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
突然之間,便有無數的黑衣人跳了進來,見到男的就殺,女的則抓,一時間慘叫連連。?
“銀屏,母妃先去地下等你!”
意識到自己接下來將有的下場,有那楨潔的妃嬪、公主或宮女當即便取了頭上的簪子,刺向自己的心臟,其中便有玉妃。也有那起子怕死的妃嬪暗自慶幸,好死不如賴活著,做妓子好歹還留著一條命在,於是便任由黑衣人將自己抓到了一邊去了。而那些年少不經事的公主,有的被眼前的血腥嚇得暈了過去,有的則是一臉的茫然。
楚雁回怎麼也沒想到蕭問情還有這樣的野心。
只不過成者王,敗者寇。自古皇朝更替,自是少不得一番血腥,也不乏將嬪妃和公主送往花樓或者軍營,淪爲妓子的案例。但是太后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蕭問情居然也這般對待,簡直是禽獸不如!
這就是所謂的一代俠者啊!
楚雁回感到心裡堵了一口惡氣,上得來下不去,讓她心中難受至極,附在無命耳邊耳語了幾句。
無命怔愕的瞪了楚雁回有兩息的工夫,見她不似在說笑,終是點了點頭。
“太后,銀屏先走一步了。”銀屏公主早便聽到自己的母妃從屋裡傳來的聲音,於是也拔了頭上的銀簪往自己的心口刺去,哪知一個黑衣人手快的抓住她的手,奪了她的簪子。
“你們這些遭天殺的畜生,你放開我,讓我死!”銀屏不依的以另一隻手抓撓那黑衣人。
“爹爹,兒子倒是喜歡銀屏公主這樣貞烈的小辣椒,不如將她給兒子吧。”賀連奕邪魅一笑,走到蕭問情面前道。
“哈哈哈哈,”蕭問情爽朗笑道:“我奕兒長大了,也想著男女情事了,既然你喜歡,爲父便將她賞給你做個暖牀的丫頭吧。”
嗯,用前朝公主做丫頭,傳出去別提多有面子了!
“多謝爹爹。”賀連奕道了謝,臉上鋪著得意之色的向銀屏走去。這大昭的天下,從今以後便是他賀連奕……不,應該是蕭奕的了,誰敢再說他不如賀連決?誰又敢再看輕他呢?
“蕭問情,要殺就殺要剮就剮,我南宮皇室的女兒家怎容你這般羞辱?”太后怒不可遏,只是她的雙手被人禁錮著,想要自盡也不得如願,只得咬向自己的舌頭。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黑影忽然從屋頂飛掠到太后的面前,飛快點了她的穴道,然後出其不意的以匕首抹了禁錮她的兩名黑衣人的脖子,又一匕首刺進抓住銀屏公主那人的胸膛,然後抓著太后和銀屏公主便飛快的離去。
這一切來得太快,那黑影的動作更快,快到連蕭問情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只看得到幾個小黑點了。
“來人,給我……”
“蕭問情,接著。”追字還未出口,忽然一聲清冽的女聲在空中響起,緊接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朝他砸來。
楚雁回!又想來這招!
蕭問情聽出是楚雁回的聲音,便條件反射的擡腳將那東西給踢開,然後飛快的退到安全之地,卻不曾想到,那東西正好踢到了賀連奕的懷裡。
賀連奕雙手之中突然多了個巴掌大的陶罐,怔然的瞪著那正飛快燃著的火星,一時並未反應過來這陶罐裡裝的是什麼,又何以會燃著火星。
“奕兒,快扔掉……”
蕭問情意識到不是好東西,頓時大驚失色,只是他的話還未落音,賀連奕手中的東西便“砰”的一聲爆炸開來,只聽十數聲淒厲的慘叫齊齊響起,其中最悽慘的莫過於賀連奕了。
緊接著,有人感到了血肉橫飛,有人甚至看見有斷臂在空中轉了幾圈跌落在了地上。院內的屠殺也因爲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異變有了暫時的停頓。
楚雁回愕然了一瞬,便悄悄的退離了去。
一陣濃煙過後,只見有十數人受到波及倒在地上,有的活著,有的卻是死了。有的斷腳,有的斷腿,有的被陶罐的碎片劃得渾身是血,有的臉上甚至沾著血肉。
不過若論慘烈,當屬賀連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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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雙臂搬了家,肚子空了一個大洞,腸肝肚肺流了一地,而且只有半個頭顱懸在脖子上,至於另外半邊頭顱,卻是找不著了,死狀之悽慘,比起南宮琦不知慘烈了多少倍。
之所以確定他是賀連奕,完全是憑藉他燒焦了大半的穿著了。
這東西太厲害,看起來只是極爲不起眼的拳頭大小的陶罐,居然有這樣的殺傷力,簡直讓人感到震驚和後怕!
蕭問情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他今兒作爲黃雀前來坐享漁人之利,只以爲憑著他的身手,斷不會有危險的事情發生,哪裡知道他唯一的兒子卻是折在了這大昭的皇宮……
原本怡兒不想奕兒前來,是他信誓旦旦的保證不會讓兒子有事,又說什麼男兒自當各種場景都見見,方能極其男兒對權力的*!如今權利倒是到手了,兒子卻沒了,這讓他如何同怡兒交代?
只怕那太后田沁如果還在這裡,恐要仰天長笑,大呼報應不爽!
“奕兒,啊啊啊啊!”
蕭問情滿臉悲痛的一聲長嘯,腰間長劍出鞘,跳上屋頂舉目四顧,哪裡還有楚雁回的影子?
回到地上,他雙眼嗜血的掃了一圈,說出的話完全是由牙縫裡蹦出來的,“留下五十人把這些給螻蟻全數給我斬殺,調動我所能動用的全部勢力,一半給我全城搜索楚雁回以及與他相關的人,格殺勿論!一半前去將那些大臣給我集中到皇宮前的廣場上。”
看著有手下領命而去,他反手一劍刺進身後一名宮妃的胸膛。那宮妃口中吐出幾口鮮血,便帶著一股怨憤嚥了氣。
蕭問情看也不看她,手上一用力便抽回長劍,那宮妃的屍體便轟然倒地。
之後他便收起長劍走到賀連奕的面前,半跪在地上,將他流出的腸肝肚肺抓回了肚子裡,又撿回斷臂將他的身體給拼接起來,至於那半顆頭顱顯然被炸碎,怎麼都拼不上了。
蕭問情忙碌著爲賀連奕拼接屍體的一幕,與院子裡的屠殺血腥比起來,更顯得詭異,讓人感到心裡發怵。不過並無人敢刻意的去看罷了。
約莫一刻鐘後,整個宮殿裡再無一個活口,蕭問情讓人將賀連奕的屍體搬了下去,而後一聲令下,原本奢華的宮殿連同那些堆積的屍體被火把點燃,大火熊熊燃燒了足足兩個時辰,宮殿才燃爲灰燼。整個皇宮被一陣肉焦味覆蓋,讓剩下的宮人們與禁軍莫不感到戰戰兢兢。
這一晚,上京城有無數人不敢入睡,以至於許多人都看見了這一場火。頓時,一股惶恐不安的氣氛籠罩在整個京城上空,無數官員白日裡才經歷了一場血腥,又逢皇帝薨逝,無人清楚宮中如今是個什麼局勢,無不是如坐鍼氈。
派人前去打探的時候,不多時皆得到宮門緊閉的消息,除了京中禁軍和一些暗衛正在搜索害死皇上的亂臣賊子楚雁回外,沒有探聽到宮內的半點消息。
衆人只以爲楚雁回因爲靖王的事對皇上起了殺心,便沒有太在意。然而沒多時,便有禁軍找上門,將百官的家人控制住,至於官員,則通通被帶到了宮門前,強迫瞻仰南宮浩的屍體。
南宮浩沒穿任何衣裳的屍體就被套著脖子掛在宮牆上,周圍燃了火把,所以他的情形旁人能看得一清二楚。只見他屬於男性的部位血糊糊的一片,且血液都結塊凝固,看到這幅場景,衆人立即明白,這樣的事絕不是南宮浩的子嗣能幹的出來的!
探聽回來的消息說是楚雁回殺了南宮浩,眼下看來卻是讓人懷疑的。即便是楚雁回殺了南宮浩,只怕這巍峨宮宇中,還有他們不知道的異數!
瞻仰完南宮浩後,他們又被人帶著強迫到了廣場戰。
立即,便有手拿長鉞腰佩大刀的禁軍將他們圍在一個碩大的圈裡,不用想,定是受命不讓他們逃離或者發難。
只是他們的家人都被控制在了各自的府中,他們就算想發難也不敢啊!
……
此時城中不乏得了太后的命令搜索輕舞的禁軍,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宮中驚變,拍門搜查的吵嚷聲讓百姓人人自危,不得安寧。
太后和銀屏公主被黑衣人一手一個拎著,避開了城中的禁軍和守衛,藉著對京城的熟悉,駕輕就熟的自守衛薄弱的地方翻越城牆到了城外,又行了有幾里路的樣子,到了個小樹林纔將太后和銀屏公主給放了下來。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救我們?”銀屏第一次在空中飛了那許久,險些都快吐了,只是現在根本不是她犯小姐病的時候,扶著身邊一棵大樹問道:“你不怕得罪了蕭問情那個逆賊嗎?”
“唔唔……”
不待黑衣人回答,太后艱難的發出兩個音來。
黑衣人忙爲太后解開穴道:“我們主母纔不怕那個逆賊!”
“你們主母?”銀屏公主茫然,太后卻是眼睛一亮,“是雁回丫頭嗎?”
“嗯。”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與楚雁回躲在屋頂的無命,他點點頭,“太后你們在這呆著不要亂跑,禁衛暫時應該不會搜到城外來,主母剛剛爲了掩護我們後走一步,我不放心,去接應下她,等會兒再決定去留。”
銀屏公主放下心來,想到剛剛的經歷,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太后看著無命離去的背影,一臉的欣慰,眼中甚至還泛著淚光,她真是沒有白疼那個孩子,是個有良心的!
“太后,母妃她……”
要是楚雁回能早些在她母妃自盡之前將她也救出來就好了,可是做人如何能那般貪心呢?楚雁回能夠在緊要關頭救了她一命,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將來,她一定會百倍萬倍的對她好!
太后白日裡經歷那樣的事已然累及,適才又險些自盡而死,當真是驚心動魄。她走到銀屏公主面前坐下來,和藹的撫著她的頭道:“銀屏,那蕭問情的武功卓絕,大約除了決兒,鮮少有人是他的對手。雁回丫頭在那樣的情況下救了咱們,已經是冒著生命危險,咱們不能要求太多。你要知道,你母妃她想到你能活下來,定然很欣慰。”
“太后,銀屏省得的。”銀屏公主含著淚的眼睛眨了眨,懂事的道:“我只是想到母妃已經死了,從今往後再也看不見她,有些傷心罷了。”
“銀屏,如今大昭已經亡了,從今以後你便叫南屏兒吧,這個世上也沒有了大昭的太后,你就把我當尋常人家的祖母,從今以後,咱們祖孫倆相依爲命。”
“祖母,屏兒記得了。”銀屏公主說著偎在太后的懷裡。
楚雁回從皇宮出來後便回了靖王府,月影清影二人處理好楚雁回交代的事後便也回了墨蓮軒。收拾好東西等著楚雁回,燈也不敢燃一盞。
眼見楚雁回回來,便從黑暗中跳了出來,迎上去道:“主母,宮中怎麼樣了?”
“南宮浩已死,蕭問情如今得勢。”楚雁回簡明扼要的說了兩句,便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把賀連奕炸死了,蕭問情肯定會派人到處搜查抓我,咱們快些離開。”
“呀,賀連奕死了啊?傳聞那蕭問情癡情得很,一輩子就文秀怡這個女人,唯一的兒子死了,那蕭問情和文秀怡豈不是要氣死了?”月影幸災樂禍的道:“小姐,你真是太威武了。”
“貧嘴,我的銀子都收好了吧?”楚雁回嗔了她一句問道。
“自然是收好了。”月影得意的道:“幸得我們早先便讓賀伯安排人將府中貴重輕便的財物轉移了大半,搬不走的也都毀了,不然豈不是便宜了蕭問情那個逆賊?”
“做得好!”楚雁回讚道,若不是怕放火暴露了目標,這座府邸她都不會給蕭問情留!
不再多說什麼,幾人進屋各自背了兩隻大包袱,抱著鳳鸞琴就往外走。
“小姐,咱們現在直接去思慕崖嗎?”清影問道。
“咱們現在先去城外與無命和太后匯合,然後就去思慕崖。”
……
時間匆匆過去,天色在衆官員焦急不安的等待中漸漸的亮了起來,就在衆人越發惶惑的時候,皇宮的大門被打開來,幾個小太監和一隊黑衣人簇擁著一個身材頎長、氣勢凌然、左手籠在寬大稍長的袍袖裡的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不是蕭問情又是誰呢?
衆官員聯繫南宮浩的死狀,再看這個男人的氣勢,心中已然篤定便是這人昨夜鬧了宮變,封鎖了皇宮內的一切消息,只怕南宮皇室的一衆皇子公主嬪妃們已經兇多吉少了!
待蕭問情到來跟前後,有那正直的官員冷然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大昭的太后和衆皇子公主和嬪妃如今怎麼樣了?”
蕭問情死了兒子,經過幾個時辰的緩和後,臉上的悲慟已然消失不見,反倒是因爲成爲這個國家的主宰而心裡隱生興奮,淡淡瞥了他一眼,對身側的一位小太監道:“小柱子,他在問我是誰,你且告訴他們,我到底是誰!”
“咳咳!”
原本弓著身子一副卑躬屈膝樣兒的小太監立馬昂首挺胸,清了清嗓子,像只驕傲的公雞似的指著蕭問情道:“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秀嶽山莊莊主無情公子,如今是我們大昭的新君王!”
蕭問情!
官員中自然有許多人聽說過他的名字,只是哪裡想到俠名在外的他居然做起了謀奪他人江山的勾當!
“至於那些前朝餘孽嘛,已然全都化爲了灰燼,李大人若是嚐嚐那種被亂刀砍死後又被大夥焚燒的滋味,相信咱們的新君主定會滿足李大人的!”小太監說完,諂媚的對蕭問情笑著。
蕭問情似乎很是滿意小太監的表現,微微點了點頭,“小柱子,該糾正一下,大昭是南宮皇室的天下,已然成爲過去,如今我腳下的這片土地,是我蕭問情的天下!”
小柱子連忙扇了自己兩耳光,訕笑道:“陛下說得是,是奴才口誤、口誤。”
“你,你們……”
那李姓官員實在看不得那小太監諂媚的樣兒,明明是大昭的子民,卻是對一個逆賊卑躬屈膝,實在是有失男人的氣節,卻是忘了人家沒了根,早就不是男人了!
他氣怒的道:“蕭問情你這個亂臣賊子,就算你圖謀了我大昭的天下,也將受到天下百姓的聲討和譴責,定然不會好過的!”
“我以後會不會好過我不知道,不過我很肯定你現在定然不會好過了!”蕭問情犀利的眸子一寒,慢悠悠的走到他的面前,聲音如鬼魅,“來人,將這個老匹夫給我凌遲處死,再將他的家人全都給我帶來,我要讓這老匹夫一邊受刑,一邊看著他的親人死在他的面前!”
“屬下等領命!”立即便有人飛快的領命離去。
李姓官員當即傻眼,他沒想到這人竟是這般的心狠手辣,連他的家人都不放過,正欲抽出袖中的匕首準備刺向蕭問情,只是他的動作剛剛生成,便被過來的兩名黑衣人洞悉,抓住他的手反手就扭到身後,被捆了起來。
“蕭問情,老夫一家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這輩子殺人無數,還不曾遇到過鬼,正好我便試試是你這個鬼厲害,還是我這個未來的九五之尊厲害!”
“報告主子。”正在這個時候,有黑衣人施了輕功飛奔過來稟報道:“靖王府、鎮國大將軍府、定北侯府、孝義侯府以及所有與楚雁回搭的上邊的府邸皆已經人去樓空,屬下等在京中搜索了這許久,也不見半個人影!”
“可惡!”
蕭問情雙眸喋血,他已然在最快的時間就下令前去抓人搜人,沒想到還是給楚雁回跑了!“給我全國通緝楚雁回以及與她相關的人,我要讓他們全部爲我的兒子陪葬!”
現下正是用人的時候,而他也並不知道楚雁回從哪裡逃走,是以並不敢隨意的派大量的屬下和禁衛前去搜索,只得等他站穩了腳跟後再從長計議!
“問情,我們的奕兒當真已經死了?”
文秀怡的聲音從一旁傳來,蕭問情側頭看去,只見她連衣裳也爲來得及穿,只著了一身褻衣褲,身上披了一間薄紗,披頭散髮,滿眸淚水的朝他這邊奔來。
蕭問情當即抽出長劍,一劍抹了李姓官員的脖子,慌忙迎向文秀怡。
一衆官員們見到蕭問情出手果決,毫不手軟,頓時一個個垂著頭噤若寒蟬,即便有的人認出文秀怡是靖王側妃,也不敢砸多說半個字。
“怡兒,你放心,我一定會爲奕兒報仇的!”蕭問情將文秀怡攬到身邊,接過丫頭遞來的披風爲她披上後,輕聲安慰道:“我們都還不老,只要你想,我們還會有自己的孩子的,乖啊。”
文秀怡得到肯定的答覆,伏在蕭問情的胸膛傷傷心心的哭了一場,而後眼泛冷光的擡起頭問蕭問情道:“是誰殺了奕兒?”
“楚雁回。”蕭問情說起這個名字,感到心裡都是火,那小踐人不但毀了他的手,還殺了他的兒子,這筆血海深仇,他定然會加倍奉還!
“又是她!”文秀怡的眼中迸發出濃烈的恨意,“問情,捉到楚雁回後,我要親手一刀一刀的剮了她!”
“依你。”蕭問情說著,攬著文秀怡走到一衆大臣跟前,冷然問道:“爾等對朕接手大昭,可還有異議?”
衆人面面相覷。
“嗯?!”蕭問情目光冷鷙的掃了一圈,最後有意無意的將視線落在那死去的李姓官員身上。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衆人連忙跪下去道:“臣等沒有異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