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椿點點頭,起身望著界嶺群峰,將事情原原本本,毫不隱瞞的告訴了她。甚至包括自己雪皇轉(zhuǎn)世的身份。提及雪皇轉(zhuǎn)世,心底卻暗暗自嘲。連他自己都開始懷疑,究竟是真是假。
說完回頭,吉娃娃已穿好衣服,濕濕的頭發(fā)貼在耳際,面色蒼白。柔弱的身姿,直教人生憐。”隨我一起離開吧!去雪國。”玉椿鼓足勇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吉娃娃卻搖頭淡淡一笑,眼色黯然。”為什么?”玉椿不明白,她為何不愿離開。
吉娃娃望著界嶺深深峽谷,凄然一笑,沒有回答。在心底暗問自己——雪國,會有自己一席之地嗎?以什么身份?
玉椿見她這般神情心中焦急,正待再問。突然,急促馬蹄從遠處官道傳來。一隊快馬,向啞口關(guān)急馳,身后黃塵飛揚。
“景天兵出營,只怕又出了什么事情?趕緊回酒樓吧!”吉娃娃臉色一沉,輕輕從玉椿掠過大步離開。玉椿隨后跟上,看著她的背影,心中莫名失落。上了官道,二人快步回奔。
經(jīng)過景天軍營之時,營外已聚集大批人馬,都露焦急之色。隱約聽人小聲議論,“我沿途打聽,都說曾見到一少年孤身往北。為何不在營中呢?”
“是啊,按理說小公子應(yīng)該先入營見呂大才對啊?”
聽此議論,玉椿即便明白景天兵因何焦急。吉娃娃顯然也聽到,將玉椿擋在外側(cè)。唯恐讓人發(fā)現(xiàn)他穿著小公子的衣服。
原來巨夷呂府小公子突然失蹤,四處查問得知往界嶺方向而去。于是,呂府迅速派出八百里快馬追趕。來人到了界嶺軍營,卻聞不曾見到小公子。來人便知事態(tài)嚴(yán)重,連忙稟報。呂大人此時方才得知此事,頓時心急如焚。于是派人前往啞口關(guān)詢問,最近幾天可曾有陌生人通過啞口關(guān)。
景天兵聚集營外,焦急等待回音。
片刻,派出的人馬回報,“除了遠糧隊伍,啞口關(guān)未對任何人放行。”
四十才得一子,視若心頭之肉,突聞生死不卜。呂大人頓時失措,雙手顫抖,腦中一片空白。茫然之中,看到門側(cè)高懸的死尸,突然有中不祥的預(yù)感。
“取下來!”
景天兵突然聽到呂大人指著死尸高呼,都是一怔。不明他是何意。
“把他取下來……”直到呂大人再次呼叫,語聲顫抖。
景天兵恍然,匆忙上前將死尸取下放倒在地。經(jīng)過一天,尸體開始腐爛,發(fā)出陣陣惡臭,不斷有黃水涌出。
呂大人上前,雙手顫抖抽刀挑開衣衫。死尸肚皮鼓脹、發(fā)白,腰間一塊指頭大小的黑色胎記分外惹眼。
見此胎記,呂大人鋼刀落地,雙膝一軟跪在死尸旁,抱頭大哭。
景天兵一怔,皆茫然相對。
“我的兒啊……我的兒……”呂大人悲痛欲絕,對著周圍景天兵抱拳咆哮。”找出來,把兇手找出來,碎尸萬斷!”
景天兵嚇得一怔,看著呂大人失控神態(tài),呆站片刻,然后驚慌逃開。提刀揮劍,向四處散開搜尋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