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方明達已將車開在戈壁灘的最邊緣,看著茫茫的戈壁灘上空曠的沒有一個人影,他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沒有底,這三人是所有參加過這類集訓中最好的苗子,但苦于三人中女生占了兩人,女生在體能的劣勢,讓他擔心這三個人能不能回來。可是今天是最后的一天了,他早在五天前就來這里等著了,以往的訓練隊伍出現的時候一般都要遲上一兩天,而且都是最多能走到這里。
方明達由于太過于擔心,加上這個龍魂戰隊的訓練成績都是按時按量地甚至提前完成任務,所以他提前來這里等,可今天最后一天了,還是沒有五人的身影,他心里有些著急了,因為在他將五人放入沙漠的那天,氣象顯示在他們投下的那個位置附近出現過大風暴,這也是方明達著急的原因之一。
“將軍,天快黑了,我們先回去吧”,旁邊一個中校提醒方明達。
“不急,等等吧,等到天黑。”方明達在戈壁上踱步起來,他些沉不住氣,這正所謂關心則亂,他反而沒有那個中校沉靜。只是他不知道,那個中校這時心里正在冷笑‘等吧,你就是等到天荒地老,也不可能等到他們,他們死定了的,可能早在十天前就死掉了吧,在沙漠里沒有水,水里又被下了瀉藥,且指南針也是壞的,能活著出來,我才算是見鬼……不會吧,真的見鬼……’
“將軍,你看……”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龍飛羽摟著上官如煙和歐陽飛雪,而兩個女孩子的四條腿卻是重疊在龍飛羽身上,而兩個女孩又從中間將龍飛羽的腰部抱得緊緊的,三人腿纏著腿的絞在一起。龍飛羽想要活動一下麻木的腳,卻將兩個女孩都驚醒了,當兩個女孩看到三人是以這一造型抱著睡時,臉上一下子又充血臉更紅了,手忙腳亂地松開,散亂地滾到一邊。
龍飛羽終于沒有保持住他的冷淡表情,忍不住露出了臉紅的表情,這讓看到他這一表情的兩個女孩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只是兩個女孩都在為自己發窘,沒有深究,經過一夜的睡眠,三人又恢復了些許體力,又重新上路。
“是他們,一定是的。”方明達興奮起來了。
三人越走越近,當方明達看到他們瘦得只剩皮包骨頭的時候,飽經風霜歷經戰火的將軍也忍不住鼻子一酸。
“報告將軍……龍魂戰隊……全體……成員……完成任……務。”龍飛羽虛弱地向方明達敬禮報告,可他敬禮的手都抬不起來了。
“好……好……回來就好,我宣布你們的沙漠生存訓練成績優異。”方明達熱淚盈眶的還了一軍禮道。
死里逃生的三人聽了方明達的話,并沒有因為得了優異而興奮,平靜地上了方明達開來的軍車,離開了戈壁,遠離了那個差點要了他們性命的沙漠。
三人回軍營后就被送進了醫院,他們已經沒法再接受任何訓練,龍飛羽被單獨安排在了一間病房里,有了水和食物,有了安穩的環境,能安穩地睡上幾天的覺,三人體能很快就能恢復起來。
“將軍,請問在水里下瀉藥也是訓練的目的之一嗎?”龍飛羽在方明達來看望他的時候,很平靜且很冷淡地問。
“什么?水里下瀉藥?怎么回事?”方明達驚訝地問道。
龍飛羽更回肯定了是有人故意陷害,而且極有可能與聶明有關,于是道:“將軍,我們在沙漠著陸后,就發現指南針是壞的,而且三袋水里都被人下了瀉藥,第一天我們就出現腹瀉現象,我想知道這里面是什么原因?”龍飛羽的話讓方明達驚訝得合不攏嘴,同時也被龍飛羽那冷淡而平靜問話也寒得心底發出一陣陣寒意,他莫名其妙從心中生出一些不祥的預感。
“你是說你們是在沒有水和指南針的情況下,按時到達指定地點?”
龍飛羽冷淡地道:“那不重要,我只想知道是什么人想陷我們于絕境之地,還請將軍查清好嗎?否則我將血洗整個軍營,也要找出軍營里的黑手。”
“血洗?!”方明達心中一驚,不由得心里暗暗吃驚,不知道龍飛羽下一步想怎樣做?雖說從天南大學資料來看,龍飛羽背后沒有什么勢力,且自小父母便過世了,但說不準還有其他方面的勢力?于是他想了想道:“你們有證據嗎?”
龍飛羽也不多說了,冷著一張臉,從懷里取出那個根本就是壞的指南針:“這個指南針根本就不會指南,不過,水被我們全倒在了沙漠里,我們在綠洲里另外打水了,我想就這個指南針就能說明問題,將軍,你說對嗎?”
方明達接過指南針,試了好幾下,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龍飛羽并沒有抱多大希望讓他查出來,因為聶明的上面還有個軍委頂著,只是想提醒一下他,免得自己等人以后的訓練中又被人陰了,剛才所說的“血洗”不過為了讓方明達心里有個準備,最好給軍營里的那些人一些警告,如果警告真的不管用,他龍飛羽可真的會發飆的,說不定真的來一個軍營大洗牌。
再說那個陪方明達去戈壁的中校,現在可真是遇到了有生以來的最可怕的境遇。
龍飛羽、上官如煙和歐陽飛雪在醫院里休養的幾天時間,那個中校在軍營里如坐針毯,可真應了那句‘渡日如年’,萬一讓方明達查出來,自己的軍旅生涯可就到此為止了。
傍晚,他剛走進自犯己的宿舍,躺在床上,思索著自己該如何行事。猛然間,他就感覺到床前站著一個蒙面之人,雖說多年的軍旅生涯,但是這里可是戒備森嚴,且屬于絕密的軍事特訓基地,少有人知道,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很快就確認這不是夢,是真正存在的現實。
他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沉聲道:“你是……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你想……你到底要干什么?”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真的不該聽聶明的話,從而毀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我想知道,你在軍營里是干什么的?”
“基地訓練參謀。”
“好,不錯。最好說實話,否則……”只見蒙面人拿起桌上的一個杯子,雙手一合,雙手又是一攤,只見那個不銹鋼制的軍用茶杯,變成了一個亮晶晶的鋼球,“你的腦袋有這個杯子硬嗎?”
“我……我……”那中校嚇得面如土色,且眼睛不時瞟著掛著床頭的槍套。
“你沒有別的選擇,看著我的眼睛……”
他下意識地看著蒙面人的眼睛,頓時一種異樣的感覺油然而生:絕對服從面前這個蒙面人所說的一切。
“龍魂戰隊在這里訓練,你做了些什么?”
“我主要負責龍魂戰隊的訓練計劃和后勤方面的事情,他們來之前,我接到聶明的電話讓我在這一次生死特訓的時候,將龍飛羽置于死地。我就將他們所用的指南針全部換成壞的飲用水袋中放了瀉藥……”
“好了,你的死期快到了,最好不要再聽聶明話了,如果有一次,你的死期也就到了,這是你剛才所說錄音,我放在這里了,后悔有期吧?”蒙面人說完,人影一閃便消失了。
良久,他這才從清醒過來,想起剛才的事情,冷汗頓時冒了出來,他知道自己完了,轉過頭他看到桌上的那錄音帶,頓時他高興了起來:“想耍我,你還嫩了點。”他剛想伸手去拿錄音帶,準備毀掉,可是手還沒碰到磁帶,磁帶卻被另一只手拿著了。
他這次可真嚇得不輕,猛地向后跳了一步,滿臉驚訝地道:“你……你是什么人?”
這次來的人正是冷血,先前那個蒙面人是龍飛羽裝的,其實就在他在戈壁邊上了方明達前來接他們的車上時,就看出這個中校有問題,便利有護士換班之時,無聲無息地來到那個中校的宿舍里,運用元神教的‘迷魂大法’套出了口供,當他準備要走的時候,發覺有一股熟悉的氣息在外面,于是他有了一個十分絕妙的計策,讓這個將這盤磁帶拿出去,只是他不知道冷血是干什么的,但是有一點他還能清楚地明白,這個人對自己時常在暗處保護自己,他很想清楚其中原因,可是他現在不想這么快知道冷血有什么樣的目的。
冷血將磁帶放進口袋里,慢慢地坐桌子旁邊,慢慢悠悠地說:“不要想有什么企圖,我可沒有不像剛才那人心慈手軟,有話坐下慢慢說。”
那中校現腸子都悔了,都怪自己利欲熏胸,相信聶明的話。冷血帶給他是一股冰冷的殺氣,是一股死亡的氣息,他已經絕望了。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沒有資格問我的身份。”冷血把玩著手中的那個鋼球,慢慢地說,“我實話可告訴你,你所依仗的后臺,就要完了。”
“我不明白你說的什么?”
“我可實話告訴你吧,聶家勢力范圍現在已經嚴密被監視著,且聶家開元電子集團已經自顧不暇了,你還在這里替他們背黑鍋嗎?那個叫什么,對了,那個叫聶明的小子不知死活,妄圖借家族勢力,幫他完成小肚雞腸的惡心之事,你可真是井底之蛙。只要證據充分,你的后臺立即會送上審判臺。我的話你明白嗎?”
那中校默不作聲,其實他的大腦在不停地運轉,想著自己的前途。
“你不用枉費心機了,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走:一是到基地方明達那里自首,二是就此結束你的軍旅生涯,這可是你最后的機會。”冷血說完,站起身來,走到門前。
那中校見冷血已經前向著自己走到門口了,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神經不對,飛快抓過床頭的槍,對準了冷血……
“我看你真是見棺材不流淚,你死定了。”冷血話音剛落,隨手將手中的那顆鋼球向彈去,只聽“撲通”一聲,那中校連自己都沒有明白就氣絕身亡了,冷血看都沒看,搖了搖頭,身形一閃便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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