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進退兩難時,一雙手伸到她面前,握著她的雙臂想把她扶起來,她一愣,不由自主地跟著動了腳,有些呆地看著面前的男子。
“管家大人,剛才那叫聲應該是男人的吧?我看西苑那邊現(xiàn)在缺的應該是仆人,不如讓我去吧。”玉珥轉(zhuǎn)身對管家笑著說,“我機靈,夫人使喚起來也順手?!?
管家摸著胡子,狐疑問:“你要去?你想清楚啊,那可是西苑~”
“我要去,您剛才不是也說了,那邊賞賜多,我這要真能得賞賜,也能早些感謝您提拔之恩啊。”玉珥說道。
管家左右打量了他,也沒多想,只當他要么是想憐香惜玉,要么是要錢不要命,一揮手就準了。
管家離開后,圓臉丫鬟對玉珥連連感謝,玉珥笑著說不會,這姑娘真是實心眼,一定要感謝她,就把自己從家里帶來的自己做的肉包子給她,玉珥盛情難卻就之后收下。
“西施、貂蟬兩位姐姐你們要不要吃包子啊?這肉包子味道還不錯哦?!庇耒碚泻糁?,一個下午下來,她對他們這種稱呼已經(jīng)越喊越帶勁了。
席白川上去就是一板栗,拎著她的耳朵罵:“英雄救美???舍己為人???真是好感動啊,潘安弟弟你能做到這個程度,家姐我很是感動!”
“疼疼疼。”玉珥連連喊疼,席白川這才松手,但臉色卻依舊不好看。
付望舒也不贊同她的做法,皺著眉說:“潘安弟弟,這次你真是有些沖動了,我們剛剛進入慕容府,還沒弄清楚情況,你就真貿(mào)然出動,可能會有危險?!?
“不沖動,我的計劃就是混到那些慕容家那些主子身邊?!庇耒頁u搖頭,她一直都是有目標,他們又不是真的來伺候人,他們是來找證據(jù)找線索的,而這些東西只能從那些主子身上下手,能去他們跟前最好,現(xiàn)在有這么個機會接近目標,她當然不會放過。
席白川看著她:“那你對那個西苑夫人了解多少?你知不知道她是青川縣出了名的潑辣和狠毒,平時沒事就愛琢磨怎么讓一個人更痛苦地死去,是去送死知道嗎?”
“不會吧,我小心點就沒事。”玉珥摸摸鼻子。
席白川冷笑一聲。
玉珥知道他是生氣她自作主張冒險行事,她現(xiàn)在沒武功,自保都無能為力,還去那么危險的地方,他肯定很生氣。
玉珥繞過付望舒到他身邊,拉著他的袖子晃了晃,討好道:“西施姐姐~事已成定局,現(xiàn)在生氣也來不及了啊,再說了,有你在啊?!?
席白川無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將一根信號彈放到她手里:“有情況隨時通知我。”
玉珥嘴一咧,心中暗笑,她就知道席白川很喜歡她說出依賴他的話,像什么‘有你在’‘你在我身邊’‘有你保護我’之類的話,每次一說,甭管是多大的怒氣,他都會瞬間降下去。
“咳咳。”管家神出鬼沒地出現(xiàn)在了院子里,干咳了兩聲示意,然后就說,“那個賽潘安,收拾收拾跟我去西苑報道了?!?
玉珥答應得很爽快:“好咧!”
管家都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心想這孩子是不是傻?去送死還這么開心。
付望舒道:“李管家,我弟弟她年紀小,有些地方若需提點,還請不吝賜教?!?
管家聽到付望舒說話,眼睛蹭的一下就亮起來了,和一陣歪風似的飄到了他身邊,色瞇瞇地說:“自然自然,貂蟬姑娘的弟弟就是我李某人的弟弟,我自然會多多照顧,你盡管放心。”
付望舒不動聲色地退開一步,舉止有禮道:“多謝?!?
玉珥快速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就跟管家去了西苑,事實證明這個管家真是一點都不靠譜,說好照顧,結(jié)果直接把她丟個西苑的大丫鬟就走了,大丫鬟蘇蘇是三夫人的陪嫁丫鬟,是這西苑等級最高的丫鬟,負責管他們,她給玉珥安排了住處,這住處竟然只有她一個人。
“我一個人一間房?”玉珥震驚了,心想這慕容府真闊綽啊,一個下人都能住單間。
“你想太多了,原本是五人一間房,另外四個在你來之前剛好都‘病死’了?!碧K蘇這個名字聽起來很可愛,但她本人絕對和可愛掛不上勾,就比如此時,她在說這話的時候,是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
玉珥被她都看得打了個寒顫,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對了,明天早上你記得早起去街角王家糕點鋪綠豆糕,夫人起來要吃,要是你不能在夫人用膳前送來,就小心你的狗腿。”蘇蘇臨出門時吩咐了這么一句。
玉珥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辦好。
蘇蘇走后,她在房里待到了子時過后,確定沒有人來找她,便換了夜行衣,蒙上臉巾,偷偷出門了。
在躡手躡腳離開房間時,她心想一個人住一間真是太方便了,想干啥就干啥,不知道皇叔和子墨今晚睡在一群妙齡少女中間,有什么滋味?
嘖,要不去圍觀一下?
唔,就去看一下,看他們?nèi)缱槡值臉幼樱赐晡揖腿マk自個的事,此舉真的單純只是想看好戲而已,絕對不是吃醋,絕對不是!玉珥這么催眠了自己,就貓著腰去了席白川他們那邊的住處,這個院子都是普通奴仆住的地方,一共有三間,她也不知道席白川到底在哪一間,只好一間間找下來。
“奇怪,怎么沒有呢?”玉珥看了兩圈都沒找到席白川和付望舒,心里很莫名其妙,正想再找一圈,腦袋忽然被什么砸了一下,她低頭一看,是某種大樹的樹籽。
她下意識抬起頭去看大叔,便看到一個身穿黑衣,身形頎長的男子站在樹干上,正笑吟吟地看著她,這人不是她家騷包皇叔還可能是誰。
玉珥指著他,壓低聲音罵:“你明明在上面也不喊我,害我找了那么多圈!”
席白川笑得格外燦爛,也不知在樂什么,玉珥剛想問,他臉上笑容忽然一收,從樹上飛了下來,腳不著地,只順勢撈起了她,飛到了屋頂,在玉珥發(fā)出聲音之前,捂住了她的嘴巴。
院子內(nèi)走過兩隊巡邏的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