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禾不知道此時對他而言到底是什麼的一個狀況,張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他只能看著眼前正被送上臺的狐貍們。
“今年說起來也是第三年舉辦這樣的活動了吧,擁有神秘曼陀羅花的主人在三年前揚,言只要有人能爲他寶貝的狐貍尋一隻能配得上的狐貍,並生下一隻小狐貍的話,他便將那曼陀羅花送給那帶著狐貍來的主人。而我在去年知道這個事情之後,尋來了一隻狐貍,只可惜那狐貍都不曾被眼前的白雪給看上過,致使我無緣得到那株曼陀羅花。”凌雪祭說著這話看似自言自語,可是那一低下頭卻明顯的就知道她是對著懷中的小狐貍說道。
言禾聽著她的話,看著那籠中對其他狐貍正咬牙切齒的白雪,想著他的姑姑是不是就是在三年前被人抓到這裡,所以不管在妖界還是人間一直都沒有她的消息呢?
“小狐貍,你得好好的努力,我只要那株曼陀羅花,剩下的你若喜歡那隻白雪的話,我也可以盡力的幫你得到她。”凌雪祭說出這樣的話讓言禾不禁苦笑了一聲。
白雪啊白雪,那是他的姑姑好不好?
“嘖嘖,這些狐貍沒一個能讓白雪動心的,雪祭你看那白雪一動不動的模樣,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又來到凌雪祭身邊的安燕兒抱著拿回來的狐貍,雖然臉上有幾分的失望,但想想這三年來也沒有人能讓白雪動心,是以她也沒覺得有什麼可惜的。
“或許這時候還不到她想要的時候。”凌雪祭對動物的瞭解遠遠比安燕兒來的多,在她看來此時的白雪應該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是以她現在的情形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
“那要到什麼時候纔是她想要的時候,我可沒那麼多時間等啊。”安燕兒說出的話讓言禾不由得噗嗤一聲,隨即一個糖炒栗子落在他的頭上。
言禾痛得想摸頭,哪知凌雪祭已經率先一步搶在他的前賣弄。
“這狐貍果然不是普通的狐貍啊,竟然能聽得懂人話,還能做出這樣的反應?”安燕兒看了一眼被凌雪祭賞了一顆糖炒栗子的言禾,疑惑的目光直盯著眼前的言禾。
凌雪祭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這狐貍跟我也不久了,自然能聽得懂人話。畢竟你也知道因爲這件事,狐王已經下令不準任何人再到妖界去獵狐,所以現在想要抓到靈狐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哦,雪祭,你該不會想急於爲你家的這隻小狐貍開脫吧,誰都知道現在狐王已經下令了,如果誰再敢犯的話,自然是會得到狐王的特別待遇。”斜了了一眼凌雪祭懷中那不同尋常的雪狐,安燕兒的話讓言禾的內心一緊,什麼叫她爲他開脫,難道不是凌雪祭抓了他之後她有麻煩麼?
“燕兒,你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對了,這狐貍只是一隻平常的狐貍而已,因爲偷吃了南海仙翁弟子的靈丹,所以有那麼一點點的靈性。但論他這麼點點小靈性想進入妖界是絕對不可能,自然也就不知道狐王已經下令的事情。”凌雪祭笑瞇瞇的回答著。
言禾動動小耳朵,聽著凌雪祭的話,腦海裡面已經整出了一條思路。想來自己的父皇因爲這件事,所以下令狐族之人不可以輕舉亂動。可是因爲他外出切斷了與狐族的來往,必然也就不知道父皇嚴禁狐族之人外出的事情。
“哦哦,原來是有南海仙翁在啊,難怪難怪了。”安燕兒點了點頭,看著上面的主持人突然叫道凌雪祭的名字,隨即推了一把身邊的凌雪祭,“到你了哦。”
“恩。”凌雪祭飛身上了臺,將手中的言禾放到了地上,任由臺上的主持人將言禾抓緊了籠子裡。
籠子之中,白雪擡頭看了一眼被抓進來的小狐貍,那渾身白色光線的皮毛讓她不由得開口說起了狐語,“你是誰?”
“我,我是言禾,您的小侄兒。”言禾同樣說著狐語,卻不忘將自己身上有關狐族的標記顯示了出來。
看著那言禾手臂毛髮之中的一抹彎月,白雪揚起了一抹笑。“原來你是言風的兒子。”
“是,小姑母,您還記得我父皇?那您還記得您是怎麼到這裡的麼?”言禾看著白雪突然站了起來,朝著自己走了過來,言禾眉頭微微一皺,“小姑母,你……”
“這裡隔牆有耳,還是小心點爲妙。”白雪走到言禾的面前,伸出舌頭看似在這小狐貍身上順毛,實際上白雪卻是在用心與心的聯繫方式再和言禾交談。
“抓我來的男人懂一點狐語,你最好小心一些,這男人不是那麼好惹的。你如果沒把握戰勝這個男人的話,還是早點離開吧。我看帶你來的那個女人不簡單,你最好早點離開那個女人,否則我也不敢保證你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斜了凌雪祭一眼,白雪又匆匆的低下了頭,盈盈的目光直望著眼前的小狐貍。
言禾點了點頭,如果他沒將法力存起來的話,或者他現在有能力對付那個抓走白雪的男人。但現在他將那多餘的力量存在了一個只有他知道的地方,要想去取回來還需要有些的時間,就不知道白雪能不能等著住。“姑姑,我看還是將父皇找過來。”
“不,不可以把他找來。”白雪搖搖頭,她當初離開妖界就是因爲那個男人,如果她在向自己的哥哥求救的話,無疑是告訴自己哥哥曾經她犯下的錯誤。
她不可能去做這樣的事情,也不可能卻承認那樣的錯誤。
言禾不知道爲什麼白雪不願意將父皇找來,難道說因爲兩個人之間有誤會麼?
就在言禾陷入沉思之際,一雙手伸了進來,一把將它抱了出去。
“姑姑。”言禾喊了一聲,卻見白雪奔了出來,看著它被送到了凌雪祭的懷抱之中。
“白雪。”主持人看著眼前追出來的白狐驚呼了一聲。
“告訴那個男人,我接受他的要求。”白雪張口說話,轉眼之間在衆人的面前變成了一道美麗纖細的身影。
如果說凌雪祭的美是江南水鄉之中的蓮荷,那白雪無疑就是雪山上的蓮花。
凝笑望著眼前的白雪,凌雪祭一把將懷中的小狐貍給掩進自己的懷裡。
“我說主持人,你看看這白雪都已經出來,我也算完成了一半的任務,那是不是可以商量商量一下那株曼陀羅花呢?”
“曼陀羅花?凌姑娘,這我也不好做主,你也知道主人沒在,這事我也不好說。更何況說好的只要有狐貍能讓白雪……姑娘生下小狐貍的話,這株曼陀羅花才能易主。”主持人眉頭微微皺起,本來他也想著今年應該沒有人能讓白雪動心,誰知道竟然有人能讓白雪自己走出牢籠,更讓她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凌雪祭望了望懷中的言禾,輕嘆了一口氣,“主持人,你看我這懷裡的小狐貍,毛都沒長齊,恐怕不能和白雪姑娘成一對,行不行讓主人通融通融。我的確很需要這株曼陀羅花。”
“凌姑娘,不是我不想給你這個面子,實在是我家主人你也清楚,他從來都不會將事情做了一半半就跑的。你若想得到這株曼陀羅花的話,那就請你……”主持人指了指白雪,很明顯的意思便是讓她懷中的小狐貍和白雪完成那件事。
白雪看了凌雪祭一眼,揚起了一抹絕望而悽苦的笑,“凌姑娘,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面。”
“白姑娘,你的意思呢?”凌雪祭望著眼前的白雪,早在她沒出現在這個地方的時候,她們就已經認識了,只是沒想到現在卻處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來說這樣的話。
“我……哎,昊日,既然我已經答應你家主人的要求,那你把曼陀羅花給凌姑娘吧。”白雪深深看了一眼被凌雪祭護在懷裡的言禾,知道這話一說出就已經決定了自己的命運。
名叫昊日的主持人看了白雪一眼,其實他心裡面很清楚白雪是主人的女人,只不過因爲和主人鬧了彆扭,所以纔會被關在這裡,每年讓她出醜一次,而每次都是用那樣的方式去羞辱她。
點了點頭,昊日決定擅自做主一回,隨即將臺上的曼陀羅花拿了下來,遞給了凌雪祭。
“謝謝了。”凌雪祭拿到那株曼陀羅花,立馬將它放入了自己的虛空袋中,轉眼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也只有她心念一動的時候,那虛空袋纔有可能出現。
拿到曼陀羅花,凌雪祭正打算離開之際,一道掌風夾雜著凌冽的攻勢往著她的方向而來。
“主人。”昊日驚呼了一聲,卻見凌雪祭的身影變化無常,霎那之間便不知道了蹤影。
“呦呦,凌浩風,你好大的脾氣啊,我這個當姐姐的向你要東西你不給,非得讓我用這樣的方式得到這曼陀羅花,你真是想要衆叛親離是吧。”凌雪祭說出這樣一句話,聲音不大不小,卻引來了不少人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