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驚詫的看著金蠶,雖然隱約猜到了它的意思,但不太確認。
酆凌霄及時釋意道:“它吃飽了,不用再喂。”
“真的是這個意思啊!”穗穗看著小金蠶,試探的把銀針放下,果然見它沒再晃了,精神也明顯好了些。
小金蠶扭頭看向酆凌霄,昂著小腦袋。
酆凌霄微笑,作揖道:“凌霄多謝蠱母相救!”
小金蠶又晃了晃頭,穗穗還沒明白意思,只見它已經溫順的趴下了小腦袋,在掌心蹭了蹭。
穗穗感覺它像是困了,不禁用食指撫了撫它的小腦袋,會心道:“蠱母,多謝啦,回去睡覺吧!”
說罷,她默唸口訣,蠱母就消失在了掌心。
穗穗愣愣的想:是了,金蠶本就通人性,只是自己修煉的品階還不夠,不能與蠱母心意相通罷了。
酆凌霄看著她,微笑道:“發什麼愣呢?”
穗穗無聲的笑了笑:“我在想,要是我的資質再好一點,進階快一點,那就能早點和蠱母早點心意相通了。”
“不可著急,進階是循序漸進的事,一著急不僅不利於修習,還有可能被心魔所累,走火入魔。”酆凌霄鄭重的道。
穗穗知道他所說的嚴重性,點頭道:“嗯,知道!”
常英和翠芳他們都走了過來,關切的詢問情況。
酆凌霄溫潤的道:“我感覺好多了,不會再有事,多謝常叔、常叔關懷,讓你們擔心了!”
常英感慨的嘆了口氣。
翠芳又不禁抹淚道:“無事就好,以後可不興再這麼硬撐的了,真是嚇死人!”
酆凌霄又抱歉的賠了一罪。
楓影他們上前作揖道:“主公!”
酆凌霄微微點頭,沉聲道:“我沒事了,都退下吧。”
“是!”楓影帶著衆手下撤走。
慧雨原本在安慰激動的常嬸,可看著面色無華的酆凌霄,她也不禁眼眶微紅,嘴快道:“主公,主子在您身邊,寸步不離的守了將近兩個時辰,嬸子想換她都不行……”
“小雨!”穗穗連忙喊停她,臉上不禁飛起害臊的紅雲。
“慧雨,醫師對病人一向仔細,不可多嘴。”酆凌霄沉聲道。
他知道她面子薄,眼下這麼多人在場,她肯定難爲情。
慧雨聞言,連忙請罪,“主公教訓的是,奴婢失言,請主子責罰!”
後面這句話,是對穗穗說的。
穗穗只知慧雨平時心細周到,這兩日卻似乎總有些心急……
“起來吧,下次注意些就是了。”穗穗語氣平和,並未怪罪。
她看向衆人,不見孩子們,不禁蹙眉問道:“娘,孩子們都睡了嗎?可有人在看管?”
翠芳只她掛心,道:“是都睡下了,放心,楓影安排了好些暗衛在房裡看著,小蓮也在那裡照看,不會出問題。”
她沉了口氣:“凌霄沒事就好,我這就回屋去了。”
翠芳走時,拉了下常英。
常英頓時意會,和穗穗他們說了兩句,就跟著回去了。
穗穗略略放心,重新坐下來,對酆凌霄道:“你現在可還有不適?我再給你把脈看看!”
酆凌霄點頭,不動聲色的瞥了阿精他們一眼。
阿精當即意會,無聲的提點了下慧雨、慧雪和阿寬,輕手輕腳的離開藥堂。
穗穗認真把脈,現在比沒醒的那會要好了很多,手上也有了溫度,“蠱母把你的內傷修復好了七八分,剩下的,還是要是養一段時間才行。”
“好!”酆凌霄看著她,幽深的眼底是積蓄多年的炙熱深情,“常樂,我昏迷時,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穗穗心口一緊,那種忐忑的感覺,又上了心頭。
酆凌霄把她微涼的手捂在掌心,接著道:“常樂,我們相識已有七年之餘,我知你心地仁善,也明白你的隱忍聰慧,酆某寤寐思服,早已無關家世地位,願將中饋託付與你,白頭共老。”
穗穗怔怔的看著他,心中百轉千回,思來想去才低聲問道:“如果不是因爲孩子們,你,還會看上我嗎?”
她知道這世間萬般緣法皆有因由,不應用“假設、如果”的猜疑,去設想虛僞,但真要和酆凌霄在一起,她還是想知道這個答案。
穗穗低著頭,如果不是真心實意的愛,那在一起又有何意義呢?
酆凌霄擡起她的下巴,誠摯的盯著她滿是迷茫的眸子,一字字道:“常樂,我愛的,是你這個純純粹粹的人,如果只是因爲孩子,我大可把你當作友人一般對待,何需愛入骨髓。”
穗穗定定的看著他,似是疑問,似是考量。
酆凌霄由著她看,沒有絲毫躲閃。
“我……也喜歡你。”穗穗終於明確心意,頷首羞澀。
酆凌霄聞言,笑容由心及眼,擴散到他整個俊朗的面容,沙啞的道:“我知道!”
穗穗聞言,錘了一下他的胸口,嬌嗔道:“你知道什麼!”
酆凌霄恣意的笑著,抓住她的小手,執著的道:“我就是知道。”
他這一笑,神采飛揚,穗穗看愣了瞬,不由自主想:怪不得以前在現代的同事姊妹說,處對象,寧可找帥的,也不要找醜的,壞男人的劣根性可是不分醜、帥的,找個帥的,至少看著賞心悅目……
酆凌霄的笑容突然收斂,看著穗穗擔憂道:“阿樂,你流鼻血了!”
“啊?”穗穗醒過神來,感覺到鼻脣間的溫熱,慌亂的拿帕子擦去,然後揚著頭。
酆凌霄也起身,用手輕拍她的後頸,“好端端的怎麼會流血,我聽裘老醫說過,流鼻血也有輕重,不可馬虎,尤其是經常流鼻血的,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適?”
穗穗聽著他絮叨,既覺得暖心,又羞於說出實情,MMD,原來不止男人看到美女會流鼻血,女人看到帥哥……也是會的......
“沒事,你才醒過來,快躺下,我沒事,一會就好了!”穗穗忙道。
酆凌霄還是不太放心,臉上盡是擔憂。
“哎呀!”穗穗道:“放心吧,我自己是郎中,知道輕重,沒事的!”
酆凌霄黑著臉道:“忘了你幾年前腰痛的那會了?改天我還是找裘老醫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