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思索的時候,十秒已過。
白靜空直接拿出了匕首掃過她的胳膊,瞬間,一刀血痕出現(xiàn)在白皙之上,刀口狠戾老練,瞬間血流如注。
燕三娘震驚的看著白靜空,這蘿莉看起來軟萌怎么動起手來這么狠,而且她那副盯著她臉讀秒的樣子下一刀絕對是在她臉上!
此時燕三娘萬分慶幸自己當初發(fā)血誓時動了個小心思,她雖然不能說可可以寫出來。
“我可以告訴你們,但”
燕三娘正要開口,忽然一聲高喝打斷了她。
“抱歉,此次是我燕家不得已出此下策。”燕一高聲道,實在是憋不住了帶著燕家人離開暗處,落到了秦嫣一行人十步之外。
秦嫣眸子微微瞇起,有了一種“預料之中”的感覺,又是燕少凜這條花毒蛇,她跟他的賬可就要好好算算了。
從燕家人出現(xiàn),不到眨眼間暗部跟龍組的人已經(jīng)把燕家人包圍其中,以燕一為首的五個燕家人成了甕中之鱉。
今日之事燕少凜實際上卻是想犧牲燕三娘這個無用的炮灰,原定是燕三娘拿出解藥后在使用無效后燕家會用事先埋下的慢性毒殺了燕三娘,因為那毒的解法特殊,秦嫣必然需要去楚家尋找答案,到時燕家可以趁機進入楚家涪陵島,卻沒想到她竟然直接來了個破釜沉舟。
誰能想到事出緊急她不先想到解毒而是質(zhì)問幕后之人,若是讓這個燕三娘說出來,燕家只會更失去先機。
燕一見秦嫣這邊的人速度極快,略微一驚,沒想到才這么短時間她身邊的暗勢力就已經(jīng)這么強了。
心里震驚,表面上燕一依舊是一副英國管家的紳士模樣“燕一之所以出此下策,是希望秦小姐帶我?guī)讉€燕家人去楚家涪陵島一趟,少主他已經(jīng)被困在島上數(shù)月,如今危在旦夕,唯有你手上楚家主給的神器可進入如今的涪陵島。”
秦嫣怒極反笑“其實說句不好聽的話,他的死活,關我屁事。”
燕一早料到如今局面,長揖至地“秦小姐可以不去,但他身上的毒除非用涪陵島上的魔罌粟來解,否則別無他法,他三日后會修為全廢。”
燕一看了看車內(nèi)的沈逸塵,沒有說破他的真實身份。
“所以你們是在逼我了。”秦嫣一字一頓道。
燕一沒說話,雙方氣氛劍拔弩張。
秦嫣攥了攥拳,壓下心底的暴戾,好一個燕家,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就在燕一以為等不到對方的回答時,聽到了秦嫣的回答。
“救人可以,但你燕家也要給我付出代價,別跟我說毒的事,有沒有你們我都能去楚家找到魔罌粟。”
要論玩語言游戲,邏輯游戲,燕一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不是秦嫣的對手。
“自然應該的,燕家的車就在附近,請秦小姐去燕回樓詳談,另外那里也備好了可以幫助毒素緩和的東西,請。”
秦嫣正有所意動,負責斷后的暗部傳來消息,暗九得到消息后眉心一皺快步走到秦嫣身邊,低聲道“主上,山下來人了,是秦家人。”
他如果來了這件事反而會更復雜,不知為何,她并不想讓他插手這件事。
“暗九你開車帶著人跟著燕家的車,靜空,你帶著其它人把人引走。我們走吧。”最后一句話她是對燕一說的。
燕一是個聰明人馬上知道她的意思,帶著她上了燕家的車。
兵分兩路,秦家人被白靜空這邊引走,看著漸行漸遠的秦家人的車,猶豫了一下秦嫣把畢方火玉放到了通靈石里,冒出小小的愧疚感。
她發(fā)誓,辦完這件事一定會跟他好好解釋,不過在此之前救命要緊。
燕家在世界各地都有燕回樓,雖然名字一樣,但外表各有不同,有的是在現(xiàn)代高樓的樓頂,有些則是在偏僻的小巷,或許只是一面老墻上開出的古舊門扉,推開后卻是別有洞天。
大隱隱于市。
昏迷的沈逸塵直接被帶到了一個漢白玉堆砌的池子里,秦嫣試了試池子里的水果然是富含靈力但又稍有不同,應該是把極品靈石用特殊手法融化了,看起來像是水,實際上并不是。
他一沒過“水面”蒼白的臉色頓時好了一些,呼吸也均勻了。
確認他沒問題秦嫣才跟燕一去了正廳,別看外面各有不同,內(nèi)部的裝潢都是一樣的古風。
“秦小姐,坦白來說我們燕家確實有許多對不住你的地方,但這次燕少他被困涪陵島也跟你有關。”燕一不彎彎繞,坦白的把秦嫣離開涪陵島的這一個多月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次涪陵島暴風圈忽然變強并非僅僅是一場意外,而在她離開后涪陵島出現(xiàn)了巨變。
秦嫣靜靜地聽著,在對方提到一個關鍵詞時眉心一皺“你說伏魔琴在涪陵島,這不可能。”
燕一的話對于秦嫣來說有些難以理解,她親眼看到了這件神器在君天向的手里,他身上的封印反噬正是因為被神器封印著靈魄,他怎么可能得到伏魔琴后不解封而是放到涪陵島上?
燕一搖搖頭,篤定道“秦小姐,我們燕家的消息不會有錯,你如果不相信,跑回來的燕家人的尸身我還留著,伏魔琴未解封也無主,不知為何忽然暴走,在你離開后涪陵島外人已經(jīng)進不去了,除非身懷神器,這就是我們找你的原因。”
看著秦嫣皺眉沉思,燕一忽然直直朝著她跪了下來。
“秦小姐,只要你愿意去涪陵島一趟,燕家愿把黑市的掌控權交接給您,自此以后燕家不再提供任何關于你的消息買賣,或者你可以當面向燕少提出其它要求。”
秦嫣沒有阻攔對方的動作,燕少凜這條花毒蛇雖說不喜但也沒到想他死的程度,掌握了燕家的黑市就相當于多了一個暗勢力,她也是試用過它的威力的。
“我可以去一趟,但我有兩個要求,第一口說無憑,白紙黑字。第二,我只帶燕家人去涪陵島,但出任何問題我不負責,燕少凜的死活我也不管。”
她又不是圣母,誰的命都有義務去救,除了因為那里有可以解毒的魔罌粟,她要去看一看這伏魔琴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一其實也有猜測對方是這個要求,畢竟之前燕少玩的太過火了,生生的把秦嫣給得罪了,這次燕三娘的事情也讓燕一有點理虧。
燕一沉重的點點頭,秦嫣順勢把對方扶了起來“那就麻煩燕家起草協(xié)議了,另外我要見見那個從涪陵島回來的燕家人。”
她必須親眼看過傷口才能完全相信燕家。
新紐約的狂歡夜已經(jīng)到了尾聲,天快亮的時候除了留下一地的垃圾跟醉酒說胡話的人街道再次恢復了冷清,煙花后的硝煙味久久不散。
秦家人其實在追了白靜空一行人半個多小時后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但那時已經(jīng)晚了,畢竟是秦嫣的人他們也不敢來硬的,雙方打著攻防戰(zhàn),最終秦家人終于把白靜空逼到了一條小巷子里。
天邊微明,但夜還是很暗。
白靜空一雙杏眸冷而戒備,手里的匕首閃著寒光,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到這把匕首上面纏繞的魔氣,很顯然,這把極品靈器也經(jīng)過了秦嫣的淬煉。
秦家門徒們不敢輕舉妄動,這白靜空的殺名遠播。
忽然,身后響起腳步聲,秦家門徒感覺到來人的氣息紛紛恭敬的退開。
白靜空看著走近的君天向杏眸微微瞇起,卻并未放下戒備跟殺意,這個男人,給白靜空的感覺一直很不好,純陰體的敏銳直接讓她感覺得出他身上的氣息跟魔修不同。
而且在她看來,君天向配不上秦嫣。
從君天向感覺不到畢方火玉氣息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秦嫣不想讓他找到她,白靜空不過是她放出的誘餌。
他怒不可遏又有一份自嘲,你看,你的小姑娘她還是跟你劃清界限了。
他壓下殺人的怒火。
“放人。”
君天向聲音很冷,秦家門徒們得令,把已經(jīng)抓住的龍組跟暗部的人都放了,一得自由,他們立刻跑到了白靜空這邊,雖然暗部跟龍組的人身上都帶著傷,卻沒有一個服軟,這也是他們在人數(shù)超過他們?nèi)兜那丶胰嗣媲澳軗芜@么久的原因。
白靜空朝君天向微微頷首,彼此其實都不想真正動手,她一步步后退,在確認秦家人不會再追上來的時候帶著人退出了巷子。
遠處天邊,天色已經(jīng)完全亮了。
秦本初這次在華夏主持大局并未來A國,君天向來A國的消息幾乎沒有任何其他勢力知道,不過經(jīng)過這么一夜的折騰藏得再深的消息也傳了出去,已經(jīng)有一些修行者的氣息躲在了附近。
秦家門徒們看著臉色陰沉的男人,誰都不敢找死多問一句。
君天向黑眸深沉,隨著咔嚓一聲脆響,他手里拿著的手機連著屏幕上的照片一起碎成了粉末。
正在這時,君天向似是感覺到了什么,以極快的速度看向東方,那邊還有從海那邊飄來的隱隱的氣息。
“本初,你帶人暗中保護她,我有事要去處理。”君天向扔下一句話人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
他把那個東西放在涪陵島就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的封印除非是神魔否則絕對不可能被破壞,怎么會忽然被人觸發(fā),而且從時間來看,他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君天向貼了個隱身符咒,只是眨眼間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華夏的海岸邊境處,不過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跟蹤了。
“尊上獨自前往涪陵島是否是因為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金門的人話音未落攻擊已到。
金門的人很清楚他們擋不住君天向,他們只是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