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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還別說,這新郎官的衣服穿起來當(dāng)真是喜慶,襯得你氣色很好!”

說罷又添了一句“若是再蓋一個紅蓋頭,就更俊了。”

金濟恆“.............你家娶媳婦男的蓋蓋頭?”

楮墨勾脣一笑,妖治邪魅之中隱有一絲微妙“今兒你們大婚,我備了一份好禮送你們,願你們永結(jié)同心,和睦百年。”

這話倒是受用,金濟恆看了看兩手空空的楮墨,不客氣道“謝謝,禮呢?”

“不就在..........你躲什麼!給我出來!”

楮墨從身後拽出一個人來,金濟恆這才發(fā)現(xiàn)楮墨身後原來還躲著一個人。

“趙大人?!”

那人正是趙慕遠(yuǎn),三法司衙門的參謀!

趙慕遠(yuǎn)懷裡抱著一個用紅綢繫著的錦盒,他把錦盒遞給了金濟恆,對他笑道“金公子,恭喜你娶得美人歸。”

“謝.......謝謝.......”

金濟恆接錦盒時無意一擡眸,正巧看到趙慕遠(yuǎn)脖子上那還泛著紅暈,清晰可見的吻痕,他驟然一愣,而趙慕遠(yuǎn)好似察覺到了什麼,慌忙直起身子,攏了攏衣領(lǐng),故作鎮(zhèn)定道“太后與皇上說了,說是你身子不好,大婚時怕你累著,便給你幾日的休息時間,讓你好好的跟新娘子相處,什麼時候休息好了,你再去與太后請安。”

“好..........”

金濟恆的目光一直在楮墨和趙慕遠(yuǎn)身上來回打轉(zhuǎn),他心中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兩人之間絕對有問題!

趙慕遠(yuǎn)“對了!臨來之前我聽皇上與太后說怕你冷落苛待新娘子,他會暗中派人在新房外偷聽,一會你去了新房後說話做事都要格外小心一些。”

金濟恆“偷聽?!要聽一整晚嗎!”

若是有人在門口偷聽一整晚,他要怎麼辦?跟新娘子說一整晚的話嗎?

趙慕遠(yuǎn)“不會!等你們........休息之後他就會離開,他的來意主要是怕你冷落苛待新娘子,只要你軟和些,說些甜言蜜語,讓他放心了後就會離開。”

金濟恆點了點頭,只是說兩句情話而已,還不算太難。

楮墨懶洋洋的看了趙慕遠(yuǎn)一眼,問道“說完了嗎?”

趙慕遠(yuǎn)似乎很害怕楮墨看自己,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磨磨蹭蹭的嘟囔道“還沒喝喜酒呢.........”

金濟恆忙讓福泰端來喜酒,與楮墨和趙慕遠(yuǎn)敬酒。

趙慕遠(yuǎn)道“金公子,你的新娘是個內(nèi)向害羞的人,你,你可要好好相待。”

金濟恆突然想起新娘子踢轎門時的場景,怎麼看這位新娘都不像是內(nèi)向害羞的人,倒是像一位俠女,不!應(yīng)當(dāng)是壯漢纔對,而且還是脾氣很不好的那種!

“趙大人放心,我雖是對她沒什麼感情,但是既然進了門,我便會厚待她,不會讓她傷心難過的。”

趙慕遠(yuǎn)欲言又止的看著他,最終點頭應(yīng)了一句如此便好。

三人喝了酒,楮墨睨了趙慕遠(yuǎn)一眼,又問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趙慕遠(yuǎn)“.........還沒鬧洞房呢........”

狐貍眼微微一瞇,楮墨的耐性已然消耗殆盡,他一把將趙慕遠(yuǎn)拽到身邊,低聲道“想鬧回去再鬧!我陪你一起,怎麼鬧都行............”

趙慕遠(yuǎn)周身一顫,耳根倏地紅了起來,他求救似的看向金濟恆,不死心道“金公子興許很想我們留下,吃個飯聊個天什麼的...........”

泛著寒氣的狐貍眼瞬間掃了過來,金濟恆“咳......兩位慢走不送。”

楮墨得意一笑,揪著趙慕遠(yuǎn)就往外走,邊走邊訓(xùn)斥道“人家洞房花燭夜,你想留下吃個飯,你咋這麼饞!他陪你吃了飯,那新娘子誰陪?我去嗎!這麼沒有眼力見,活該被你哥坑!”

金濟恆現(xiàn)在不懷疑倆人之間有問題了,他很確定這倆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係!

只是,這倆人到底是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

他怎麼一點風(fēng)聲都沒聽到?

即將離開之時楮墨腳下又突然一頓,他轉(zhuǎn)眸看向金濟恆,狐貍眼中隱有複雜。

“雖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但旻澤你”

楮墨頓了頓,與趙慕遠(yuǎn)一樣欲言又止的看著金濟恆,只不過那雙狐貍眼中隱透一絲奇怪的目光。

“你,好自爲(wèi)之吧!”

金濟恆猛然一愣,不等他開口詢問,楮墨已經(jīng)拽著趙慕遠(yuǎn)從牆頭跳了出去。

好自爲(wèi)之?

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對勁........很不對勁..................

金濟恆在新房門口遲遲沒有進去,他看著屋內(nèi)坐在的新娘,眼中一片複雜。

雖然說不出哪裡不對勁,但是他心中總有個聲音在提醒他,讓他趕緊逃。

金濟恆歪著腦袋在屋內(nèi)看了又看,想找出到底哪裡不對勁。

嗯........屋內(nèi)掛著的紅綢正常,窗上貼著的囍字正常,牀上大馬金刀坐著的新娘子正常,桌上點燃的喜蠟正............等等!大馬金刀.........

金濟恆終於知道不對勁的地方在哪了。

人家的新娘子坐在牀榻上那是羞羞答答,楚楚動人,一副小女子出閣極是難爲(wèi)情的緊張模樣,他的新娘子,大馬金刀,身姿挺拔,周身透著寒氣,不像是來嫁人的,倒很像是來殺人的。

好好一個曖昧旋旎的新房,因這麼一位新娘子,顯得格外陰冷,像是一個等著吃人的鬼屋。

金濟恆有些納悶,這孫大人好歹是個大學(xué)士,他的女兒就算不是世家淑女,也該是大家閨秀才是,怎麼這瞧著卻沒有一絲女子該有的模樣.............

窗外突然傳來枯枝斷裂的細(xì)微聲響,金濟恆迅速擡眸看去,只見那貼著大紅囍字的窗戶下隱有一團淡淡的黑影。

有人在偷聽!

金濟恆想起來趙慕遠(yuǎn)方纔交代他的事情,他清了清嗓子,推著輪椅下的木輪,慢慢的靠近坐在牀上的新娘子。

“娘子,你今晚好美!”

聞言,新娘子的手微微彎曲起來,指尖略有些發(fā)白,瞧那長指緊繃的程度,不像是害羞時的反應(yīng),到有些像是溫怒前的預(yù)兆。

金濟恆猛然反應(yīng)過來,這會子新娘子還蓋著蓋頭呢!他連臉都沒看到就夸人美,著實有些虛僞。

“咳......娘子的衣裳真的好美...............”

寬大喜服下緊繃的長指微微鬆了一鬆,似乎對金濟恆這句話有些滿意。

金濟恆看了看窗外的人影,目不轉(zhuǎn)睛的說道“娘子,你我雖是素未謀面,但我對你卻是欽慕已久,這麼多年來,我對你日思夜想,想的茶飯不思,寢食難安,今兒終於娶了你,達成所願,就是明天一個雷劈下來,我一命嗚呼去了,也是死而無憾。”

“我雖是質(zhì)子,無權(quán)無勢,但我能向你保證,只要有我一口吃的便絕不會餓到娘子,只要有我一匹衣料便不會凍著娘子。”

“娘子,我對你的心至死不渝。”

“若是我金濟恆日後不善待娘子,來生便做一個大王八,給娘子閒趣作樂,燉湯補身。”

這些情話說完窗外的人影也慢慢的退下了,金濟恆聽著窗外徹底沒動靜後鬆了一口氣,待他轉(zhuǎn)眸看向新娘時,突然發(fā)現(xiàn)新娘子雙手緊攥,手背青筋暴起,周身的寒意也越發(fā)的濃郁,就是隔著紅蓋頭,金濟恆也能感受到那蓋頭下傳來的,幾乎能殺人的目光。

怎麼回事.........這新娘子好像變得更可怕了!

心底那個催促他趕緊跑的聲音更是尖銳了。

趕緊跑!再不跑怕是真的要涼了!

但,金濟恆還是硬著頭皮去拿繫著紅綢的玉如意,孫小姐之所以這麼生氣怕是因他說了這些不著調(diào)的話而誤會他是個浪蕩的公子,他得掀開蓋頭,與孫小姐解釋清楚,解釋自己方纔是情非得已,不是故意要說這種話的。

玉如意輕挑蓋頭一角,將那繡著鴛鴦戲水的蓋頭掀開來。

“孫小姐....................”

聲音嘎然而止,穿著大紅喜服的新娘子緩緩擡眸,眸中黑不見底,隱有波濤洶涌,就像是深夜中呼嘯而來的千層巨浪,帶著能吞噬一切的怒意咆哮而來。

金濟恆突然神思清明,明白了大婚時的一切詭異不妥之處。

也明白了趙慕遠(yuǎn)的欲言又止和楮墨那句好自爲(wèi)之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金濟恆將那已經(jīng)掀開的蓋頭重新蓋好,默默的轉(zhuǎn)著輪椅下的木輪,以最快的速度向門口衝去。

新娘子一伸手,抓住了輪椅的椅背,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給拉了回來。

“給我掀開!”

聲音比夜裡的寒風(fēng)還要攝骨,強大的氣場壓的金濟恆有些喘不過起來。

他哆嗦著手伸向那大紅蓋頭,此時的大紅蓋頭就像是墜了千斤大石,抖了半天才將它掀開。

蓋頭一掀,那張驚豔絕倫的臉重新出現(xiàn)。

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穿著喜服的雲(yún)裕面無表情的看著金濟恆。

“...........看來我是壞了你的好事!”

金濟恆不敢與他對視,縮著脖子嘟囔道“這都是誤會...........”

“誤會?”

雲(yún)裕扣著金濟恆的下巴,強行讓他看著自己。

“你說孫小姐是你日思夜想的人,還說你對她至死不渝,來生就是做王八也要陪著她閒趣作樂!”

雲(yún)裕手裡用了幾分力氣,捏的金濟恆下巴發(fā)疼。

“大王八,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這.......這真的是誤會!”

金濟恆指著窗子道“趙大人說今兒皇上派人來偷聽,怕我苛待了孫小姐,所以我才說些情話讓那人放心離開!”

“哼!你這個王八很狡猾,我要怎麼信你?”

金濟恆豎起手指道“我....我可以發(fā)誓,若是我說謊,就做個大王...大烏龜。”

雲(yún)裕依舊扣著他的下巴,似笑非笑道“一會做王八,一會烏龜,這種誓言你倒是張口就來,是不是說的多了,你也就不在乎了?”

這真是天大的冤枉!

明明他說的都是真的,可是爲(wèi)什麼面對雲(yún)裕時他心中還是虛的很!

雲(yún)裕突然放開了他的下巴,抱著胳膊淡笑道“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jīng)說過的話?”

他看著金濟恆那充滿疑惑的眼眸,不怒反笑,似乎早就猜到金濟恆是不會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雲(yún)裕溫言道“在我的私宅裡,你說你不會在太后面前幫我討媳婦,若是騙我,你就爲(wèi)奴爲(wèi)婢,終日不離的伺候我,旻澤,你還記得我說了什麼嗎?”

金濟恆瞳孔一縮,下意識的轉(zhuǎn)動輪椅下的木輪往門的方向退去,雲(yún)裕突然起身,拽過金濟恆往牀上一扔,牀榻上雖然鋪了柔軟的喜被,但是被子上撒了一些蓮子花生等寓意吉祥的果子,那些果子跟個小石子似的,硌的他肉疼。

熾熱沉重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他能清晰的聽到自己慌亂的心跳聲與雲(yún)裕那沉重有力的心跳聲,兩人的心跳聲交纏一起,似纏綿,又似迴應(yīng)。

雲(yún)裕冷著聲音問道“旻澤,你自己說,當(dāng)時你答應(yīng)了我什麼?”

金濟恆低垂著眼眸,顫著聲音道“.......任.....你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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