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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逸軒見狀,連忙露出個諂媚的笑容討好道:“嫂子,好嫂子,怎麼還惱了呢?我那不是爲(wèi)了配合你們演戲才那麼說的麼,嫂子一看就是心地善良,賢良淑德、貌美如花……”
“得得得?!笨磫桃蒈幊兜臎]邊了,沈安瑾趕緊把茶碗遞給他:“趕緊喝茶堵住你的嘴?!?
喬逸軒連忙接過茶碗連聲應(yīng)道:“是是是?!?
看他牛飲一樣的喝完一口茶,沈安瑾才問道:“那小姑娘在後邊沒幹什麼吧?”
“能幹什麼,有珊瑚看著呢,她能幹什麼,無非是假模假式的和你們家珊瑚套近乎,不過你們家珊瑚還真是一片忠心,任那麼個小美人自說自話,就是不搭話,活脫脫一個忠心奴婢啊!——”
沈安瑾白了他一眼,說道:“那是,我不待見的,我們家珊瑚自然不會給好臉,不過這樣一來,也不知那個丫頭會不會受不了,最後跑了……”
喬逸軒又拿著點心塞了一嘴含糊的擺手說道:“不會,不會,那麼個古靈精怪的丫頭,敢演戲糊弄小爺,還招惹小爺出了一回手,哪裡就會因爲(wèi)個珊瑚不搭理她就退縮了,是吧,二哥。”
喬逸南擡眼看了一眼喬逸軒,又閉上眼睛說道:“你也別把她只當(dāng)個小丫頭,小丫頭精著呢,雖說交給你我不至於不放心,但是你也警醒著點,彆著了那丫頭的道兒。”
喬逸軒滿不在乎的應(yīng)了:“你放心,我年後就把她帶在身邊出遊去,不在臨安城,任她有天大的本事,還能翻出天不成?”
沈安瑾卻不甚同意:“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好好調(diào)查一下,她和太子之間有什麼聯(lián)繫,不然她一個小姑娘怎麼會弄到咱們的行程,還設(shè)了套讓四弟去鑽,只怕背後有人指點,如果她被太子利用了,那可要小心了,只怕這一路上,太子若是有什麼動作,她可就是個內(nèi)應(yīng)了……”
喬逸軒這也纔不再嬉皮笑臉,細想了一下,說道:“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那個之前調(diào)戲她的刁漢了,村裡人們只知道她是外鄉(xiāng)人,而那個刁漢,大傢伙也不認識,所以一時還摸不著底細,不過若真是太子哥下的套,可真就是不簡單了……”
三個人說完這話,就各自陷入
了沉思,好在接下來的幾天,除了天氣越來越壞,倒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發(fā)生,雲(yún)姬的妹妹一直說她叫什麼,大家便都跟著喬逸軒喊她丫頭,漸漸地丫頭就成了她的名字,喬逸軒本來琢磨給他的隨侍奴婢起個響亮又文雅的名字,但是喬逸南卻說別費那心思,叫個丫頭挺好的。
沈安瑾知道他的意思,丫頭,這個名字雖然有點土,但是卻透著普通人的祥和寧靜,他希望丫頭不要走她姐姐雲(yún)姬的老路子,希望她一直是個丫頭。
沈安瑾也知道,這個社會上沒有什麼所謂的好人壞人,雲(yún)姬給她下蠱,是其心不善,但也是被迫使然,但是畢竟是她在太子那裡的唯命是從才能換的她妹妹前十多年的生活無憂,她是個好姐姐。
丫頭跟著她們,存了報復(fù)的心,但是沈安瑾換位思考,如果是自己,面對自己姐姐那樣悲慘的死亡,又如何能做到無動於衷,又有誰會計較自己親人的死去是不是罪有應(yīng)得,所以她其實不討厭丫頭,甚至帶了點愧疚,憐惜。她你不想把丫頭當(dāng)成太子那樣的敵對勢力,可眼下又不知道該如何讓她熄滅報復(fù)的心,一時困擾著,便連日來都沒能休息好。
喬逸南進了馬車看見的便是沈安瑾眼下深深的黑影,或許還有馬車的顛簸,讓沈安瑾有些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他坐到沈安瑾身邊,把沈安瑾抱在自己懷裡,溫柔的說道:“今天晚上估計就能到綏靖城了,咱們在那裡逗留一天,給你找個大夫好好瞧瞧,這臉色越發(fā)不好了,後頭還有路要走,可不能生病了……”
沈安瑾懶懶的歪在他懷裡,伸手摸著他的下巴,那裡有著剛長出來的胡茬子,有些扎手,手感並不多好,可是沈安瑾卻不願意放手。
“你也未見得就比我好,我知道你擔(dān)心太子爺會在半路設(shè)埋伏,連著幾日夜裡都派人站崗,白天又要跟著車隊,請了大夫先給你好好看看,莫不要我還沒垮,你到先倒下了……”
喬逸南聽了沈安瑾的話,沉聲笑著,沈安瑾都能感覺到他胸腔的震動,他把頭低下,用長滿胡茬的下巴摩擦沈安瑾細嫩的脖子:“你未免也太小瞧你家爺了吧,不過是比往日忙了點,哪就至於倒下了,何況我身體怎麼樣,你不清楚嗎…
…”
話說到後面,就有點曖昧起來,沈安瑾推了推他的胸膛:“別鬧,我身上沒勁著呢!你讓我靠著你躺一會,到了地方記得叫我?!?
喬逸南見她果真是累了,臉眼皮子都擡不起來了,就也不再胡鬧,讓她靠在自己的腿上休息,中間幾次喬逸軒也要進馬車,都被他不待見的眼神給趕了出去,一路上都安靜的很,昨個就已經(jīng)出了塞雪國的國界了,太子的人要動手,就應(yīng)該可以行動了,所以他這幾天一直都不敢疏忽了。
其實太子身邊他也有安插眼線,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離開臨安城太久了,再加上他在朝中的勢力被父皇刻意削弱,而他也有意避開鋒芒,太子是不是已經(jīng)不在把他當(dāng)做威脅了,爲(wèi)什麼傳來的消息裡,說太子沒有任何動作?
即便太子已然瞧不上他了,但是作爲(wèi)太子一頭的顧念之應(yīng)該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太子有顧念之作爲(wèi)他的助力,他也未必是孤家寡人一個,那個新嫁給顧念之的柳橙大人的女兒,可就是他的人。
想那柳橙都七十歲了,如何能有個二八年華的小女兒,如果說柳橙是個潔身自好的男人到還有可能老年得女,可那柳橙卻是個煙花柳巷的常客,即便年歲大了,也總喜歡在女人堆裡玩樂,只不過一副身子早在年輕的時候就被掏空了,如今也只能摸摸女人的胸脯子解解饞了。
而那柳橙之女其實是他的第八個姨太太和下人私通產(chǎn)下的,可憐老漢還當(dāng)成親閨女疼了這麼些年,而剛好那個閨女在三年前被主母誘騙差點賣給人販子,正趕上他那會子在外遊歷,給救下來,所以柳橙的女兒,其實正是他三年前就安插在塞雪國的一顆棋子。
如今這顆棋子正在爲(wèi)他監(jiān)督著顧念之的動向,不過顧念之看來並不樂見這位新婚的妻子,傳來的消息是顧念之已經(jīng)連著好幾日夜不歸宿了,所以無從探知消息。
可是這個夜不歸宿,就足夠喬逸南從中瞧出些端倪來了。
顧念之不是個風(fēng)流的人,據(jù)他了解,顧念之很少夜間外宿,只要人在永雲(yún)城,即便他當(dāng)初不喜歡沈安瑤,也是宿在家中,可這接連的夜不歸宿,說明顧念之此刻不在永雲(yún)城,所以他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