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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麼?這不還有一錠本金麼!又不會欠著你?兄臺若是覺得少,那麼我再加一注!”說完拽下身上的雙魚玉佩,放於桌上。
胡忠在興國公府當(dāng)差的時候,富貴人家見得不少,因此識得這塊玉佩價值不菲,只怕比他贏的那一袋子金子還要金貴個千萬倍。
拿這樣貴重的物品當(dāng)賭注,胡忠不禁對眼前這個眉目俊秀的公子的身份產(chǎn)生懷疑,但是這永雲(yún)城裡最不缺的就是金貴的人兒,胡忠不疑有他,只當(dāng)是哪家的貴公子勝負(fù)心上頭,迷了心智,這在賭坊裡是再常見不過的了。
於是仍是坐回位置,將自己今日所得,也全押在桌上:“沈公子既然拿瞭如此貴重的物品當(dāng)賭注,那麼胡某也不可讓公子太過吃虧。這些是我今日全部所得,算是給公子押注了!”
雖是全部家當(dāng),卻也比不過沈安瑾的賭注之分毫,但是沈安瑾當(dāng)然不甚在意。
“賭大賭小?”
“公子您決定!”
“那就大!”
說完,兩人雙雙執(zhí)起骰盅,專心聽骰,胡忠雖然覺得自己必贏,但是畢竟壓了全部銀兩,也不敢放水,發(fā)揮賭場經(jīng)驗,全力以赴。
“咚!”
兩人同時落盅,沈安瑾笑的一臉雲(yún)淡風(fēng)輕,擡手道:“兄臺先請!”
胡某得意一笑,接起盅蓋“三個六”。
“對不起了,公子,這玉佩是我的了!”說完擡起上半身探過桌子就要拿走賭注,沈安瑾左手執(zhí)扇柄擋住他伸出來得手:“兄臺未免太心急了些,小弟的盅蓋可還沒揭開呢!”
胡忠看著沈安瑾一臉雲(yún)淡風(fēng)輕的笑,心下有些發(fā)顫,可是又看了看自己的三個六,覺得最差不過打平,沒得好怕,便收回了雙手。
等胡忠重新在自己的座位落定,沈安瑾右手揭開自己的骰盅,胡某看到盅內(nèi)景象,一雙眼瞪得老大,似乎不敢相信。
只見盅內(nèi),所有骰子被一切爲(wèi)二,三個骰子變成六個金字塔似得三角形,每個骰子上從一到六的點數(shù)全部聚齊。
“通殺!”
胡忠一雙眼睛仍舊定在眼前的骰盅之內(nèi),嘴裡喃喃地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沈安瑾示意珊瑚收回賭注,只不過珊瑚的手剛觸到胡某面前的賭注,他立馬一驚,雙手已是將銀子抱滿懷中,瞪著沈安瑾驚叫道:“你……你這是在匡我,你這是故意引我入局!”
沈安瑾膩起一個笑容,撐開摺扇將玉佩收攏回來,然後佩戴好,順手撫平衣角皺紋。做完這些才擡頭看著胡忠說道:“沒錯,我就是故意引你入局!可你既然已經(jīng)入局,輸贏已定,你難道還想抵賴不成?”
胡忠愣怔在當(dāng)場,面如死灰,雖知已經(jīng)輸了,卻仍然舍不下懷中黃金白銀。
珊瑚看胡忠抱著銀錢不肯鬆手,有些爲(wèi)難的看著沈安瑾示意該怎麼辦。
沈安瑾見狀,挑眉笑言:“兄臺若是捨不得這些錢財,沈某就是送給兄臺也未嘗不可!”
沈安瑾的話剛落定,就見胡忠立時擡起頭,一雙眼睛閃著光亮看了過來!
“只要兄臺答應(yīng)我一件事,這些銀子我便悉數(shù)奉給兄臺!”
“什麼事?”
沈安瑾展顏一笑,一雙美目流轉(zhuǎn),直晃得胡忠有些眼花!
“這裡可不是談事的地方,不如我找個地方,咱們坐下來,慢慢談,如何?”
胡忠看著眼前高聳的三層牌樓,飛檐五角上垂掛著紅色鍛綢,兩邊各垂著八隻紅色琉璃宮燈,還未進(jìn)門似乎就能聞到姑娘們的脂粉香氣。
“沈公子,你怎麼帶我來這兒?”
沈安瑾望著牌匾上用瘦金體書寫的“倚翠樓”三個字,在這華燈初上的鬧市裡,在紅燈紅帳的映襯下,似乎多了那麼點妖嬈綿軟!
回看胡忠那一臉憋著開心的臉皮,笑語道:“怎麼?兄臺不喜歡嗎?”
“那倒不是!”
“既然不是不喜歡,那就請吧!”說完不待胡忠迴應(yīng),自顧自的就踏進(jìn)這倚翠樓敞開著的朱門。
“主子,你怎麼能來這種地方呢?”珊瑚跟在身後小聲的說話,對於沈安瑾這樣毫無顧忌的來
“青樓”這種煙花柳巷之地,實在是不同意!
“怎麼了?你這說話也要嫁人了,提前來這裡觀摩觀摩,學(xué)習(xí)一下也是好的!”沈安瑾也小聲回答道,只是這話也忒不正經(jīng)了,這哪裡是什麼良家婦女能說出的話,只是沈安瑾在這方面卻並無自知之明,要知道這青樓可是穿越人士最喜愛的熱門場所之一,自己如何能不來見識見識。
上次在賽雨國的時候,雖說也去過一回,但那是差點被逼著賣了身,爲(wèi)了逃命,壓根就沒好好參觀,這次可要盡情遊玩一番!
珊瑚經(jīng)不住沈安瑾一番調(diào)笑,只不敢多言,紅臊著一張俏臉跟在沈安瑾身後一直進(jìn)了內(nèi)樓。
鴇母見了早就迎了上來:“喲三位公子,趕緊的,裡面請!”一邊說一邊招來了幾個姑娘。
“這胡大爺我是認(rèn)識的,不過這兩位公子看著倒是面生,頭一次來吧?”
沈安瑾也不否認(rèn),只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元寶說道:“勞煩媽媽幫我們幾個尋一處雅間,再叫幾個悄生的姑娘!”
老鴇見了金子,一雙眼睛直放出金光,一雙染著紅色甲油的手已然朝著銀子伸將過來!沈安瑾卻在她的手堪堪觸到金子的瞬間,收將回去。只老鴇的手還等在半空,頗有些尷尬。
“麻溜的!”說完將金子直接扔到老鴇懷裡,老鴇接到銀子,一雙眼裡直樂開了花,連聲應(yīng)道:“唉!”
坐在包廂裡,穿著暴露的姑娘端著酒菜,扭著腰肢進(jìn)來,將酒菜放在桌上,一身軟肉就直往沈安瑾懷裡倒來,沈安瑾被突襲來的脂粉氣嗆得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姑娘,你這是用的哪家的水粉?怎麼這般難聞,起來起來!”
懷裡的軟香被趕著坐到一邊,眼裡俏生生的飛來一個埋怨的媚眼,看的沈安瑾一抖,趕忙撇開眼去,見珊瑚也是被懷裡的姑娘弄的難堪不已,看著沈安瑾的眼神幾乎快要哭了,偏生那姑娘還端了酒盅要嘴對嘴的去喂珊瑚,沈安瑾看的好笑不已,又看另一邊的胡忠,他倒是享受的緊。一雙手已經(jīng)不安分的直往那姑娘散開的衣襟摸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