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他取了她的血,五年后,她來取他的血,只有她有這個膽子,只有她才會這么做。
“皇上,河南地方大雨不歇澇災嚴重,很多災民都往北方逃來了。”左侍郎葉青朗施了一禮,看樣子已經在為這件事焦頭爛額。
洛熠宸皺了皺眉,“青朗你是什么意思?”
“臣請命親往河南賑災。”
“準奏!”洛熠宸滿意的看著葉青朗,“撥白銀50萬兩,三日后出發前往河南。”
“臣領旨謝恩。”
伴隨著葉青朗的跪地,大臣們也跪下來山呼萬歲,高呼英明。
洛熠宸皺了皺眉,冷冷看了眼眾臣,大手一擺,卻是道:“青朗到書房候著,其余人散了吧。”
早朝結束,洛熠宸用了早膳才去書房,葉青朗早已恭候多時了,見到之后不免再次叩拜,洛熠宸隱隱透著煩躁,“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沒人的時候不要這么多禮節!”
“臣……”
葉青朗微微抬起頭來,卻看到寬袖里皇帝的手被包扎著,他立刻問:“皇上,您的手受傷了?”
“沒事,一點兒小傷。”洛熠宸不甚在意,反倒叮囑了一些賑災時候的事情。
商議完畢,葉青朗仍站在書房里不肯離開,臉色遲疑卻透著擔心。
“怎么了?有話就說。”葉青朗是個忠臣,也是個能臣,但就一點讓洛熠宸討厭,就是說話吞吞吐吐的,非得你逼問幾遍他才會說。
“皇上,臣想……問問貴妃娘娘的身體如何了?”
洛熠宸手中握著朱筆微微一顫,一灘墨滴下來落在潔白的宣紙上,他嘆了口氣,“身子還沒大好,總說不想見人,最近連朕也不見了。”
“皇上請勿過于憂心,貴妃娘娘一定是不想皇上太憂心的。”
洛熠宸沒抬頭,反到盯著宣紙上的紅點嘆了口氣,揮了揮手,仿若格外憂心的樣子。
葉青朗縱然有再多問題也不敢問了,一直到葉青朗出了書房,洛熠宸才緩緩抬頭,放下朱筆摸了摸左手腕,說:“你說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張寶端“噗通”一下跪了下來,“皇上,貴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
“行了行了!”
洛熠宸煩躁的打斷他,“研磨。”
當年宮里知道這件事的只剩下一個方智和一個張寶端,宮中服侍的宮女太監悉數換了一個遍,以至于宮中多有人知道曾經有一個榮寵一時的皇貴妃,卻從為有人見過她。
宮外。
葉青梧一身白衣負手而立站在荷塘的亭子里,八角亭,雕梁畫棟,煞是精致。
“姑娘,這是京城最新的消息。”方懷從外面進來,恭謹的將一張紙條遞過來。
葉青梧看了一眼,又將紙條遞回他手中,“大哥要去河南賑災了?”
“是!”
“好久沒見大哥了。”葉青梧聲音透著一些留戀,可惜,他們早已過了懵懂無知的年齡,父親去世,大哥二哥挑起大梁。
“反正這次大公子要出京城,不如姑娘去見見他?”
“還不是時候。”
方懷不說話了,站在她身后一步的位置相勸又不敢。
“河南的災民安置的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