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對於趙安某來說,早早便不是普通的主僕關係能夠衡量的。玲瓏這麼多年在自己的身邊,爲自己全心全力的效力。
即便是趙羽然,在最後還不是背叛了自己?
趙安某雖然不知曉到底是什麼原因,但是她一定要想想法子,去找趙羽然說清楚。
心中這般一想,趙安某呡了一口米粥。米香的味道,在趙安某的口中瞬間化了開來。
趙安某也不知曉自己是餓的太厲害,還是許久都沒能夠好好吃上一碗飯,對於這樣清湯米粥,眼底有著說不出的珍惜。
很快,一碗米粥便就被趙安某喝了下去。暖和的米粥,讓她整個人都暖和了許多。
玲瓏接過趙安某的碗,這個時候已經恢復了正常。
趙安某卻突然想了起來,問道:“玲瓏,你還沒有回答我,這米是從哪裡來的?”
“哦……這個。”玲瓏垂下眼簾,似乎不願意說的模樣。
但她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緩緩說了出來,道:“這米是今早奴婢和李泓在門口發現的,也不知道是誰放在了門口,好大一袋子。奴婢和李泓二人思索了半響,也實在想不出到底是誰扔下的。
不過娘娘,你現在這個身子,咱們還是不要管到底是誰送過來的。這兒米李泓也都檢查了沒有毒,這纔拿來給娘娘用膳?!?
趙安某搖了搖頭,分析了起來,道:“玲瓏這件事情該是要搞清除了好,若是兩個嬤嬤送過來的,你們用了,她們隨時都有可能進來,說是咱們從哪裡偷過來的。
你平時在瀟湘宮料理,米是絕對不可能從宮外進來,應當可能是從宮內拿過來的。你想想,那米袋上到底有什麼,能不能夠猜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玲瓏也明白,這是非同小可。她們現在這個情形,根本無法與別人抗衡,便沉下心思好好思慮了一番。
她一邊想著,並一邊說道:“這米袋是一整袋,倒是也沒什麼特殊?;蕦m之中,用麻袋裝米袋又很多。而米袋上面也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特徵?!?
玲瓏這麼一說,連趙安某都不由感到奇怪。李泓素來淺眠,這是在冷宮之中,便就早早知曉的事情。按道理來說,若是冷宮兩位嬤嬤搬動進來的,李泓必然會聽到。
很顯然,她們一早起來才發現的,那麼李泓便就不知曉。柔妃根本沒必要送米給自己,還這般偷摸摸。更何況自己事前還通知過柔妃,按照柔妃的性子並不可能會送過來。
這麼一想,那又會是誰呢?
趙安某苦思冥想,也沒有相處結果。她便起身下牀榻,玲瓏連忙拉住趙安某的手臂,說道:“娘娘,你這樣的身子,何必還要操勞呢?”
趙安某無奈的笑了笑,“我就是去看看米袋,又不是做什麼劇烈的事情?!?
說罷,趙安某便就已經穿上布鞋,下了牀榻。玲瓏無奈的搖了搖手,這天底下她還真想不出,誰能夠吆的過自家娘娘。
也罷,玲瓏便扶著趙安某曲了小廚房。小廚房空間很是狹窄,容下玲瓏和趙安某二人,,也算得上是綽綽有餘。
趙安某將一包米來來回回的看了看,果真與玲瓏所說一樣,根本沒有絲毫不對線索。她不由皺了皺眉,碰過米袋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好奇怪?!币还僧愊汨嵾M趙安某的鼻尖。
玲瓏並不明白,她連忙上前問道:“娘娘怎麼了?”
趙安某將鼻子往米袋上,湊了湊,嗅了一下。的確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鑽入她的鼻子內。
玲瓏不明所以,她也跟著趙安某一般,湊上前嗅了嗅。她同樣也是問到了一股清香,不由感到十分奇怪,道:“這好奇怪,早上的時候,還沒有這一股味道?!?
趙安某卻垂下眼簾,這個味道他自然是認識——水沉香。水沉香香型淡雅清幽,可謂是沉香裡面的極品。而趙安某所認識的人中,唯有一人才會用此香。
趙安某沉默了,她沒有在提及這件事情。並讓玲瓏待李泓回來之後,將這袋子米藏好了,往後也千萬不要提及這件事情。
李泓回來的時候,趙安某已經睡下了。玲瓏想不透,但是對於趙安某的話,她素來是言聽計從。玲瓏和李泓二人將一大袋米,放在了玲瓏睡覺的炕牀下面,誰都沒有再說這件事情。
晚間,萬籟俱靜。玲瓏和李泓都已經睡下了,但趙安某卻醒了。
她做了一個夢,很溫馨的夢瑤,卻喚醒了趙安某的思想。
趙安某自上次進入冷宮之後,秦成允來過了一次,便就不曾在見過她了。
想到這兒,趙安某在牀榻之上,翻來覆去睡不踏實。
白天,米袋上的香氣,趙安某曾經在秦成允改在自己身上的斗篷問過。在樹林那夜,她也從秦成允的身上聞到。
熟悉的香味,讓趙安某不由嘆了口氣。
夜間雪,簌簌落個不停,屋中狹窄沒有多少風。
爲此,趙安某從牀榻上做了起身,她獨自靠在冰冷的牆上,發著呆。
她想不通秦成允爲何要躲著自己?這實在是讓趙安某怎麼都想不通,淒涼從她的眼眸之中流露了出來。
趙安某的回憶之中,慢慢想起了從情景那個白衣男子,出塵不染。
可惜,她的手不由微微顫抖著,想起白天的事情,便是一陣陣失落。
她很清楚,秦成允實在關注著自己。這也是秦成允,爲什麼會在米袋上,留下水沉香的原因。但是他既然已經過來了,爲什麼不來看看自己?
失落感讓趙安某越發的難過,她想不通,怎麼都想不通。
迷迷糊糊,趙安某便又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玲瓏也不只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神色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趙安某正坐在牀榻上,若有所思。瞧見玲瓏六神無主的模樣,不由覺得奇怪,問道:“玲瓏,你怎麼了?”
玲瓏慌張地連,語氣也聽不出是喜是悲,急急就說到:“娘娘,今個早上柳書琴一個不小心,摔了個跟頭。臉恰巧撞在了鐮刀上,將臉花了一個大口子,被人發現的時候,流了一地的鮮血?!?
趙安某的臉色不由也緊了緊,她連忙問道:“那現在柳書琴怎麼樣了?”
“臉上的血還沒止住呢,聽說刀口很深,怕是要留下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