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林同學?“
“什么事,吳同學?”
“你能不能把我放下來啊?我有點頭暈?!?
“嘖!噢,我沒用的主人啊,你不能對付它也就算了,哪還有這么多怨言?”
“可是你這一閃一跳的,只是在躲避它的襲擊,根本沒辦法反擊啊。”
“如果我放你下來你馬上就會被它咬成兩段,我有什么法子啊?!?
一會兒身子浮在半空中,一會兒又在地上打滾,我能明顯地感受到我半規管的混亂,好不容易壓抑住的胃翻滾似乎又要發作。
天臺四周被作為欄桿的銀色圓頭的不銹鋼柱圍起來,那銀色的大鐵柱在太陽底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輝,幾乎讓我睜不開眼睛。
銀色的大鐵柱?
靈機一動地,我如傳奇小說的主人公般計上心來。
“我要我要,我要銀色的大鐵柱!”我沖林曦倫喊道。
“咕隆咕隆咕隆。”這可不是誰咽口水的聲音,而是我從半空中跌落之后以滾動的自我保護姿態,在地面上滾動的聲音。因為我這個人偏瘦,比較露骨,所以骨頭和地面難免會產生一些摩擦聲。
“你在干嘛?你想摔死我???”她的突然松手才是導致我如此狼狽的原因
林曦倫落地之后一記利爪,暫時擊退飛飛。
“你剛剛說要什么?”我從她的口氣之中聽出了不可思議。
“銀色的大鐵柱啊,那可是好東西?”
她轉過頭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的天,我的主人喜歡大鐵柱!
“唉,我說,你絕對是誤會了什么吧!”雖然她沒說話,可是她內心的想法已經被我‘聽到’了。
“我可什么都沒說。”
飛飛一個撲閃,將我們二人阻隔開來,使得我們不得不分頭行動。
突然奇想地,我有了一個大膽地嘗試。
根據實際操作來看,侍主和高智商的幻侍之前是可以通過腦波進行交流的,但是這都是在情緒波動之后造成腦波異常才產生的。作為控制位的侍主,有沒有可能主動地操控這種對話呢?
如果我的假設成立的話,那么我就可以無論何時何地都能用別人聽不到的‘聲音’和林曦倫交流了。拋開一些不干凈的話,這在作戰時刻可是很方便的存在啊,仿佛就像是加密的私人通話線路渠道一樣。
雖然具體怎么做我也沒把握,但是幻侍這種存在既然都是想象出來的,那么通過想象的話,或許可行。
嗯。。。
于是我趁飛飛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時候,找了個角落躲起來。
深吸一口氣。
沉下心來。
拋下雜念。
開始想象。
和我說話!和我說話!和我說話!和我說話!和我說話!
我天真地以為,重要的事情想三遍就可以實現。
欸,好像沒有效果。那只好換一種方法了。
我開始想象林曦倫,回想她的形象,回想她的音容笑貌,回想她的角色設定。。。額,似乎想多了什么。
但是漸漸地,我果然似乎聽到一陣除了自己之外的喘息聲,“哈,哈,哈?!?
我還能聽到她身旁飛飛的咆哮。
我決定開始溝通。
“喂,你,你好,聽得到嗎?”我盡量將自己的想法轉化為腦波,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轉化的。
我能感覺得到她停下了腳步,似乎被脫線的對話給怔住了。
“撕啦!”她一個走神,換來的是皮肉撕裂的聲音。
“沒,沒事吧?”我關切地“問”道。雖然我自己也隱隱感受到腹部被什么撓了一下一樣。
”都要被抓穿了還能沒事?!“腦中屬于她的聲音在回響。
我開始激動起來,看來我的推測果然沒有錯。于是我沉下心來,開始將我的作戰計劃向她娓娓道來。。。
。。。
飛飛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一樣,左撲右閃,毫無疲憊之意。
而林曦倫在幾次受傷后,動作開始慢下來。而我由于腦力消耗過多,使得疲憊感也傳導到了她那里。
所以作戰必須盡快完結,否則持久戰中我們出于劣勢。
我的內心此時好像懷春少女般小鹿亂撞,但是我也明白有時候有些事情該做的就要做,是無法逃避的——比如說現在。
”嘿,老狗,有本事來咬本大爺啊,我可是呂洞賓!“我撿起一塊石子,瞄準了屁股正對著我的飛飛,甩手一擲。
那石子正好擊中飛飛的后面的要害,不用說,它肯定發狂一般地朝我撲來。
而石頭脫手之后我馬上借助轎頂的梯子爬到整棟樓的最高處,讓飛飛撲了個空。
但我明白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很久,這頭兇獸很快就會設法爬上來,而它爬上來之后我將任由宰割。
所以我,當然是趁它沒爬上來的時候使勁羞辱它啦!
我拿頂上的石頭和破舊的塑料垃圾朝它的頭部砸去,一時無法上來的它氣得又蹦又跳,兩眼通紅。
另一邊,林曦倫正按照我預定的計劃一樣,試圖拔出欄桿上粗壯的銀色大鐵柱。
只見她四肢的肌肉成圈地膨脹,四肢逐漸變得修長而有力,她已經在我的意識的引導下,逐步變得更接近于“野獸”的存在。
“喝——呀——”伴隨著黑熊一般地咆哮,她終于成功地將大鐵柱連根拔起。
而此時飛飛的爪子已經夠到了頂上的邊緣。
林曦倫將鐵棒朝我扔來,轉身撲向了飛飛?
what?這和說好的計劃不一樣吧?
“計劃趕不上變化?!彼穆曇舫霈F在我的腦中。
我半蹲下來雙手做好接棒的姿勢。
“啪!”雖然我雙手完美地捧住了棒子,但是高值的加速度還是將我推倒,我不得不打了幾個滾來緩沖。
“這要是實心鐵棒的話,剛剛一定攔腰就把我打成兩段了。”
也許是我的痛覺傳導到她那里的緣故,她在沖向飛飛的半途中好像一只泄了氣的氣球,一下子就從一只北美大黑熊變成馬來西亞熊,飛飛反手就是一掌,將她拍飛。
盡管我已經察覺到幻侍所受的傷害只有一小部分會轉嫁侍主,可此時我還是疼得胸口發悶。
“嗷!”預告自己的到來一般,咆哮之后那只大狗終于爬上了屋頂。
“。。。你來了啊。”
“。。?!彼难凵裰虚W過一絲疑惑。
“你看這是什么?!蔽覔]了揮我手中的銀棒子。
果然,飛飛的眼睛完全被我大棒子吸引了,從它的瞳孔中我都能看到銀棒那一端的圓球。
“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彪m然它沒出聲,可是卻不自覺地坐了下來。
“飛飛!”我大喊了一聲。
它耳朵一豎,開始沖我搖尾巴,眼睛還是看著大銀棒。
“去撿回來!”我振臂一揮,大銀棒飛向半空,閃耀著耀眼的銀光!發出詭異的光芒!
“嗷嗚!”飛飛隨著我的話音一躍而起,在半空之中擋住了陽光,仿佛天狗食月,不對食日!
只可惜我不相信它能撿的回來那根“磨牙棒”。
不銹鋼管被我扔樓下了,那傻狗也下去了。
也許在半空中發現中了圈套的它,會給我一個怨毒的眼神。
不過無所謂了,這正宗的“狗血”故事已經告一段落了。
“樓上要情況,快上去看看!”樓下傳來一陣人聲的騷亂。
???還沒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