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李江南一臉的怒氣,陳宛青的笑容還是那么的溫柔關心的口吻道:“主人,天已經亮了,睡懶覺對你的身體可不好,這個時候是最適合鍛煉的,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命都要活得長一些,我是為你好啊,做你的丫頭還稱職吧,不過你要是不喜歡,也可以馬上把我辭了。”
聽著陳宛青的話,看著她有些洋洋得意的表情,李江南的頭驀然大了起來,他知道自己錯了,以為能夠制住陳宛青,但沒想到她的反擊力也是很強大的,而她打的主意,必定就是讓自己受不了她的“虐待”,提前放她走了。
不過這時候他想到的卻是,以陳宛青的身手與聰明,要離開自己那是簡單之極的事情,而她這么做,卻是在遵守留在他身邊兩個月的承諾,當然,如果是自己開口說中止這個承諾,那就不一樣了,兩年不見,這個女孩子的變化雖然很大,但在她心靈深處,其實還仍然保留著一份真純,這實在不容易啊。
感慨歸感慨,李江南豈會那么容易就認輸,便呵呵笑了起來道:“青花碗,想走,可沒有那么容易,起床就起床,快去拿毛巾來服侍我洗臉。”
見到陳宛青瞪大了眼睛望著他,李江南的眼睛也瞪了起來,喝道:“還不快去,別忘了你的身份是我的丫頭,這點兒小事難道也不能做嗎,要不你干脆服侍我去洗一個澡先。”
陳宛青當然不會服侍他洗澡,于是只好匆匆進了浴室,沒一會兒就拿著一張濕毛巾出來了,手一伸。沒好氣的道:“懶鬼,拿去。”
李江南卻不接,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揚了揚臉道:“錯,我不是懶鬼,而是你的主人,青花碗,昨天我們雖然定了兩個月地合同。但還必須有補充條款。”
陳宛青道:“李江南,你這家伙,又想玩什么花樣兒。”
李江南卻不管她,繼續道:“補充條款第一條,不許再叫我懶鬼或者其它侮辱性的稱呼,只能以主人相稱。補充條款第二條,必須盡到丫頭應盡的職責,不能動不動就給我臉色看。或者不執行主人的命令。”
陳宛青又冷笑起來道:“哼,想得美。”
李江南卻笑嘻嘻的道:“想得美不美不好說,不過不能不想,既然訂了條款。就不能沒有懲罰,要是你違背了這條款,輕則打屁股,重則……嗯……這個嘛,對了,還是打屁股,不過是脫了褲子打屁股。”
陳宛青一下子就叫了起來,道:“你敢。”
李江南卻笑著問道:“你說我敢不敢?”
對于李江南的膽量,特別是色膽。陳宛青是不會懷疑的,別說脫褲子,就算脫自己全身的衣服這家伙都是做得出來地,想到對方的武功已經高過了自己,翻臉動起手來她只有吃虧的份兒,陳宛青忽然氣餒起來。咬了咬牙,沒有說話,拿著毛巾就往李江南的臉上抹,不過她真怕李江南說來就來的懲罰,用的力并不重。
李江南雖然將陳宛青留在自己的身邊是不希望她再去做什么危險的事情,但也有想把這個女殺手馴服地意思,雖然這洗臉的動作并不規范,但對方服軟,畢竟有了一個好的開端,當下。他就笑了起來,接過了毛巾,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跟著就向著衛生間走去,這方便地事,就不必勞駕陳宛青了。
陳宛青坐在了沙發上,她甚至能夠聽到衛生間里李江南傳來的“噓噓”聲,忍不住從鼻孔里“哼”了一聲,然而,就連她自己也在奇怪,自己明明是有機會走的,回到組織里去,但為什么會鬼使神差的留下來,而這個男人,偏偏還那么色,那么令人討厭。
坐了好一陣,陳宛青都沒有找到答案,或許是因為當初他在醫院里細心照顧過自己一段時間的原因吧,這家伙,有時候還是挺體貼人的,這或許是他唯一的憂點吧。
正想著,李江南的聲音又從衛生間里出來了,道:“喂,青花碗,打電話讓人準備早餐端上來,吃了飯我們去逛逛街,也給你買幾件衣服,呵呵,跟著我不僅能夠吃香的喝辣地,還能穿好的,算你祖上橋
,積大德了。”
陳宛青“呸”了他一下,想到此時他搞不好是坐在馬桶上在跟自己說話,心中一陣惡心,便站起身來,到外面的客廳去打電話去了。
等到李江南從衛生間出來到了客廳,陳宛青已經把早餐安排好了,她自己吃的是一個蘋果與一杯澄汁,給李江南點的則是一個半熟的煎蛋與一塊牛排再加一杯牛奶。
李江南見到她點地早餐很合自己的胃口,忍不住稱贊了兩句,而陳宛青卻不理他,只是吃自己的蘋果與澄汁。
李江南見她一臉嚴肅,正在想說什么笑話逗她開心,卻聽著自己的手機在臥室里響了,但進去拿起來接聽。
剛一接通,便傳來了賈亞遜總統的聲音道:“三弟,你準備一下,半個小時之后,我會派人接你到我這里來,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李江南答應了一聲,賈亞遜總統就掛斷了電話。
重新走到客廳,陳宛青已經吃完飯了,正在沙發上看電視,李江南便道:“喂,青花碗,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你自己呆在這里,我回來再帶你去逛街買衣服,好不好?”
陳宛青“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
李江南換好衣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卻見陳宛青看的居然是也是那種又臭又長,動不動就看到眼淚與鼻涕齊飛的韓劇,不由發生了感慨,這韓劇對于女人來說真是魅力無窮啊,連陳宛青這樣的女殺手都喜歡看,按她地職業來說,應該多看看新聞豐富自己的內涵才對,不敬業,明顯的不敬業啊。
沒過多久,果然就有人來敲門,卻是來接李江南到賈亞遜總統的總統官邸去。李江南還是有些擔心陳宛青不告而辭,連連說自己很快回來陪她上街,這才離開,態度當然是相當好的。
見到李江南走了,陳宛青關上了門,又躺在了沙發上舒舒服服的看電視,竟有些說不出的輕松。
剛躺了沒一會兒,就又聽到了敲門之聲,陳宛青估計是李江南有什么東西忘拿了,就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李江南,你這個家伙,忘記什么啦。”
說話間,她已經拉開了門,然而卻是一愣。
門外站著的并不是李江南,而是一個女人,一個披著波浪般的頭發,皮膚雪白,瓜子臉兒,單鳳眼兒,高鼻梁,容貌艷美嫵媚,年經在二十七八上下的女人,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羊絨低領毛衣,戴著一根黃金鑲鉆鏈子,下身是藍色套裙配著紫色的高跟鞋,整個打扮雖然簡潔,但又顯得甚是高雅。
陳宛青頓時失聲了叫了起來:“師姐,怎么會是你?”
那女人卻冷著臉走進了屋來,道:“怎么會不是我,小青,你膽子很大啊,明明已經被放了出來,卻沒有給組織稟告,你知不知道,首領很生氣。”
陳宛青慌忙道:“不,我一直被軟禁著,昨晚才出來的,正準備通知首領哩。”
那師姐望著陳宛青,卻嘆了一口氣道:“小青,別撒謊了,我太了解你了,我問你,李江南怎么會到這里來的,而且竟還成了賈亞遜身邊的紅人,我聽說,他們還結拜過的,是不是有這事?”
陳宛青連忙道:“不,不,我也不知道李江南那家伙居然會到Y國來,而且還參與了賈亞遜的政變,我也聽到李江南叫他大哥,關系應該不淺,我只是想休息幾天,才沒和組織聯系的。”
那師姐此時也坐在了沙發上,瞥了一眼電視,道:“小青,你還有心情看這些,是不是對組織的事情厭煩了。”
陳宛青又趕緊道:“沒……沒有啊,那里有。”
那師姐凝視著她,眼神中充滿了擔憂,道:“小青,我們從小就在一起,你的想法我豈有不明白的,我知道你很不想做這一行,也不想這樣無休止的任人擺布,可是別忘了,我們身上的毒,除了首領,是沒有人能夠解開的,我們的命運,我們的道路,都不能由自己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