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曉嵐是得救了,可惜的是,經過以蘇清眉為首的會診得出結論,她從此以后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復制網址訪問
為這事她挺郁悶。
什么叫做完美的女人
這里說的完美并不是容貌,也不是品德,而是女人一生中所接受的現實跟與生俱來的權利。女人從牙牙學語開始,到長大成人,嫁人為妻這是一段漫長也艱辛,同時也快樂的人生歷程。
一個女人年輕貌美,不算完美,她得從女孩,蛻變成女人,又從女人演變成母親才算真的完美,其中包括很多細節。
在后來蔡曉嵐結婚了,對方目測還是不錯,對她很好,唯一遺憾的是,他們沒有孩子。在很久一段時間,她跟蘇清眉還有季子墨,以及張揚都沒有聯系了,直到幾年之后,他們再次相遇時已經是物是人非,而且她的婚姻再次發生出乎意料的變故。
再說季子墨,料理完蔡曉嵐的事,又馬不停蹄的趕往張揚處。
他擔心朱一萌。
季子墨不是怕朱一萌把張揚怎么樣,而是另有原因。
這個原因想必都清楚,那就是朱一萌不是朱一萌,到了一定的時候就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這個人就是程璐。
程璐不是人,沒有人性。季子墨只是利用她潛伏在陳思明的身邊,想要獲取關于他販毒的所有信息。
只有掌握了大量的證據,人證物證齊備才能把陳思明這個人渣繩之以法。
季子墨去張揚家的路上,還在想那一貼符紙。他還真的沒有想到,師父留下的東西有用。
不但有用,還救了蔡曉嵐的命。
季子墨的擔心不無道理,他去的時候,正看見朱一萌手持剪刀作勢要剪掉他的小弟弟。
張揚還傻乎乎的哈哈大笑,笑夠了,就問人要心。
季子墨冷哼一聲:程璐,你真不夠意思,這個時候不是你應該出來的。
程璐陰測測一笑,白皙纖長的手指,捏握著剪子一下一下的絞動發出咯吱咯吱的摩擦響聲。
別以為我拿你沒轍。季子墨緩緩拿出玳瑁手鐲,只要把手鐲往朱一萌的額頭一放,程璐就得乖乖的滾出朱一萌的軀體。
程璐見季子墨認真了,急忙解釋道:我是想嚇唬他一下。
恐怕沒有這么簡單。季子墨幫張揚把褲子穿好,陰沉著臉,沒有看程璐,不輕不重的說道。
程璐把剪子放下,款款走到窗口,倚窗而立。任憑輕風拂動發絲,冷若冰霜的面龐沒有一絲兒笑意道:他曾經一槍廢了我男人的寶貝。說話間轉身正視季子墨又說道:我只是想以牙還牙,難道有錯嗎
季子墨豎起一根指頭道:no你不但錯,還大錯特錯了。
為什么
季子墨抱肘,漫不經心的表情,視線遠投越過程璐的肩頭看向窗口外綠色樹梢道: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在你們的圈子里除了人渣,還是人渣,不是說惡貫滿盈,也是屢教不改的慣犯。作為我是張揚的朋友,站在張揚的位置想,他是出于正義一方,身為執法人員,鏟除一切歪風邪氣,作惡多端的壞人是必須的。所以,你公報私仇就是錯得離譜。
程璐被季子墨說的話震住,不再言語。
季子墨又說道:別忘了咱們之前的約定,給朱一萌一定的空間,不能讓她的魂魄無依。
我懂。程璐說著走向沙發,緩緩坐下,半瞇眼倚靠在沙發上。
不多一會,季子墨看朱一萌就像睡著了。顧自去臥室拿來一條厚毛毯,輕輕給她蓋上。
蓋上毛毯抽手之際,卻冷不防被驚醒,神情緊張的朱一萌一把捉住。她驚乍乍的說:季子墨,你剛才有沒有看見一個很可怕的女人
季子墨知道她說的是程璐。也就是占據她身體的女鬼,卻還是佯裝不知道的問道:什么女鬼
她臉很白,然后突然從背后出現,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哦季子墨去端來一杯水遞給朱一萌,難得擠出一絲笑意道:那是你太勞累產生的幻覺,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季子墨能給朱一萌倒水,簡直是朱一萌平日里不敢想的奢望,而且屋子里就他們倆,一個張揚瘋瘋癲癲的什么事都不懂。
朱一萌心花怒放,想入非非的端起水杯,二話不說仰脖大口大口飲盡。隨意的甩手一抹,嗨嗨一笑道:還想來一杯。
季子墨看她喝水那么猛,驚了一下,然后指了指飲水機說:自己去倒。
朱一萌撅嘴,滿不高興的拖拖拉拉去了飲水機旁邊,倒水的功夫都盯著季子墨看。
怎么看他怎么都好看,朱一萌細細的欣賞一番。幻想中,季子墨滿臉是笑,雙手遞給她水杯,她沒有馬上喝,而是抬手一指道:把鞋子給我刷一遍。
季子墨看朱一萌端起水杯走到門口,把水傾倒在她自個兒的高跟鞋里。暗自納悶的他,奇怪的問道:你在干什么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朱一萌看打濕了的高跟鞋,啊~啊夸張的大叫,一臉尷尬的朝廚房跑去。
不得了,一個神經兮兮的還沒有好。又多了一個神經病丫頭,季子墨頭疼中。回想在幫助蔡曉嵐的過程細節,想到師父的符紙,想到那個包裹。
事到如今,季子墨不得不認真對待師父郵寄來的包裹問題。同時,還得想法找到那丟失心臟女尸的心,要不然張揚就這么給報廢了可不好。
到那去找心臟季子墨苦苦思索,兇手把人殺死惋心之后,會把心臟放在哪
呆在廚房里半天沒有出來的朱一萌,見客廳里沒有動靜,就悄悄探頭看季子墨在做什么。
恰好,季子墨起身去了衛生間。
朱一萌躡手躡腳從廚房跑出來,東看看西看看,最后一把抓起季子墨掛在衣架上的外套,使勁,也貪婪的嗅聞。
季子墨從衛生間出來,看朱一萌雙手捧著一件衣服在聞。
你在做什么
被走路沒有聲音的季子墨嚇一跳,朱一萌挺難為情的,急忙掩飾的用衣袖抹了一把衣架上的灰塵說:抹灰,抹灰。
是啊。單身女子的房間都是蔬菜水果,鮮花。單身男人的房間,垃圾,臭襪子,煙頭,要不,你幫他搞一次大的衛生,我帶著他去散步
季子墨的話就是圣旨。
朱一萌在家里雖不是嬌生慣養,卻也沒有要幫人做大清潔的必要。可現在她心目中的男神開口了,說不定就是考驗她會不會做家務事來的。
如此,她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幫張揚搞一次大的清潔,把屋里好好的清理,打掃一番。
季子墨跟蘇清眉一起。他盡可能的去呵護保護她,但很多時候,他能感覺來自她身上的自卑壓力感。
蘇清眉喜歡季子墨,愛他,卻也覺得自己的身份卑微,不像是朱一萌那么門當戶對的。
可季子墨卻從沒有想這些,他多次糾正蘇清眉的這種不正常的心里想法。
外面風和日麗,和煦的微風徐徐吹來打在臉上,沒有感到涼意,倒是感覺到一股熱感,這是夏天來臨的預兆。太陽把樹的影子任意拉長或縮短,建筑物陰面一大片陰影中,有小孩在跑,在歡笑,在追隨奔跑的寵物犬發出歡呼聲。
張揚正常的時候,也就是不吭聲,無神的盯著一個地方發呆。
季子墨真心想探測出他現在真正的想法,或許在他的內心深處正在恐懼什么,害怕什么,躲避什么。
他希望張揚再正常一點,他們倆可以隨意玩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個木訥呆滯,一個凝重深沉。
張揚盯著那一大片陰影處,就像陰影中有一個季子墨看不見的人存在,他突然沒頭沒腦的冒一句道:我的心不見了。
你放心,我會幫你找回來的,只要你答應別傷害他。季子墨對張揚說道。
張揚驀然收回視線,眼眸一閃一束邪惡之光,薄削的唇角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弧道:三天后我要找回心。
三天后季子墨一愣,急忙追問。張揚又像是神志不清那樣子,呆呆的盯著一個地方出神。
有一貌似張揚鄰居的大媽,提菜籃子經過,老是盯著季子墨跟張揚這邊看。
季子墨見狀急忙帶著張揚離開。
張揚神經不正常的事,還是不能讓太多人知道的好,要是小區里有神經不正常的人,那神經病院就得來抓人了。
攙扶張揚走了一段路,他忽然雙手捂住眼睛,臉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道:鬼打墻,看不見。
鬼打墻看不見張揚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季子墨想要從他臉上看穿,卻是不能,少頃他又恢復一副癡傻的樣子來。
很短暫的時間,之前說的話,跟奇怪的舉止就像跟他沒有半毛錢關系。
鬼打墻,季子墨有聽師父講過。有鬼阻擋的地方,肉眼凡胎是看不穿的,這個時候張揚提到鬼打墻,難道他變成傻子后看見了他看不見的東西
季子墨有想到帶著張揚走一圈。
可想到那一晚張揚所受的驚嚇,他又遲疑了。
那一晚上張揚不聽他的勸告,也拒絕用符紙護身,大大咧咧的鉆進他自己找的雞籠中,一呆就是好幾個小時直到被嚇得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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