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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瑾接過,然後用樹下木桌上的硃砂筆在木牌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喬逸南在另一個木牌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把兩個木牌用一根紅繩子穿起來,對著沈安瑾說道:“現在你和我的紅線已經牽在一起了,等我待會把它掛上樹枝,你我之間就生死相隨,姻緣相伴了,你可願意?”
沈安瑾擡頭看著喬逸南深色的眸子,那裡清明流轉,將沈安瑾一下子拉近那不知名的情愫中,她像是受到蠱惑一樣,點了點頭,那眸子裡就充滿了光輝,接著手臂一揚,沈安瑾就看著一條紅繩飛舞著升空,最後纏繞在那永不凋零的許願樹上。
沈安瑾突然就像是回到了當年在異國執行任務期間走過的那條愛情天橋,兩側的欄桿上掛滿了同心鎖,上面有各個國家的文字刻下的愛人名字,滿滿當當的掛滿了整個橋廊,沈安瑾當時惡毒的想,過不久這些鎖就會被橋廊的維護人員清理下來,當作垃圾一樣丟棄。
可是現在看著那剛剛掛在樹梢上飄蕩的寫著他們兩個人名字的木牌,她心裡這麼多年的孤寂,被一瞬間填滿,或許許多年之後,那紅繩會被風吹日曬到脆弱斷開,那木牌上的字跡也會被磨滅駁落,但是此時此刻,愛意真切,情深似海。
而且她相信,如果真的有月老,那麼他們之間的緣份或許月老已經看到了,會成全他們的愛情,雖然想起皇上李沉淵和秦皇后當初的恩愛漸漸被權利遮掩,一點點消散,變成現在的相顧無言,她有時也會心悸,想要勸說他放棄那個權利的爭奪,但是每每話到嘴邊,卻總覺得自己這是自私的表現。
日復一日的糾結,不想癡纏不放,但又捨不得當下的歡愉,這種情感折磨著她,夜夜不能安睡,但是此刻,過往的糾結似乎都變得不重要了。
就像這樹梢上的紅繩,此刻依然癡纏著不放,雖然它會有離開枝頭的一天,但是誰又能預料是哪一天呢,不如趁著當下的,放縱自己的癡纏,跟隨自己內心的聲音。
想到這裡,沈安瑾將雙手合十,對著許願樹認真祈禱。
“你幹嘛呢?”
“別搗亂,沒看見我擱著祈禱呢?”
“這個不用祈禱,只要掛上去了,月老就
能看見。”
“那可不一定,這麼多牌子呢,還有月老年紀肯定特別大,老眼昏花的,不定就漏掉咱們的牌子了呢,我跟他念叨唸叨,讓他上點心。你也別愣著,跟我一起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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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逸南看著沈安瑾這幅虔誠的樣子,內心裡的柔軟又被觸動了,看著那認真的側顏,平靜的眉眼,濃密的睫毛微微閃動,他想他一定是上輩子積了很多的德行。
等到沈安瑾祈禱完畢,睜開眼,就看見喬逸南看著她不錯眼的細瞧。一雙好看的眸子,立時笑彎了,比那天邊的彎月還要流光四射。
“我前輩子一定是個大好人,才能跟你在一起?!?
聽到喬逸南的話,沈安瑾覺得這個男人不僅長得好看,嘴還很甜,想起之前說他用情話就把自己討好了,想想前世電視裡經常罵那些腦殘女人,被男人三言兩語的就哄的團團轉,現在的她,估計就是墜入愛河的女生,智商欠妥,被喬逸南的情話迷了心智,但是她甘之若飴。
“你知道嗎?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換的今生的一次插肩而過,所以我確信,你上輩子沒空積德,盡回頭瞅我了……”
沈安瑾不知道安小小纔是自己的前世,還是沈安瑾是安小小的前世,可她跨越了兩世,好像就是爲了見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某一天又突然回到了現代,不知道眼下是不是隻是自己沉睡時做的一場夢,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糾結這些問題上,她希望她現在擁有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能用來好好的看著眼前的人,把他印在自己的心裡,這樣即便再過一輩子,她這樣積攢下來的回眸,是不是足夠讓她再與他相見並相愛。
從月老廟出來,街上的人還未散去,也是,這古代難得一天可以讓情侶們公開在大街上秀恩愛的節日,早早回家,哪個人捨得?
就像現在的沈安瑾和喬逸南一樣,兩個人很有默契的都不提回家的話,手牽著手,穿梭在人羣裡,享受這個只屬於兩個人的甜蜜時分。
即使夜深,可是就像現代的情人節的時候,許多店家也會徹夜營業,做一些有關情侶的活動,就像眼前的布坊,搭了個高臺,將店裡畫師們描繪的夾燁裙,展示在上面,
而且店老闆還召集情侶們一起玩遊戲。
“各位小夫妻們,大家好!”人羣中的情侶們聽到那活潑的店老闆稱呼了一聲小夫妻就個個低頭紅了臉,也有像沈安瑾和喬逸南這樣的確實成家的,便坦蕩了許多。
“有興趣參加咱們連枝節特別安排的遊戲,並獲勝的,咱們店裡這套絕版的八幅星光溢彩夾燁裙就免費贈予?!?
此話一出,下邊果然多了許多嘈雜的聲音,沈安瑾看著掌櫃的說的那套夾燁裙,不得不佩服古代畫師的工藝,把夜間的出水芙蓉畫的栩栩如生不說,還在那河面上點綴出波光粼粼的樣式,在燈火下顯得格外的耀眼奪目。
“你可喜歡?”喬逸南看沈安瑾的眼神盯在那裙子上問道。
沈安瑾看著周圍已經有好幾對情侶跑上臺了,掌櫃的還在招呼人蔘加,立馬點頭說道:“喜歡!”
喬逸南要的就是她這句話,立馬拉著她走到掌櫃的面前朗聲說道:“掌櫃的,那裙子我要了……”
那掌櫃的有些愣怔,反應過來後連忙說道:“這位公子,對不住,那裙子是今天特意爲連枝節活動準備的獎品,不賣的。”
“誰說要買了,你剛纔不是說勝出的就能得到那條裙子嗎?所以我說我們要參加遊戲,最後那裙子一定是我的?!?
喬逸南這番話說的,讓身邊的沈安瑾真想上去照著他後腦勺使勁拍一巴掌:雖然她知道他厲害,但是得瑟也不是這麼個得瑟法啊,而且也不知道接下來的遊戲是什麼。
但是顯然遊戲是什麼,喬逸南的自信都是滿滿的,這個男人的驕傲是與生俱來的,她知道他不是現代詞彙說的那種富二代官二代,他們的風光是靠著祖輩的努力得來的,雖然喬逸南身爲皇子的風光也是祖輩的德行,但是他自己也確實有真本事。
沈安瑾在他的書房裡見過他看的那些書,也見過他的那些書畫文章,如果後世考古評價他的時候一定會冠以“思想家、軍事家、書法家、畫家等等“頭銜。
而且他的武藝沈安瑾也是見過的,不說方纔那種輕工,就說之前他總是神出鬼沒的出場方式,都足以說明他不單單是個三腳貓功夫,而是個真正的高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