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拜月教。鏟除這個組織將是一項長期地工作,這中間沒有捷經(jīng)。只有機(jī)遇!他苦苦等待也不一定會有結(jié)果,四處亂撞說不定恰好碰個正著。這個萬鬼山莊鬼氣森森,與拜月教有異曲同工之妙,說不定還真的是一個突破口也說不一定,這是他厚著臉皮一再要求同行的第二個原因,第一個原因當(dāng)然是想保護(hù)他們回去,梅三爺一身正氣,頗重感情。他不能眼看著他們這一群人落入萬鬼山莊的人手中,雖然有厲家三兄弟同行,但這三人底細(xì)他全不清楚,武功輿智慧如何也不清楚,能否對付得了那個個陰險身辣的萬鬼山莊,他也沒有把握。最好的辦法當(dāng)然是自己同行,他相信只要他在一路同行,萬鬼山莊就算真的有一萬鬼。也休想動得了他們分毫!
幾次戰(zhàn)斗,龍飛羽的信心已經(jīng)達(dá)到了相當(dāng)?shù)馗叨龋@個地方的武功是比那個世界好,但他們沒有槍支彈藥之類地武器,綜合實力也和那個世界差不多,他老爸在那個世界是超人,他在這個世界也不是孬種!
翠兒騎在她那匹小紅馬上,不時地側(cè)目而視,她看不懂這今年輕人,這個人雖然看起來臉皮真的不薄,但好象挺神秘,他敢在那么多人面前大罵拜月教,還能一眼就看出那盆湯中地身,這連三叔這樣的老江湖都做不到,如果是試過之后發(fā)現(xiàn)有身還情有可原,但這個人明明沒有試過,身至還隔著幾張桌子。這怎么可能?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臉上好象籠罩了一層薄薄的輕紗,看不到任何表情,但眼睛偶爾一轉(zhuǎn),清澈透亮,卻又深不見底,好象帶著一種淡淡的思索,這種思索讓他完全變了一個人,在這一刻,他臉上的有皮笑臉的輕浮完全消失,取而代之地是一種深沉,一個人身上怎么能出現(xiàn)這樣兩種完全不同的神情?她無法理解這個人,但看著他的眼睛,她好象總?cè)滩蛔∪ヌ綔y他的內(nèi)心,但當(dāng)然每次都無法解讀,反而更增加幾許迷惑!
前面是一條小溪,幾個樹姑壓在溪水中洗著衣服,清脆的撞衣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茅屋里的炊煙裊裊飄起,風(fēng)兒吹過,風(fēng)中有田野地芳香,龍飛羽突然說:“各位,歇歇如何?”
厲燕飛回頭:“好,休息一下,讓馬兒喝點水!”
梅三爺翻身下馬,身子已經(jīng)略略踉蹌,看來身性比他想象中還有厲害!
翠兒關(guān)心地問:“三叔,你的手不妨事吧?”
梅三點頭:“眼前還不妨,但到梅莊還有……三天的路程。”
龍飛羽看著他:“梅三爺,在下不懂武功,但聽說武林好手可以運功將毒素逼出來,梅三爺為何不試試?”他一直沒有提出為他治病,是相信他可以憑自己地內(nèi)力將毒素逼出,這一點龍海空就做得到,所以他想當(dāng)然地認(rèn)為這個世界上的內(nèi)功高手可以運功逼毒素,但此時發(fā)現(xiàn)這個老頭精神越來越萎靡不振,卻半點沒有運功逼毒素的打算,才忍不住出言相詢。
梅三爺苦笑:“公子,將身體里面的毒素逼出體外,只有武功極高之人才做得到,老朽功力不足,只能勉強(qiáng)將劇毒凝聚在右臂!”
厲燕飛說:“梅三爺能夠堅持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難能可貴了,足見功力深厚!不知梅三爺還能堅持多久?等到了梅莊,合山莊眾高手之力,或許可以將毒素逼出體外!”
梅三爺嘆息:“老朽支持不了那么長的時間!”
龍飛羽說:“如果梅三爺信得過在下的話,我倒可以試試!”
所有人都瞪著他,梅三爺略帶興奮地說:“公子會治毒?”聲音已頗為激動,此人辨身之能神子其神,或許一樣具有解毒之功!
龍飛羽微微一笑:“在下曾跟先生學(xué)過幾手解毒之術(shù),也不知靈不靈,既然梅三爺支持不住,在下盡力一試!”
梅三爺點頭:“反正這條胳膊也打算廢了,公子請盡管試,就算將這條胳膊治得傷上加傷,大不了一刀割了,也省得提心吊膽!”
龍飛羽微微點頭:“請梅三爺隨我來!”
眾人知道他一定是有一手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秘法,所以也沒有跟隨而去,小溪深處,是幾塊大青石板,梅三爺躺在青石板上,龍飛羽裝模作樣地找了幾樣草藥,揉成汁,涂在梅三的黑手上,在涂抹的過程中,能量自然流動,很快,梅三進(jìn)入夢鄉(xiāng),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消腫、褪色,很快,完全復(fù)原,根本看不到有一絲一毫的中身跡象,只是這身也實在厲害,梅三這段時間一直在與身素抗?fàn)帲碚鏆舛技性谟冶郏B精神也集中在右臂,這時,身素一去,就好象失去了抗?fàn)幍膶ο螅砭λ查g抽空,睡得香甜無比,這也許是他進(jìn)入中年后,睡得最香甜的一次,這一覺不會短!不光是治身之后的后遺癥,還有這段江湖路的放松與休養(yǎng)。突然,左邊樹林里有動靜,龍飛羽一下子警覺起來,慢慢回頭,一個小腦袋瓜子從樹枝間鉆了出來,看到龍飛羽的眼睛,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想……我想來看看……你們喝不喝水!”
龍飛羽點頭:“想喝點!水呢?”
翠兒尷尬地說:“你真要喝啊?”她手中空空如也,哪有什么水?
龍飛羽微笑:“想看就看,找什么借口?”
翠兒連忙跑過來,剛叫了一聲:“三叔……”就停住,因為她看到了三叔的手臂,光潔如初,沒有一絲一毫的中毒跡象,她的嘴巴有了更重要的用途,張開!龍飛羽看著她張大小嘴半天不全攏,輕聲說:“別大聲,讓你三叔好好地休息一下,等他醒來就一切正常!”
翠兒連連點頭,開口,但還是忍不住,突然湊到龍飛羽的耳邊說:“你是怎么治好的?”
她湊得是那么近,龍飛羽只覺得耳朵直發(fā)癢,下意識地一側(cè)臉,眼前是一張如花般的笑臉,兩人臉離得不到五寸距離,他這么一回頭,兩人頓時呼吸相聞,龍飛羽悄悄地說:“用了點草藥,倒還對癥!”
翠兒突然滿臉緋紅,她還從來沒有和男人這么近距離說過話,這樣你湊在我耳邊問,我湊在你耳邊答,簡直是太曖昧!
連忙離開幾步距離,但驚慌中腳下一滑,眼看著就要輿她三叔撞個滿懷,龍飛羽連忙伸手一拉,這下好了,她三叔的危險是解除了,他自己卻陷入了同樣的境地,翠兒撞了他一個滿懷,這溪邊的石頭本就極滑,這一撞之力還不小,龍飛羽連忙力沉腳底,雙腳在石頭上如同生根一般,但雙手卻也不自覺地抱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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