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酒壯慫人膽,有幾個膽大的就非得揪著他去,還說他老這麼不合羣不好,又說他這般年紀了連個姑娘的手都沒摸過,只怕也太慫了些,不說兄弟們,就連伶雪也得笑話死他,鬼魅思想沒那麼複雜,被這麼一激將,自然就順著大家也去了那種地方。
這種事情人多了,就藏不住,有幾個嘴巴不緊的,經常在一起說那怡春樓的哪個姑娘腰肢最軟,哪個曲兒唱的最好,又說起那鬼魅最不懂風情,那頭牌姑娘叫綠萼的,昨個兒幾番給他喂酒,他倒好,不領情也罷,還推了人家一把……
這些話自然就傳到了伶雪的耳朵裡,不過女人對於聽到的話總是有自己獨特的理解角度,她只聽到了鬼魅去了青樓,對於鬼魅在青樓裡有沒有幹壞事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去了,去了就是罪大惡極。
伶雪姑娘也是個心氣傲的,不願意當面質問,只是自己心裡難受,對於鬼魅的關心也置之不理。鬼魅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他又是個遲鈍的,總是想不清楚原因,只當她還和之前一樣在耍小孩子脾氣。
可是沒過多久,宮裡德貴妃卻突然把伶雪安排到喬逸南的後院裡,做了姬妾。
不僅是鬼魅,就連喬逸南都嚇了一跳,雖然德妃之前說過擔心他安全,要給他安排個合適的會武功的女人在身邊,喬逸南當然知道德妃娘娘是看中了伶雪。但他當然知道伶雪和鬼魅之間的關係,所以應該是不願意的,而他又不願意拒絕德妃,惹她不高興,便說伶雪不會答應的。
結果德妃就說:“那是不是伶雪姑娘答應了,你就沒意見?”
喬逸南一口應了,但他不知道當時伶雪被鬼魅弄得真心灰意冷,德妃娘娘和她一提,說是爲了更好的近身保護喬逸南,她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直到很長時間以後,在喬逸南的幫助下,兩個人才說開了當年的誤會,而喬逸南也承諾,雪姬的身份不
過是個假名分,二人之間還是隻是護衛和主子的關係。等時機合適了,就恢復伶雪自由身。但是自打這件事情以後,鬼魅便再也不肯接近青樓半步了!
正當沈安瑾和喬逸南窩在被窩裡說著悄悄話的時候,窗外想起了一個聲音:“皇兄皇嫂,你們完事沒有???”
正是方纔說話的那個人,現在身體冷靜下來,恢復了思考力,沈安瑾纔開始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剛纔那樣的情形下,加上光線昏暗,她並沒有看清方纔說話的人是誰,但是無論認不認識,被人家堵在牀上說這種話,沈安瑾只感覺自己一張老臉燒的厲害,推開喬逸南,便草草的開始穿衣服。
喬逸南動作快一些,收拾好自己,就點燃了屋裡唯一的一盞燈,沈安瑾趕緊就這燈光,把自己收拾利索,又把散落的頭髮紮起,還覺得不夠又把炕上團做一團的被窩疊好,可總覺得屋裡旖旎的風光仍然沒有消散,但是屋外的那人一再催促,也只能這般。
喬逸南走到門口,把門一把拉開,不耐煩的說道:“催什麼催?這種事兒能催嗎?”沈安瑾聽了這話,真想上前錘死喬逸南。
“嘿嘿,皇兄別生氣嘛,我這都特意在外頭多待了一個時辰,可是你也不能這麼狠心吧,鬼魅他們身強體壯的不怕冷,在外邊吹一晚上冷風沒關係,可我身嬌肉貴的,哪能經得住,再說我那滾毛大獒還在屋裡呢,這麼凍下去,你不心疼,我娘還心疼呢!”
說著就進來一個穿著玄色繡暗紋的束身短打的年輕人,不是那皇四子喬逸軒又是誰。沈安瑾連番兩次在這位喬逸南的兄弟面前出糗,若不是地上尋不到老鼠洞,她可真不願意待在這裡丟人,可此刻還不得不厚臉皮的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雙手握在一起,站在炕前,卻又覺得這個位置實在是曖昧了些,就又移開兩步,往對面的桌子走了過去。
還沒走近,喬逸軒就走上前來拱手一
拜:“逸軒見過二皇嫂!”
“哦,你好!”沈安瑾頗有些不自在。
“想不到二皇嫂男裝打扮也頗有幾分巾幗不讓鬚眉的風範啊!”此時沈安瑾長絲束起,雖然沒有戴冠,但是玉面清秀,稍有兩絲碎髮落在鬢角,倒是襯得她頗有幾分清麗。
不待沈安瑾客氣,喬逸南便走上前擋在兩人中間,指著桌旁的木凳子對著喬逸軒說道:“好了,把你剛纔的話繼續下去!”
喬逸軒沒有說話,看了一眼沈安瑾,沈安瑾會意說道:“你們聊吧,我屋裡有點悶,我出去透透氣。”
正要擡步走人,卻被喬逸南將沈安瑾的垂在身側的手一把抓住:“你不用避開,這些事情你瞭解一些也是好的!”
燈光陰影裡的喬逸軒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是一抹了然的微笑。
煤油燈的燈火燈影綽綽,照著三個人的臉色或明或暗,一夜未眠。
等到黎明來臨時,這處農院又成了遠郊一所廢棄的院落,院落裡已經被人處理掉了所有昨夜的痕跡。
兩架馬車朝著兩個方向,趁著天還沒有大亮,漸漸消散在野郊林。
其中一駕向著永雲城的馬車裡,沈安瑾靠在車廂壁,看著車頂垂下的流蘇隨著車身晃盪,靜默了良久,猩紅的錦帶束住腰身,更顯得盈盈纖腰,不可一握。
“你真的決定放棄朝廷裡的人手布控?”
喬逸南本來是閉目養神,聽到沈安瑾這麼問,睜開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回答道:“朝堂如今烏煙瘴氣,就算不放棄,留著又有什麼用,北境戎狄進犯,百姓處在一片水生火熱之中,可是朝中文武大臣,卻沒有一個人提出舉兵北伐的,不管他們是擔心折了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還是捨不得抽調精力去對待一個外來民族,總之這都不是一個爲朝爲官的人應該的爲官之道?!?
“那你想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