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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通天塔一游

很久以前,展長心中女神的形象就如“從容”那樣。有點呆、有點可愛。如果碰到“從容”,展長會毫不考慮地訂票。至于被拒絕,那就之后考慮了。雖然有點酸,但還是有很多人喜歡青蘋果。社會中的種種污點,更讓人想起高中時代愛情的神圣純潔。

崇拜,一直存在。撩人的情思,帶來更加模糊的迷茫。有時,該看看大海。把所有對浪漫的幻想倒入海中。讓它沉沒海底,封存在那里。

今天,終于展長、洛溪、韓小彤、嬴鈴向淮左中那座神秘的高塔走去。呵!周末到了,有足夠的時間去探險。走近一看,塔前有一塊石碑,上面寫的雖然是漢字,但已經模糊得看不清了。從模糊的字跡中,唯一能認出“饕餮”二字。

高塔,顧名思義,很高。高得把展長的視野切割成對半。高塔是螺旋狀的,外型有些像螺絲。塔底的門上鎖著一把大鎖。看起來鎖很堅固。整座塔大致覆蓋著鋼琴一樣的黑色,一致黑夜中,很難發現。

“見鬼,門鎖了!”洛溪抱怨道。

展長不甘心,走近塔門,拉了拉門上的鎖,然后有些無奈地搖頭。

“真的要進去嗎?”嬴鈴笑著問洛溪。

“我們走了這么久。我可不愿再原路返回。實在不行,就把這個鎖撬了!”洛溪道。

韓小彤一直盯著鎖看,突然大叫:“大家快看!這是密碼鎖。鎖底是可以轉動。上面有甲、乙、丙、丁、戊五位,每一位都包括風、林、火、山、陰、雷六種組合。那么有6的5次方那么多組合。”

“那么也就是有7776種!打開的概率則是7776分之一了。這把鎖肯定很難開了!”展長胡亂地說,也不知是否算對。

眾人有些失落。展長不甘著胡亂地轉著鎖下的密碼輪。

風、風、風、風、風,

風、林、風、風、風,

風、林、林、風、風……

其實,一般有四位的密碼旅行箱,每一位都有0到9那10位數。結果要試10000次。有些忘了密碼的旅客,常在火車上翻著密碼。相比7776次不是很多,打開那把鎖只是時間問題。

“還是把這把鎖撬了!老長,等你把密碼翻出來。天都黑了。我們今天的游玩就廢了!”洛溪坐在草地上,有些不耐煩,無聊地拔了一根草,用牙咬著。

展長有些不耐煩,對著塔門用力踢了一腳。然后隨便轉了一下鎖上的密碼。

“我看,我們還是先走吧!現在回食堂,還可以吃午飯。小彤雖然帶了面包,但還是去食堂吃更好。展長,你被掙扎了!”嬴鈴在耐心枯竭時道。

一陣輕微的響聲。展長大笑地跳了起來。

雷、雷、雷、雷、雷

5個雷,真是雷人的密碼。

“呸!”洛溪吐出口中的草根,道:“老長,有你的!鎖開了!有前途,說不定你以后能開一家‘急開鎖’的店呢!”

展長沒有理洛溪,從背包中拿出手電筒和指南針,走入了漆黑的塔中。洛溪、韓小彤、嬴鈴也跟著進來。四個人都不省電地打開了手電筒。開一個手電筒就夠了。

韓小彤在微弱的光中看了看指南針,驚訝道:“指南針在打轉,轉得像風車玩具,難道塔中的磁場有問題。”

洛溪趁機靠近韓小彤,笑著道:“我的方向感很好。沒問題的!”話畢,就拉著韓小彤的手。韓小彤很不矜持地讓他拉著……

四人踩得木質樓梯咚咚響。到了塔的第二層。

這里有很多燭臺,洛溪掏出打火機,一一點亮了蠟燭。房內很明亮,很肥的老鼠竄來竄去,并唧唧地說著老鼠語。見展長四人走近,那群老鼠根本不逃走,反倒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那四個奇怪的人。一只老鼠唧唧地叫了兩聲,然后無禮地用屁股對著展長四人,最后進了老鼠洞。其他的老鼠也似乎不太喜歡光,躲在暗處嬉戲。

蒼天不老

北風依寒

冬陽不暖

壯志難傳

碩鼠相伴

光出燭臺

寂寞寂寞

花也言難耐

墻上刻著寫得不是很好的這幾行字。

“咳……咳,這里的灰好厚!應該很久沒人來過了!”展長咳嗽道。

“塔下鎖著密碼鎖,別人想來玩也很困難。不過,還好我們打開了鎖。省得花錢到別處去旅游了!”嬴鈴環顧四周,道,“墻上的那幾行字寫得不錯。”

洛溪低著頭嗅著韓小彤的耳朵,親昵道:“小彤。不是寂寞才想你,卻是想你才寂寞。”

除了韓小彤、洛溪,眾人皆渾身起雞皮疙瘩。

見塔中第二層沒什么可參觀的了。眾人走上了第三層。

這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突然有一陣冷風將二層的蠟燭悉數吹滅。

洛溪很主動地點亮了三層的燭臺,這樣也有利于他在韓小彤心中樹立良好的形象。點完蠟燭后,洛溪跑回來,厚顏無恥地繼續拉著韓小彤的手。

因為塔型如倒著放置的螺絲。第三層略比第二層小。以后,不加撰述。第三層的房內放著好幾尊貓的雕像。沒有老鼠!看來當初的設計者用假貓嚇老鼠的想法不錯。二十多尊貓像圍著一個很大的棋盤。大概2米長,2米寬。棋盤上擺著黑白兩色的棋子。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圍棋。

嬴鈴是很喜歡貓的,跑到一尊貓的雕像前,蹲下撫摸著貓的頭,對展長笑道:“展長,幫我拍一張!”嬴鈴身旁的那只貓像很像招財貓。

“哦!”展長應了一聲,取下掛在脖子上的照相機,隨即給嬴鈴拍了一張。

洛溪、韓小彤則去研究圍棋。那對情侶把殘局清理到一旁,空出棋盤,興致勃勃地下起了五子棋。片刻后,“哦,耶!我贏了!”韓小彤歡呼。

“我不甘心。再來一盤!”洛溪笑道。果然,在洛溪的放水及退讓下,韓小彤又贏了一局。之后,二人玩得不亦樂乎,也不在乎棋子上的灰弄臟了手。

展長在一旁感慨:“圍棋,這項博弈游戲沒落了。哎!”

風怕疼

卻愛上你的心疼

雨喜歡裙子

想在你面前最美麗

不懂

不懂

后來的夢薄如煙霧

遺失了翅膀

還是懷念飛翔

曾經似乎美好

痛苦大多忘了

答案找不到

嬴鈴在一個灰暗的角落發現這首詩。這首詩很顯然是一個年輕人在失戀之后寫的。“展長,過來看!這里有首詩。”嬴鈴呼喚。只呼喚是展長是因為洛溪、韓小彤那一對不容他人打擾。展長聽到呼喚,從容不迫地走過了。

展長看了這詩后覺得不可理解,因為展長不曾插上翅膀飛翔。展長反而奇怪道:“找到歸宿本來就是一條布滿荊棘的道路。荊棘可以刺穿皮膚。我們可能在傷口感染時死去。”展長選擇的不是同情,而是冷漠。

當眾人對第三層感到乏味時,眾人走上了第四層。

詭異的一幕再次發生。冷風吹滅了蠟燭。以后,不加撰述。

第四層與樓下的建筑風格截然不同。第四層有窗、有陽臺,光線順利地照入塔內。第四層通往第五層的樓梯建在陽臺邊,很詭異地貼著塔身外側。樓梯外側有細細的護欄。這樓梯繞著塔作螺旋狀,可直接通達塔頂。

第四層的房內空無一物,只是墻上刻有一首詩。

一步兩步三四步

塔頂無一物

迷茫 錯失渡口

無處停泊

酒喝完了

偶像坍塌了

“這首詩勸我們不要往上爬了!”韓小彤若有所思道。

“它說不爬!就不爬嗎?”洛溪對這首詩不屑一顧。

“既然來了,我們就上去看看吧!”展長對塔頂充滿了好奇。

“那么,走吧!”嬴鈴拍著展長的肩膀道。

眾人沿著塔身外貼著的樓梯向上走去。

一步 兩步 三四步

眾人對塔頂充滿期待

又向上爬了6層左右,眾人在塔第10層的窗口俯視著大地。高出望去,視野廣闊,云秀山青。淮左高中的荷塘、操場、教學樓、宿舍、食堂一覽無遺。操場上活力十足。除了足球場冷清,其他的都很熱鬧。荷塘邊的柳樹下坐著看不清的很悠閑的同學。

在第10層,眾人感受到了俯視的優越。故,眾人歇息過后,又背著背包,向上爬去。

在露天的樓梯上,展長有一些眩暈:“哇,我怕會摔下去。”

“怕了?這才第16層。離塔頂還遠著呢!”洛溪輕蔑道。

在洛溪的諷刺下,展長不予應答,默默地向上爬。

終于眾人站在了塔的第20層中。20層的樓梯口刻著:把最美的風景送給勇敢的人。這句話的字體和刻著詩的字體不一樣。看來,不是同一個人刻的。

20層的視野很好。可以看到半個淮左城。眾人在美景的陪伴下,享用了面包加牛奶的午餐。雖然一餐過后,肚子還有點餓,但眾人的心情異常地好。

之后,在洛溪的帶領下,眾人又向上爬去。

一步 兩步 三四步

高處的每一步 都令人恐懼

但那一句鼓舞著展長等人

把最美的風景送給勇敢的人

用勇敢換取美麗

眾人都這樣想著

一步 兩步 三四步

不知過了多久

眾人已不敢低頭看著塔下

高處的每一步 都帶著顫栗

把最美的風景送給勇敢的人

可惜

腳下的美麗

眾人已經不敢享受

在第34層,離塔頂還是很遠,很遠。眾人走入34層的塔內,根本不敢看窗口之外。

展長喘著氣說:“我看,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大家回去也需要體力。”

“你!哎!沒辦法!既然這樣,就這樣吧!”洛溪喘著看著展長,語無倫次。

“休息一下。然后再回去。大家覺得怎樣?”韓小彤提議道。

眾人都累了,結果四票通過,

嬴鈴喝著礦泉水,她實在累了。

上山容易下山難

下塔也如此

眾人要直面高度帶來的窒息

而不能背對

一步 兩步 三四步

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希望 快速擺脫恐懼

在塔的第10層,眾人稍作休息,可以勇敢地看著身邊的美景了。

不遠處,有一個高樓,大概有20多層。清晰的可以看到“是白的人”(spiderman,蜘蛛人),蜘蛛人用繩子吊著,在高空中懸浮地擦玻璃。

展長看到這個,慚愧了。

眾人也慚愧了。

忘記了高度,并且10層也不算高。

眾人走回了塔底。

女神是從容,冰雪般的俏皮可愛。

偶像是什么?

蜘蛛人嗎?

勇氣伴隨著生計所迫

也許 我們都是蜘蛛人

只是 被逼迫的高度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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