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顯耀和許大文都但笑不語,看著他,文宇見此便開了口:
“我的叔啊,在這天高皇帝遠享清福多好,還去爭那個幹嘛,宋哥三十多歲,又大學畢業,重點是他以前的領導還在位,不過差個理由而已,你說我能不給嗎?”
許顯耀其實心理清楚的很,不然不會一直很器重宋明邦,是以跟文宇碰了一杯笑呵呵的說:“現在的年輕人,太滑頭了。”
而如願上位的張國慶,過了一陣子竟然打了個電話給文宇,說:“你這小子,我早就看你不簡單,聽說那篇報道也是你找人寫的?”
“我這是借領導的風給自己宣傳而已,您老不收錢我就開心了。”
那邊張國慶難得笑出了聲,說:“到時候來市裡我請你吃飯。”
文宇自然表示感激的掛了線,不過他說的也不全是拍馬屁,經過這些變相的宣傳,他的“童生”從品牌力度和銷量都已躋身全省第一。
而此次幫助宋明邦,除了這個目的,還有就是爲了讓鄭平鄉失利,且一切就緒,剩下的就是徐思成那裡。
通過放在市裡公司的監控,文宇看到他們的研發有條不紊,徐思成甚至專門跟學校請了假常駐實驗室,於是文宇又給他打了兩百萬,而鄭麗一家覺得這工作太好了點,是以沒有等他們吩咐,就自覺承擔起客服和倉儲的監管工作,非常盡心。
文宇見了便讓方銘教會鄭麗網店的相關事宜,等對方學會後,開始讓她正式管理起客服和倉儲,當然也給她將工資加到了八千元,然後額外專門請了兩個大媽給他們所有人燒飯洗衣服。
而平靜的小云家,又發生了一點波瀾。
某天當文宇正在小云家和下山的古月小石吃飯時,鄭平山竟然來了,跟他一起的還有他兒子,一直號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的鄭濤。
這小子長的賊眉鼠眼看著就是一熊孩子,被他老爸揪著後衣領一副霜打了的樣子,對方見到鄭遠海一家人,一把將鄭濤摁跪到了,嚇了吳鳳他們一跳。
只聽鄭平山說:“這小兔崽子終於回來了,我帶他來給大兄弟你們道歉,這熊崽子,夠怪我沒教好,大兄弟你可要原諒我啊!”
說著握著鄭遠海的手使勁的搖啊搖,然而這麼些天以後,後者早不是以往那個孬好孬好的農民了,跟著文宇後面可是長了不少見識,是以臉上帶著一絲淡定笑容的說:
“沒事,我家孩子也就斷了個胳膊,在家躺個一個來月而已。”
這話很有意思了,讓鄭平山的臉瞬間一僵,而後繼續哭喪著臉求原諒啊求原諒,其他人在屋子裡相視一笑,鄭遠海偷著瞧了眼屋子,廳堂中吃飯的幾人依然在吃飯,都沒有往這邊瞅過一眼,是以將自己家兒子拉到跪著的鄭濤面前,說:
“快把你大哥攙起來,別冬天跪壞了。”
鄭強於是佯裝去扶,卻連對方身體都不碰,心理明白這是自己父親給自己報仇吶,鄭平山的臉有些掛不上住了,一把拉起自己家孩子,乾乾的笑著說:
“那大兄弟不怪了,我就帶這小兔崽子回去了哈。”說著默默將帶來的兩瓶茅臺留下就走了。
等關上門,鄭強笑得不見眼的,齊小云則一直可著勁兒的吃啊,方銘直在旁邊搖頭嘆氣,文宇和小石聊著山上的事情,鄭家父子夫妻坐下後,一臉的欣慰,鄭遠海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雙手舉起來說:
“這裡我最大,可活了大半輩子,今天才知道人的尊嚴是怎麼回事,叔兒非常感激小云他師叔,他大師兄,他……方銘,和古月,叔兒先幹爲盡,你們隨意啊!”
說著平時不喝酒的人一下子真的悶了整杯白酒,文宇等人相當給面子,紛紛舉杯同飲,連從不喝酒的小石、方銘,和小云古月都跟著喝了一點,鄭強則對著文宇說:
“師叔,你太厲害了,我、我佩服你!”
大家聽了他激動到語無倫次的話,都笑了起來,文宇則拍拍他肩膀說:“鄭平山能主動過來,說明我做的事情已經露了,十有八九是鄭平鄉給他提點的,你們剛纔那麼對他,他怎麼受的了,回頭做人做事更要小心謹慎,明白嗎?”
鄭遠海早喝懵了,讓方銘給扶到房裡躺下睡了,旁邊吳鳳聽了臉色頓時凝重起來,擔憂的問:
“那他們會報復我們嗎?這可怎麼辦啊?”
文宇一笑,說:“既然已經撕破臉,那我可就不會收手了,不過你們以後做任何事都不要單獨行動,防止出事,知道嗎?”
衆人點點頭後,又繼續開開心心的吃起來了。
三天後的傍晚,方銘跟著文宇去了鄭平山的家,後者十分驚訝但也算是周到的招待了他們,文宇見他面露疑色,便示意方銘將帶來的茶葉白酒放下,才說:
“上次選人叔推舉你家媛媛,不是我沒答應嗎?我這早就想來跟叔您解釋一下了,但是最近一直很忙,所以耽擱了。”
鄭平山一聽才瞭然了,雖然他家媛媛在村委會挺好,但是畢竟不是編制,工資也不高,如果能混到大嶽裡面,憑他的本事到時候讓她幹個小領導還不是穩操勝券,結果還沒進門就被文宇擋了。
當時恨的牙癢癢,可今時不同往日,自從自家弟弟跟他說了厲害,現在他在村裡爲人低調多了,要不然怎麼也不可能帶著兒子去那個鄭遠海家賠罪。
想到這,便跟文宇寒暄起來,正好俞荷花進來,後者便拍了一陣馬屁,哄得俞荷花開心了留他們吃完飯,文宇二人也就順水推舟留了下來。
俞荷花本來也是客套一下,見他們竟然答應了,一時愣住,倒是鄭遠海反應快,連忙讓她去叫了一桌酒席回來,這時鄭媛媛下班了,見文宇方銘,尤其後者,歡喜的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於是也跟著俞荷花張羅起來。
一桌人喝的酒酣耳熱時,方銘卻在期間離席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