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銘拿了一個熱水袋,見齊小云泱泱的,于是將東西遞給她,諾諾的說:“敷一敷眼睛吧?”
齊小云睇了他一眼,才接了過去,有些扭捏的問:“你青了嗎?”
方銘知道這是問打了他胸口一拳的事,于是笑笑說:
“青就青了吧,反正看不見。”
齊小云抿抿嘴巴,說:“要不要我給你推拿一下?”
往常這種事情一般是大師兄做,不過人家馬上是新郎官,所以就不好勞累了,自己今天也確實太沖動了,給大家添了麻煩……
方銘知道她這樣說就是變相認錯的意思,拒絕的話怕打擊到她,于是點頭說好,剛進門坐下,對方就大剌剌摸上了他的胸,然后慢慢轉為揉按,方銘忽然就覺得一股熱流沖到了身下,趕緊起立轉過身,那邊齊小云納悶的問:“怎么了?”
方銘看著下面的小帳篷有些苦不堪言,齊小云說著還想走到他面前,前者趕緊又躲了過去,然后迅速奪門而去,留下大腦充滿文號的齊小云。
而文宇那邊,在跟齊峰、喬環商量過后,當夜就用衛星電話聯系了馮長安,告知了大概情況后說:
“……四師兄被對方聯系的匆忙,我怕放了這條線就再難找了,所以先讓他去了,但是怕對方監測嚴格,也沒敢讓他帶什么設備,只能到時候用暗號行事。”
馮長安一聽,有些著急:
“唉,平常見他做事都很穩重,這次怎么這么魯莽。”
文宇有些抱歉的說:“這次確實,你知道,上次放跑了趙子康,我一直……”
馮長安知道他家的情況,是以也不好再責怪,想了想才說:
“本來這些實在太逾矩,不過咱們也算合作很久的了,對你本人我還是比較信任的,我這里也發現了一些線索,因為你一直在家界市負責實驗室開發的事,所以我也一直沒有找你,既然現在這樣了,我看我還是過來一趟吧。”
于是掛了電話。將結果告知了齊峰二人,對方點點頭,現在別無他法,他們必須借助官方的力量,起碼不能讓張思仲成為國家通緝犯,必要的時候,官方能給他做后背就更好了。
第二天大家全都恢復如常,起碼表面恢復如常,都興致勃勃都開始布置起婚禮會場和洞房來,根據前面的提議,會場就用酒樓,而洞房就用山上實驗區的房子。
古月曾經偷偷的提過,要不然婚禮不辦了,但被文宇堅決的否定了。趁此機會,又帶著大岳幾人看了一些山上的環境設施,連喬環都忍不住嘖嘖稱奇,三師姐更笑著說:
“我雖然做了很多年素齋,但沒上山時也做過蛇的,要不然明天結婚我給做一桌全蛇宴?”
大家聽了深感同意,只有方銘臉都白了,其實他一直很怕蛇,不過都一直裝著而已,齊小云見了便說:
“三師叔,你做全蛇宴求都求不來,不過估計有人要餓死啦!”大家都知道她說的是方銘,說起來這個七師弟雖然聰明,但畢竟年紀小,還是少年般的心性,難免偶爾就好逞強,特別,是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是以眾人都但笑不語。
方銘則說了句:“我去看看監控設備要不要維護”就準備開溜,被齊小云邊追邊喊:“別走啊,咱們去選蛇啊!”
結果方銘跑的更快了。
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婚禮當天,整個二房村都熱鬧非凡,村外有跟大岳業務往來的,或者曾經給大岳工作過的村民,跟文宇有私交的許大文許多康肯定在,還有宋明邦,畢竟在位自己不方便就讓媳婦來的,甚至張國慶,退休在位又不是一把手,所以風塵仆仆的趕來了。
除了這些人,當然還有有秦紹光分早晚兩批過來的戰士。
方銘和小云作為貼身伴郎伴娘,忙著打理新郎新娘轉來轉去,而文宇楊琪作為接待的伴郎伴娘,更是忙的腳不沾地。
當賓客安坐,新郎背著紅色嫁衣的新娘,到了上首前,兩人在村里老人的引導下,給齊峰等一眾師祖師叔們磕了頭,又給當作古月娘家的小云父母磕了頭,最后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山下的洞房就在齊小云家,剛進去就被哄鬧的人群拱了出來,還好小云夠潑辣,保護了古月,小石就沒有那么幸運了,被當場扒的只剩內褲,當場換了衣服,然后又拖出去陪酒了。
房內的古月真是又笑又惱,小云見了,以為她生氣了,安慰她說:
“別擔心,外面有方銘和小師叔吶,大師兄沒事的。”
古月一笑,見房里沒有人了,便示意小云將門關上,然后自己將包里的一個小方木盒拿了出來,打開后看到是一個小銅牌和一塊小長方形的盒子,原來是她師傅的遺物,只見她將盒子擺到最高的桌子上,這才對小云說:“香和爐子買了嗎?”
“當然,我辦事,你放心。”說著從自己背的包里掏出來一個長方形盒子和一個小香爐,古月接過去,先將香爐擺到盒子前,然后抽出三根香,點著后對著盒子跪了下來,拜了三拜,再將香插到香爐里。
這時門又被打開了,大家嬉鬧著又闖了進來,原來剛剛小石被罰去村里跑了一圈,大家現在很明顯對吃喝不太感興趣了,所以早早的開始玩了起來。
古月無奈一笑,小云耍起二平村著名土霸王的威風,將一干毛頭小子趕了出去,齊小石這才得了解放,看到古月在祭拜自己師傅的遺物,便也叩拜了一下。
這時文宇進來了,本來是找新郎新娘出去陪客,見到如此,心想平時就算了,這小石娶古月,后者又是孤兒,還是多給她點尊重比較好,于是也學著他們的樣子給那盒子叩拜一番,嘴里還念念有詞說:
“親家啊……您老好啊,您放心啊,……我們大岳家一定會好好對待小月的……”
嘮嘮叨叨的古月都噗嗤一聲笑出來了,他才把香插上去,這時外面忽然人聲鼎沸,齊小云打開條門縫一看,原來是那邊酒都喝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誰提議的,說早上送親都沒鬧到,新娘子晚上要上山,想鬧洞房得趕快趁現在。
于是三四十個人大媳婦、小伙子,還有小孩子們嘩啦啦奔了過來,齊小云一看趕緊鎖上門,于是大家就把方銘齊小石當作“人質”,被扒的差不多時,古月實在不忍心就開門讓他們進來,立時二十幾平的房間人滿為患。
大家鬧哄哄的,古月被小石一會要咬瓜子,一會兒要坐核桃,一會要玩什么“五子登科”,整的一對新人哭笑不得,大伙兒在旁邊樂不可支。
這時不知道哪里來的熊孩子,見到桌上的香爐,竟然手賤的去亂摸,再加上人擠人的,就聽“哎呀”之后砰的一聲,眾人定睛去看,原來是熊孩子的手被香燙了,而那個長方形小盒子已經被摔成兩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