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興奮地說:“公子,你們武林人都這么厲害嗎?這么高都上得來,太厲害了!”
龍飛羽微笑:“這只是情急逃命,沒辦法地情況下才用!”
女子的眼睛在亂發中發著光:“你也知道情急,可你為什么還要帶上我?我雖然不會武功,但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我實在是一個大大的累贅!”
龍飛羽微笑:“你身子不重,也算不得累贅,再說了,我這人有一個毛病:幫人就要幫到底!
既然在那些人手中救了你,夠就得安全地將你帶出來!女子轉過頭,輕輕地說:“你救了我的命,我應該怎么……報答你?”
龍飛羽微笑:“什么都不需要!明天,我們翻山而去,到達鳳霞國,你自去你的親友家,不用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女子在石頭上坐下來,輕輕地說:“我十余年沒有離開過苗家嶺,鳳霞國境內哪有什么親友?”
龍飛羽呆了:“難道一個親人也沒有?”
女子點頭:“我們山寨子素從不與人交往,與外面向來沒有什么關系,公子不用多管我,聽說鳳霞國境內百姓安居樂紫,我隨便找家人家,做丫頭、做婢女,或許也死不了。”
龍飛羽搖頭:“丫頭、婢女也不是那么好做地,你還是跟在我身邊吧,等段時間,我送你去一個地方,比一般人家做丫頭、婢女強!”
女子大喜:“謝謝公子!我就給公子做丫頭、婢女,服侍公子,好不好?”
龍飛羽搖頭:“我一個大男人,自己可以照顧自己,要什么丫頭、婢女服侍?”
女子悶悶不樂,低頭不語。
龍飛羽安慰她:“你放心,我幫你找的人家肯定會對你好!”
女子哽咽道:“我不要人家對我好,我想報仇!公子是好人,又和他們作對,跟在公子身邊,或許可以殺他們一個兩個,為父母、兄長報仇雪恨!要是到了別人家,這個仇就永遠都報不了!”
龍飛羽感慨地說:“難得你一個弱女子還有這番心思,好,你就跟在我身邊,我預計總有一天會對付他們,或許真的有機會讓你殺他們幾個!”
女子盈盈下拜:“多謝公子成全!”
龍飛羽微笑:“你既然打算跟著我,總得告訴我你叫什么!”
女子輕輕地說:“婢女宮玉瑤!”
龍飛羽微笑:“好名字,我就叫你玉瑤吧!”
玉瑤說:“公子,你身上的衣服也被奴婢弄臟了,那邊好象有一條河,奴婢幫公子洗洗,好嗎?”
外衣換下,龍飛羽穿了一件白色長袍,顯得愛神如玉、氣宇軒昂,玉瑤抱著他的臟衣服,帶著比他衣服還要臟得多的自己去了那條小溪,她這一去想必要將自己和衣服一起洗干凈,龍飛羽自然不會跟過去,坐在石頭上靜靜地等待。
龍飛羽等了好半響,樹林中有了動靜,龍飛羽回頭,眼前一亮,一個絕色美女站在他面前,頭發還是濕的,更襯托得一張粉臉人比花嬌,她的衣服換了一件,也許只是將外面的那層黑色的麻布直接丟掉,露出里面的花衣服,雖然只是粗布衣服,但穿在她身上卻是那磨合身,她的身段也更顯得婀娜多姿,這個姑娘大約十六七歲年紀,雖然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臉上稚氣未脫,只能算一個小女孩,但卻是一個未來的美女!
龍飛羽試探性地叫道:“你是玉瑤?”
女孩點頭:“是,公子!”
龍飛羽微笑:“好一個小美人!”
玉瑤粉臉微紅,低聲說:“公子取笑了!”
不敢再看他。
從這邊反方向下山并不太容易,但對龍飛羽而言,卻是太簡單,最大的麻煩是玉瑤,在敵人包圍之中,他可以無視她全身的污泥,數次將她抱起,但這時她露出她美麗的臉和婀娜多姿的身段之后,龍飛羽反而不太方便,只在她實在無法上山或者下山的時候才出手幫幫她,更多的時候是拉著她柔嫩地手,在峭壁上艱難地爬上去,這座山是一座天然的屏障,將鳳霞國與云澤國分開,這樣的山峰沒有軍隊可以通行,將近正午,兩人成功登頂,回頭是一片蒼茫的大地,向前則是鳳霞國的湖光山色,兩邊景致完全不同!
從這里下山依然有些難度,龍飛羽大感不耐煩。回頭說:“玉瑤。還是我來背你吧!”
玉瑤趴在他背上,體會著飛行的獨特感覺,她們這個主仆關系也真奇怪,丫頭居然可以趴在主子地背上(或者抱在懷中)。由主子帶著她趕路!感受著他厚實的背部帶給她的陣陣溫熱,玉瑤眼皮直打架,這種安全、溫馨的感覺是她這一個月顛沛游離的歲月中從來沒有過的。
龍飛羽只覺得一團柔軟的軀體緊貼著自己的后背,還有兩小團柔軟在后背上輕輕摩擦,也不禁微微心亂,所以,他馳得飛快,很快,到了山下,龍飛羽站定,松開玉瑤的雙腿,玉瑤軟倒,再看,她眼睛已經閉上,呼吸細細,居然已經睡著。
龍飛羽暗暗嘆息,這個姑娘這一個月來沒少受苦,估計還從沒睡好覺,這時心情放松下來,立刻進入夢鄉,將她輕輕放在草地上,蓋上兩層衣服,小丫頭輕輕動了一下,依然沉睡。她這一覺睡得好長,等她慢慢睜開眼睛時,已是星光滿天,她身邊坐著地人正關切地看著她,玉瑤臉慢慢紅了,爬起來結結巴巴地說:“對不起,公子……我……我……”
龍飛羽柔聲說:“估計你有好長時間沒有睡過好覺,我為你準備了晚餐,你吃點繼續睡!”
玉瑤大急:“怎么能要公子為丫頭做飯?玉瑤該死!”
龍飛羽微微一笑:“你要跟在我身邊,就得明白我地習慣,在我眼中,沒有丫頭與主子,你比我小,就象我妹妹一樣。”
玉瑤愣住,輕輕搖頭:“玉瑤不敢!”
龍飛羽微笑:“為什么不敢?這樣吧,你如果瞧得起的話,就叫我哥哥吧!”
玉瑤轉頭不出聲。
龍飛羽仰面看著天上的星星,輕輕地說:“我曾經也有過一些好妹妹,我們也曾在樓頂上這樣看星星,可惜……可惜再沒有這樣的機會。”
玉瑤頭抖著說:“為什么再沒有這樣地機會?她……她……出什么事了嗎?”
龍飛羽看著她擔心的眼睛,嘆息:“我們已失散,我再也找不到她了。”他們并不是失散,而是歸途永隔,隔開的不僅僅是戀情、還有自己在那個世界的女人,而且還有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親人,不過這些卻不能說出來。這次離開鳳霞山莊,他抱有最大的希望,但現在最大的希望瞬間變成了失望,或許成了絕望!思鄉之情卻變得更加迫切,家鄉地每件事、每個人都愛得那么可愛,在他心里一遍遍地流過,不知何時,他眼中已有了淚花,天上的星光燦爛,與樓臺頂看到的完全一樣,但物是人非,留下的只有深深的遺憾。
不知何時,身邊一個聲音響起:“如果你真的想念她,我愿意做你的妹妹!哥哥,你別難過!”
龍飛羽低頭,玉瑤的眼睛閃閃發光,輕輕地說:“哥哥,我叫你哥哥,你愿意嗎?”
龍飛羽連連點頭:“好妹妹!我高興!”如果是平時,他不會叫一個女孩子“妹妹”,但此時他正沉浸在回不了家的苦悶之中,有一個與妹妹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子叫他哥哥,他從中體會到了久違的兄妹情,這是他目前最需要的。
玉瑤看著他真情流露,心里也充滿了溫馨,她在心里輕輕地呼喚:“爹爹,娘!我又有哥哥了,你們高興嗎?我在這世上又有了親人。你們高興嗎?”星光下樹枝輕輕起伏,就象她爹娘在含笑點頭。
清晨,陽光透過樹林的陰影灑落在叢林中,樹枝上的露珠閃著五彩的光,龍飛羽睜開眼睛,玉瑤枕在他地膝蓋上睡得香甜無比。小嘴上好象還帶著微笑,既然是兄妹,他們之間就不存在曖昧與尷尬。這也許是他潛意識里需要的!
山下有人家,但茅屋中沒有人,一個都沒有,整個山莊只剩下幾間破敗的茅屋,龍飛羽皺眉:“這怎么回事?為什么沒有人?”
玉瑤沉吟:“這里是邊界,肯定是人都逃難去了!”苗家嶺在她們離開之后,也是這樣一幅情況。所以她很自然就能想到。
龍飛羽搖頭:“可是。這里有這座大山阻隔,敵人根本就過不來!”
離大山漸遠,進入平原地帶,前面是一座大村莊,龍飛羽和玉瑤慢慢進入,這里依然是十室九空,好不容易前面有一家人家屋頂冒出炊煙,兩人走進,一個老漠從里面出來。臉上驚疑不定:“這位公子和小姐,有什么事?”
龍飛羽溫和地說:“請問老人家,為什么這村莊里大多數人家都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