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机如何接线

第140章 ,搞笑的小王爺和小二

“奶奶,您相中什么我取樣品給你看,”伙計見寶珠似在想心事,心想進到鋪子買東西的女眷們還走神的,可就不多。

他就低聲催促一下。

寶珠回過神,微微一笑:“哦,我不買什么,我要見你們孔掌柜,麻煩你為我帶路。”伙計愣上一下,就會錯了意,笑道:“您要什么,我不比掌柜的介紹的差。”寶珠見他這般會攬住生意,就問:“你叫什么名字?”

伙計納悶道:“我叫王小二,”心中犯嘀咕。這買東西還和我名字有關?

聽這位年青的少婦道:“王小二,你很用心,我會讓孔掌柜賞你。現在,你既不肯帶我進去,請為我請他出來,告訴他有一位袁家奶奶到了。”

話音才落,王小二一拍腦袋,高聲嚷道:“哎喲,我竟然怠慢了您,原來是我們的東家到了。”紅花笑瞇瞇:“這鋪子是袁家的,你也是知道的?”

“知道知道,”王小二更熱絡起來,把寶珠往鋪子里面讓:“您跟著我來,掌柜的正在等您。”讓他這么一叫出來,鋪子里另有的兩個伙計也陪上笑容,哈了哈腰,口稱:“東家您好。”紅花格外得意,看看我們奶奶不管到哪里,全是神氣的。

穿過柜臺旁的小門,就到了后面的院子。

后院子里有幾間房,以為倉庫。

院子里已經站了五、六個漢子,孔老實正慢慢的從房間里出來。漢子們見到他,就紛紛問道:“掌柜的,我們來了可有一會兒,您倒是還不見我們?”

雇傭人手,總是要單獨的問問才能定下。

孔老實不慌不忙:“再等等,等東家到了……喲,您來了?”抬眼見到寶珠到了,孔老實忙殷勤的上前,請了一個安,再陪笑:“街上擠,雪地又滑,可是不好走吧?”

這個人說他是浸潤在生意行當里的,沒有人會不信。只看他那一臉的菊花摺子的笑,還有這百般體貼的話語,就知道是個老生意人。

尋常的奴才,也沒有他這這一臉近似阿諛的笑。

寶珠想表兇真是好眼力界兒,竟然把這么個人給借回來——寶珠這鋪子能有今天局面,全是孔老實一手做成,就更不肯失禮于他——寶珠略欠身子,笑容滿面:“是不太好走,還好有順伯趕車穩當,只是累你久等。”

“奶奶說客氣話,我辦事的人,說什么久等不久等,”孔老實用身子半擋住寶珠,同時并沒有謹慎的低頭陪東家,而是飛起一眸,把院中人的神色全掃了一個遍。

寶珠也在同時,不動聲色看向院中站的人。

漢子們無一例外的全低著頭,寶珠和孔老實交換一個滿意的眼神,由孔老實帶路,往一間房內走去。

頭一面上,漢子們全都過關。

當伙計的頭一關,應該是見到客人們,是不能揚著臉看的。彎要塌下來,眼神兒要低下來,特別是女眷們出現時,更不能直視。

否則不尊重還是小事,有非禮的嫌疑這問題就大了。

頭一面上,寶珠把這幾個人全相中了。但具體如何,還要看孔老實怎么辦理才是。

她在房中坐下,見這是一間房子隔開,因為倉促,板壁太薄,里面存的貨物還能見到。而前半間她正坐的地方,擺著兩套普通的黑漆桌幾,上面略有幾點雕刻,簡單之極。

這就是孔老實在這里時,辦公的地方。

寶珠難免要想上一想,掌柜的應該有間會客的地方吧?就道:“何不請木匠來,重新收拾間房給你會人?”

“奶奶快別。”孔老實捧茶上來,他是慣常的陪笑臉兒半彎腰,不笑不說話。此時笑容更深:“弄間房子閑擺設著,給誰看的是?等鋪子生意順當了,我并不天天過來。奶奶呢,”孔老實掩口笑:“袁家小爺才不會放您天天在這兒,”

寶珠抿唇一笑,輕輕點頭。

“所以我們今天才尋人,再找兩個得力的可靠的搬貨干粗活的伙計,讓原先招的王小二、田三小晚上看鋪子,他們全是京里人,父母親戚一堆的全幾代在京里,必不致有失。至于這以后是不是要有待客的地方,以后再收拾不遲。”

他面面俱到,寶珠省心不少。就只問一句:“您不在這里,是不是也有個攬個總兒?”她訕訕的萬分難為情,可不是不相信你,或者想奪你的權。只是,你總是借來的不是?

孔老實沒有絲毫多心亂想的神色,反而一拍大腿:“奶奶雖年紀小,卻想得比我還要周全。”他這么著討好,寶珠反倒狐疑起來,您是不是留著這句話,故意的讓我說出來?

“這貼心的人,要從伙計中挑選。一則他做得熟悉,別人也服他;二來他做的有時日,對他熟悉,就可以往大處用人。”

寶珠聽完,由不得地要笑。放下茶碗,再起來拜謝:“要沒有您,我這鋪子可怎么辦?”孔老實還會說笑話:“好辦好辦,最多袁家小爺賠些錢,也就是了。”

寶珠忍不住笑了一聲,這話說的,讓表兇聽到,不知作何感想。賠來賠去,全賠到他頭上。

就便兒問出來:“我看外面又多出來貨,這本金只怕缺了。想是您墊上來的,是多少,我就讓人送來。”

“哈,那些不花錢放這里的,賣完了再給人錢。”孔老實晃晃腦袋,在另一套桌幾前坐下。

寶珠狠吃一驚:“不要錢!”

不要錢人家肯給你?

“奶奶沒經過,所以沒想到。這是往外疆的商隊回來,有帶路的向導挾帶貨物,大鋪子不收,嫌少,小鋪子買不起,他們這寄賣到我們這里。說到這里,也有我多年的一點兒信譽在中,等發賣完了,再給錢不遲。”

孔老實該得意時也得意,把腳尖晃了幾晃。

寶珠想說謝,又不知怎么道謝才能表達心意;想說謝點兒禮物什么的,又因近日與孔老實交往,對他漸漸了解,這個人生意經如此精通,又眼里見過無數好東西,給他什么,才有誠意?

就送他東西,還要回去問過表兇才行。

就只謝了一謝,但心中打定主意,謝他點兒什么實在的才行。

孔老實又口頭來回不必謝,他是個忙人,寶珠也不是久呆這里的人,就把伙計們叫來單獨問話。

因寶珠在房中,讓他們只站到窗下,房中問出來,窗外答上來。

不到兩刻鐘,六個人全問完。讓他們到隔壁房中吃點心,孔老實點著六個人的名字,一個一個地對寶珠說著。

“我們只要兩個,當伙計的要有力氣。這六個呢,卻都有力氣,都做過搬貨伙計,也做過迎客的,又都是京中人氏。”

寶珠也為難:“是呀,這可怎么挑出來呢?”她眼珠子轉轉,但孔老實想來沒有發現。

孔老實并不廢話,直接把兩個人勾出來,對寶珠細細解釋:“這就要看住處了,鋪子上伙計是要起早摸黑的,這兩個住的近,早上能來早,晚上能去家,是極方便的,就是他們了。”

他這樣一說,寶珠就大徹大悟。手指在余下四個人的住處上,以她對京里道路還不熟悉,就裝著請教孔老實:“這個住在花枝胡同,應該是離賈家胡同近吧?”

“呵呵,遠得很呢。”

寶珠并不氣餒,又問:“那這個鐵匠胡同,又離銀絲胡同近嗎?”

“呵呵,還是遠得很,隔出好幾條街,還沒有直通的路,繞彎兒才行。”

寶珠問了好幾個,問到自己問不下去。

這幾個伙計既然這個鋪子里不要,又全是京里人,孔老實說為人可靠,那寶珠另幾間鋪子里,還是要人的。

只是她對京里太不熟了,閨秀也好,婦人也好,沒有出去遛大街的。寶珠出門全是順伯陪著,她就是想逛也不成。

紅花多出來的差使,就是從這里來的。

這就只能指望上紅花和奶媽衛氏。

奶媽上了年紀,問話跑道兒全不如紅花。紅花中的用大,就在這里。

寶珠默默地把這幾個人名和住處全記下,準備單獨上門請他們。她正在背著,卻見孔老實把寫著人名住處的紙張折疊好,送到寶珠手邊:“奶奶收著,以后鋪子里走了伙計要人,還可以去找他們。”

寶珠大喜,這正是久旱逢甘雨,想睡覺有人送枕頭。

她雖能想到這句話,但現在事事依仗孔老實,不好說出這紙張自己收著的話,換成別人豈不會疑心不悅?

孔老實太中用,寶珠就患得患失,其實她是東家,她收著也沒錯,可她沖著對太子殿下的敬重,對表兇的愛戴,對孔老實的信任,輕易不敢亂說一句。

但孔老實善解人意,他主動送了過來。寶珠握住這疊起的紙張,感覺它在手中跳動不已,仿佛握住的是無數生意。

她愈發覺得自己遇到的全是好人,而更對孔老實感激以外,還更想見到自己的丈夫。

呃,當然寶珠妹妹是還有話要問表兇,才這么的想他。

寶珠這就告辭,和紅花上車回家,在路上把將有四個伙計,另三個鋪子也全能起來的話對紅花說了。紅花星星眼又發作,頭一句就是:“紅花可沒錢入股,但紅花好喜歡。”寶珠敲她額頭,佯裝生氣:“認真當差,別總想著你的分子。”

……

咦,這是什么情況?

寶珠手扶住門簾子,溜圓眼睛望向房中的那個人。略注視片刻,寶珠就再望房外。雪空蒙蒙,北風吹得又疾又急,把天空都吹得幾乎黑暗,可還是能看清楚現在是下午,離晚飯還有一個鐘點兒呢。

而表兇居然在家?

那蹲在桌子下面拖出大箱子,取出一疊一疊書的人,正是袁訓。

紅花兒跟在后面,見到寶珠停住步子,以為是自己不及打簾子,奶奶自己打到一半不樂意再打——天知道她的奶奶幾時有過這種怪脾氣——紅花就小跑上來,嚷道:“奶奶放著,我來我來,咦?”

紅花的小腦袋剛伸出寶珠脅下,也奇怪了。

袁訓抬眸瞅瞅主仆,一個發呆兩個發愣,沒見過我早回來過?

也是,真的沒怎么早回來過。

他繼續理他的書。

寶珠也就能明白,表兇在備春闈,雖說這才十月里,可春闈是在次年的二月里,這就只有四個月不到的時間。

寶珠就開開心心走過來,因見到他白天也在家心中喜歡——成親初時裝的表兇不在家最好,寶珠不是貪戀房闈的那情懷早就沒有——寶珠笑嘻嘻,走到袁訓面前不說話。因他是蹲著的,就雙手扶膝,半彎著腰,睜一雙妙目,對著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袁訓就白眼兒,

白眼兒,

再白眼兒。

“嘻嘻,菩薩保佑,你總算肯在家里看書了,尋常我提過你兩次,你只當耳旁風。正想尋個機會再提你,你自己倒明白過來,這可真是太好了。”寶珠取笑他。

袁訓抬手作勢要打,寶珠往后退一退,還是半彎身子的輕笑著,眨巴著她黑寶石似的眸子。

依然還是有調侃之意。

被調侃的人不理她,自在弄自己的書。

“要我幫忙嗎?”寶珠殷殷探問。

袁訓這才呼一口氣,站直了身子,道:“不用,”理他適才放在桌上的書,又問寶珠:“你怎么才回來?我都回來半天了。”

寶珠冤枉的道:“你說你當差去,我就往鋪子上去了,還以為你回來不早,”這就想起來,寶珠口吻討好起來:“你在家剛好有,有事請教呢。”

袁訓手停一停,眼睛在寶珠面上打一個轉,寶珠心虛起來,屏屏氣,再次討好地道:“好嗎?”袁訓懶懶:“好啊,你要問什么呢?”

寶珠歡快起來,活潑的跳了一小步過來,扯住他袖子就問:“那花枝子胡同,鐵門胡同,銀絲胡同……相隔有多遠,又哪里離哪里最近?”

她問的其中三個,是她另外三間鋪子的地址。而余下的四個,則是那四個伙計的住址。

袁訓裝模作樣擰眉頭:“這些地方,我都不知道可怎么好?”寶珠一眼看穿了他,表兇一旦狡黠起來,準保是哄人呢。寶珠就不依:“說嘛說嘛,你京里住了好幾年,又尋常最愛亂走,難道不知道這些?”

“我愛亂走?”袁訓斜眼睛。

寶珠就想上一想,重新換個詞:“你當差,總是會亂走的吧。”扁扁嘴,在心里又加上一句,難道是去看那王府的姑娘?

這么一想,寶珠就想到成親后并沒有提到過那王府的姑娘,就把詢問的目光一動不動的對住袁訓面龐。

那面容因外面風雪中才回來,又無端的動情上來,更紅暈如梅,氣質呢,因吃醋又添上的卻是幽怨。

“好吧,我全知道。但是,”袁訓扛不住寶珠這神情,把書案上書推開,露出一片空地方。再往后在椅子上坐下,對寶珠笑:“你問這些可作什么?難道我不在家,你亂出去跑了?這真真的該打,我不在家,除了祖母處你可以去,再就鋪子上走一走,也不要去的太勤,又不指著那個用錢,存私房也要有度,”

寶珠嘟嘴搖他的手,打斷他:“人家只問件事兒,在你手里頂頂的容易,你就說上這一車的話。”假話早就編好,寶珠裝著生氣:“是青花和紅花拌嘴,說各人去的京中地方多,我聽了聽,這些胡同有趣,青花又說有好鋪子,我打算你不在家,回過婆婆去逛逛,先問你怎么走,你就說上這么多的話。”

“順伯知道。”袁訓微笑。

寶珠跺腳:“我知道知道也沒什么,”

袁訓擰她耳朵,捏她面頰:“老實交待,你這是打的什么主意?”

“逛街看別人好鋪子,好學上一學的主意。”寶珠眨動大眼睛,是對著自己丈夫,水汪汪的居然生出幾絲媚態,又乞憐的如貓,讓人心里頭化也化不開。

袁訓就不再追問,拍拍大腿。

寶珠瞪眼:“啊?”你的腿怎么了?

“我說,坐上來。”袁訓嬉皮地笑著:“問人東西,難道不給點兒親香?”寶珠騰的紅了臉,對著他鋪著棗紅色衣襟的膝蓋看了再看,有些癡癡。

夫妻白天就這般的親昵,還真是沒有過。

寶珠有動心,又有偷偷摸摸的新奇。先小聲問:“紅花見到可怎么辦?”

袁訓就揚聲:“紅花兒,”

“哎,”門簾子一動,紅花小腦袋鉆進來,一臉的殷勤:“爺叫我做什么?”

袁訓告訴她:“我和奶奶說話,不叫你別進來。”寶珠竭力忍住不更紅面龐,而紅花顯然一聽就懂,不但快速縮回腦袋去,還加上一句:“我守在外面,我不進去,也不讓別人進去。”

袁訓輕輕一笑:“小婢知情識趣。”再笑謂寶珠:“她把你接下來的話全堵上了。”

寶珠小嘴兒更噘:“你倒知道我接下來說什么?”

“你呀,”袁訓刮她鼻子,好笑道:“你本打算接著說,母親來了怎么辦,”寶珠本是要這么說的,可見丈夫說了,自己難為情,就發嬌嗔:“母親從不輕易出屋子,這天又冷,有事情不會讓我們去嗎?”

“那你還會說忠婆來了怎么辦?”袁訓學著寶珠的語氣,更把寶珠取笑得擰著身子不依:“忠婆來了,怎么會闖進來,她自然會在外面先說話。”

寶珠本來是要這么說的,可丈夫說出來,她一件也不認。

不但不認,還對著袁訓搖頭晃腦的得意:“你怎會猜對?”

“那你就是,呀!”袁訓捏起嗓子,學著寶珠此時的搖頭晃腦:“寶珠羞人答答的,可怎么辦?”寶珠握起小拳頭要打他,讓袁訓摟住腰按坐腿上,另一只手提起筆,笑道:“放老實,今天是我讓你放老實,再不老實,惹得我動火上來,現在就拿你懲治,你晚飯也不能去用,可真的羞人答答了。”

寶珠這就老實下來,嬌滴滴貼在他胸前,軟語相求:“你也不要再鬧,好生的告訴我吧。”

“叫聲好聽的,”

“好人兒。”寶珠嬌聲而言。

袁訓表示滿意,提起筆在紙上畫出來:“看,這是花枝胡同,這里呢,離它最近的是槐樹胡同。而鐵門胡同,在這里……”

見他畫得清清楚楚,寶珠心滿意足。側臉兒坐著的她,眼前無處不晃動的是袁訓面龐。他下巴尖挺,從這里到額頭,是一條難描難畫的好看輪廓線。

寶珠不由得心動,羞澀地道:“看你說得這般清楚,定然是無事就亂走動的人。以后……少出門吧,多在家……多看你的書吧,”

因畫完了,袁訓放下手中筆,雙手環抱寶珠的小腰身,沉思般道:“是啊,不但在家里看書是件大事,還有一件更大的更了不得的事,我要在家,”

寶珠就問:“是什么事?”心中怦然亂跳,是陪寶珠么,會說陪寶珠么?

她的表兇露出壞壞一笑,拿面頰蹭住寶珠面頰,在她耳朵道:“是欺負寶珠這件大事情!”說過認準寶珠小嘴兒,張開大口,“啊嗚!”一口咬住。

“唔,唔,”寶珠掙了幾下,就軟倒在他手臂上。

房中春風一度,而房外,紅花睜大眼睛對著空寂的院子看著。誰來也不行,誰來也不能進……。可紅花兒啊,這個家里能往這里來的,又有幾個人呢?

此時是晚飯前,忠婆和衛氏在備晚飯,更沒有空閑出來。

紅花不管,她忠心當差。姑爺說了不要放人進去,紅花就得盯緊了,人,只要是人,都不能在這個時候進去。

……

“奶奶,今天可去還是不去?”紅花躡手躡腳進來,在寶珠耳邊悄聲說上一句。寶珠坐在錦榻上,低著頭在裁剪衣物。聞言,她悄悄往一邊看,那邊的大書案后,坐著她的夫君表兇,表兇手握一卷書,正沉靜于書中。

窗上飛雪撲來一片白,天是才過中午。

表兇如他所說,要攻書備春闈。從那天說過后,他竟像辭了太子府上差使一樣,三天里有兩天在家,有那么一天出門去,也是半天就回來,然后再埋首房中苦讀。讀到深夜,就喚寶珠弄夜宵給他,夫妻賞夜雪同用。

他在家里,像房中多出來頂梁柱,院子里多出參天樹,就是袁夫人也多出欣喜,寶珠更不用說。

可他在家里,寶珠卻有很多的不方便地方。

寶珠的另兩個鋪子,就要開張了。

她得去看看。

可她平時出門,因袁夫人疼愛她,還有她的丈夫百般的不放心,總取笑她:“一個人出門遇到拐子可怎么好?拐子最愛拐漂亮的。”全是順伯跟著。

順伯一跟上,寶珠還能有什么隱私。

她為這件事,小小的說過幾回,說自己雇車去,還說紅花兒都能一個人去太子府上,寶珠怎么就不能獨自去看祖母。

她的丈夫精明過人,寶珠從鋪子上事的就看得出來。想太子府上豈只有一個得力的生意人袁訓偏偏相中孔老實,可見不是他早有了解——早了解自然算精明——;就是他慧眼識人——同樣是精明。

寶珠為出門的事,就不能和他有底氣的講,只款款的說假如婆婆要用人,假如家里來客人,天天鎖著大門可怎么好。

袁訓就問她為什么天天出去,還一出去就是一整天,要弄成天天鎖大門。

寶珠屢屢不贏,就只派紅花兒出去。可這一回一回的不贏,離鋪子開張的日子就越來越近。黃道吉日就在明天,這日子是紅花特意佛前占卜求來的,寶珠并不是很信佛的人,可也講究個討吉利,她再不去看一眼,頂頂難過。

“別急,”寶珠低低的回紅花,繼續剪著手下衣裳。過年的衣裳早備好,這是袁訓要的,下春闈的衣裳。

在嫁過來的前一小段日子里,寶珠就知道袁家和剛才想的不一樣,頗有家底。嫁過來后,就更加的清楚。

她的婆婆無事時,十天半個月取出一件首飾給她,都帶著這才想起來的神情,像是放了許久不用,所以才會忘記。而那首飾式樣雖老,卻無一不是精品。

寶珠每每回房欣賞那首飾,再想像自己婆婆年青時帶這樣的首飾,她年青時必定算是時新樣子的,一定是艷冠群芳。

輔國公之女,豈能是一般人?

在這種認識下,她的夫君常愛布衣裳,總讓寶珠沒有理由的敬佩他。寶珠雖沒有問過原因,卻也想過必定是表兇沒有出仕的緣故,就不肯亂花家里的錢。

手中的這一件,還是表兇自己相中的,是一件天青色細布,寶珠鋪子里有,比綢緞便宜那么一丁點兒——有些細布甚至比一般的綢緞要貴——可沾上一個“布”字,作為妻子的寶珠還是敬佩他。

這總是有點兒偏心在內。

她就這么著,一面偏心的想自己丈夫是個節儉的人,至于真的節儉假的節儉,反正寶珠愿意這么著看重他。而另一面就想自己鋪子是告訴他,還是不告訴他?

想了無數回,寶珠都不愿意告訴他。

成親后夫妻耳鬢廝磨,情愛無比。寶珠早就沒有瞞私房的心。她不肯說,是早先沒有說,怕表兇查地契合同簽的日期,就會發現另三間鋪子在孔老實管的那間鋪子之前買下。必定會問,以前怎么不說?

豈不是要同寶珠生分。

小夫妻情熱如火,寶珠不認為表兇會生分很久,她怕的是另一件。表兇不見得會生氣,以他那犯壞上來就促狹到底的性子,閑閑涼涼的問上一句:“你不能了,才來找我的吧?”

這多難聽?

這多讓人臉上下不來?

饒是好心告訴了他,還要聽他這句話,那寶珠可不想讓他看低。還是原樣隱瞞,到鋪子里賺了錢,再得意洋洋的提出,賺得表兇一臉的驚奇,寶珠臉上那才光彩。

把最后一塊布剪好,寶珠主意不改,今年不告訴你。可不告訴他,就得獨自出門,不能帶上順伯。

出去的紅花又一次探頭進來打眼色,面上已經急上來。

寶珠就心疼紅花,冬天白晝晚,寶珠不午休,也讓紅花打個盹兒。今天打算去鋪子里,紅花就不能再休,一直在門外候著主仆怎么能單獨出去。

紅花自然不是為這個急,而寶珠也是一樣的能體貼到她。

寶珠就對紅花再一次使眼色,再等等。

紅花收到后茫然,還等什么?

冬天晚的早,再等再等,我們出門要雇車,坐車要過去,過去要交待,交待完了回來,可就很晚。

頭一回自己出去就回來的晚,以后您還能指望順伯不跟嗎?

見奶奶全無反應,收不到紅花的這諸般暗示。紅花只能再放好簾子,在外面候著。

袁訓住處是三間全打開,并不分里外間。外面飛雪嚴寒,紅花沒有地方坐,從來是退到隔壁自己房里。

她才回房中,就聽外面隱隱有喧鬧聲。紅花噘嘴:“怎么又來了?”一溜小跑的再到正房:“不好了,那小王爺又來了。”

紅花語氣,好似妖怪又來了。

她就見到她的奶奶眼睛一亮,亮得有若星辰。紅花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小王爺來有什么可喜歡的,就揉揉眼睛,見到寶珠奶奶抿唇給她一個暗示性笑容,眨了眨眼,像是在說,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紅花雖不明白,但很開心。這間鋪子因寶珠手中現銀子不足夠,雖很想和孔老實開的那間鋪子比肩,卻巧媳無米,貨物全是家常用的。附近又有書館,書倒是品種不少。寶珠不能去,全是紅花看著辦的,這是紅花的心血,明天若不能如期開張,紅花會懊惱的。

而奶奶今天去看過,明天才能如期開張是不是?

紅花心中一寬,心情有了,就出去往大門上看熱鬧,好再來學話。

她才出去,寶珠就對袁訓笑。而袁訓呢,丟下書抱著頭,整個身子全散發著忍無可忍模樣。而這樣還不能清靜,寶珠壞壞地提醒他:“還不躲起來,小王爺一會兒又要往這里來見我。”話音才落,外面有紅花小跑聲,再就是沉重的腳步聲。還伴著一個人的高聲大笑聲:“哈哈,又不在家?真的嗎?那我已經來了,自當的見見你家奶奶。”

袁訓呻吟一聲,如寶珠所說,站起來就抽身去了耳房。而寶珠起身掩面而笑,到窗前站住。

“奶奶,小王爺來了。”紅花一聲叫,房中就傳出嬌柔的嗓音:“見過小王爺,本該請進房來,怎奈夫君不在,小婦人不敢待客,請大門上客廳內用茶吧。”

寶珠說著,還沖著耳房方向晃腦袋,夫君不在,哦,你真的不在乎?

“真的不在?”這話是梁山小王爺說的。小王爺放聲大笑,震得檐下積雪都砸下來。幸好他站在廊內,不然可以撲他一頭。

小王爺就得意了:“又不在?他怎么總躲著我,我尋思來尋思去,我家沒有雞給他殺,也沒有狗給他打,他不見我,總不是嫌我沒酒給他喝吧?哈哈……”

隔著扇窗子,寶珠忍笑忍得全身顫抖。

頭幾回來,小王爺是客氣的。一定要見寶珠后,也是禮貌的詢問袁訓去了哪里。后面幾回,小王爺意識到姓袁的躲在家里不出來,就殷勤要會奶奶。站到袁訓房外,就把袁訓好一通嘲諷。

“大白天的,男子漢大丈夫的,門也不出了。若不是奶奶在房里,我早進去尋一尋。”

寶珠笑得快要軟倒,還要忍住笑回話,她故意和表兇開玩笑:“不然,我避出去可好,請小王爺進來搜尋?”

袁訓從耳房中伸出拳頭對著寶珠亂晃。

小王爺則一本正經:“這可怎么行?不行不行,我還是外面老鼠洞里找一找,也許他在也不可知。”

他大步走開,寶珠直接往窗旁小幾上一撲,格格笑出聲來。

袁訓跳出來按住她要打,咬牙罵道:“壞丫頭,人家跑到家里罵我,你還送他話么?”寶珠眸子發亮,扯住他衣袖,學著小王爺腔調問:“為什么,為什么,你為什么躲著我,哈……”

撲到袁訓懷中,寶珠擰擰身子,也有疑問:“你怎么不敢見他?難道……”她拖長嗓音:“真的殺了他家的雞和狗,哎喲,”

手上讓袁訓咬了一口。

袁訓哼哼著罵:“這殺才!我,反正不理他!”

太子殿下和小王爺開始較勁兒,讓小王爺管好他的潑皮。小王爺回家去,幾個幕僚一商議,說不能就這么著服軟。哪有讓人打架,還在指定地方打的。

但不能明著抗殿下,怎么辦呢?那就把太子黨中弄幾個人來,凡是打架都有他在,看太子殿下怎么辦?

梁山小王爺最不要理的,是長陵侯世子;看袁訓不順眼,看柳至要厭煩,看到蘇先他要吐,最后尋上袁訓。

這個是以前和太子殿下有過曖昧緋聞的人,就是他了。

凡是龍陽斷袖,都生得不錯。從龍陽斷袖后,生得不錯而躺著中槍的大有人在。

商議完,他就大跑小跑地來尋袁訓。袁訓更精乖,都不用上過他當再躲著,直接就躲他。梁山王府倒沒有消息出來,是袁訓想小王爺主動來找,不用指望有好事情。他又要在家攻書,太子面前過了明路的,就專心在家里看書,再就躲人。

沒事又讓小王爺嘲弄一番,袁訓氣呼呼回書案前坐下。寶珠跟過來,還是笑個不停。這時,就把要出門的話說出來:“好不好?我去看祖母,順便為她上藥鋪子里看看可以那幾味補藥,也給母親買些回來。還有夫君你熬夜看書,也要用些。”

“讓順伯套車,”袁訓頭也不抬。

寶珠胸有成竹地回答:“那小王爺他再來,見門鎖上,不是認為我們怕了他,就更認為你會老鼠去了?”袁訓才瞪眼,又是小跑聲過來,紅花短短時間內,如此這般的跑了兩回,上氣不接下氣地道:“來,那……個人又來了!”

房中頓時慌亂。

袁訓手一按桌子,“嗖!”就從書案后跳出。這身手敏捷得寶珠看得津津有味,而外面,又有一個人大聲笑道:“袁兄,兄長,是我來同你會文來了!”

“別說我在!”袁訓飛快地交待寶珠,再一回身,把書案上才看的書抱在手中,沒幾步就跑得不見人影,不知是鉆到耳房里,還是躲到床后去。

寶珠才又笑得直不起身子,外面那人已上臺階,打個哈哈自報家門:“啊,兄長,我家兄長可在家嗎?”

紅花納悶的聲音回他:“阮二爺,我才說過爺不在家啊?”

“啊哈,那嫂夫人可在家么?兄弟不是別人,又是親戚,見見無妨。”放開嗓子:“嫂嫂,四表姐,我進去了。”

寶珠強收,才把爆笑收住。此時要笑得如平時一樣可真不容易,可怕來者看出破綻,寶珠還是得裝出一臉的笑瞇瞇,其實早就想大笑特笑。

這個把袁訓嚇得抱著書跑,比見小王爺還可怕的,嘴里叫著寶珠嫂嫂,寶珠四表姐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阮家小二。

兄長棟梁,叫梁明。

弟為英才,叫英明。

阮英明搖搖擺擺進來,他是親戚,又是兄弟,就直進房中。要說阮家小二,生得比兄長阮梁明還清秀,又注重衣著,穿一件雪青色羅袍,一表人才,真的沒什么可笑的。

他可笑的,是讓他的行為和言行。

他一進來,同寶珠見過禮,那眼珠子就在房中亂躥,一迭連聲地問:“又不在么?奇怪!”搔頭狀:“難道躲我?”

寶珠就跟著湊熱鬧:“是呀,怎么又不在家?他就是沒籠頭的馬,成天見不到。”

阮家小二吹胡子瞪眼狀:“豈有此理!上一回我來,丟下話請嫂嫂轉告,我為嫂嫂抱不平,嫂嫂在家,袁兄怎么倒不在家?不像話!”

寶珠跟在后面義憤填膺狀:“送去學里打手板兒!”

“就是!等我先逮到他再說!”阮家小二說到這里,已經把榻上椅子上書案下面全看過。他搜尋動作進一步升級,直接往里間去,嘴里念叨著:“我是弟弟,我進得的。”他又不是真的進去,就在隔子間外往地上一撲,把床底下掃了幾眼。

寶珠又花枝亂顫起來,聽阮家小二嘀咕:“這里沒有?”再往書架前去,把上面的書掃一遍,再道:“還是這些書?我對他早說過,要中春闈,得看這些這些書,豈有此理!就這么,你還敢說中榜眼嗎?你不中榜眼,我中狀元還有什么意思?”

腳步一擰,又沖進了耳房。

寶珠側著面龐,又津津有味看起來。見小二把房內房外全看過,窗戶也打開,嘴里道:“難道看私密的書怕我知道,跳窗戶走了?”

伸頭出去,又縮回來,對寶珠咧著嘴笑:“外面沒腳印兒,想來也不會踏雪無痕,還在房里呢。”

寶珠就樂:“你找你找,小二,你慢慢找。”喊:“紅花兒,倒茶送點心來。”紅花笑得眼睛只有一條縫兒,沒辦法,阮二爺總是好笑的。

“二爺,家里有牛肉脯,吃過生力氣的,我送這個給你。”看紅花多善解人意。

阮家小二就沉吟,寶珠又笑:“吃過讓她給你搬梯子去,你細細的尋找……”小二難為情了:

“哈,你這倒不用,這床底下沒有,一定是不在家,我信他今天是不在家。”阮家小二落荒而逃前,不忘記交待寶珠:“兄長看什么書,記得千萬抄下來告訴我。你是我表姐,萬一他真的中了榜眼,我不中狀元,我可怎么見人?”

寶珠一個勁兒的點頭:“好好好!”

讓紅花送他走,寶珠關緊房門,直奔耳房。抬頭就笑:“哎,下來的喲,他走了!”阮英明是一直英明,也有一時糊涂。床底下他看了,那房梁上他沒有看。

袁訓抱著他的書,在梁頭上對寶珠沒好氣:“你還讓搬梯子?”

“嘻嘻,人家等著出門兒,怕他找上半天,耽誤我出門可怎么辦?”此時房中沒有別人,寶珠又無比的討好,又贊嘆的巴結道:“這么高,你怎么上去的?”

袁訓黑著臉揮手:“快走快走,不許晚回來!”寶珠眨眼睛笑:“那我就不帶順伯了,你也知道小二的,等下他見到大門鎖上,翻墻也會進來,”

“嗯哼!雇車當心!”

------題外話------

本月十九號網站有搶樓活動,有獎品拿,是推書搶樓。喜歡本書又那天有空的親們,去瞅瞅。祝親們都有好禮品拿,順便幫仔推下書。

么么噠,多謝。

第485章 ,步步錯來步步錯第549章 ,兄弟第621章 ,皇后的東西吃不完第14章 ,消息確定第60章 ,難得清醒第814章 ,多笑虧本第450章 ,袁訓給姐丈和親家出的主意第816章 ,往北往北第468章 ,鍥而不舍的加壽姑娘第789章 ,母女同喜第330章 ,教訓鄒寧第752章 ,回京第182章 ,理解第753章 ,進家第706章 ,正經是個香餑餑第534章 ,準備顛覆第219章 ,你威脅我,我威脅你第787章 ,送行戰哥第84章 ,不是縫衣人第730章 ,看望老兵第474章 ,當年的錯和錯第751章 ,給長女的后路第4章 ,老太太高興第617章 ,正經爺會師胖孩子第130章 ,好!第333章 ,東安舊事第93章 ,表妹很多第729章 ,酬遺愿的滿足第717章 ,新謠言與方氏無關第614章 ,教訓江強第621章 ,皇后的東西吃不完第224章 ,拿著令箭像雞毛第762章 ,有娘的孩子是個寶第427章 ,加壽和蕭戰比拼第563章 ,吃了別人的火藥第302章 ,榜眼小二第708章 ,到蘇州第369章 ,蒼十七的煩惱第813章 ,趁機賺銀錢第776章 ,金殿論親事第474章 ,當年的錯和錯第12章 ,余公子第273章 ,把加壽疼愛到底第469章 ,局中局第75章 ,家世(二)第793章 ,蕭戰正名第251章 ,紅包是今天的主題第317章 ,奮起的寶珠和女眷第259章 ,關安的來歷第466章 ,陳年舊事解開第208章 ,掛念寶珠的親人第22章 ,虛偽第19章 ,管家姑娘第288章 ,袁將軍官復原職第421章 ,尚書侍郎大打出手第664章 ,誰是誰的局第592章 ,疫病真兇第296章 ,迷香第437章 ,柳家發難第100章 ,動心第802章 ,東安世子的野心第700 一十五章,齊王反擊第553章 ,不中用的女婿第105章 ,動聽情話第35章 ,夸獎第772章 ,戰哥醉酒第752章 ,回京第545章 ,一起都來安慰蕭戰第108章 ,喝茶第9章 ,探病第131章 ,成親(一)第339章 ,親戚相遇第112章 ,東窗第3章 ,安大姑娘第511章 ,歐陽容進冷宮第99章 ,做紅包第51章 ,左右都是死第743章 ,太子夫妻入藏第441章 ,文章之名,符其實第559章 ,鋪開鴛鴦被第264章 ,袁家的親事很搶手第178章 ,不見思念相見內疚第643章 ,真假教主第333章 ,東安舊事第427章 ,加壽和蕭戰比拼第465章 ,為軍需蕭二費心機第709章 ,九千九的馬屁精第634章 ,孩子們當家第613章 ,出來玩,不忘記家里人第286章 ,產子第813章 ,趁機賺銀錢第674章 ,為人臣子的心結第191章 ,奇怪的銀子沒去向第608章 ,元皓發飚第633章 ,不耽誤你們母女第697章 ,遇災第377章 ,天真無邪的小王爺蕭戰第626章 ,白卜討錢第111章 ,湯藥大補第392章 ,為獸頭們的憤然
第485章 ,步步錯來步步錯第549章 ,兄弟第621章 ,皇后的東西吃不完第14章 ,消息確定第60章 ,難得清醒第814章 ,多笑虧本第450章 ,袁訓給姐丈和親家出的主意第816章 ,往北往北第468章 ,鍥而不舍的加壽姑娘第789章 ,母女同喜第330章 ,教訓鄒寧第752章 ,回京第182章 ,理解第753章 ,進家第706章 ,正經是個香餑餑第534章 ,準備顛覆第219章 ,你威脅我,我威脅你第787章 ,送行戰哥第84章 ,不是縫衣人第730章 ,看望老兵第474章 ,當年的錯和錯第751章 ,給長女的后路第4章 ,老太太高興第617章 ,正經爺會師胖孩子第130章 ,好!第333章 ,東安舊事第93章 ,表妹很多第729章 ,酬遺愿的滿足第717章 ,新謠言與方氏無關第614章 ,教訓江強第621章 ,皇后的東西吃不完第224章 ,拿著令箭像雞毛第762章 ,有娘的孩子是個寶第427章 ,加壽和蕭戰比拼第563章 ,吃了別人的火藥第302章 ,榜眼小二第708章 ,到蘇州第369章 ,蒼十七的煩惱第813章 ,趁機賺銀錢第776章 ,金殿論親事第474章 ,當年的錯和錯第12章 ,余公子第273章 ,把加壽疼愛到底第469章 ,局中局第75章 ,家世(二)第793章 ,蕭戰正名第251章 ,紅包是今天的主題第317章 ,奮起的寶珠和女眷第259章 ,關安的來歷第466章 ,陳年舊事解開第208章 ,掛念寶珠的親人第22章 ,虛偽第19章 ,管家姑娘第288章 ,袁將軍官復原職第421章 ,尚書侍郎大打出手第664章 ,誰是誰的局第592章 ,疫病真兇第296章 ,迷香第437章 ,柳家發難第100章 ,動心第802章 ,東安世子的野心第700 一十五章,齊王反擊第553章 ,不中用的女婿第105章 ,動聽情話第35章 ,夸獎第772章 ,戰哥醉酒第752章 ,回京第545章 ,一起都來安慰蕭戰第108章 ,喝茶第9章 ,探病第131章 ,成親(一)第339章 ,親戚相遇第112章 ,東窗第3章 ,安大姑娘第511章 ,歐陽容進冷宮第99章 ,做紅包第51章 ,左右都是死第743章 ,太子夫妻入藏第441章 ,文章之名,符其實第559章 ,鋪開鴛鴦被第264章 ,袁家的親事很搶手第178章 ,不見思念相見內疚第643章 ,真假教主第333章 ,東安舊事第427章 ,加壽和蕭戰比拼第465章 ,為軍需蕭二費心機第709章 ,九千九的馬屁精第634章 ,孩子們當家第613章 ,出來玩,不忘記家里人第286章 ,產子第813章 ,趁機賺銀錢第674章 ,為人臣子的心結第191章 ,奇怪的銀子沒去向第608章 ,元皓發飚第633章 ,不耽誤你們母女第697章 ,遇災第377章 ,天真無邪的小王爺蕭戰第626章 ,白卜討錢第111章 ,湯藥大補第392章 ,為獸頭們的憤然
主站蜘蛛池模板: 安康市| 阜康市| 贡觉县| 临夏市| 新蔡县| 安新县| 合江县| 应用必备| 嘉峪关市| 鄢陵县| 额尔古纳市| 玛多县| 盐城市| 文山县| 东港市| 静宁县| 琼海市| 藁城市| 瓦房店市| 元谋县| 西贡区| 天镇县| 安泽县| 福建省| 光山县| 来宾市| 琼海市| 将乐县| 闽清县| 保德县| 藁城市| 措勤县| 蒲城县| 仲巴县| 城口县| 双江| 曲水县| 深圳市| 长丰县| 乌审旗| 凌云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