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子曰：“溫故而知新，可以爲師矣。”

子曰：“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

子曰：“由，誨女知之乎？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是知也。”

子貢問曰：“孔文子何以謂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學，不恥下問，是以謂之‘文’也。”

子曰：“默而識之，學而不厭，誨人不倦，何有於我哉！”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guī)熝桑粨衿渖普叨鴱闹洳簧普叨闹！?

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子曰：“吾嘗終日不食，終夜不寢，以思，無益，不如學也。”

都是子曰，那麼，久違的禮法課開講了。子曰：“同學們，這節(jié)課，我們將學習‘五禮’的知識。‘五禮’是古老的禮節(jié)，分爲吉禮，嘉禮，賓禮，軍禮，兇禮。其中，祭祀之事爲吉禮，冠婚之事爲嘉禮，賓客之事爲賓禮，軍旅之事爲軍禮，喪葬之事爲兇禮。……”

展長無精打采地對著孔子，卻是開小差，想著平常的無聊瑣事。洛溪、韓小彤、嬴鈴則攤開筆記本摘抄名言。洛溪聽講很有滋味，不經意間時不時地點頭。最後一排，陳穹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陳穹沒被安排同桌，所以睡覺的空間比較大，睡姿也比較舒展。五禮，無禮？誨人不倦的孔子倒讓聽者疲倦。

從教室的窗望去，可看見成排的樟樹，還有廢棄的籃球場，天上的雲很厚，遮天蔽日。展長換一個坐姿，出神地望著窗外。

淮左校門邊的牆上生長著爬山虎，葉和莖渲染出一片碧綠。一個白衣少年，身背古劍，頭戴古冠，走入了淮左高中。這個少年的裝扮與拍古裝劇的一致。門衛(wèi)如同看不見一般，任由這個少年進去了。

“這就是淮左高中麼？”白衣少年四處張望後，低語道。白衣少年略微停頓，就像早已熟路般徑直走向展長所在的班級。

“惡魔囚禁在此！速速離去！”突然一個長著翅膀的人從天而降，用長著翅膀的語言對白衣少年警告道。

白衣少年不語，自顧向前走去。那天使急忙上前攔阻，並舉起了攻擊用的權杖。白衣少年毫無感情地對天使道：“西方的聖裁，可管不著東方。”話畢，白衣少年繼續(xù)向前走。

天使的權杖發(fā)出魔法的白光，白光炸向白衣少年。白衣少年笑道：“很有膽量。不過是西方的中三級的力天使，敢向我碧天挑戰(zhàn)！”

力天使一聽到“碧天”二字，滿臉驚駭，一片羽翼飛出。雲層似有迴應的訊號。四周天際飛來白茫茫的一片，仔細一看，竟全是天使。力天使收起權杖，道：“天國的通緝犯，你聽著，若想活命，隨我回去受裁！”

碧天倒是輕鬆地坐在地上，四周和頭頂圍滿了天使。碧天板著手指頭算，1、2、3……3016、3017。這種數(shù)天使的遊戲竟然在數(shù)秒內完成了。

“能天使！”碧天瞬間拔劍砍倒一片能天使，但不傷及能天使的性命。能天使倒下一片，又強忍著疼痛爬起來了，之後，又被碧天砍倒。

＂力天使！＂碧天殺出一條路，鑽入另一個天使羣，沒有開封的古劍，將一個又一個的力天使打飛，而碧天本人毫髮未傷。

＂寶貝們，遊戲結束了！你們該回西方。＂話畢，碧天從懷中掏出一本《聖經》，翻到空白的一頁，對著如雪般的天使。成羣的天使忽然模糊起來，數(shù)秒後，消失了。碧天合上《聖經》，放回懷中。

禮法課還在繼續(xù)，不過，陳穹那個懶子醒了，託著下巴，心道，來了麼？果然！擡頭看到孔子投入地在講解，陳穹嘆了一口氣，倒頭就睡！

腳步很輕，但近了。

子曰：“發(fā)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云爾。”

子曰：“富與貴，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人之所惡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

子曰：“聖則吾不能，我學不厭，而教不倦也。”

子曰：“吾之於人也，誰毀誰譽？如有所譽者，其有所試矣。斯民也，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

發(fā)憤、安貧、不倦、直道……

當碧天站到展長的教室門前，天上的雲層散開，露出太陽。太陽中隱約透著些綠光！

碧天在走廊裡扔下一本《論語》，又拿出一本名爲《史記》的書。《史記》空白的一頁正對著孔子。孔子依然在忘我地講授。下課鈴響起，教室內歡騰起來。除了陳穹，誰都沒注意到：孔子身影模糊，數(shù)秒內就消失了。

碧天點著頭，看到《史記》原來空白的那頁書寫了斷斷續(xù)續(xù)的文字，那文字還在緩慢地一行行寫著。碧天輕鬆一笑。心道，之後是項羽了。

陳穹飛快地跑去，抓住了碧天的衣袖。碧天一愣，回頭一看，笑了：“這不是小穹麼？劍閣一別，３年不見，你長高了。”

“喂！小天！別用長輩的口吻對我說話，我可比你年長４個月。我這三年可都在淮左待著了！”陳穹靠著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碧天和陳穹走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正好在通天塔下。

“喂！巴別塔怎會在這？”碧天驚訝道，“不可能！它不是被毀了？”

“這就是我躲在淮左的原因。”陳穹神秘道，“這塔上藏著所有關於‘神’的秘密，而且這些秘密在創(chuàng)世之前。說不定，憑藉它還可揭開創(chuàng)世之謎！上帝創(chuàng)世？我可不信。還有，最近，假的撒旦不知被誰襲擊。我感覺真的撒旦一直在淮左，並且淮左還闖進了比撒旦還強大的魔王，若我沒猜錯，是路西法！可他們哪知道這裡根本是關押之地，只能進不能出。”

“路西法？也算老朋友。呃，你在這臥底還是收穫不小。偉大的先知，陳穹大俠，你還預見了什麼？快說！外面的世界有些地方還算平靜，但傳說中的聖地卻衝突不斷，而且還有大量的洗腦活動，他們活得迷茫！忙碌一生，最後不甘死去。活過似乎又未活過。我此次來目的是‘問天’！”碧天對陳穹道。

“我還預見，小天，你一定有辦法出去！我可一直在等你。”陳穹嚴肅道。

“沒問題！我可是碧天。什麼？我剛進來，你就要我出去？我還是先還原歷史吧！另外，這巴別塔，我要了。”話畢，碧天拔出古劍，忽然地震，陳穹重心不穩(wěn)摔倒在地。巴別塔騰空而起，露出斷裂的地基。地震的巨響停止，陳穹擡頭一看，巴別塔不見。

“別看了！它已被收入劍中界。”碧天道，但目光一直注視在地基處。地基處傳來一陣咆哮，“窮奇！怎會在這？應出自《異獸篇》。”碧天在袖中摸索，“呃？那書丟了！好吧！看來，這一戰(zhàn)難免。”

窮奇白翅虎身，通人話，喜愛顛倒是非。也許，如虎添翼，說得就是它？

“小朋友，我問你一個問題？我很餓了。打錯了，你就當我的點心吧！”窮奇道。

“若對了呢？”碧天收起古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