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岑峰拍拍郝富貴的肩膀。
郝富貴本來是拿著劍來找岑峰辭行的,沒想到被岑峰搶了先。
“你要去哪?”郝富貴有些意外的問,找麻煩的不都被揍跑了嗎?
“我要到鄴州,像宋揚一樣在挑戰(zhàn)中磨礪自己。”岑峰說的豪情萬丈。
在沒有見識到那場戰(zhàn)斗前,他覺得一輩子都未必有機會突破七級。現(xiàn)在他重新燃起了斗志,打算去高手如云的都城闖一闖。
“我新得了一把劍,送給岑兄。”郝富貴把手中的劍遞了過去,他回來后特意給劍配上了劍鞘。
岑峰驚喜的抽出劍,瞪大眼睛目光里滿是驚嘆:“好劍!這……太貴重了。”他忍不住推辭道。
這鑄劍的工藝似乎與常見的不同,他情不自禁的試了幾招,很趁手。比他的重劍要輕,隱隱與身體有某種呼應,但又不像是與重劍長期磨合的那種默契,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再好的劍放在不用劍的人手里,也是束之高閣的埋沒。送給岑兄這樣懂劍愛劍的人,才能讓它一展風華,不負鑄劍人的心血。”
“此劍是何人所鑄?”岑峰看著劍身上的奇異刻紋,鄭重的問道。
“一位鑄了一輩子劍的不知名老者,別人都叫他大師。”郝富貴還真不知道大師到底叫什么名字。
“這樣……我定會竭盡所能,讓它在江湖上大放異彩。”岑峰這句豪言壯語甩的毫無壓力。
人總要有夢想,萬一實現(xiàn)了呢?
郝富貴笑著點點頭,兩人一塊去喝送別酒,不醉不歸。
武館街的人聽說岑峰走了都很歡喜,沒了這個打臉的硬茬,以后又能肆意裝比廣受徒,名利財源滾滾來。
郝富貴他們在岑峰走后也確定了他們的下一站目標,磁州。
磁州,位于鄴州和茲州之間,有豐富的磁鐵礦資源,因此得名。
不同于茲州的民風彪悍,磁州更安定的環(huán)境,讓當?shù)厝说男愿褚脖容^平和。因為有磁鐵礦的緣故,當?shù)赜袛?shù)量龐大的駐軍,入城的盤查也很嚴格。
為了以后行事方便,郝富貴和畫靈造了一份假戶籍,順利混了進去。
城里雖然沒有沿海港口那么繁華,但也有熱鬧的街市,郝富貴他們每到一個新地方,通常是先找個客棧住下,然后開始四處閑逛。
白翡和飛羽因為容貌美麗,走到哪里都是焦點,但因著飛羽的彪悍作風,輕易沒人敢搭訕騷擾。只是甩眼刀,就已經(jīng)讓人退避三舍。
一行人逛累了,就找了家酒樓吃飯休息。要了一桌當?shù)氐奶厣耍粗巴獾娘L景,聊天打發(fā)時間。
從酒樓的二樓看去,遠處有一座白塔,藍色琉璃瓦在陽光下流光溢彩很是漂亮。據(jù)說是座百年古塔,他們飯后打算去那里逛逛。
冷不丁,郝富貴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陸旭?這還真是巧。
他正和一個軍官打扮的人從對街迎面走來。,大概是對別人的注視比較敏感,他心有所感的抬頭,猛然看到了酒樓二樓的郝富貴。
郝富貴從窗戶里探出身子,大大方方的招手:“陸大哥,吃了沒?”
這熱情的問候,經(jīng)典樸素的讓陸旭忍不住笑出了聲。跟軍官低語幾句后,就獨自朝著酒樓走來。
“我們要回避嗎?”小荷仙抱著碗不舍的問道。
“不用。”畫靈一揮手,“不過我得做點偽裝,省得被人以為大白天見了鬼。”
在大家關注的目光里,畫靈的下半身終于不再空空蕩蕩,長出了兩條肌肉噴張的大長腿。
“還好你不用蘿莉音了……”郝富貴忍不住說道,想想那畫面就很鬼畜。
“滾。”這絕對算畫靈的黑歷史。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一個小隊,不必再用蘿莉音套路人。
“郝老弟,幾時來的磁州?海星城的事物都處理完了嗎?”陸旭熱情的寒暄著,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桌上的其他人。
“小姨,給我夾塊排骨。”小荷仙扭頭對白翡說,他覺得是時候展現(xiàn)自己的演技了。
白翡愣了一秒,行云流水的夾了一塊大排骨放到小荷仙碟子里,平日里也常做所以看起來特別自然。
“姐姐,蒜汁分我點。”小荷仙又沖著飛羽伸手道。
飛羽冷著臉,無視那只小手,把盛蒜汁的小碗放到他面前,然后……就沒有然后了。莫名被降了輩分,她有點不爽。
畫靈心里暗笑,一臉正經(jīng)的問郝富貴:“二弟,這就是你提過的那位陸先生?久仰久仰~”
郝富貴已經(jīng)被大家的演技折服,這一個個的都迅速找好了角色。
“這是我認的大哥,蘇墨。”郝富貴開始給陸旭介紹自己這邊的人,“這是他表妹白翡,旁邊的是飛羽和……小荷。”
此刻郝富貴才意識到,小荷仙連個正經(jīng)名字都沒有。
畫靈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沖小荷仙擠擠眼,勾著唇角一臉嘲笑。
小荷仙郁悶的用筷子戳著排骨,頭頂傳來溫熱的觸感,是飛羽的安慰專用“摸頭殺”。
這一幕看在陸旭眼中就是其樂融融,溫馨無比。他很欣慰郝富貴這個“流浪的人族遺孤”,終于感受到了親情和溫暖,從異族回到人族的懷抱。
郝富貴又添了兩個菜,要了壺酒,開始閑話家常。陸旭問郝富貴一路來磁州的經(jīng)歷,郝富貴講了在茲州學武的事,陸旭有些意外的贊賞了幾句。
他又轉(zhuǎn)而問畫靈家里的情況,畫靈有那張偽造的戶籍打底,說的滴水不漏。陸旭徹底放了心,開始熱情的給大家介紹起城里出名的景點。
席間不時推杯換盞,這頓飯吃的很是盡興。
臨別時陸旭告訴郝富貴,他現(xiàn)在暫住在軍營里,有事可去軍營找他。軍營里有靶場,郝富貴若是想學箭或跟人切磋武藝,他可以代為介紹。
這讓郝富貴有點心動,跟岑峰學武的經(jīng)歷讓他受益匪淺,眼前又有更上一層樓的機會,那肯定不能放過。自己那沒了靈能就射歪的爛箭術(shù),是得提高一下了。
“燈叔,你名字怎么取的?”小荷仙好奇的問道,他記得畫靈失憶來著,名字是自己取得。
“蘇墨,就是素墨界的諧音吶,笨!”畫靈趁機敲了小荷仙腦袋一下。
“這界叫青陽,我就叫何青陽?”小荷仙樂呵呵的說。
郝富貴老覺得哪里怪怪的,這名字聽著就跟龍傲天一樣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