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好多地方都在下雨,四川雨勢也很猛烈,希望少一點災難,大家都平平安安! 宅在家沒出門,吃過午飯來兩更吧。)
涼風肆虐,寒意漸盛。天氣愈發糟糕,像窮兇極惡的壞蛋,拖著我們離美好世界越來越遠。幸而在這冷清蕭索的景象里,也還有一些討喜的節日,雖只有寥寥數個,卻傳遞過來一份微弱的溫暖。
如果扳指頭仔細數數,你會驚訝于一年中多達數十個的節日。它們有國內的也有國際性的,而這里面最特殊最受歡迎的,起源于西方同時又流行于中國的節日,圣誕節毋庸置疑可以排進前三。
由于媒體的造勢和商業的帶動,早在數個小時前、一周前、甚至一個月前,大街小巷已經可以看到無數的圣誕老人、圣誕樹、長筒襪子和紅色彩燈,還有遍布商場、超市、娛樂場所的各類活動廣告,一片歡天喜地的景象。這些熱鬧的場面過多地分散走我們的注意力,以至于許多人都忘記每年圣誕節的前幾天還有一個吃餃子的重要傳統節日。
平安夜的前一天是周日,我們叫上隔壁寢室幾個同樣無聊的家伙打球。
一陣精疲力竭后幾個人坐到場邊休息。我問秦川圣誕有什么打算。川說吃飯睡覺上課,還能干什么。說話語氣和我一樣透著興致怏然。
此時喬彬還在場上,正和一壯男一對一斗牛。只見他向左虛晃一下后變向快速突到右邊籃下,就在對方緊跟到時又突然一個右轉身后仰跳投,球打板入網。
秦川看得一臉羨慕,慢悠悠地開口:“喂,你說,喬彬體力是比我倆好啊,打了一下午也沒聽他喊累。”
“是啊,他最近手感越來越好呵,都快打不過他了。”我點頭稱是。同時回憶起以前的對抗,瞬間又想起什么,感覺自己哪里說錯了,馬上改口:“不對,他不是打的好。我們天天在一塊兒,球技在短時間內不可能有多大提升,他是......”我突然覺得很難把握他是什么狀態,很難找個詞來形容,“他是興奮。”
秦川疑惑地看著我,顯然不明所指。
“你沒覺得,他最近很亢奮?”我換另外一個詞。
秦川微皺眉頭,若有所思地看向球場上的喬彬:“你是說他最近有事?”
“不知道,他從來沒說過。只是最近看著挺高興的,想來即使有事也是好事情吧。”
“經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他最近還真不常呆在寢室,老往外跑,說是英語社挺忙,莫非......”秦川睜大眼睛,擺出一個夸張的壞笑表情。
我回以擠眉弄眼:“莫非是被聶小倩迷住了?”說完我倆哈哈大笑,商量著待會兒打完球一定要好好拷問一番。
哪知還沒等到打球結束,喬彬接個電話扯上外衣就急匆匆地往校外跑。跑了幾步又回過身來拉上我和秦川,轉頭對剩下的同學說:“兄弟們不好意思啊,有點急事兒,借這兩個人幫幫忙。”
看喬彬急不可耐的樣子,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什么事,穿著球服就跟著他出了校門。
“要去哪兒?”我邊走邊問。
“火車站。”
秦川也試探著問:“什么事兒啊,看你心急如焚的?”
喬彬笑笑:“到那兒自然就知道了。”
嘿,去車站的話不就接個人嘛,還故弄什么玄虛。不過他能笑就說明不是壞事,我們這會兒正累,也沒有過多追問。
學校有幾趟到市區的公交車,過市郊時會經過火車站,也就半個小時的車程。今天喬彬打了輛車,過去頂多十來分鐘。
火車站人流較大,我們下車后喬彬撥通手機問著電話那頭的某人具體位置,我們就跟在他背后聽他喊著在哪呢在哪呢往出站口方向而去。
車站前有個廣場,從售票口下臺階處起就是一塊巨大的水泥平地。靠近城市道路的一方設置有金屬欄桿,規劃成停車的位置,里面停滿了打著TAXI標志的青綠色盒子。而另一邊,此刻正是人潮涌動。想是因為周末,乘車的人比寒暑假少,卻比平時工作日的多出許多。
還未走到出站口喬彬就在使勁揮手,對面也有一個女生在很自然地揮手招呼。喬彬三步并作兩步沖過去,笑呵呵地和她說起了話。
等他們寒暄的差不多我和秦川才走到跟前。
女生長得挺好看,淡眉大眼,著一件連帽棉衣,圍有紅色圍巾。喬彬側過身向我倆介紹:“這是周小琪,我的一位朋友,也是咱們學校的,英語系。”
“喬彬你等人自己說啊,別介紹完了。”秦川調侃道。
喬彬用手抓抓頭發,一副少有的憨態模樣:“呵呵,他們是我的好朋友,一個寢室的。這是于飛,這是秦川,你都知道的。”
“呵呵,是嗎,你知道我們?”我暗忖喬彬這個內奸,這邊瞞我們瞞地密不透風,那邊我們的內部情報早就擺在對方的案幾上了。邊想著邊和秦川向女生示以友好微笑:“你好。”
“你們好。”女生倒是挺大方,笑笑說,“謝謝你們今天來幫忙。”
我們才注意到女生背著學生包,身邊地上放著一個袋子,上面還壓了一張小桌。
秦川問:“你買的學習小書桌啊?”
女生答:“呵呵,不是的,周末回家,順便拿過來的。本來也沒什么行李了,誰知家里人說難得回來一次,硬是給塞一包東西。其實兩個人就夠了,喬彬你怎么還叫來朋友,這么冷的天。”
周小琪顯然注意到我們只披了一件外衣而且裸露在空氣里的皮膚已經凸起雞皮疙瘩的窘境。
多么善解人意的女孩啊,我心里一熱豪爽地揮揮手:“說這些。沒事兒,喬彬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應該的。”
我們邊說邊拿上行李往車站方向走,喬彬和周小琪很自然地走在前面,我和秦川很猥瑣地縮在后邊兒行注目禮。前面的一對璧人有說有笑,留給后邊兒的基友一雙瀟灑的背影。
“哎,你說喬彬也真夠賊的哈,啥時候認識這么要好的一個朋友呵?”我大概是昨晚糖醋排骨吃多了,這會兒還泛著酸味兒。
“應該是在社團認識的吧,他不是英語社的嗎。據常理推斷,英語社就是英語系衍生的知名產品。”
恩,難道秦川昨晚沒吃?
“他故意的吧,都沒給我們說過有這么一個朋友。”
秦川白我一眼:“干嘛非得告訴你?”
“......”我一愣,喬彬交朋友確實沒理由向我們交代,即使是他的好哥們兒。我把行李換到另一只手上,湊近秦川一點,陰笑一聲:“你猜他倆是什么關系?”
秦川目不斜視,但目光渙散,懶洋洋地回答:“和你我一樣,好朋友唄。”
要不是騰不出手,我真想敲他的木魚腦袋:“你就不能配合點兒?什么跟你我一樣,能一樣嗎?他倆是異性相吸,你我是臭味相投。”
“什么臭?哇,不會吧,你有狐臭還是腳臭?”秦川突然發人來瘋一樣,鄙夷地看著我大喊一聲。
“......”
四周的好奇寶寶們,你們別這樣看我。我對天發四,根本不認識身邊的這個瘋子。
聽見喊聲,前面的倆人回過頭來。喬彬撤去笑臉,略帶威嚴:“你倆磨蹭啥呢?跟緊點啊,別走丟咯。”
我們望了望他身邊的美女,一起躬身回答:“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