我腦中嗡的一聲,從來沒想過簫瘋子會死,雖然平日里我和他沒少打嘴仗,可心里卻早已把對方當成了好友,這時見好友死在自己面前,我有些不知所措,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眼前這個人先剁了,以慰簫瘋子在天之靈。
我舉著刀大吼著奔向唯一站立在那的日本殺手,長刀落下之時奇怪的一幕發生了,唯一站立的日本殺手居然倒了下去,雙眼睜得老大,顯然對于自己的死有些難以置信。我奮力揮砍的一刀居然落了空,我的心也像這落空的刀一樣空落落的著不到實地,心里堵得難受。
我舉著刀對著只余下最后一抹金黃的西天邊長長的吼了一聲,聲音蒼涼充滿著無盡的悲傷。
“嚎叫個什么勁啊,沒被日本人干掉一會說不準叫你吼來兩匹野狼來,到時候被吃了都能冤枉死。”直挺挺躺在地上的簫瘋子突然說話了,雖然眼睛還閉著可是臉上已經恢復了血色。坐在一邊哭個不停的于巧巧聽見聲音也嚇了一跳,待探明聲音的來源時,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終于露出了一絲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