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看他暹疑不答,連忙說:“小姐說了,只要公子答應(yīng)下來,她可以出高價錢!”
龍飛羽搖頭:“錢不是問題,只是在下并非畫師,畫這一幅畫也只是為了尋人,還不想為其他人作畫。”
丫頭沉默良久,終于說:“既然公子有苦衷,奴婢去回復(fù)小姐,打擾公子了,靖公子見涼!”低頭而出。
神色中頗有凄惶之色,龍飛羽突然覺得她好象很熟悉,對了,與美香初見到他的時候是那么相象,也是這樣的凄惶神色,也許這個世界上這些下層的女子都是達幅模樣吧,她們生在社會的底層,沒有人關(guān)愛她們,所以才會因為他的一句敬語而感動。
看到她的背影已到了門邊,改龍飛羽突然鬼使神差地說:“小姐,請等一下!”
丫頭回頭:“公子,你有什么吩咐?”
龍飛羽說:“我想知道,你沒有完成這個任務(wù),你家小姐會責(zé)罰你嗎?”
丫頭身子一頭,低聲說:“不會!奴婢只是一個下人……就算主子要責(zé)罰,奴婢也不敢有怨言。”這次小姐拋頭露面,出來找人畫像,要是就這樣一無所獲地回去,肯定會惱羞成怒,小姐脾氣發(fā)作的時候,肯定要拿她作出氣筒,上次她被小貓在手上抓了一個小口,就把她狠狠打了一頓。這次天知道會怎么打她!
龍飛羽嘆息:“你明明知道回去要受責(zé)罰,為什么不說?”
丫頭低頭說:“公子為了所喜歡的人懸賞三千兩銀子,可見公子是一個至情至性之人,象公子這樣的人,奴婢從末沒有見到過,對公子好生敬重,怎能讓公子為難?”
龍飛羽感慨地說:“你為了不讓我為難,寧肯自己受責(zé)罰,小姐地善良讓李某汗顏無地!我又怎能對你不管不顧?叫你家小姐進來吧,我破例為她畫一張!”
丫頭喜道:“奴婢代我家小姐謝謝公子!”
龍飛羽搖頭:“我告訴你:我愿意為她畫像。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你!”
丫頭呆了,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zhuǎn),象她這樣低賤的丫頭,十幾年來也沒聽過別人對她用這種語氣說話,今天他居然為了她而改變初衷,還說得如此懇切,這一刻,她覺得她愿意為他死!
龍飛羽看著她臉上的淚水,關(guān)心地問:“你怎么了?”
丫頭哽咽著說:“奴婢……奴婢是一個低賤的……下人,公子、你……別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我……我受不起!”
龍飛羽微微一笑:“什么低賤?什么叫下人?在我眼里,你比你家小姐好得多!因為你懂得為別人考慮,而她卻只知道自己!”
丫頭低聲說:“公子小聲點,別讓小姐聽見!你不知道,小姐是知府大人的千金。你要是惹惱了她,公子會有危險的。”
龍飛羽淡淡一笑:“原來挺有末頭,好。你叫她進末,我看看知府大人的千金長得什么樣子!”
好半天,房門才輕輕敲響,龍飛羽開門,兩個人站在門外,丫頭站在前面,小姐站在后面,離得還有幾步路,擺足了小姐派頭,龍飛羽微微一笑:“二位請!”
小姐已坐下,臉上的面紗依然沒有除下,龍飛羽頗為奇怪:“這位小姐,你到底要不要畫像?”
丫頭連忙說:“當然要畫,公子,我來幫你磨墨,好不好?”
龍飛羽說:“你如果要畫,就得摘下面紗!”
小姐好象在猶豫,丫頭說:“是啊,小姐,你不摘下面紗,龍公子沒辦法畫!”
龍飛羽微微不耐:“隔著面紗畫畫的本事,我可不會!”
良久,面紗里面?zhèn)鱽硪粋€聲音:“今天我來畫像這件事情,不能有第四個人知道!”聲音清脆,但語氣冷淡。
丫頭連忙說:“小姐放心,奴婢決不敢說!”
小姐冷冷地說:“你當然不敢,除非你找打!我說的是他!”
龍飛羽氣往上街,冷冷地說:“這一點我無法保證!小姐請便!”
小姐一怒:“你……”無法說下去,因為她是大戶小姐,不可能罵一個陌生的男人,但臉已漲得通紅,丫頭看著龍飛羽,眼睛里滿是懇求地神色,龍飛羽看著她,臉上神色慢慢愛得溫柔,但看向小姐的時候,又依然是厭惡,淡淡地說:“小姐,我告訴你,我答應(yīng)為你畫像只因為她,因為在我眼中,她是一個善良、可愛的好姑娘,她求我做的事情我會答應(yīng),但你對待她的這種態(tài)度我很不滿意!”
丫頭臉色通紅,但瞬間變得慘白,她能想象到小姐聽到這些話之后,會是一種什么結(jié)果,要么是當場發(fā)怒,要么是拂袖而去,不管是什么,對她的忌恨是必然的,今天回去,迎接她的恐怕不只是打一頓了事,或許還會打死她。但在死之前能夠聽到這樣動聽的話,她也高興!
龍飛羽臉色也變了,他能想象他這幾句話會給她帶來多大地麻煩。但話已出口,無法收回,只有在其它方面彌補了。嘆息道:“對不起,小姐,我可能話說過了點,好了,我來為你畫像,我也可以保證不向外傳!”
但遲了,小姐拂袖而起!
龍飛羽急了:“你什么意思?”
小姐冷冷地說:“我不畫了!秋兒!回府!”
丫頭秋兒急了,跑到她面前跪下,低頭說:“小姐!別……別這樣,秋兒知道錯了。你原涼秋兒這一回!”
小姐腳一縮,厲聲說:“起來!回去看我怎么收給你!”
秋兒面色慘白。
龍飛羽淡淡地說:“我倒想知道,小姐回去以后打算怎么收給這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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