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魔法大戰(zhàn)(小修…)
轟,轟隆隆,咚咚……
一連串的響聲過後,塵土飛揚,煙塵中,林九溪和石南破洞而出,飛快地衝離煙塵區(qū)。
兩個人顧不得拍打滿身的塵土,人還沒站穩(wěn)就開始東張西望,這是一個山坡,古樹參天濃蔭閉日……久違了的景像……多麼親切啊!
兩個倒黴蛋陷入狂喜之中,林九溪仰天長笑:“我胡漢三又回來啦……”石南則是整個人撲倒在地,大笑聲中一拳錘在地上:“哈哈哈哈,牧南石我還活著、還活著……”
是的,他們還活著,活著出來了,他們終於活著出來了!
轟隆轟隆,砰砰砰,轟隆!
又是一連串的響聲,比剛纔那幾聲更加驚心,兩個傢伙嚇了一大跳,忘了發(fā)瘋,下意識地看回剛剛纔逃離的山洞,馬上意識到這幾聲巨響不是來自這個山坡。
不等他們弄明白,石南已經(jīng)從地上蹦起來,四隻耳朵同時豎起,四隻眼睛同時看向旁邊的山林:什麼聲音?或者說,什麼東西正在靠近?……
兩個人的眼睛很快變直,那些從樹林中衝過來的是什麼東西?是狼嗎?確實很象狼,可是……可是,你見過小牛犢那麼大的狼嗎?一隻隻眼睛足有乒乓球大小,正在樹木的陰影中發(fā)著綠光……這個,該不是慘遭核幅射過後的新生代惡狼吧?
……
就象老早約好了似的,兩個人同時轉(zhuǎn)身同時拔腿,撒開腳丫子就跑──開玩笑,四五隻狼小case,六七隻不怕不怕,一二十隻也可以試試……但是兩百隻、三百隻?還只只都有小牛犢那麼大?……拜託,武松打虎也只打了一隻好不好!
他二人的修爲(wèi)今非昔比,兩年來他們鉚著勁地在山洞打坐修行,石南已經(jīng)在融合期穩(wěn)定下來,林九溪更不得了,經(jīng)過兩年的苦修早把石南甩在後邊,再關(guān)他個一年半截,沒準(zhǔn)兒都可以進入辟穀期了。
所以兩個人的這通狂奔,追風(fēng)逐日,普通人見了,只怕連他們是不是人都搞不清楚。不過,很不幸地,跑的這麼快也沒能擺脫狼羣,也不曉得這些狼是吃啥激素長大的,一個個跑起來跟風(fēng)一樣。
聽著身後不遠處的狼羣聲音,林九溪越跑越驚心,這樣下去不行,跟狼比拼耐力?他們真元有限,遲早累趴下。
狂奔中認準(zhǔn)一棵大樹,對旁邊的石南叫了一聲“上去”,話聲中縱身上樹──先歇歇再說,然後再想辦法。
然後……然後他們看到了什麼?
狼先生壓根兒沒有理睬他們,狼羣從樹下呼嘯而過……
感情根本不是衝著他們來的啊!
還不等二人回神,前方的戰(zhàn)鬥已經(jīng)打響。
狼羣遭遇阻擊,阻擊者人數(shù)不多,藏在樹上看不清身形,只見一陣密集的箭雨過後,當(dāng)先的十幾頭狼倒地不起,嗚咽著送了命。
見勢不妙,狼羣散開,然後……然後……林九溪就見到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過的事情──這些狼竟然可以爬樹!
天啊,它們是狼貓混血兒嗎?
……
就在林石二人的瞠目結(jié)舌中,阻擊者們開始在一棵棵大樹間穿花樣的跳來跳去,身形優(yōu)美,這些優(yōu)雅的殺手們用的武器是弓箭,輔以冰球石塊等等,一條又一條的“巨狼”在他們“優(yōu)美的擊殺”下死於非命──原來這些人也會法術(shù),奇怪的是,這麼大的動靜卻感覺不到靈力波動。
再看那些狼,它們的速度快的不成樣子,在樹上樹下躥來躥去,主要是數(shù)量多,防不勝防。幾個阻擊者面對這麼一大羣狼,既要奮勇殺敵,還要保持飄逸的身法,當(dāng)真是爲(wèi)美獻身之典範(fàn)啊!
石南看的心動,打手式說我們也幫幫他們,林九溪略一猶豫,點了頭:這麼悍勇的狼羣,速度這麼快,還會爬樹,多麼難得的練手對象啊……至於打不贏怎麼辦,那個,現(xiàn)在最好不要去想這種問題好不好?
兩個人投入戰(zhàn)鬥,一出手就擊殺兩頭惡狼,馬上引來一大羣足足有二三十隻掉轉(zhuǎn)頭,咆哮著撲了上來。他二人背靠著背,居高臨下地剿殺起撲上來的“巨狼”,幾分鐘時間又有好幾頭惡狼斃命於他們手上。
沒想到古怪的事情再次發(fā)生,狼羣突然停戰(zhàn),毫無徵兆地齊齊掉轉(zhuǎn)頭,非常有組織有紀律地……撤退了。但見狼羣如潮水般退去,片刻間消失在森林深處,走了個乾乾淨(jìng)淨(jìng)……
這些狼來的快,去的也快,還不等林九溪從愕然中恢復(fù)過來,一黑一白兩團旋風(fēng)已經(jīng)襲到,後邊的“白旋風(fēng)”射出一道藍色閃電,前面的“黑旋風(fēng)”回以一道金色閃電,兩道閃電在半空中相遇,只聽得驚天動地的一聲轟鳴,響聲過後,閃電交匯處的所有生物非生物徹底消失──那麼大的一塊地方,足足百多個平方,剛纔還長著一棵棵參天大樹,就那麼眨眼間,化著了焦土!
林九溪一身冷汗,老天,他終於明白那些巨響來自何處了……不對,那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前方七八米處,就是現(xiàn)在的焦土區(qū)!
閃電過後旋風(fēng)著地,是一黑一白兩個男人。黑袍狼狽不堪,白衫鎮(zhèn)定自若;黑袍吐出一口鮮血,白衫冷面相對;黑袍貌似站立不穩(wěn),倏然倒地,白衫卻看也不看他,手中細棍兒向天一指,隨著一道藍色閃電的劈出,半空中掉下來一個人……
再看地上的黑袍人,現(xiàn)在當(dāng)真是隻剩下了黑袍一件,看來他想金蟬脫殼,卻被閃電劈落。
白衫客看著重傷在身已經(jīng)沒了黑袍的黑袍人,手中細棍兒再次揮出,這次是個火球,“砰”的一下,草地上原來躺著人的地方,眨眼間連點渣都不剩……
不遠處的林九溪目睹這一切,如被雷擊,整個人僵立於樹上,雙脣半張,大腦徹底罷工。
事情發(fā)生得太快,剛剛還在惡鬥狼羣的兩個人,只看到旋風(fēng)閃電焦土火球,總共不到一分種,短短的一分鐘,無數(shù)生命毀滅,更有一個大活人被誅殺於眼前……對現(xiàn)在的林九溪來說,這已經(jīng)不是瞠目結(jié)舌那麼簡單了,驚赫之中,他只覺得渾身發(fā)冷,冷到想要打抖。
從前世到今生,林九溪不敢說他沒有幹過壞事,但絕對絕對沒有殺過人,更沒有看人殺過人,這是他前後兩輩子第一次目睹一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被殺死在面前。看到一個同類就這麼消失掉,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他都不可能平靜相待,一時間,驚愕、恐懼、暈旋、寒冷、噁心等等感覺一齊涌上心頭──如果不是眼前這樁殺人案不見血腥,他很可能大吐狂吐,也正是因爲(wèi)眼前這樁殺人案不見血腥,他只覺得出氣不及,緊跟著全身涼透,透心的涼……
旁邊的石南也不比他好多少,他們直愣愣地看著不遠處的白衫客,白衫銀髮,舉手投足都透著一種韻律,美的不似人,兩個人卻同時生出種轉(zhuǎn)身逃跑的衝動。
白衫客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身,手上的細棍兒正好對著二人。
林九溪條件反射地高舉起雙手,緊張之極:“不要劈我,有話好好說!”
這時候阻擊手們也出現(xiàn)了,只有三男二女五個人,除了個頭都不夠高大之外,一個比一個生得好,其中一人跑到白衫客面前,小聲嘀咕了幾句……感謝上帝,細棍兒總算放下了!
林九溪的緊張情緒稍稍緩解。
然後白衫客衝著他們說了一句什麼,二人不知所謂,一派呆滯地看著他。白衫客的部下又向他們喊了一句,二人還是沒聽明白,不過看他的手式,應(yīng)該是叫他們過去。
林九溪強忍住逃跑的衝動,硬著頭皮跳下樹,向白衫客走去,石南很快跟上。
“XXX##@@@&&@@@……”
“我們不是敵人,我們只是碰巧路過……”
“@@##$$@@……”
“對天發(fā)誓,我們真的沒有惡意……”
…… ……
惡夢一場,完全徹底地雞同鴨講!
林九溪試了中英兩國語言,甚至把他只會兩三句的法語西班牙語也搬了出來……不成,對方完全聽不懂。
接連幾次勾通失敗,白衫客的耐心貌似走到盡頭,擡手舉起細棍兒,林九溪的雙手再次高高舉起,其實他現(xiàn)在真正想做的是臥倒,他總是把白衫客手上的那根細木棍兒看成迫擊炮,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好不容易纔出了山洞,他不要死啊,尤其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林九溪緊張到了極點,旁邊一個漂亮人兒卻突然“啊”的一聲驚叫,他的神經(jīng)差點沒斷掉。
漂亮人兒指著林九溪的後背說了一大串的伊裡哇拉,然後就見白衫客的部下們紛紛看向他的後背,看不到的甚至專門跑了過來,四周響起一連串的驚呼聲……
怎麼回事?他的後背有什麼,值得這麼大呼小叫?
林九溪越看越疑惑,眨眨眼睛,然後他也跟他們一樣,“啊”的一聲叫了起來:糟了,他的花!
這個時候他連白衫客也顧不上了,連忙取下後背上的袋子,袋子在剛纔的撕殺中裂開了,仙子探了半個腦袋出來,不知道爲(wèi)什麼,林九溪總覺得她有點賊頭賊腦的,一副想要把葉子縮回去的樣子。
林九溪抱出仙子看了看,長出一口氣,還好,完好無損,比他的狀態(tài)還要好。
擡起頭,這才發(fā)現(xiàn)四周一片靜寂,所有的聲音停止,每個人都在注視著他手上的仙子,驚歎於她的美麗,卻又似不僅僅驚歎於她的美麗……
“XX###@@@@%%%$$$……”
白衫客口中飄出一串意義不明的音符,然後,他的跟班從林九溪手中奪過仙子,再然後,這隊美麗的小分隊就擡著兩個灰頭灰臉的人類,興高采烈地……回家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