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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逸南一愣過後,才反應過來沈安瑾的意思,眉頭一皺,顯然不爽沈安瑾把他硬生生掰彎,手上一用力,把沈安瑾抱起,就往牀上去,嘴裡還狠狠的說道:"我讓你看看,我心裡想的到底是誰…"
紅帳落下,遮掩了一室春光,窗外的夜又恢復了平靜,只有廊柱上還未摘下來的飛鏢在深沉如水的夜裡,兀自泛著青光。
第二天,天色剛剛暗下來,吃過晚飯以後,喬逸南就忙著安排馬車,還有一路上的保護的人手,一直忙到沈安瑾都有點看不過眼,把他拉坐在房間裡說道:"不過是去見皇上,有什麼啊,我都沒怎麼樣,瞧把你緊張的!"
"我能不緊張嗎?皇上這突然要見你,還不是光明正大的在宮裡召見,而是跑到綏陽長公主的麒麟莊園,還特意叮囑只許你一個人前去,我心裡不踏實,總感覺這次皇上見你一定是有什麼事!"喬逸南滿眼都是擔心!
沈安瑾笑著安慰他道:"這有什麼想不通的,那肯定不是普通事啊,範大人上次來拿到的口供皇上肯定看見了,那麼對於我的身份一定有很多疑問。皇上現在還不不確定你是否知道所有的事情,畢竟這件事情一是涉及皇家醜聞,再來,柳姨娘的口供裡也涉及裡欺君之罪,所以不論是爲了掩蓋皇家醜聞,還是作爲保護我的立場,這次召見都不能擺到明面上來,這件事情沒有那麼難理解,你只不過是關心則亂了!"
經沈安瑾這麼一解釋,喬逸南心裡果真放鬆了不少,但仍然堅持讓鬼魅跟去,雖然不一定能進去,但是一旦有事,他也算是個高級傳口信兒的!
沈安瑾一想也是這麼回事,也不阻止,兩個人相對著坐著等著深夜的降臨。
等到街上做生意的小販都收了攤,除了一些風月場所還燈火通明之外,永雲城的大部分人都進入了睡眠之後,一輛雙駕馬車從王府行宮的後門悄悄使出,趁著城門還未關上的時候,駛出城外,朝著西郊而去。
一路快馬奔馳趕在子時之前到了麒麟莊園,早已有人守在那裡,見沈安瑾下來
,上前行禮說道:"見過王妃,請跟我來!"
趕車的鬼魅被擋在了門外,他雖然目露不善,但是之前有交代過,他到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坐在馬車轅上,和守門的侍衛大眼瞪小眼!
沈安瑾看了一眼覺著好笑,但也沒時間繼續看下去,領路的那人,走的很快,沈安瑾只能收起不相干的思緒,快步跟上。
繞過了一條條遊廊,遠遠的沈安瑾便看見遠處一個巨大的內湖上架著一座湖心亭,本來是冬至時節,也不知道綏陽長公主是怎麼弄的,這裡卻是花木扶疏,樹影婆娑,要不是身上厚重的裘衣,沈安瑾還真要懷疑此刻是不是顛倒了季節。
踏上通往湖心亭的水上長廊,沈安瑾看著湖心亭裡背對著她站著一個身著玄色裘衣,頭插金色束冠的男人,不用說肯定就是當今的皇帝陛下了!
沈安瑾再無心去讚歎湖上碧波盪漾還是湖水漣漪,雖然不是頭一次見這天子尊容,但是心裡還是忍不住突突的跳動起來。
到了湖心亭,領路的侍衛上前行禮:"陛下,逸王妃帶到了!"
皇上轉身看過來,沈安瑾連忙上前兩步,行了一個躬身禮:"臣女見過陛下。"
皇上揮手讓那個侍衛退下,接著六角湖心亭的每一面垂下了竹簾,遮擋住了外面的視線,沈安瑾不敢擡頭,想到此時亭子裡就剩下沈安瑾和皇上兩個人,不禁嚥了嚥唾沫。
"起來吧!坐!"
威嚴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沈安瑾這才擡頭看了一下四周,皇上見狀說道:"這裡視野寬闊,不會有人偷聽!"
沈安瑾回想了一下這個湖心亭的格局,建在那樣的內湖中心,即便是頂尖高手也不好設伏,看來皇上的確很小心。又爲了隔絕他們談話的場景,又或者只是爲了擋風,所以設置了竹簾,亭內還有一個精巧的暖爐,所以即便是子時的夜裡,也並不是很冷。沈安瑾暗自讚道:想的很是周到。
沈安瑾雖然是頭一次單獨和天子共處一室,但是她畢竟前世是衆生平等的現代人,
所以只消片刻,便將心頭的緊張感化解。
亭子中央有一個石桌,上面還刻有圍棋棋譜,石桌周圍擺了三個石凳,上面鋪著綿軟的厚墊子,又是一個值得稱讚的小細節。
皇上坐在正東方的一個凳子上,拿起石桌上的茶壺,將兩隻茶碗都倒滿,那熱騰騰的茶氣隨之升起,讓眼前的場景不再顯得那麼尷尬。
茶倒滿之後,皇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沈安瑾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朝著皇上指著的位置坐下。
皇帝陛下舉起面前的茶碗,吹散飄起的霧氣,似是不經意間問了一句:"京畿衙門的府尹大人範世琦,聽說和你是舊識?"
第一百七十五章:計劃的目的
皇帝陛下舉起面前的茶碗,吹散飄起的霧氣,似是不經意間問了一句:"京畿衙門的府尹大人範世琦,聽說和你是舊識?"
沈安瑾聽到這裡,頓時心裡咯噔了一下,隨即她擡眼看向皇上,皇上卻仍舊是神色未變,彷彿剛纔的話不是他說的一樣,也不看沈安瑾,自顧自的斟茶。
沈安瑾卻不能當皇上沒說,她低頭整理了一下思緒,擡頭便說道:"舊識談不上,不過確實見過一兩次面,算是認識。"
皇上聽完這話,衝著她笑了一下:"逸王妃不必緊張,我並不是要質問什麼,只是閒聊而已。"
沈安瑾心中不禁"切"了一聲,閒聊?什麼屁話,如果只是閒聊,用得著半夜三更的派了高手往她的牀上釘飛鏢,還用了什麼皇帝專用紙張,還跑到城外的麒麟莊園,難道說皇上身份不一般,找人閒聊都用這麼蛋疼的方式?
皇上看她不說話,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不再打哈哈,而是正襟危坐:"任事者當置身利害之外,朕既然派了範世琦調查此事,就不會懷疑他會徇私,對於心存狐疑的人,朕不會讓他幫朕辦事!"
沈安瑾突然就明白了,皇上方纔那一問,當然不只是單純的爲了嚇唬自己,當然他也不是懷疑範世琦,而是在試探自己,試探她在此事中佔據什麼地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