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秦州節度使府衙之中。九重正立在書案之前,忙活了一下午的九重正準備提筆寫個捷報呈京,趙普卻慌里慌亂的跑了過來,“什么,除去陣亡的,還多了兩萬軍士?”九重大驚,高聲喊道?!皩?,將軍,屬下開始也是不明白怎么回事,讓人暗中查探了一番。原來是將軍攻入東門時,一些青壯百姓將原先秦州逃潰軍士的盔甲和武器拿來就用,跟著將軍進了城,西門激戰中,死去的大多是這些百姓青壯。有一些是看到將軍前來救城,在路上逃竄的軍士,他們溜進了后面石守信領的部隊,也跟著進了城,一部分已經跟著米將軍和石將軍前去攻打黨項敵軍。另外還有些軍士,就是城內堅守的守軍,這些守軍在混戰中摻入了將軍的帳下作戰?,F在這些人,趕都趕不走,為首的就是那個校尉崔嚴進?!?
九重來回渡了幾步,這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沉默許久,九重終于開了口“崔嚴進人呢?”“賴在周保權的步射團里,拿著一把刀架在脖子上,說是誰要動他,他就自己來一下?!壁w普摸了摸額頭的漢,聲音有些發顫?!半y道就這些?”九重這些日子來也摸透了趙普的脾性,這家伙做事都留三分地,小事盡量自己處理,拿主意的事情才上報,不過這次也難為了趙普,氂下大部分將領都去追襲潰逃的敵軍,趙普難免慌亂中出些差錯。趙普一拍腦袋,看來還真漏了件事,“將軍,東城門下聚集五千左右聞訊得知秦州光復而返回的軍士,身上的盔甲都已不在,有些還是原守軍軍中的將領。下官已經讓城門守衛禁閉了城門,將軍你看?”
“好嗎,回來分油水來了,是吧?”九重氣憤的敲了下書案,‘嘭’的響了聲,“大部分是,也不盡是。”趙普有些氣弱,恭敬地回應了一聲?!案嬖V崔嚴進,本將軍收他入帳下,但得先把守城殉國軍士軍士的名諱要盡力報上來,讓周保權等本部將領也將戰殉軍士的名諱盡快報上來吧?!本胖匕@了一聲,歇了口氣,卻怒目而言,“讓周保權派軍士將東城門的那群老鼠給我圍起來,一天就給一頓飯,別餓死了,本將軍要讓他們知道什么是廉恥。去吧!”趙普領了口諭,回身退去。
九重又伏在了書案上,疾筆在黃錦上寫下數字,拿出自己的將軍印蓋在末尾,拿著這寫好的捷報走到門前,讓米信派人發出。信步走了幾步,九重想到竇儼回來稍有傷勢,領著戰王在親衛的帶領下拐了幾轉,來到苗訓和竇儼的住處?!皩④娬堖M!”苗訓已立在門口,九重向米信示意了一下,米信等隨從隨之退去。
九重看見竇儼立臥在榻上,走上前去,“竇道友現在傷勢如何?”“有勞主公掛懷,已經無妨。”竇儼的臉色已經恢復入常,迎上九重,三人圍在一圓桌上。九重忙了一下午,端起茶杯就要喝,苗訓在桌上寫了個‘陣
’字,九重的一口茶差點噴口而去,見苗訓和竇儼眼有急色,連忙點了點頭,伸手將儲物袋拿了去來,忙活兩個時辰已近午夜,三人和戰王才匆入陣中。
“好了,這陣名‘幻形陣’,估計就是廣原道長提到的陣法,可隱去蹤跡。至于能不能隱蔽天聽,可不敢打包票!”九重累了整整一天,說話也沒有了斯文的興頭,張口就來,隨地就坐?!爸鞴媸呛浪娜耍缬栆膊患偎刮?,憋死了。這個陣,估計就是我那個老頭師傅說的陣法。老竇,你先說,我先說?”苗訓也隨地坐下,看來也忙活壞了?!敖o,拿著,這是洛陽的好酒,我這里還有一些,還要的話別客氣。”竇儼正要出聲,九重卻掏出了四壇酒,連戰王都扔去一壇。
竇儼拍開壇泥,喝了一口,“好酒,主公,下次隨你去開封,那里的酒更好喝?”‘噗’,九重把剛喝的酒噴了出來,“開封?你們怎么知道我下次要去開封?”“還是我先說吧”苗訓把話接了過來,“這后唐遷都的事情,看來將軍還不知道。這是我用天演術,今夜夜觀天象測出來的消息。遷都就在今明兩日內,而去,將軍的本星已經開始發光了?!本胖責o語中,喝了口悶酒,這天象,好像自己學到的相術里也有這些東東,沒感興趣,看來還是要術要專攻。“主公不必詫異,我和老竇今日很有幸陪將軍席地坐了一次,將來就是想這樣坐,我和老竇都不敢失了禮數?!?
苗訓笑著將手里的酒喝了一口,很寶貝似的端放在前頭,“主公是不是詫異自己的那個內弟還未出世?”這下,苗訓爆了猛料,九重差點連酒壇子都沒拿住,等九重回復的神色,苗訓想要站起來給九重賠禮,九重卻示意苗訓接著說下去。“謝主公!”苗訓還是謙遜了一聲,“那是因為將軍的出現,改變了天演。按照我那個師傅的說法,將軍應該在二十三歲發跡,要不是我和老竇來,主公今年就能稱帝。那樣的話,主公可能就要遭到仙人的追殺?!?
九重臉色變了又變,連連灌了自己三口酒,才壓制住心情。“主公不必驚慌,該吃就吃,該喝就喝?!备]儼拿起酒壇,陪九重喝了一口,接過了苗訓的話,“廣原道長吐血三口,測了天演已經被主公改動了一些,匆忙帶著苗老弟來到我蜀山派。元真真人不知道得到天上那位高尊的指引,那天讓我堵在山門口,隨后把他們師徒兩個和我拉進了后山鎮派秘境。在秘境里呆了不到半個時辰,我和苗老弟就被賣給主公。”竇儼說到這,苦笑了一聲。
九重也明白竇儼的心情,都煉氣士九階,眼看就要到了筑丹期,沒想到還有怎么一個事情等在那里,也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何嘗不是,比竇儼糗多了?!爸鞴槐亟閼眩]儼也只是隨口說一說,要不是主公出現,苗訓本來就是個看星星的,我就是個將來給
主公排幾只曲子的?!备]儼說到這又是‘哈哈’笑了一聲,苗訓也跟著笑出了幾聲。
九重迷茫地看著他們在樂,很尷尬,笑也笑不出口,竇儼已經接著說了下去,“那天在秘境中,廣原老道將我和苗訓在天演之中的歷程先弄了出來,隨后又把主公在天演中的歷程弄了出來,對,就像主公在穿越前看的電影一樣?!本胖孛靼琢?,天演,講了半天,原來講的就是穿越前宋朝的歷史。
“那怎么辦,我改都改了,難道讓我回到娘肚子里去,再來一回穿越。”九重哭笑不得,這事,我不知道,我還以為我就是個普通的穿越的。九重很郁悶心情掛在了臉上,苗訓將手中的酒壇遞了過來,“主公說笑了?!闭f著碰了一下九重手中的酒壇,又很快的將就送入嘴里,‘咕’的一聲,喝了一口?!爸x主公賜酒!謝主公改了些天演。”苗訓的話剛說完,竇儼也拿著酒壇子依葫蘆畫瓢來了一下。
立臥在遠邊的聽了半天的戰王忍耐不住了,直接一竿子捅到底,“我等的心急,告訴我主公該就行了。”九重連喝了兩口后,也豎起了耳朵。苗訓將手中的酒壇放下,端坐肅顏,“元真真人讓我轉告主公一些事情。第一件事,主公不可放任天下不管,那樣的話,主公死的更快。第二件事情,盡量不要動用修真界的力量,否則功虧一簣。第三件事情,近日主公會有故人來投,主公大喜,‘九鼎’鑄匠可以托付給他。至于‘九鼎’的材料,主公可以放心,雖然是天地之寶九九八十一件,蜀山派倒有幾件,剩余的,我那苦命的師傅廣原,已經再次云游四海了。關于天演,據元真掌門講‘九鼎大陣’,是那位高尊的吩咐,說是主公改動的地方都是些細微末梢,仙界的那些仙人們一時半會兒也察覺不到,‘九鼎’鑄成后又可以將被主公改過的細微末梢遮掩住,仙界那邊主公也就混了過去。我和竇儼過來,就是為了此事而來,畢竟我們的命運也改變了。該怎么演,要上場的人都到快上場了,主公肯定有些計較?!?
九重懸著地心已經平息下來,不就是個‘黃袍加身’嗎,既然天演里有這出,咱往后拖拖就是了,再說現在自己才十七,這事,不急。倒是自己是個修士,不動用修真界的力量,“苗訓,這個難道就等著挨打?”“主公,我們蜀山派是修真界的第一大派,雖然竇儼不才,才煉氣士九階,可卻是修真界各派規定的下山歷練中極致了?!本胖芈牭礁]儼說蜀山是修真第一大派,未免有些心動,投身蜀山,那可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是一甩手就死得更快。想問問尋仇的修士可不可以隨便下山,又怕露了餡。算了,演就演吧,有個‘九鼎大陣’呢,一句話讓人笑,一句話讓人跳的,自己也不能全信,也不能盡信,怎么風騷就怎么演,可是演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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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